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五章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最新网址:wap.sjwx.la
    第五章 (第1/3页)

论证Ⅴ

    「期待连续性的事实当中发现非连续性的情况时,必定存在之间关联的"环节"(Link)。」——『缺失环节理论』

    1.

    气氛显得沉寂。

    走廊里,房间里,都充满死亡的气味。

    雨淅沥淅沥地下个不停。虽然雨势一时变弱了,但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下午一点。

    我们在食堂吃着晚吃的早餐和午餐。味道像铅一样。

    正如那由昨晚所说,厨房里有准备料理——但有可能下了毒。既然发生了凶杀这种紧急状态,小心为上就再好不过了。所以没有碰那些料理,在厨房找到罐头等这些没法下毒的东西各自随便吃了些。

    用餐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对话。各自默默地进食,因为利用千代边小姐的能力寻凶失败让我们又再互相怀疑,返回原来的疑心生暗鬼状态。不,因为曾经一度走近,可以说其反作用让状态比当初更严重。

    用餐前我们曾经尝试用姬鸣小姐的手枪看能否破坏大门。

    但是——结果还是落空。铁门很牢固,就连子弹也破坏不了。

    进食完后,姬鸣小姐马上沉默地离开食堂。

    「……不要紧吗?对她置之不理」

    我问,

    「有什么关系」

    室火野小姐漫不经心地回答。

    「不过室火野小姐你是刑警吧。那至少也该盘问一下——」

    「办不到。我没侦查过案件。不懂怎么做」

    「啊?」

    没侦查过案件?虽然没侦查过的侦探也很稀奇,但没侦查过的刑警不是更稀奇了吗?

    我皱起眉,室火野小姐在桌上托着腮,

    「我啊,平时就在闹市里溜达」

    「溜达干什么」

    「找犯案逃亡的通缉犯」

    「……」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在街上溜达就能找到犯人的话,那世上就不需要警察和名侦探了。

    「哈哈,让。看你的表情是怀疑我说的话吧?不过我没有骗你。而且,守株待兔会有意外的收获」

    室火野小姐愉快地说。完全不明所以,

    「是(PhotoMemory)吗?」

    莺说完,室火野小姐就吹起口哨,

    「小莺果然聪明。将来要当警察吗」

    「莺,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潜伏在东京这种大都市里的,从重犯罪到轻罪,逃亡中的通缉犯合计达到数千人。所以只要我们走在街上,平时不知不觉间,也许就会跟这类通缉犯擦肩而过。所以,假如能完全记住所有通缉犯的长相的话,那碰到通缉犯时就——」

    「就能逮捕吗?」

    「对。而室火野小姐是的资优者」

    「那么——」

    我一看,室火野小姐轻轻地摊开双手。

    「我的长处就只有这个。日本国内通缉犯的长相大致全部记住了。还有恐怖组织的成员,国际通缉犯也记住了一些。呵呼呼,别看我这样,检举数可是总厅首位的」

    「……」

    果然是种了不得的能力。

    不过——原来如此。所以没正式侦查过。不知算是方便还是不方便……。

    「总之明天前可以自由行动吧?想保证安全的话应该集中在一起,但像小椿那样不相信任何人的话就无可奈何了。的确没法弄清谁撒了什么谎」

    听到这句话千代边小姐似乎想说什么,但结果还是没有作任何反驳走出了食堂。她的背影带着悲叹消沉。自己的能力没法推断出凶手似乎对她的打击相当大(而且因此甚至让自己被怀疑是凶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回房间了。你们俩也要小心点」

    室火野小姐也离开食堂——

    这里就只剩下我和莺。

    忽然看房间的另一边。有一座小麒麟像。正好对着我们——

    眼光对上了,有这种感觉。

    真有点受不了了,馆内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这东西,时常感受到它的视线。

    简直像,简直就像被监视一样。

    逻辑无法解释的不可能状况。

    凶手在多一个人的情况下才成立的现实。

    究竟这座馆里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说真的存在恶魔吗——?

