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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游行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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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游行大典 (第3/3页)

嗅,眼睛里盛满了陶醉。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挽起墨发,让碎发垂留两颊随风飞扬,说不出的风流妩媚,把发固定在发顶,插上素雅的竹簪。“这样会不会很娘啊?”铜镜中俊美的人不住蹙起细眉,要不是她全身只有腿才能动,这个恶魔早就不在人世间了。兰修微挑嘴角,绕到他的面前,拿起木桌上细杆的眉笔,在他的面前俯身,胜雪的发偶尔扫过离漠细腻的脸,痒痒的,似风雪扫过。

    他以最全神贯注,仔细认真的眼神看着他纤细却自成霸气的眉,用眉笔轻微细致描绘,加深他淡色的眉毛。却是以戏谑的口吻轻柔问道:“小兔子,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莫非你想要这样一直叫下去?”他的眸心水波潋滟,荡漾着一圈圈柔和的波纹。“我......”离漠艰难启口,却转而想到玉离的灭国,高官以及皇亲国戚全部都被剥离皇室而行死刑,而羽离漠也早已成为刀下亡魂,现在说出这个名字,似乎有些不妥,还会引起各国的追杀。“我现在是死人,死人有没有名字又何妨?”他弯唇,语气间多了份讥讽嘲笑,如明珠圆润璀璨的双眸是淡愁,想不到他居然已经是个死人了。

    兰修轻执眉笔的手维顿,敛去眼底因他话所涌出心疼,故作轻松道:“谁说死人不能有姓名了?”而离漠因他的话而微微诧异,他的眼眸在铜镜中显得有些哀愁,这个整天只会睡觉,吃东西的装优雅神仙的懒猪也会出现哀愁吗?离漠眉头轻不可见的皱起,却叫兰修嚷嚷起来:“你动了,这眉毛就像一条虫了!”他用他特有的搞笑方式掩盖去他的情绪,离漠微微勾唇,神情轻松了些。兰修望向窗外,“不如叫你柳绿好了!”他开心的大嚷,羽离漠高眉一挑,略似不情愿掀掀唇角,轻柔如同暖阳的嗓音,低垂略显精光的眸,“不如叫你桃红更好。”他微扬嘴角,“柳绿桃红,这倒是个绝佳的配合!”他刚说完,某人立刻投了个白眼。

    他微低头,显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还上下打量着他,“啊!我想到了!”他的双眼冒出星星般的光亮,不断冒泡。“想到怎么来整我了吧?”离漠镇定自若,兰修却故意装傻,“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离漠掀起纤长的秀睫,“你耳朵聋了,应该去看大夫了。”他不留情揭他的短并兼吐槽。兰修似故意忽略,“‘杜紫藤’这个名字不错吧?”他得意洋洋的瞧着他,离漠面无表情启唇。“那么你叫‘肚子筒’更好。”他也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肚子疼,肚子痛,正好凑成一对家人啊!”兰修笑眯眯的说道,他发现与他斗嘴比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人更好玩,越爱逗弄他了。

    “既然这样...不如你就叫兰雅吧。”他神态正经,泛着笑意明亮的双眸却泄露出他的狐狸般狡诈的心态。兰?雅?又是兰花又是优雅。“我不想当小白脸。”羽离漠这句话无意表达了他的决心,引得兰修暗暗闷笑,“这有什么不好的?”他故做惊讶而且愠怒,公子架势十足说道,“公子肯给你赐予同姓的名,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你居然不肯领受?”他想玩,陪他玩好了。“不如我叫兰修,你叫兰雅好了。”离漠转眸,压抑住唇边要泄露出来的笑。“为什么?”他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个名字女人比较适用。“冠夫姓啊!多有身份啊!”离漠坏心眼捉弄着他。

    明知道那是一句戏言,是一句不能当真的玩笑话,自己却把深深烙入心底。“好呀,既然这样,我就叫兰雅,你就叫兰修。”尽管那名字有些娘,冠夫姓也是不错的选择,那么就说明他是他的所有物,是属于他的‘妻子’。这发现让他微牵嘴角,目光慢慢变柔。“砰”的一声,是椅子被推翻的声音,还有倒在地上的两个人。竹簪因碰撞掉落,墨黑的发散落铺开,细长如浅水的眉因他的细细描绘,眉色加深了许多,气质也更加优雅斯文了些。“你干吗?”兰修微蹙起眉,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他原来是外干中强,比他想象中还有力许多,况且自己的手还没有复原,根本没有能力。兰雅细嫩冰冷的指尖划过他细腻的眉,手指没有任何痕迹,看来是风干了。

    “修,有没有人说过,在我身下的你此时很是妩媚?”兰雅眼角盛满了戏谑,隐隐要漫出来了。那个暧昧的字眼叫兰修的嘴角抽搐,不用双臂卯住劲起身,到刚起一半时候胸口猛的一疼,没有任何知觉的双手用力一颤,扫过兰雅支撑不倒的手腕,瞬间趴下,两人也瞬间瞪大眼。鼻尖似乎碰触在一起,还能感受到喷出的热气,四片薄唇出其不意贴合在一起。兰修狭长的丹凤眼因错愕瞪得许大,向来是精明细算的眼眸出现了不知所措,现在是怎样?而兰雅则是呼吸和心跳一起加速,那颗好久甚至从出生时候没有加速的心现在居然跳的那么快速。

    离开他柔软如云棉的唇瓣,甜蜜如同糖果的滋味,兰雅心中闪过一丝失落,双手撑着,着迷看着身下迷茫的她,就如小兔般可爱让人心软。“你快起身。”兰修满不在乎的说道,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修...”他低低的呢喃,如同情人之间的亲密无间,兰修抬眸,水润泽的唇般如同覆盖了层透亮,如同刚剥皮荔枝,所以...让人觉得秀色可餐。再次被覆盖住,寻找方才让人心动的感觉。他好像,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原本只是单纯的捉弄,却一切都脱离了轨道,而他,还不知道。

