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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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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3页)

那由一时语塞。

    「不能吧」

    没错。那是办不到的。牵涉自身时,单凭自己的话是无法证明的。

    「不过!」那由大喊。「不是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是,是啊。雾生怎么会把博士——自己的父亲杀害呢」

    「对方是父亲所以不会下手这成不了否定的理由。反而,其实凶手是女儿不是更有可能的发展吗?」

    「……!」

    就在那由把手放在膝上紧握拳头的时候。

    「请恕我冒昧,那是不会的。室火野小姐」

    莺说。

    「哼—?你能证明吗?」

    「能」

    室火野小姐稍微睁大眼睛,吹起口哨。

    莺竖起一根手指说「根本上」。

    「那由就算不知道开锁密码,也能将头颅带出去」

    「……啊?」

    我不禁皱眉。喂慢着。这家伙究竟说什么了。

    「据知,那由昨晚和博士谈到很晚。就算不是这样,也能跟博士一起进书斋的,全屋就只有那由一个。那么那由就能趁着博士转动号码盘打开保险柜那一刻杀博士。勒住脖子或者给后脑一击。不管怎样,博士对着保险柜毫无防备所以轻而易举。然后杀害博士,切下头后,用钥匙到外面将头颅处置。然后再锁上正门,回到书斋,把钥匙放回博士开锁后一直开着的保险柜然后关上。——这样就能做出跟自己证供一样的状况了」

    「喂,莺!你到底说什么——」

    莺不但没为那由辩护反而还突然开始追究,对我责备的目光不以为然继续说。

    「不过,她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嗯?为什么?」

    「这样等于招认自己是凶手一样」

    我傻傻地啊的叫了一声。

    那是当然了。

    只有那由能把头颅拿出去。那反而不会这样做。

    室火野小姐没有反驳。抱臂唔—地哼声。

    「而且,假设我们企图杀害博士,那时候最难的究竟是什么事?」

    「唔?……是什么呢。不留下证据吗?」

    「不。是没法和博士本人接触」莺说。「博士平时完全不见别人。所以要加害他本来就难。遇不到这种机会。当然发射导弹连房子一起破坏就另当别论。」

    「哈哈,那是当然了」

    「不过她——那由不一样。她总是在博士身边,只有她能随时杀害博士。那么她企图杀害博士的话,到底应该用什么手法?」

    「原来如此」室火野小姐在沙发边撑起腮,「——意外事故吗」

    「没错」莺微笑说。「没有事件性的单纯事故。伪装成这样是最为安全的,就算其他人办不到,只有她能够做到。根本毫无造成这么夸张的,密室状态馆内杀人事件的意义」

    「啊—……唔,原来如此。不过那是计划杀人的情况下。冲动杀人的话就不一样了吧。比方说——昨晚继承人的事。那由到那时候才知道。一直以为承继博士资产的只有自己。但博士突然提出将一半资产给予继承人。这样的话自己那一份就少了。所以在继承人一事谈妥之前把博士杀了——这样又如何?」

    那由挺出身子想说什么,但比她更早,

    「不,那是不可能的」

    莺先否定了。

    「这次,这个事件被发觉的机缘是因为麻生丹发现博士的尸体。假如并非这样那么首先发现博士尸体的——室火野小姐,你认为会是谁?」

    「当然——就是那由吧」室火野小姐表情显出理解的神色。「啊,啊—。原来如此。哎呀,是这样啊!……真是服了」

    啊?怎么回事?

    我完全不明所以,

    「假如那由是凶手的话,尸体被发觉就是不测的事态。刚刚才推理出凶手切去头部是由于消极的动机,假如她是凶手的话,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只要告诉我们『博士提出中止游戏』让我们都回去,就能阻止事件被发觉。当然我们这些客人中可能有人会抱怨,但本来博士就一概不见外人的。客人最终也会死心,离开麒麟馆。就是说,馆内只有那由一个人,对于切下博士头颅的积极动机和消极动机双方都不存在。因此我得出无论怎么思考那由都不会是凶手的结论。」

    「嗯嗯嗯……原来如此。哎,真精彩。小莺。被你驳倒了」

    室火野小姐诙谐地说,莺对此依然礼貌地微笑说,「多谢夸奖」道谢。

    被怀疑是凶手的那由,用有些严厉的声线说。

    「——请把行李给我们看」

    「……唔—,坦白说很想你们能饶了我—」

    室火野小姐始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为什么」

    「无论如何」

    根本不成理由。

    当我起疑准备提出异议时,

    「室火野小姐」

    莺从书架前走回这边说。

    「什么事,小莺」

    「其实有一件关于你的事让我挺在意的」

    「哎」室火野小姐始终一副从容的表情。「像小莺你这样的美少女对我说在意的话,大姐姐我快要忍耐不住了。究竟是什么让你在意了?」

    「确认博士尸体时,室火野小姐的态度」

    「嗯?我很不奇怪吗?」

    「一开始我也不觉得。但后来知道你是警察,所以在意当时你行动不自然的地方」

    「唔——,就是指什么?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哦。确认博士尸体时首先调查屋内电话是否没事。之后走进书斋里,确认保险柜打不开,调查博士的尸体。只是这样啊。你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算是认真做了身为警官的工作啊。」