    因为平时连琐碎事也逐一吐槽的家伙毫无反应,我看看旁边,莺用手捂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正面。正面。那里有我刚才看到的麒麟像。

    莺的目光很锐利。

    我忍不住问她。

    「喂,莺。干嘛不出声。怎么了?」

    「阿让」莺没有看过来直接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也许弄明白了」

    「弄明白什么?」

    「就是麒麟的意义」

    「……麒麟的?」

    这种时候这家伙到底说什么了?我不禁皱眉,

    「就是双角麒麟是恶魔的化身这件事吗?」

    「对……。嗯,啊……对啊。没错。要是早点发觉就好了」

    莺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点头。

    「我说啊,现在这种事都没所谓了吧。不如想想逃出去的方法,或者至少想想怎么解决事件吧。」

    「阿让,这个啊」莺终于转过头来。「其实也并非和事件毫无关系」

    「啊?」我不禁瞪大眼睛。「麒麟并非和事件毫无关系……喂慢着。你该不会是想说麒麟是恶魔,就是这个恶魔杀害博士的吧」

    「某意义上——也许就是这样」

    「呃——」

    虽然莺有时会说出些奇言怪语我也已经习惯了,但这次实在让我惊奇。

    「等等。你是说真的吗?那你是说——」我指着眼前的麒麟像,

    「是那个——那东西,把博士的头切下杀害他的吗?」

    自己说着也觉得毛骨悚然。

    真正的恶魔——是存在的?在这座馆内某个地方?

    「阿让,总之我有些事情想确认清楚,一起去找雾生小姐吧」

    2.

    敲了敲门后,听到细微又柔弱的回应。

    进了房间。那由依然在床上。虽然坐卧在床上,但似乎还没有力气走动。

    「身体如何?」莺对她说。「我拿了食物来。不吃东西的话对身体不好。」

    那由默默地摇头。然后低声问「……请问有何贵干」。

    「其实我有事想请教你」

    莺拉出床边的椅子说。似乎是放弃无谓的开场白。我也把罐头放在桌子上,站在莺身后。

    「……请问是什么事」

    「是关于这座麒麟馆」

    「……?是哪方面的」

    「是我偶然想到而已,莫非这座麒麟馆也是(Class)吗?」

    什么?

    也许因为这太不切合状况的问题出乎她的意料,那由眨了眨眼。但马上点头说「没错」,

    「麒麟馆的确是。不过——」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她用眼神发问。我也有同感。

    「对啊。莺,为什么你会知道的?」

    「那是很简单的推理啊,阿让」

    莺眯起单眼摆摆手指,

    「最初来到这座馆时我就觉得奇怪了」

    「哪里奇怪?」

    「我们住进的客房啊。昨晚,博士说麒麟馆自建造以来未曾招待过客人吧。这代表博士是这么拒绝他人的。那为什么麒麟馆里会准备这么充实的客房?反过来说,既然有这么充实的客房,那招待一两个客人也无妨啊」

    「啊,你这么一说也的确……」

    「也就是,因为当成客房所以产生矛盾。那个房间并非为外来的人准备,本来是馆内某人使用的房间——也就是个人房间。这样想的话就说得通了」

    「啊,原来如此」

    「那么,未曾招待过客人的博士,例外允许入住自己寓所的人物是什么人?——家人?当然这也有可能。阿让,你应该知道了吧」

    「的相关人士吗」

    玲姐说这次的宴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例外中的例外。而作为这个例外被博士邀请的,全员都是和有关联的人。

    「也就是说,曾住在这座馆里的人也应该是以某种形式和有关联的人。既然想到这些了——那么本来这里就是的话就能一概说明」

    原来是这样。

    「那么住在这里的——都是资优儿童吗」

    想到这点,我突然想起某件事。

    就是客房里的书。说起来日语书籍一本也没有,每一本上面都有奇怪的涂鸦或是歪歪扭扭的字。莫非那些是小孩子的笔迹吗?