    “你干吗踢我那里啦!”一声不满飘出窗外,情感里更多是喜悦。“谁叫你要咬我!”清脆如同琉璃般的音质,画眉也不及。“是你踢我先的诶,不管了,我要你赔偿,让我亲你一下!”某个欲求不满的神仙公子竟然也同无赖般耍赖,果然是令人大开眼界。“那你去死!”即使是非常好脾气的人也会被他激出怒气。“亲亲又不会死!同样是死,让我幸福死了不更好吗?一举两得诶!”某神仙公子厚颜无耻的索求着。“那你给我滚!”隐忍着怒气的人差点想一脚踹死他。“滚?那样很丢脸的啊,不如...”“啊,你干吗又踢我啊!”“谁叫你兽性大发!”争执仍在继续,却都变了样。窗外事桃花飘落,芳菲满天,有片小小的花瓣飘进屋,落到铜镜面前,映住地上纠缠不放的两人,还有那片粉嫩的桃瓣。

    再一次上药,盯着那洁白无暇的背,兰雅的手却停住了,微张嘴惊愕看着他。“怎么了?”察觉他异样的兰修侧眸望着他,出声问道。“没有什么,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兰雅挂着有些强人所难的笑容,涂着药膏的手心不在焉帮他擦药,凝视着他的背愣愣失神,不时沉浸入自己的世界。真是可笑,他又没爱上她,居然发出这种警告。可是,他又隐隐觉得自己的感觉变了。他就以这个状态一直到了晚上,等到兰修的呼吸均匀,陷入睡眠状态,假寐的兰雅才睁开了眼。借着月光的光亮,猛然看到那晶莹如雪透亮的锁骨上,竟然也浮现朵清雅却妖娆的兰,若隐若现。“我才不相信呢...”他抱着他,兀自喃喃自语,更多的是惊慌。

    兰修蹙起眉,“雅,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你滚!永远都不要回来!”他暴怒吼道,嘶哑的声线隐藏着不易发觉的伤。“或许,你该冷静些。”兰修若有所思思考着,他的表现根本就有破绽,或许自己是擅长心理战术,对于他的心态琢磨较深,此时他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要这样说。“我不要冷静,你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本公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我的人!”他的眼神不加以掩饰,不屑厌恶鄙视呈现在那双干净的雪眸中。尽管那么说不是出自他的真心,兰修还是忍不住蹙起细长的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情绪激动那么大?“快点!”他别过眼咆哮道。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兰修抬起眼,红色的眼眸如同风里烛火,一吹便灭。那天,四季成春,气候温和的桃林下起了大雪,风雨交加却挡不住他眼里的质问和疑惑。雪打落枝桠,沾染那漆黑如缎子的头发,青丝飘荡于风掠过那忽明忽暗的暗红色宝石。寒风摇起他衣袂和裙摆,那朵绣在摆上的纯银白兰有透明的液体流下,或许是雪被温暖所融化了。兰修抿抿发冷的唇,转身欲走,却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当时,他也是从他怀里醒来。“忘了吧,让我们的记忆重新回到原点,下次或许就不那么痛苦了。”兰雅搂着他纤细的腰,抚着他的秀发,破碎的声音里苦涩不堪。原来,神仙是不能有心的,一旦有心就会坠入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那些记忆给擦掉?”兰修低低出声,那些日子就要化为灰烬了吗?即使没有爱,对对方也有了坚不可摧的信任,这样就没了,怎么都不甘心。“因为...”爱一个人就是不愿意看到他所爱的人痛苦,而给不了她幸福更加比失去痛苦。他没有说下去,只能更加抱紧着她,吸取着她发间的飘香。他是太迟钝而不愿意承认吗?他早就比她快一步爱上了她啊!从见到她的那刻起,为了感兴趣而救活她,然后在疗伤时候发现竟然是女的,当她留在他身边,从此一切脱离他意想不到的轨道,脱离了他原先的控制...

    第三十一章  窒息心痛

    昔日一切还在脑海里紧紧记着,一个个片段场景还在重复回播。每一个甜蜜的片段,就代表多一秒的心痛。刺骨寒冷的雪水濡湿了他白色长衫,薄料挡不住铺天盖地的寒冷。在被冻结的时候,他所被自己给擦掉记忆终于是回来了。他没有想到,即使是把记忆擦掉,他也是按照原先的事情发展下去,并且两次都爱上了她。恍惚间,在模糊的视线内,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他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纤长的细眉微蹙起来,血红的双眸笼罩着一抹愁。在见到他的瞬间,笑意顿时蔓延开来,仿佛一切的冰雪都消融。“雅,别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可是会损坏你神仙公子的形象。”他蹲下身伸出手,双眼间盈盈笑意。

    “修...我好想回家。”他被埋在雪里,风雪侵蚀着他的身体,雪瞳里的黑丝愈发明亮。“那么我们就回去吧,来,我牵你回去。”那温柔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那淡漠极其却温暖的血眸仍在眼前回想,可是人却不知去处,冰冷的空气仿佛还残留他的体温以及薄荷令人心安的香味。“修,我的妻,真的好爱你,修...”他艰难的发出音节,冰冷的唇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暖的。

    他的手脚已经麻木,身体被雪埋葬,干净纯洁的双眼被冰雪覆盖,他所有的一切都冻结了,只有那颗还在心腔里跳动的心,永远不停歇对着那人说着,“我爱你,很爱很爱,永远都那么的爱...”即使脉搏停动,他的灵魂也会永远看护着她,下次,他要屏除一切障碍,把她作为自己真正的妻。

    每天早上为她描眉沾红,举案齐眉,鹣鲽情深,在他们的世外桃源,每天在山上观看日出日落,看着因对方而幸福的笑容。等他们老了,就一起携手在桃树下相依,看着桃花飘落,即使只有短暂的美丽,那刻绚烂早已印在手中永不泯灭。他需要的,只是平常百姓家的生活,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修,修,我的妻...”