    「的确没有不自然的地方。不过,室火野小姐,要是你说作为警察做事的话,那为什么进书斋时直接用手碰保险柜和博士的尸体?」

    直接用手?

    我想起当时的状况。——没错。室火野小姐的确在碰保险柜和尸体时都是直接用手的。

    「——」

    继续笑眯眯。

    但室火野小姐的样子明显变了。

    「保存现场情况是侦察的铁则。居然直接碰杀人现场的遗留物留下指纹,作为搜查官的水平实在是下三流。而我不认为室火野小姐是这种下三流搜查官」

    「太抬举我了,那时候是一时惊慌失措」

    「我是这么认为的」莺不理会室火野小姐的说辞。「室火野小姐是故意直接用手碰现场的遗留物。为什么?不是就为了在书斋留下自己的指纹吗?」

    「——」室火野小姐不回答。所以,

    「喂,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催促她说下去。

    「就是藏木于林啊,阿让。书斋里已经有室火野小姐的指纹。所以室火野小姐在确认现场时,直接用手碰遗留物,让之前的不会显得不自然。——说的有错吗?」

    室火野小姐不回答。

    已经在书斋里沾有指纹?那么就是在我发现博士尸体之前吗?

    「慢着……莫非——」

    在我说完之前,

    那由就抢先行动了。

    「啊」室火野小姐瞪大眼睛吃惊地喊了一声。

    那由猛然冲向放在床边的肩包。室火野小姐从沙发上站起来出声制止。但那由不作理会拉开拉链把肩包翻开。

    我和莺也跑过去了。

    肩包里。

    当中——

    没有头颅。

    「为,为什么……?」

    那由不知所措地翻找,然后看了看周围。但只有一个肩包。没发现其他能藏起头颅的行李。

    我看着莺。她也皱起眉。这时,

    「都说我没有博士的头啦」

    室火野小姐从后面走近。搔了搔头。

    「可,可是!那为什么要留下指纹?而且又不愿意让我们看行李——」

    那由带着还没消疑的眼神追究。

    那时候。

    那由一下子转过头时,手上包里面的东西接二连三掉在地上。大量便携式游戏机和充电器。还有好几个游戏软件。发现当中有一样,格格不入的东西混在里面。

    是一本书。

    皮革装订的厚重书本,相当陈旧。不,这都没所谓。问题是——

    装有白色粉末的透明小塑料袋从书里露了出来。

    这是——?

    「这是,父亲书斋里的藏书……」

    「咦?」

    我转眼看过去,那由点了点头,

    「不会错的。书名我有印象,我和那孩子一起读过。不过——这是?」

    捡起地上的小袋子。在背后,

    「啊—,还是穿帮了。本来想藏起来的」

    室火野小姐说。

    而莺却少有地脸色有点严厉。看着那由手里的小袋子,然后问室火野小姐。

    「莫非——这是麻药吗?」

    ……什么?

    「是啊。就是所谓违法药品的玩意」室火野小姐开玩笑地回答。「书斋里的指纹是回收这个时留下的」

    「回收?」

    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明所以。

    「啊—……看来是非说明不可了」

    室火野小姐咕哝着说。

    「坦白说。就是有人向警察告发了。俗称告密吧?我也不大清楚」

    「告发?」

    「对」室火野小姐坐在沙发上翘起腿轻描淡写地说。「——说这位雾生赛马先生持有大量的违法药品,叫我们调查。实际上很久之前我们警察就掌握到这里有这东西,但博士背后有相当大的靠山所以侦察方面进展不大,就算想查博士,他一直闭门不出毫无线索——一直毫无进展。这时候来了个神秘告密,同时我收到馆主送来的邀请函」

    ——邀请函

    一切的开端。感觉玲给我们看时,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而我平时只是在街上溜达,所以其他科人手不足时经常会叫我帮忙。这次也是缉毒那帮人听说我收到古怪的邀请函,说自己进不来拜托我秘密侦查」

