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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赎罪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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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赎罪无门 (第2/3页)

第一次见到你一样,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呜咽地回“好”,寻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嘉洛,为了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会让自己努力活下去的,哪怕最终只能再见你一面。

    只是后面的事,对不起了,如果你恨我,那你就大声地喊出来吧。

    清晨的时候嘉洛昏睡在我的怀里,我动都不敢动地抱着他,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了他。

    下半夜他毒火攻心的时候我硬是咬着牙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折磨的样子,终于在黎明来临前他晕了过去。

    我抱着他放在床上,俯身吻了下去,用舌头抵开他的牙齿。世上最后一颗冰莲化成水缓缓流入他的口中,直至额上最后一朵火莲慢慢淡出他的身体。

    嘉洛,你必须活着。

    失去了抑制毒火的冰莲,体内的燕归玉也在逐渐地破碎,可我还要努力地活下去,活着见到东煌,活着回到三清山。

    你会在那的,对吗?

    嘉洛。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真是人间好时节呀,怎么看都不是离别伤感的日子。

    再过一个月雪就化了吧,然后再等个三四个月就是桃花盛开的日子了吧。今年的云浮大地没有了其乐花,该是怎样的景象呢?

    我好想看看呀。

    所以石昙,你必须微笑地面对以后的每一天,或许你能等到桃花盛开的时候呢?

    我才走到庭院门口就看到了铭樟,见她焦急地把脑袋往四周探去,我犹豫了下才走过去。

    这丫头也真是准点准时,我都还没想好等下见到礼颂要怎么说才合适她就过来了。

    铭樟见我过来几步走到我面前,低声喊了我一句:“姐姐。”

    听她这样一叫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了,被她“石昙石昙”地叫习惯了,她今日再次改口我甚至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又有不好的事找上我了。

    “我会跟你走的,不过你得等我一下。”

    “姐姐。”铭樟在我身后又喊了一句,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她继续说:“哥哥的时间不多了,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冷笑了一声,揶揄道:“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在后院找了几圈才找到封印礼颂的那棵大树,封印未解除她还在树桩里昏睡。

    今日我用女子平常的心态多看了她几眼,心想着,她待嘉洛如此痴情,为什么嘉洛不肯爱上她呢?

    如果留她在嘉洛身边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至少她可以帮我看着他,是吧?

    我伸出手在树干上画了一圈,念了句咒语没多久礼颂就醒来了。

    初醒的礼颂看到我愣了一下以为是幻觉,见我一动不动便迅速反应过来了,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我面无表情地等她手舞足蹈地发泄完情绪后才把嘉洛给我的传家玉石递到她面前。

    “你这什么意思?”礼颂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下来,瞪着眼睛看了玉石数秒后恍然道:“石昙,嘉洛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去救他?”

    看到礼颂醒来挂心的第一件事就是嘉洛我也放心大半了,虽说心里心酸不舍还是拉过她的手将玉石放在她的手心里。

    今日天气极佳,我也许久未出门散心了,这次和铭樟回去我全当是游玩好了,所以我没有难过的资格。

    我努了努嘴巴若无其事地说:“他没事,还活着,你放心。”

    礼颂听后非但不感激我反而变得越发暴躁:“石昙,你这样把我关着是什么意思?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时间不由我,我不能在这里跟她多浪费一分钟的时间,我开门见山地说:“礼颂,我要走了,这是他的传家宝,只传给未来的儿媳,我不配做他的妻子。几个时辰后你就可以出来了,请你帮我转交给他,他若问起,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害怕我没有勇气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所以说得很快。礼颂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脸色惨白,我认真地向她点了点头。

    这个善良的姑娘不需要我拜托她也能照顾好嘉洛吧。

    礼颂怫然地想把手中的玉石丢弃,但想到它与嘉洛有关便小心地收好了,胆战心惊地问:“你要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

    说完我头也不敢回地走了,我害怕我多跟她说一句话我就会下不了这个决心,害怕往后她真留在嘉洛身边而把我遗忘。我才走两步我就听见礼颂的嘶喊声。

    “石昙,你真以为你这样做很伟大吗?其实你是个小人,小人永远不配跟他在一起。”

    礼颂到底比我诚实,连她都能一眼看穿我的虚伪与懦弱。

    “石昙,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原谅你,我告诉你,我们的梁子结下了。”