    是谁在温柔低语,以一种压抑包含炽热爱恋的口吻轻轻相诉,是情人之间的爱语呢喃,温柔能挤出水的声音,破碎的音节让人心碎。“修,我的妻,我的妻...”是谁?是谁那么深情的呼唤?正在浏览关于立以国书籍的兰修眉头皱起,心脏闪过一瞬间的不能呼吸。脑海里掠过桃花下笑得清雅的男子,轻轻拨开覆盖在俊美男子眼皮上的桃花,柔情轻轻唤道“修,修...”脆弱的心似乎被人揉搓成皱,怎么回事,为何他会感到心痛?兰修抓紧着襟口,呼吸越来越沉重。“嘀!”是什么,是水滴落的声音,玻璃般清晰纯澈的音质,如同心碎在心腔内一遍又一遍回响。那是...手抚上自己的脸,那里有湿润的液体滑过,如是指尖,兰修微怔,那是泪水滴落的声音。

    那一天,负手在窗外站了一天,始终能很好掌控人心的清亮眼眸空洞一片,里面除了迷茫就是不解和疑惑。他到底是遗失了什么?为何那般让他心疼?用心抚着胸口,他闭起眼睛仔细听,夹杂着风声以外的声音,就只有心跳声,浅浅弱弱,就是那泪滴的声音,能掀起一层波浪的心跳声。这里,是否有人停驻留下过?他扪心自问,回复他的是随之而来的心疼和抽搐。“怎么会呢,”他轻声呢喃,这个地方似乎从来都没有装过人,又何来的心痛呢?

    次日晚上,兰修正在案前仔细分析着立以国各大派势力的资料,以及一些从非雾收集回来的资料,好对皇室内之间抗衡的势力了解透彻。虽然说非雾的规模没有念漠阁般庞大的情报蔓延整片大陆,但绝对是速度最快且最齐的地下情报组织,除了组织内的人知道,其余外人全部都不知道。而且知道了,也会把非雾当成是念漠阁的情报组织。一阵强厉劲风穿帘而过,“咻”的一声是箭头嵌入红木的声音,兰修立即把绑在箭上的纸条取下来看,长眉蹙起。随后,那纸条在他手里化为灰烬,似烟尘般洋洋洒洒飘落。他立刻从衣柜里换上黑色的夜行衣,蒙上布巾,摸索腰间的药瓶,吞了颗就跃出窗口。一轮幽深的圆月高挂夜幕上,伴随着凉风阵阵。

    暗夜间,正是邪恶势力蔓延的时候。在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内有杀气蔓延涌起,“咻”三个黑影立即从院子掠过,速度快如豹子,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晃过。一个纤细修长的暗影则是在屋顶侧边飞跃而过,黑衣下的飞快简直如风速,而且毫无声音响动,可见此人的轻功境界可到达了神人。墨般渲染的黑瞳蔓延着一丝暗红,诡异却魅惑众生,隐隐带着戏谑的心态。“吱呀”一间房门被推开了些,钻入三个高大的身影。他们轻车熟路走进了富商所在的卧室,一个黑影靠近床边指穴夺魂,富商立即毙命而没有了呼吸,冷笑着,他朝在室内的两个人影点点头,他们才分散三地各处找寻。

    一副极其不起眼的春草胜日图引起了一名黑衣人的注意,他细心急忙向同伴招手,三人凑在一起。似乎早就有了预谋般,掀起画轴,在平常看来一样的墙壁上用刀子轻巧割花。墙粉无声簌簌的下,大约不过三厘米深,终于是看见一个暗格,很小心轻声一扭,藏在床后的密室终于显露出来。“终于被我们找出来了,看来主人成霸天下的梦想不久就会实现的。”有名较矮的黑衣人欣喜低语。“别说话,得要赶快取得那个东西,否则就怕那人的暗探回来。”有个靠近密室的人影回头对着他们冷酷说道。隐身在床畔的暗影微扬起笑,他可是早在这里等候了呢。

    三人举着火折子走下了密室,四处搜索着,尾随在后隐藏气息的暗影眯起了眼睛。这三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连续半月在半夜袭击富豪,为的究竟是什么目的?经初步查证怀疑,他们则是大将军肖马的三煞护卫。刚才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无不暴露出想成霸天下的念头。那么,他真得好好探察一下了。虽然手下大将无数,对比起肖马所得三煞护卫还是有段距离的。所谓谋略和武功都不差甚至于胜过肖马的三煞护卫为何要暗中效力于肖马呢?这个,真的得要好好暗查了。跟着他们一路走到密室中的另个隐藏的密室,“到了。”冰冷的声音在空寂的密室内响起显得格外突兀,高个子黑衣人转动钥匙,石门就开了,里面空荡一片,粗糙的石桌上有枚指环静静躺着。

    “终于是找到了,这半月让我们找了那么久的东西。”矮个子黑衣人显得喜出望外,快人一步想拿下。没想到居然在一米之内被弹了回来。“天,没事情吧?”冷冰如琉璃的声音略带关怀,矮个子揉揉肩膀上的痛,“我没事。”一直沉默寡言从方才就不曾说话的黑衣人仔细观察了会,并且冷静精确分析道,“这个指环是有魔性的。”矮个子却皱起了眉,“这个能号令三军的指环,怎么可能有魔性?要是有魔性哪些人怎么能拿到它啊?”他的一句话,使三人陷入了僵硬的窒息中。“能拿到这个指环的人,最终都是打下江山的能人霸主,而这个指环的曾经主人是兰雅。”那人再次轻轻出声。

    兰雅?在模糊记忆中着素雅白衣,对着他温柔弯唇浅笑的人吗?为何他的面部轮廓那样模糊,模糊到连他的声音也记得不清楚。沉淀着心伤的雪眸却紧紧刻在心中无法忘却,他是谁?他认识的吗?若是未曾相识,心痛的感觉却那般真是,掏空了灵魂。是谁?是谁在呼唤着他?明明还算清晰的图片越来越模糊,好像有什么在洗去他的记忆,以前的事情渐渐开始忘记。

    “啊呀,你终于醒了吗?”

