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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曲终人散 (第1/3页)
如果说在这一百多个日夜里我没想过他那是不可能的,在迷茫无助的时候我也曾想过,如果他在我身边他会做何选择,只是这份心我不能表露出来。
说句真心话,我不希望他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因为曾他对我的一意孤行,也不是我的无法释怀,而是我不希望他参与我与嘉洛的生活,不管我过得是好是坏。
也许是我太过自私偏执。
今日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心里更多的是感动,这种涕零之情源自于我对他血浓于水的亲情,并无其他。
“怎么啦,傻丫头?”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像从前那样。那时只要我不提踏出雪域之城的事,他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还是那张傲然冷漠的脸,世间之事仿佛不能难倒他一样,只是消瘦了些许。我的手环着他的腰,眯着眼睛,动作暧昧亲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些日子了。”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鼓起腮帮子俏皮地问他,他久久地盯着我的脸,深邃的眼睛对上我狡狯的眼睛后仿佛有流星一闪而过。他把手附在我的手背上,想把我的手掰开,我不肯反而把他搂得更紧了,看他窘迫的样子我有些啼笑皆非。
“你先放手。”
“你我这样有什么不妥?”看他窘得发红的脸我更来劲了,一字一字地问:“还是少主问心有愧?”
东煌的后背明显僵住了,两只手像墙角的树枝突兀地横生了出来。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沿着他的背脊走了下来,想重温下曾在黄昏里被他揽在胸口的我。
我想问问他,那时他明知我心有所属,那人并不是他,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把我困在他身边,那时候他是不是问心有愧。
过了很久东煌才把手落在我的后背上,可还停留不到一秒又飞快地挪开了,一眨眼的时间里我有种触电的感觉。
“你都记起来了?”
“我都记得。可是东煌,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过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听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他而言有些残酷,好似在责备他总在关键时候坏我的事。
他为何而来,我再清楚不过,我明知故问的一句话踩到了他的尊严。果然他因为我无心的一句话而黯然神伤,只是他不会让人看到他稍纵即逝的哀伤。
“阿昙,你会不会怨我?”
察觉到口气不对的我急忙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他,见他神色凝重,我认真地回答:“东煌,如果我怨你,我不会像往常这样抱着你。”
“是这样吗?”
他反问我的口气中带着狐疑,又像一个做了件大事急需被肯定的孩子。我搂住他腰的手紧了紧,这才看到他脸上泛出的笑容。
他很少笑,可每次笑的时候总有一种暖人心窝的明媚。我有时候会想,要有多欢喜的事才能博得他一笑,今日一看,原来他的笑有时还与我一样,都是为心中人而展颜。
“阿昙你先放开我行不行?”他又伸手来掰我的手指头,我无奈只能松手,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听见他说:“你好歹是有夫之妇,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你影响不好。”
我从没想过这话会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一下子把我们置于尴尬的地步,我倒有点像偷情的妇道人家了。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喜欢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人,过后想想,原来他对我有这么多的克制。
不过他这话在我听来却酸溜溜的,我的身体故意向前倾了几步,再垫垫脚就该撞在他身上了。
“然后呢?”
东煌愣了一愣,有点像丈二和尚,对于刚才说的话呈现出暂时失忆的状态。
我不知是多日未见让他有些失神还是恢复记忆后的我对他的反常害他紧张的缘故,他闷了老久,然后牛头不对马嘴地补充了一句。
“嗯?我来这有些时日了,见你过得不错就没有去找你了。”
我努了努嘴巴,心想着如果他真以为我过得不错的话,我倒也欣慰了。我纳纳地回了一句“哦”之后便把身子往后倾了倾,抬起手捋去额前的刘海。
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害得东煌神色紧张,他一步跨到我跟前,抓起我的手臂,一朵火莲赫然在他瞳孔里放大。
我不自然地动了两下,想把我的手从他手心里抽出,他则更用力地攥住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火莲。掩藏的杀气像燃烧着的火炭,风一吹就冒出了点点的火花,随时都有燎原的风险,看火莲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令他痛恨得咬牙切齿的东西。
“你受伤了?”
东煌抬眼愕然地看我,抓着我的手还不愿意松开,我看他紧张的样子急忙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并安抚他说:“没有的事,之前我就中过这个毒,手臂上本就有的……”
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的呵斥声打断:“你还想骗我?你的身体是怎么样的我会不清楚?”
东煌怒极了一说话就十分急躁,有些话未经思考便说了出来。这下子我真尴尬得垂下头了,他在说完这话后也被自己失控的情绪给吓着了,用手抚了抚额头,歉意地向我解释。
“阿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势严重不严重。”
平日里看起来冷漠的东煌只要一慌起来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我不以为然地看了眼手臂上的火莲,一拂袖子便将那块伤疤盖住了。
“你别那么在意,我本是已死之躯,若是因它而断了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从见面到现在我们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话题,我知道他不愿意面对我已死的事实,所以我顺着他的心意走。在雪域之城时他就是这样,可以霸道到不告诉我是个死人的现实,害我不明不白地活了那么久。
现在我把话说开了,这感觉就像是对心中重要之人坦白自己不堪的往事。我们陷入了缄默中,这种沉默不言只是不想说错话而伤了他也伤了自己,所以字字斟酌。
“哎呀,你都来这么多天了,我作为东道主应该请你吃一顿饭才是。这样子吧,你把铭樟喊上,我请你们去其乐城里最大的酒楼吃一顿,如何?”
我怕他多想便找了个由头打破这个僵局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拍着手掌把这句话说得兴奋,眼睛观察着他表情变化上的毫巅。
东煌不吃我这套,他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快要把我提起来了,焦虑又严肃地盯着我的眼睛说:“阿昙,我把你救活并不是听你跟我说这话的。活着,好好活着。”
他说教式的口吻把我压抑了好几天的心情一下子燃爆了,我无法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了。
“所以你连让我死的权利都剥夺了是吗?”
一个人扛的酸楚和不能说的痛楚几乎要冲破我的心坎向他坦明,我心里的难受都怪我自己还活着,而让我行尸走肉地活着并把我与嘉洛拆开的人,不就是他吗?
那时我都已经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在东煌的头上,可在看到他哀痛自责的眼睛后我才冷静了下来,我怎么能怪他呢?
这一切不是我咎由自取吗?是我把我与嘉洛的关系一步步推到死角的,他向我进一步我就退两步,我怎能怪东煌?
“对不起。”
我干哑地向他道歉,手足无措地立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太阳晒得我晕乎乎的。东煌见我神智飘忽,晃了晃我的身子,我的脑袋摇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
“你有心事?”
我的心一沉,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坦明我内心的煎熬,我的自尊也不允许我把脆弱的一面放出来给他看。
所以他会原谅我的固执,是吧?
我倔强的自尊转眼升华成尊严,让我想都不想地回:“没有。”
东煌的嘴巴撇了一下,手一拉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他沉重的心跳告诉我,我没能骗过他,他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我。
“阿昙,我以为他会照顾好你的。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那我带你走。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轻轻地推开他,欲盖弥彰地笑着告诉他:“我过得很好,我哪里都不想去。”
东煌听后笑了,他那个笑容让我很难受。
我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向我递来一颗纯白的种子,我的心彻底被刺痛了。
“这是冰莲,这世上仅此一颗,它能在关键时刻保你性命。吃不吃是你的选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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