    「先不说这个,莺」我抱起臂问。「你不是说明白了麒麟的意义吗?这件事和麒麟有什么关系」

    「这个啊,大概是博士独特的文字游戏」

    「文字游戏?」

    「这次我们是以什么名义被邀请来的?」

    「啊?」被莺反问。我照她意思想,「祝贺博士的花甲和创立十周年,对吧」

    「不过,那某意义上只是表面理由。其实是为了选定自己的继承人」

    「是啊」

    「那么,曾经在这里的小孩也许同样也是」

    「咦?」

    「博士在这座麒麟馆里和一些资优儿童一起生活。那么那些小孩应该是身为天才的自己的候选继承人吧?『这孩子也许是天才』。被这样评价的小孩,通常不是称为“麒麟儿”吗」

    「——所以这座馆叫做“麒麟馆”吗」

    麒麟儿。

    天才的继承人。

    为这些孩子而设的。

    因此叫——麒麟馆?

    「那么这就是麒麟的意义?」

    「大概是。也就是说也许双角麒麟对博士而言是魔术性和天才性——兼备双重意义的东西」

    莺重新面向那由。

    「这座麒麟馆是——应该叫Class·Tokyo——那么这里应该曾经有具备神经系资质的孩子吧」

    「是的」那由点头。「本来我也是被断定具备资质,在十年前来到这里」

    「那就是说?」

    「是。我是养女。」

    「养女」

    ——就算是女儿,也和博士没有血缘吗。

    我说。

    「也就是说,雾生你也是资优者吗?」

    「是的,不过」那由稍微低下头,「现在已经不是了」

    「已经不是了?」

    「我丧失了资质」

    「丧失?」

    这时候,不知为什么莺屏息敛气。我面向她,

    「莺,你怎么了」

    「啊……不,没什么」

    我皱着眉,赶忙问那由。

    「你说丧失了……资质会消失的吗?」

    「虽然报告例子不多,但也有这种情况。事实上——我有OE」

    「OE?」

    「Over-excitability。过度激动。」莺说。「可以说是资优者多少总会有的精神倾向。心神不定,脾气暴躁,不适应人多——之类」

    「唔—」我看了看那由,「不过,完全看不出来啊。反而显得很镇静」

    「现在逐渐能抑制了」那由像是介意我的视线一样脸有点红低下头。

    「虽然没有另外接受类似训练,但十二岁左右开始就自然……。但同时渐渐没法通过适应性考试」

    「适应性考试?」

    「测算有无资质的考试。我在十四岁左右就完全没法通过考试,被判断为资质丧失」

    「……据说OE主要是因为感受性强而引发的,反过来说,假如强烈的感受性钝化,OB也许就会自然消失。不过例子不多所以没法断言」

    那由点头肯定莺的说法。

    「我没有父母,小时候就一直在设施长大。不过,很容易就大发脾气所以不讨人喜欢,也没有朋友——总是孤零零一个人。不过,自从被收养住在这里后就不同了。父亲不讨厌我。这里有跟我一样的小孩在。我感觉自己得救了」