    「我说。那不就是……」

    我有点愕然地问,

    「是啊。没有拿到搜查令所以完全是违法」室火野小姐满不在乎地说。「昨天到步时我就马上走上三楼。虽然那由说不能上去,但反而让我觉得那里可疑。那时侯正好发现博士不在书斋里,所以趁机偷偷进去,大致观察了一下房间里面,不经意在翻开的书本里——发现夹着这个」

    室火野小姐用手指夹着装有白色粉末的小袋子拿起。

    「然后我带着证据连书一起从三楼走下去。之后就遇到小莺了。」

    「……原来如此」

    「所以博士在书斋被杀时真有点着急了。因为现场有我的指纹。要是之后警察来侦查,虽然不会把我当成凶手,但偷偷进书斋的事就会穿帮了」

    「所以今天早上在书斋里直接用手到处碰沾上指纹吗?」

    「就是这回事,让」

    虽然听过有人说警察组织是动用国家权力的黑帮,也许真的是也说不定。不,还是说这个人超乎常规?

    室火野小姐合掌,

    「对不起!那由!」

    那由没有听见。一副茫然自失的模样。

    「父亲持有麻药……?」

    「你不知道吗?」

    「…是。当然了」

    「顺便问一下,你能对着雏子说吗」

    「能」像是生气一样说。但马上表情又变得温顺,「我……那个,对不起。怀疑你了——」

    「没事,不要紧啦。反而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放我一马」室火野小姐摆了摆手。

    看着她们交谈我在思考。

    博士持有麻药?

    「……喂,莺。莫非有些魔术会用到麻药吗?」

    「唔」莺神情诡异地点头。「的确,也有些魔术使用到的植物当中有麻药在内」

    那么,就是说博士的魔术是那类东西吗?

    ——博士的魔术究竟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2.

    「检查行李,吗」

    千代边小姐在床上用褥单裹着身体,

    「呃——是。明白了。请随便」

    这样说。

    室火野小姐那时折腾了一翻,而她却这么简单就答应让我有点泄气。

    「那个,虽然要求的是我们,不过真的可以吗?」

    「可以。因为我不是凶手」

    那也应该是。

    不过要我翻女性的东西也不方便,所以交给那由。只是,四方的皮箱里装的大部分是糖果和零食。大家到底都带些什么来了?

    「那个……为什么你要用褥单裹着?」

    我一问,千代边小姐咬了咬嘴唇,「因为气馁……」她说。啊?

    「我为什么会找不出凶手呢……。一直以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这还是第一次……,我不知该怎么办」

    「不过啊,雏子」开口的是室火野小姐。「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Polygraph),是叫这个吧?也有状态差的日子吧?毕竟是女生啊。有时候会受身体状况影响的。对吧,让」

    「这么微妙的问题要身为男生的我附和也很为难啊」

    我绷着脸看了看莺。莺也显得很为难。

    「室火野小姐,(PhotoMemory)有状态差的日子吗?」

    「唔?唔—……没有啊」室火野小姐马上说。「过目不忘对我而来说,就像眼能看耳能听一样理所当然。反而知道别人并非这样时我觉得很惊奇。」

    对。这种感受我也明白。我的那个也一样,跟眼能看耳能听一样理所当然。

    「神经系资质就是这样的。不会因为日子而影响机能。假如失去机能,就代表——」

    「资质的丧失……对吧」

    接着说的是那由。可能是联想到自己,表情有点忧郁。

    「丧,丧失?我失去资质了吗?」千代边小姐慌张了起来。「那,那就麻烦了!那就从事不了侦探的工作了。我除此之外就一无所能……」

    看到她这么慌张让我不禁安慰她。

    「不过还不确定是这样。对吧,莺」

    「是啊,对其他事能百分百辨别,如果假定丧失资质了,那样反而矛盾」

    「呜呜,可是……」

    千代边小姐还是显得不安。

    我干咳了一声,

    「千代边小姐,那个黏膜接触的效果还有效吗」

    「咦,啊,是的」脸变得有点红。「三天内应该没问题」

    「那,我的血型是AB型」

    「呃,假的」

    「我家里的电话号码是○○—××」

    「是真的」

    「手机号码是△△—□□」

    「那是假的」

    「喜欢的食物是浇汁鸡块,讨厌的食物是锅烧乌冬面」

    「喜欢的食物是真的,讨厌的食物是假的」

    ——百发百中。果然毫无问题能发挥机能。

    可是却为什么找不出杀害博士的凶手呢?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清楚啊」

    莺为难地皱起眉头。

    调查行李的那由站起来,

    「……那个,不好意思。调查完毕了。那个——没有」

    千代边小姐是清白的吗。也就是说——

    我的思考转向下一个房间时。

    「请,请问!」千代边小姐对着那由,「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咦?啊,好的。是什么事」