    “最后彼此憎恨才好。”

    我清冷地顶回去,昂头看着太阳,把眼泪逼了回去。听着礼颂凄冷的笑,我自顾地走着。

    其实我也想笑,而我们是出于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吧。

    嘉洛,如果你能像礼颂这样恨我,我也高兴了,至少你心里会舒服一点。

    还未走出后院我就看见了铭樟,我停顿了一下说:“我们可以走了。”

    铭樟愣愣地看着我,这次她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生,看到我心里难受时会主动跑过来抱着我,然后什么也不问。

    “对不起,姐姐。”

    我摇了摇头把心里剧烈的情绪转换成语言,嘲讽地说:“很讽刺吧,从前你靠嗜血续命,如今我靠你们狼族的圣物续命,老天可真会安排。”

    铭樟默不作声地抱着我,我想推开她她还执拗地不肯放手,我拍着她的后背:“不是赶时间吗?我们从后门走,这样就不用经过他的书房了。”

    “姐姐。”铭樟呜咽地喊了我一声这才放开我,耷拉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的土壤后坚定地说:“姐姐你放心,见过了哥哥之后我一定会送你回到他身边的,今日的事,算是你对我们狼族的恩情。”

    我虚弱地笑了笑,内心清冷一片。

    “但愿吧。”

    马车驶离其乐城时我回头看了这座繁华的京城最后一眼。从此以后它不应该再叫“其乐城”了吧,应该另取他名了吧。

    嘉洛,此时你在干什么?

    我走了你知道吗?是怎样的心情?

    是一样的难过与沉重吗?

    从其乐城到和应城,再到飘在上空的雪域之城,我不知道我们要走多久。

    因失去了冰莲压制体内的毒火加之数日来车马劳顿,燕归玉在双重的侵袭下正以往日的数倍之快碎成多块。每过一日我就深感身体已经不听自己的了,能不能撑到雪域之城我开始没了把握。

    本应该是脚在痛,传到脑部神经后却变成了手在痛,我的神经已经开始错乱了,有时候说话也不能按着我的意思来表达了。

    刚开始我一直睡着,慢慢的,再大的疼痛也无法折磨到我了,我的身体俨然已经修炼成一块钢铁了,火烧都不怕了。再后来这块铁被烧成了一块朽木,完全被蛀空躯体随时都会抛弃我的灵魂,我等着完全失去感官的那一天。

    不过不怕,总在我以为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会想着嘉洛,想着东煌,就这样熬过一天又一天。

    铭樟也看出了我的不适,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停留。好几次夜里我被惊醒的时候都是铭樟抱着我,用她修为不高的灵力为我减缓痛苦,我本想拒绝,可久违的舒适感让我理所应当地接受了。

    我的身体就像一块常年被暴晒的土地,碰到了灵力就如干渴的大地遇到了水流,痛楚缓和了一点。

    一次两次我便养成了习惯,每次毒发时竟有些依赖铭樟为我渡送灵力了,到后来我怕上瘾开始学着忍耐克制。

    很多时候铭樟都流着眼泪问我:“姐姐,你是不是要死了?”

    我一边拭去她的眼泪一边打趣道:“要死也是要见到你哥哥之后再死呀。再说了,就算死了,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枝花,追我的男生肯定很多,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把我盯着点呀。”

    不管我怎么说就是停不了铭樟的眼泪,我颇为无奈地帮她擦眼泪,铭樟擤着鼻涕愧疚道:“姐姐对不起,我的修为有限,要不然我们早到了。”

    “那全当看风景不是很好?”

    后面的几天铭樟加快了赶路的速度,马匹都已经被她跑死了两匹。每到人多繁华的地方我总劝她停下来歇歇脚,主要还有个原因就是这样昼夜不分地赶路是在间接性地消耗我的生命,我的身体受不得一点外伤,哪怕是摔一次跤。

    我知道铭樟肩负着两条生命,要在我与东煌都活着之前赶到。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那天抵达雪域之城的时候,天蒙蒙亮。铭樟在把我送到之后直接滚在地上晕睡了过去。

    百年相伴的熟悉感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像满头的白发。我站在这片无暇得赛过梨花的大地上有种隔世的恍惚,天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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