    “泡了那么久的药汤,终于是有效了,想不到你的脸一点也不比我差嘛,不错不错,有当祸水的潜质。”

    “别那么小气,公子我好歹也服侍你那么久了,难道一点便宜豆腐都不给占吗?”

    “小兔子,你难道不知道豆腐是越吃越能养颜的吗?”

    “小兔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恩人?”

    “本公子允许你和我一起睡觉,这是恩赐,不能推辞。”

    “好呀,既然这样,我就叫兰雅,你就叫兰修。”

    怎么回事,那些陌生却熟悉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震的他头晕眼花,无法再隐身下去了,那么就主动现身。“你们,是谁派来的。拍拍身上的灰尘,暗影从黑处出来,带着神秘面具的他,让三人都警觉起来。“谁?”相对于他的出现,三名黑衣人显得有些惊讶,有人跟踪了那么久他们竟然还是不知情?这个人武功肯定在他们三人之上,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三个黑衣人摆出架势要接招,却发现眼前的人没有踪影。他已经在指环的面前了,怎么可能,方才天被弹了出来,他却轻易进入?“你们杀掉那么多的富豪,为的就是这个指环?”兰修唇角微扬,语气间满是不屑。

    第三十二章  得天指环

    “可恶。”唤为天的矮个子咒骂低语,正想冲上去,被沉默寡言的黑衣人给拦住。“静棠,别拦着我!反正他也不会武功!”炎天不满的叫唤着,恶狠狠瞪着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们就快要到手了。“你是打不过他的,对吧,灭寻?”静棠淡然转头瞥眼冷冰冰的黑衣人灭寻,似乎想要征询他的意见。

    “他是把武功和内息隐藏起来了。”灭寻冷冷开口,犀利的鹰眼与兰修对峙着,对手却出乎意料的悠闲自在,根本没把他们三个放在眼里。这个武功路数极高又怪的人,究竟是哪方的人马?灭寻暗暗猜测。如果真的是敌对的话,那么得要小心为上。不过有这样强劲的对手,也算是一大幸事。“什么?这个小子会是武功高手?”炎天挠挠头,一脸疑惑,不过他怎么看都不像啊,那么弱不禁风。“这个指环,真的是兰雅所戴过的吗?”兰修两指轻夹,抬眸望向深藏不露沉默的两人。偌大的密室内,顿时僵硬烦闷了起来。

    “况且,你们说,这指环是有魔性的,这一试便知真假。”兰修微扬起唇,把看起来普通的指环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脑海里顿时掠过那张俊秀神仙似却模糊的轮廓。“砰”又一声跳动的声响,更加清晰,是什么要复活了吗?单是心跳声也无法那么大的响动。

    赫然发现,这声音是从指环传出来的。兰修凝视着指环,凭着勉强能照清东西的火折子,他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的图纹。只是,这指环奇怪的是,有那么一瞬间,与他的心灵相通,看来大有来头,得回去研究下。“喂,你这小子,指环是我们找到的!”炎天皱起了眉,暗想必要把指环给拿过来,否则就糟糕了,什么都前功尽弃,他们三个性命可都系在这个秘密指环上呢。

    兰修转眸轻扫他一眼,眼里波澜不惊,却不寒而栗令人毛骨悚然。“你没看见它选的主人是我吗?”他淡漠开口,声音清越透彻,带着丝难言的低沉性感磁性。“公子,你是希望我们迎来吗?”静棠难得开口,静默注视眼前蒙面的纤瘦男子,他迷人的黑瞳里似乎会泛起若隐若现的红丝,诡异极致。

    “我说过,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强求。”兰修摊开手掌,指环静静镶嵌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我不管!”炎天大吼一声,提气瞬间移动到他面前想直抢。人呢?炎天愣愣看着面前,方才人还站在这里的。“你的本事就这样?”珠落玉盘的圆润清脆,淡淡提高了音量。炎天不可置信看在他背后的人,“你怎么?”他难以置信的哑然开口,他的速度怎么可能躲得过他?难道是他看错眼了?

    “天,我方才就提醒你不可小瞧。”静棠淡然开口,语气飘渺如同云烟虚拟难以琢磨,厉光闪过。“我...”炎天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忽然地面一抖震,所有人的身体防不胜防歪了一下,幸好都是武功修为为顶强的高手,不至于那样狼狈。“怎么回事啊?”炎天拍了拍方才抖落在衣服上的灰尘,疑惑的问道。“看来指环已经触动了机关,这个密室不能再待下去了。”兰修瞥眼石桌,分明和之前摆放的模样不同,他冷静做出分析,“如果不想死,就快点离开,否则后果自负。”他瞥眼三个还在质疑的黑衣人,率先疾步出石门。咦?探出个头,“靠!他溜的也太快了吧!”炎天傻眼看着空荡荡的走道,还有点不敢相信。

    “相信他说的话吗?”静棠仍是副天塌下来也事不关己的模样,气质内敛沉默。“不知道。”灭寻摇摇头,似乎也在考量那人说话的可信度。“我看啊,他八成是骗我们的!好引诱我们出去一网打尽!”炎天自认为有理气氛说道,还挥了挥拳头。“我说的对吧?”他正要询问,然后在抬眼之间,他发现前面又多了两个人影闪过,那正是静棠和灭寻。静棠似乎注意到他惊讶的眼神,匆匆回过身来,潇洒淡漠留下一句,“我会替你买棺材的。”棺材?谁要死啊?难道说,只有自己还傻傻站在这里?炎天低咒一声,急忙追赶上去,这些没良心的家伙,亏他们还是兄弟!