    「那个,雾,雾生博士有没提起过我的什么?」

    「……?请问,是什么意思?」

    千代边小姐稍作沉默,但终于下好决心从褥单里爬出来,端坐在床上。

    「那个,我,其实没有小时侯的记忆」

    「……没有记忆?」

    突然的告白让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是的。我十岁左右开始入读(Class),在此之前我无依无靠似乎是住在设施里……我不清楚自己被那设施收容的经过,也不记得父母的容貌」

    在设施长大,也就是跟那由一样啊。

    「从毕业后调查了好几年,但完全没有线索。所以已经放弃了一半,不过收到雾生博士寄来的邀请函时……我就想,也许博士知道关于就读前,我小时候的一些情况。所以我是为了问博士这个问题而来的。不过——不过」

    结果什么也问不成……。

    千代边小姐说着,消沉地低下头。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关于自身过去的线索。这位看起来比我年幼的女子,我做梦也想不到她是为了寻求如此壮大的东西而来到麒麟馆的。

    可是。

    听完刚才的话我想到的是,之前那由所说的话。

    也许和那由一起在麒麟馆的孩子,就是千代边小姐吧?不——就算不是和那由两个人一起上课的那孩子,之前一年内曾经替换过学生。当中应该也有千代边小姐吧?

    我这样想着转过眼去,那由也察觉到,然后思考。但她还是摇头否定。

    「——我不知道。但毫无疑问不是那孩子」

    「……这样啊」

    「假如找到父亲的日记,也许就能弄清楚了」

    的确日记里应该会写有这座馆里那些小孩的名字。

    不过,现在为没有的东西说这说那也无从开始。

    我转换思维。应该在凶手手上的博士的头颅,室火野小姐和千代边小姐都没有带着。就是说——

    莺看着我说。

    「是吉还是凶呢。还是说有别的结果。」

    3.

    「……,我拒绝」

    门的另一边只传来如此简短的答复。

    我们在姬鸣小姐的客房前面。

    她根本不让我们进内。在房间里上锁。

    莺向她说明情况请求进内,突然被她严加拒绝,无计可施回过头来。略微歪头不知该怎么办。

    门的另一边传来声音。

    「……工作上已经习惯被人怀疑。就算怀疑我也没关系。但是否协助就另当别论」

    她说话态度依然强硬,然后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应该是把药丸送进嘴里的声音吧。

    虽然不清楚在门另一边的她状态如何,但精神上感觉相当危险。虽知道是多管闲事但我还是说了。

    「那个,别用药过度比较好吧。怎么说也对身体不是很好」

    隔了一会,她有回应了。

    「……,你到底说什么了。我的体质对紧张状态特别弱。所以感到紧张就会马上吃药。为身体着想而吃的药,怎会对身体有害」

    「……」

    这是什么道理啊。

    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根本上都不用调查了吧。你们全员都在的话,那你们心里都已经有结论了」

    口吻像是嘲讽一样。

    我们没有人回答。的确正如她所说已经得出结论。应该说是自然得出的。

    我们没有带着头颅。

    那么只能想是在剩下的一个人——姬鸣小姐手上。

    听到门另一面哧哧的笑声。初次听到她的笑声,像是齿轮的咬合声一样,但却又有种幼小的感觉,是种危险的笑声。

    「……为什么我非杀博士不可?真是荒谬。牵强附会也要有个限度。根本上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们以理性思考一切。陷入某种状况时,以人总会理性地做出最妥善的选择作为前提。但那是不可能的。人完全不理性。没法维持冷静判断,有时会冲昏了头脑,反覆无常。——思考和行动也协调混乱,充满歪曲和杂音。就算理性思考也得不出答案。」

    我一下来了气。也许是这样也不一定,但这样说不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吗。

    「那你说该怎么做」

    「也很简单。并非依靠理性而是诉诸感情。——也就是恐怖。恐怖才是支配人类的逻辑,面对恐惧,人轻易就会屈服,」

    「你才是乱说什么了。这种胡闹的做法——」

    在我越说越上火时。

    莺伸手制止我。然后,

    「的确正如你所说,人并不理性。以理性为前提塞满逻辑的我的推理也许存在漏洞也不一定。不过——正因为如此,为了填补这个不完全推理的漏洞,必须确认确切的物证」

    沉默。

    一会过后。

    「——你们认为我是凶手吧」

    她作出如此回应。

    「不过,在我看来你们才是。一起勾结将我嫁禍成凶手……」

    笑声。

    就像发狂一样的哄笑,让我毛骨悚然。

    室火野小姐走上前来敲门。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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