    我想起昨晚博士的话。

    ——我认为,人的资质必须被正确理解。

    ——不被周围理解而被埋没才能。

    ——所以我创立(Class)接纳这些会被埋没的才能。

    那由是被博士这种想法所救的一个人。

    「不过没有了资质,就不能留在这里。我又会孤零零一个人。我是这么想的。但父亲……爸爸他说我不用离开,把我当成真正的女儿看待。可是,爸爸他,却被杀——」

    就像是。

    现在终于承认这个现实一样,泪水从那由的眼睛落下。

    呜咽一声后,

    「……可恶,可恶!混帐!为什么!为什么!」

    那由的口吻突变。又是这样。跟被指是凶手时的反应一样。

    那由发泄难以负荷的激情,突然双手握拳敲床单。突然的粗暴行为让我哑口无言。

    「雾,雾生,冷静点!喂——」

    我打算马上抓住她纤细的肩膀阻止她时,

    「阿让」

    莺却制止我。

    「怎,怎么了,为什么——」

    「总之就任由她发泄吧」

    那由真的像是发脾气的小孩一样。完全不顾体面,泪流满面。

    「混帐!混帐!呜——呜呜呜……!」

    那由在哭。继续地哭。

    爸爸——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呼唤。

    不久后——

    「……对不起」

    那由坐在椅子上,沮丧地垂下肩膀。

    「……到现在,那个,有时候也没办法自制」

    ——那由在房间里大闹了一翻。

    那情景简直就像怪兽电影里的怪兽一样。好比要把看到的东西全都摧毁一样,但莺依然叫我默不作声,终于在那由举起椅子准备砸梳妆台时不再制止我了。

    那由一时呼吸困难,但还是恢复镇静。

    然后现在则是沮丧得放任她的话会陷进地里的地步。

    「不用这么介意」

    「我会介意。而且说话那么粗鲁」当我安慰她时,她突然抬起头。「平时我不会那样的。不过,当我大声说话,或者激动时,就会——」

    以着紧的眼神看着我辩解。但马上回过神来满脸通红,双手按着头俯首嘟哝「……好难为情。……好想死」。

    看到她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由抬起头,像是闹别扭一样盯着我。

    怎么说呢,这样一看最初无表情的印象就像是假的一样。看来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在陌生的客人面前觉得紧张不已而已。

    这时。

    「……你们挺开心呢,阿让」

    莺定定地瞪着我说。

    「啊?突然间怎么了?」我面向莺,「你闹什么别扭了?」

    「我才没有闹别扭」

    「明明就是嘛」

    「没有」

    「啊?……搞什么。真是不可爱」

    「哼。反正我就是不可爱」

    莺把脸扭向一边。真是莫名其妙。

    「啊—,对了,莺。你不是说麒麟可能跟事件有关吗,那是什么意思」

    「嗯?——嗯」莺赶忙重振精神,面向那由。「关于这个,我还有些事想请教雾生小姐的」

    「啊,好的」

    「雾生小姐被带来这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正好是十年前。麒麟馆建好后不久」

    「其他拥有资质的小孩如今在哪里」

    「这个——我不清楚」

    「不清楚?」

    「最初的一年,总是维持三四个人换了几次学生。这种情况停止后,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孩子——只有两个人一起上父亲的课」

    莺眯起眼睛。「——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这个嘛,突然就不见了」

    「不见了?那是什么时候?」

    「我十岁那时,六年之前。我小时候OE更严重,不擅长交朋友。最初频繁换人的时期我完全适应不了周围。但只有那孩子对我友好,总是给容易消沉的我打气」

    是我唯一的朋友,那由如此说。

    「我们经常一起玩,做各种的恶作剧」

    「恶作剧?」

    「啊,就是,偷偷进父亲的书斋擅自看那些书。所以——不见了时让我非常伤心,我哭着问父亲。问去了哪里。然后父亲说是去了外国」

    「外国吗?具体是哪里?」

    「不知道。当时对外国的印象是非常远的地方,只是这样理解。」

    外国,吗。实在是暧昧——只有小孩能理解的字眼。

    「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

    「好奇怪」那由像对自己感到疑惑一样说。「不只是名字,连样貌也不记得」

    「没有留下照片或影象吗」

    那由摇了摇头。

    「还记得哪些关于那孩子的事?性别和特征之类。什么也没关系」

    「性别是女生。年龄,大概和我相近。还有——啊」

    「怎么了?」

    「她拥有和父亲一样的资质——(Eu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sjwx.la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