    果然,不到眯眼的时间,密室的门自动关上了,而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度开启,除非是密室的主人。“喂,你们两个也太不讲义气了吧!”炎天一出来,空气就冲的很,猛然心狠狠一抽,咬牙切齿的模样幸好被黑布蒙着,否则他可真是丢人了。因为,那个美得不像话的人。

    月亮生落在树上停顿,清冷的光辉洒落在他修长俊逸的身上,漆黑如夜空的夜行衣为他添了几抹神秘飘渺又冷酷的气息,衬着他白皙如羊脂嫩白的肌肤,及那泛着水亮色泽的薄唇。伴随冷风微扬浮动起的发丝,夜雾浓郁的眼眸底印入月辉的光芒,圣洁竟然到无法直视。“你看够了没?”兰修平静启口,炎天呆愣的双眼终于能够回神,不好意思别过眼,心里为自己的不争气而咒骂。他干吗因为一个男人而失神?这下真是糗大了。兰修淡然的双眼扫过对面屋顶上的两人,浅浅赞赏的意味在眼里荡漾,唇角扯出抹儒雅和煦的笑意。

    他们脸上蒙的黑布也被撤除了,露出两张俊美陌生的面庞。静棠有了几分书生清瘦气质,俊雅有礼而疏离,这类人最不容易相信人。而灭寻则是狂野冷酷的俊美,狭长的双眼透露著他难以掩饰的霸气,他只对权力感兴趣。“天,扯掉黑布,我们中毒了。”静棠淡漠眸子虽然直对着兰修,却对着炎天冷静的说道,他即使是身一种毒,也不会慌了手脚。果然是个人物,临危不惧,还能顾及兄弟的安全,兰修暗忖。“这是怎么回事?”扯掉蒙面脸巾的炎天,竟然是掉人眼镜拥有张娃娃脸,脾气却火暴冲动,不像静棠凡事都得要考虑周到齐全,心思细腻,知道自己不吃亏才会去做。

    “那么在下先告辞。”兰修蹙了蹙眉,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况且体内总有股真气蹿来蹿去,与方才闻到的毒气相撞不相上下,回去得好好调养下。兰修轻松一跃下十米高的树,矫健熟练的身姿和炉火纯青的轻功足以提醒他的不容小觑。“先把指环留下。”看起来一脸稚气纯真却不好惹的炎天挡在他面前,说什么也要拿到指环。

    兰修戏谑挑挑眉,原来他还是没有死心啊,但他依旧还是那个回答,“不是我的东西我绝不强求,况且是它选择我而不是我选择它。”见他态度坚决,炎天竟然没有方才的理直气壮,反倒是哑口无言,盯着他黑宝石般的好看眼睛,愣愣失神,好像有个漩涡将他卷进。就在此时,火把迅速燃起,院子里竟然是快速聚集了一批黑衣人。

    不好,有人!兰修想也没想搂住炎天直跃在屋顶上,与静棠和灭寻同站。“是你们的仇家吗?”兰修望着下面仍在聚集的人群,嘴角泛起冷然的笑,看来是想置他或者他们于死地。“仇家?”静棠在脑海中迅速过滤一个又一个人。“可是,今天我们是暗探哎,谁知道我们的行踪?”炎天撇撇嘴,然后脸色微红挣脱了兰修的怀抱,真是见鬼了,他怎么对一个讨厌的男人脸红?难道他是龙阳之癖?娃娃脸因此而陷入了苦恼。“现在,你们有把握打败他们吗?来人可有三百人。好像是知道我们中毒才冲着来的,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而且是有备而来,怕是不好对付。”兰修精确分析眼下的情势做了个总结。“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行踪?”静棠淡然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阴霾,兰修心中了然。

    “我问你们,以你们现在的伤势,能否以一敌五十?”兰修眯起眼,转眼望着他们。“应该还可以...”静棠刚说完,忽然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炎天和灭寻也几乎在同时发作。“你们,被谁下毒了?”兰修长眉皱起成“川”,这下事情好像有点麻烦,如果他自己脱身的话,还能轻而易举,现在三个人一起救?怕是有些难度。“可恶的肖马,竟然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我们都帮他干了那么多事,他竟然违背诺言!”炎天咬住唇,早已经血迹斑斑,体内翻腾乱蹿的毒素正在蔓延。静棠握住双拳,还算有毅力抿住灰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蠕动的唇泄露了他的不甘。灭寻则是护住心脉,不让毒素到处乱蹿,不过看他的情况也不太好。

    看着三个失去战斗能力的人,兰修暗想,只有自己的情况还算可以,以一敌两百虽然吃力但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敌三百个顶尖高手,真的能脱险吗?要搬救兵恐怕已经来不及了,眼下的情况,该怎么控制?兰修的眉头很深,改怎么办呢?这个局势?

    第三十三章 指环秘密

    “你们现在赶快护住心脉,暂时封住毒素蔓延。看等下我拖住他们,能否施展轻功逃离,就以我的手势喂证。毕竟,我也没有把把握。况且敌人似乎都是会用毒的,不知道我是否能胜过他们。”兰修冷静吩咐,暗香若是有把神器在就好了,也许胜算还能大点。两手空空,又不能近他们的毒身,取胜确实有些难。看着细长的眉蹙起,炎天蠕动暗色的唇,“你先带静棠和灭寻走吧,我没关系的。”话毕,暗红的血迹沿着嘴角流了下来。静棠闭起眼,声音很弱却如磐石坚定,“我们三人是兄弟,曾才师母坟前发过誓言,同生共死。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灭寻轻微点头,表示也同意这个观点。望着讲义气的兄弟,炎天默然无语,心底划过温暖的火光。

    兰修蹙起眉,作出了承诺,“我们是绝对不会死的,一定。”三人讶然,纷纷抬眼望着长身而立的人。寒冷的劲风吹皱他的黑衣,现出纤细清瘦的身影,劲挺不拔。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火光跳跃在他清润的眼底,里面飞快闪过阴冷暴戾,嗜血让人发寒。他,似乎也不简单呢,静棠低垂眼帘。“绝对不会死。”兰修转眸,夜色苍茫下他清亮的眼睛越发越明亮,就像夜空的星星闪烁。尔后他蒙上黑布飞身而下,倨傲站在火把燃烧围成的小圆圈内。“小心点。”炎天轻声低喃,引得两位好友一致转头看他,眼里隐隐是戏谑。“你们干什么啊?”炎天被他们盯得毛毛的,觉得怪怪的。

    火把映着每个狰狞冷酷的面孔,温暖的烛光掩饰不了眼里的暴戾。“敢问各位有何事?”兰修淡笑,似乎在说话家常般悠闲自在。“哼,别装蒜了,快把得天指环叫出来!否则主人可是不高兴的,下场有你们好看的!”为首冷酷如冰的黑衣人近前一步,火把从面前扫过,随后皱起了眉,“怎么不是那三个人?”兰修优雅浅笑,眼眸清波潋滟,恍花人眼。“什么三个人的,在下只是孤身一人来行窃,养活自己而已,哪料被仁兄的人马给包围。”黑衣人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挥了挥手,“撤!”大批人马刚要散开的时候,屋顶上的三人松了口气,偏偏有人从中作梗,“老大,屋顶上有血腥味,看样子是天香百合的毒毒素发了。”他刚说完,指劲封侯,立刻灭生倒地。

    “什么人!”黑衣人立即转身,映入的是张俊秀清雅的面孔。兰修笑意吟吟,斯文有礼地说道,“方才那位仁兄看样子是口水分秘密过盛,把口水溅到公子身上了,再下只好小心惩罚下,让他暂时昏死过去而已。”黑衣人摊前触摸鼻翼,却已经断气没命了。“我看你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寻死!”他咒骂了声,向他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暗暗眼神,立即领命,瞬间移动在他的面前,那张俊美的容颜挂着惑人的邪笑,眼里渐渐漫起水雾,还没等他看清,腹中一痛,昏厥过去。“不堪一击。”兰修仍然斯文收回了脚,平静吐出这四个字。这简直是挑衅,这小子不要命了!黑衣人狂红了眼,就要发动攻击。

    兰修高举着手,修长白皙的手被火光围绕的熏染,出奇的冰雪气息散发出来。“你们,一起上吧,别浪费我的时间。”兰修扬起嘴角,荡漾着俊美无邪的的笑容,浅浅柔美的梨涡在雪颊上呈现,黑衣人目眩神迷般难以控制。

    “好狂的口气,这次看你还口出狂言不!”领头的黑衣人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凌厉的眼神如杀人的刀刃,但后者只给个轻松地笑容,还无所谓耸耸肩,表示他很不在意。谈笑之间,方才隐藏的武功和内息全在此刻迸发,火焰般高涨不熄,强大的气场硬是闭着黑衣人生生后退几步。“你!”他惊骇瞪大眼,其余黑衣人也暗暗心惊,没想到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拥有如此可怕甚至恐怖的内力。

    “国师?”有人因为他的脸而感到惊奇。“你说什么?”首领黑衣人不满蹙眉冷声问道,心里还想着他的内力怎么会如此可怕,立以过有这号人物吗?除了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在微笑间要出人命的兰雅国师,还能有谁敢与他们敌对?不过,这个人倒是像极了兰雅国师的脾气,一样都看起来很无害很无辜,出起手来就血流成河。该不会他也是残暴之人吧?一声干净淡漠的气质,怎么看也不会像是杀人凶手。“老大,他就是那个在祭坛上令天降水,引兽围观,桃花回送的国师啊!”有人在黑衣人耳边窃窃私语,令他的眸色深沉了些。

    “对不起,没有发现是国师,还请见谅。”黑衣人一惊,尊敬对他拱手,方才不利的形势飞快扭转。“国师,我们告辞了!走!”黑衣人再次拱了拱拳,准备撤退。黑衣人们都知晓老大的意思,也准备闪。只是闪到一半,他们的老大,为首的黑衣人被人从前面拦截。想不到他的轻功果然是难以与眼前的人匹配,简直是无法说成成对手,黑衣人暗暗揣测。“慢着!先把事情给说清楚。”兰修皱眉,隐隐觉得此事与他有关。“国师,这事情说来话长。”黑衣人为难习惯性蹙起蹙眉。“那你就长话短说。”兰修非要把事情说清楚,明显看到黑衣人叹了口怨气。

    “事情原本是这样的……”黑衣人俯在兰修耳边小声说道,听完事情经过的兰修若有所思,“你说,肖马和林恰准备帮助三皇子篡位,为了名正言顺要得到得天指环,所以你们就想把指环得到后给毁了,不让肖马得到,”兰修顿了顿,“那么,三煞护卫,肖马为何要你们赶尽杀绝?”转眼望了望屋顶上的人,三双眼睛也紧紧锁定这里。

    “因为要得到得天指环这件事情是秘密,拥有了指环登记更加顺利,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免得有人起了贪念……”黑衣人刚说到一般,就目瞪口呆看着他右手指上的指环。“怎么了?你们不抢吗?”兰修似笑非笑的。“参见主人。”黑衣人呆愣了半晌,然后才虔诚地叩拜,其余人也纷纷照做。

    “不对,即使我是国师,你们也不应该叫我主人,你们的主人不是肖马吗?”兰修疑惑看着他们,不明所以。把视线转移到指环上,因火把的照耀,他看得比较清晰,上面细腻的图文是龙凤戏珠,刻画栩栩如生,似乎是真的活过来了。“回报主人,这指环的意义是自成霸主,天下号令唯吾独尊。”黑衣人恭敬地回答,不敢有丝怠慢。

    “哦?何解?”兰修玩味抚摸着环身,似乎感应到他的触摸,有股兴奋安顺的感觉在心里头,温顺享受着他的抚摸,好像是这个指环传达出来的感觉。真是奇了,它居然懂自己的感觉?“因为指环有着强大的魔性,能控制人的心魔。只要主人愿意他会帮你达成任何愿望,包括称霸天下。”黑衣人道。

    霄剑凌云,当斩万物,天下武林,唯吾独步。

    奇了,怪了,他怎么会想起霄剑?不过说来也怪,这两样东西似乎都是神器,能称霸天下武林。难道,它们有关联的吗?不过还是处理眼前的事情再说。“既然你们原先的主人是肖马,而三煞护卫都因中毒而为他效命,那你们呢?”兰修想起那个很重要的问题。“禀报主人,我们既要毁了指环,就根本吧生死置之度外。”黑衣人的话已经是很明显了。

    “你们中的是什么毒?”兰修问道,他的医术虽然比兰雅还差了一截,但他收集了许多稀奇的解毒的医书,他也看了不少,加上天资聪颖,学得很快,应该可以想到解毒的方法。猛然间,兰修才觉得不对劲,他怎么又不自觉想起了兰雅这号人物?他们好像是陌生人啊。这怎么看起来那么矛盾,兰雅有给过他看医书吗?青筋跳了一下,瞬间心微微抽痛,但已经不复眼前的疼痛。脑前的视线已经渐渐模糊,看不清前方的人影。

    “我们和三煞护卫一样,中的是天香百合。”黑衣人低头回答。“好,我知道了,既然你们尊我为主,那么你们暂时不要去肖马那里,现在非雾的分部呆着,我会让墨门最高级的的解毒使来替你们解毒,然后等待我的命令。”兰修摆手,袖中掏出小小透明的方形,里面是金兰绽放,沉淀在水雾中。

    “这是念漠阁的令牌?”黑衣人踌躇了下,小声问道。“不,是象征着非雾阁主的身份。”兰修就晓得是这样,好心为他解答。“记住,此事不可泄露于人,否则难逃一死。”黑衣人们点点头,对主人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效忠。“你们拿着火把,想必外面已经有人在虎视眈眈,吹熄焰火,你们悄悄快走。”兰修吩咐道,使用轻功登上屋顶,对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纷纷照做,烛火一灭,闪啊陷入黑暗之中,尔后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

    第三十四章 双重人格

    兰修瞬间移动在三人面前,他们都用种惊讶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希望刚才的事情能解释清楚,但兰修却是转了个话题。“各位,解围我已经解了,接下来你们随便。”兰修扫过苍茫的夜色,蒙上黑布,“不过,我想提醒你们,今晚所见最好不要告诉你家主人,包括非雾的组织,否则我不保证明天你们是否能活的过。”他凌厉的眼神射过,叫人西黄意乱,三人抿唇默然无语。

    越过别家屋顶,转身拱拳,清澈温和的声音响起,“告辞!”于是他的脚步逐渐加快,转眼已经成为了个模糊黑点在眼前跳跃。“好快的速度,逃命不成问题。”炎天依旧傻眼赞叹,也为他的离开微感失落。心下某块地方悄悄变动。“非雾?这个组织我从来没有听过。”静棠淡漠开口,双眼直盯着前方不放,若有所思似乎想探究什么。“他确实是很神秘,想不到他竟然是家喻户晓的兰修国师。”灭寻眼神深邃难懂,冷硬的嘴角因他扬起。三人的想法不一,但唯一共同的是,他们兄弟好友三人开始对他感兴趣了,这个让人看不透的神秘国师,他的背后似乎有股强大的势力靠山。

    扯换掉夜行衣,兰修一身素雅着装,看起来清雅脱俗,淡漠疏离,看起来只是个温和有礼的绅士公子。因药物而变黑的眼睛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血红的双眸中自成霸气。他按下暗格,被粗布高者的霄剑在格子里面安静躺着。兰修伸手取下,扯掉粗布,依旧还是原来破旧,有缺口而生锈的铁剑。

    有什么不一样?兰修望着指环,这两样东西说是绝世神器,看起来都那么的普通破旧。难道是有什么机关启动才会发挥作用?兰修揣测猜想着,甚是仔细端详着。“谁?”外面有不寻常的声响,敏感的他立即察觉。兰修凝神屏气,耳观四方,似乎是树叶被寒风吹着沙沙作响,呼啸的寒风卷过地面的落叶。“咻”地一声,卧室内的烛火立即灭了,陷入一片灰暗。

    “阁下如此有勇气胆量作客寒舍,为何不现身显人?”这个人可真是够大胆的啊,但不说巡逻严谨,他宫殿外就有九个暗影潜伏,十八个

    乔装打扮为宫女的顶级高手,他就那么有自信来去自如?只闻如落叶沾地的声音,他面前就有个人影站立,果然好身手,躲得过天罗地网!“把得天指环叫出来。”他的声音悦耳清脆,还略带软软嫩嫩的嗓音,但凌厉的语气却是不容抗拒。“我若是不交出呢?”兰修斜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破旧的霄剑,修长的双腿交叉于桌子上,看起来桀骜难驯。指劲一弹,在桌旁蜡烛又燃烧起来,照亮着兰修的面部轮廓,俊美带着丝邪惑,清淡却妖娆,映着那双流动着暗红血色的雾眸。

    他似乎怔了怔,站在最暗的一角的他,摇曳昏黄的烛光勉强映他纤瘦的身形,看不清他的面部轮廓。腰间插着支盛开得正灿烂的百合,清新的叶子透露着绿意,洁白无瑕的娇嫩花瓣,晃动着晶莹的珍珠珠子。百合的淡雅情形爱你过在整个房间里蔓延开了,与世无争静静绽放,安然静美,纯洁干净。就如其人一样安静沉默。但纯洁的百合却象征他血样的杀手身份,其实是发现他在发呆,这个人,是谁呢?为何他觉得那样熟悉?他从暗处走出来,脚步突然间停住了,似乎是在退却什么,灯火只看见他水泽透亮的樱唇,娇嫩甜美。

    他的脚步慢慢往后退,最后是疾步走,脚步错乱,完全不似刚才的镇静,也失去了一个武功高手的临危不惧,看样子他好像在逃避。察觉到他想逃的意图,兰修已快一步移动到他面前,霄剑直指他的喉咙,“说,你是谁派来的人?”他眯起清眸询问道。他低着头,柔顺的头发遮盖住他大部分的面目,只能看见从头发缝隙闪烁的冷冷轻嘲。现在,面对他的时候,凌厉的气势慢慢减退,换来的是小白兔般柔弱顺从,似乎很害怕见到他。记忆中有那么一个纯洁的人存在,尤其如清泉清澈水汪汪的眼眸。现在,似乎感觉越来越像了,兰修瞥眼僵硬不动的他。

    缓缓踱步上前,他每走一步,他就跟着退一步。直到他的背部贴上冰冷的墙壁,才无处可逃如冰雕站立在墙边,头越低越下。当清瘦却有浑厚魄力的身影笼罩下,盖住照亮的烛光,眼前是漆黑一片,依稀还可以听见他慌乱失措的心跳声。“不是来杀我夺我的指环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懦弱如鼠?”醇厚低沉又温和如水的声音,是他永忘不了的音色。

    小手抵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却发现手早已经没有了力气。“说你是谁?”兰修柔和的眼神顿时如刀锋凌厉,声音也染了几分冷色。而回答他的仍然是沉默不语,手脚冰冷冰冷的,沉重紧张压迫着他无法呼吸。蓦地蹲下扶着胸口,细腻的脖子上呗划开一道浅红色的痕迹。“让开,别碰我。”她从喉咙里硬挤出几个字,喘着粗气,心情难以平静。

    心脏病?还是恐惧症?兰修神情复杂,仍旧别开身。回忆人虚脱般倚着墙面,揪紧襟口缓慢着呼吸,零散于逛街额上的碎发被冷汗濡湿。“别靠近我,现在的我只是个沾满鲜血的杀手恶魔……”他呼吸紊乱,兀自在喃喃自语。“是恶魔,是恶魔,不值得……”他的声量如蚊子般细小难辨。猛然间,他黑色的瞳孔妖异可怕,就如嗜血的恶魔一样,他想看见鲜血流下。

    兰修眯起血红如玫瑰般的雾眸,这又是什么状况?他抬起头,黑发遮住他恐怖可怕的眼神。转眼的瞬间,他纤细的手指上已经夹住三根银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以后就没有顾虑了……”他眼神阴鸷盯着兰修,刚想飞针毒人,“不可以,她是我的全部,绝对不可以……”又是痛苦低啜,僵持不下,一个身体似乎住着两个人,有两个人在互相争执。

    “纯然!”他终于看清在发下隐藏的娇媚清纯的笑容,刚想上前两部,却被他制止。他的呼唤,似乎激起了他的清醒,纯然啜泣这,水亮的眼眸满是乞求,“不,我求你,别过来,我会伤害你的。”他痛苦地低语,柔眉禁皱让人看了心疼。”你还在犹豫着什么,是她让你等了那么多年,快杀快杀!”蓦然转回另一种阴沉的声音,诱导着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兰修眉头皱得更深。

    “不,不可以……”声音又是痛苦不堪,饱受煎熬。“别担心,放轻松点,我在你的身边……”兰修那低沉轻柔的声音,如踩踏在棉花上舒服,又似温水流入心灵中,清清润润。“漠……”纯然轻声呼唤,踉跄走近,身子摇摇晃晃如浮萍般难以平衡。

    令兰修错愕的是,是利器刺入皮肤的声音,鲜血难以控制飞溅出来,滴落的鲜血染红了地面。“这样,我就不会伤害到你了。”纯然扬起虚弱的微笑,似乎还大大松了一口气,好像很轻松似地,可他的左肩插着一把铁剑,叫人毛骨悚然,不忍去看。

    兰修张张嘴,最终敛敛眼眸闪过惊异的神色。“你流了好多血,得先把剑取出,得包扎。”兰修皱起长眉,点了他的麻穴,虽然不能封住全部的感官感觉,但可以减轻疼痛。小心翼翼拔出入肉的霄剑,每取一顿,纯然就咬牙小声哼哼着。把带血的剑放在桌子上,兰修扶着纯然坐在椅子上,抽出疗伤的药瓶,刚想上药,兰修就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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