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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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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1) (第1/3页)

2006年9月21日下午,在朱希贵、毛峰、柴义五被纪检找去“谈话”之后,芦家林和邵云航两位局长又来到刑警支队。他们的神情和将近10月的北方天气相似,有阳光的温暖,更有秋霜寒冷,就是那种带着兴奋的严肃。他们迅速地走上二楼,径直走进支队长古贺的办公室。古贺又找来潘晓、李军等参与侦查的几位同志走进小会议室。古贺从芦家林的表情上就知道,对程惠良团伙采取行动已进入倒计时。程惠良已被严密控制,双子、杨凡、邹庆龙、邹红鹰、张强等“花衫队”主要成员都在掌控之中。毒贩红霞这几天一直都躲在金梁大酒楼……

    芦家林见众人的神情都过于严肃,说:“紧张什么?都知道‘今夜有暴风雨’啦?那好,现在,咱们研究一下抓捕方案吧!”

    鉴于程惠良团伙有枪支弹药,会议决定,实行各警种联合作战。以反暴大队为主,辅以专案大队精干得力的侦查人员,分成若干组,指定抓捕嫌疑人,责任到组。所有参战民警一律在行动开始时告知具体抓捕对象,严格保密。同时,调来东城区公安分局局长向中和、主管刑警工作的副局长彭伟,区刑警大队配合行动。

    为不惊扰市民,特别是在金梁大酒店的消费者,行动时间确定在凌晨一点。

    擒贼先擒王。古贺亲自带领第一组捉拿程惠良。

    夜深人静,银河霜冷。金梁大酒店周围所有的路口都停着面包车,悄无声息,像是出了故障“趴窝”的破车。酒店门前和大楼装饰的灯光依然明亮,街上行人稀少,门前空无一人。楼上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只有程惠良“总统套房”的灯光亮一下又灭了,说明他还在屋里。不管各个房间里上演什么内容的节目,但整体上是安静下来。古贺拿起对讲机,向埋伏在各个路口和小胡同里的防暴大队队员们发出立即行动的命令,大楼在瞬间被包围。实施抓捕的人员按照计划分工,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标。抓捕“花衫队”的直奔“花衫队”值班室和宿舍,抓捕乾元公司保安的冲进了乾元公司。古贺带人直上17楼。毒贩红霞第一个被戴上手铐,同时,程惠良“总统套房”的安全门也被撞击得发出巨大的惊心动魄的声响。

    “程惠良,你跑不了啦!开门!”随着喊声,砸门声震动整个楼宇。

    屋里没有一丝声响。

    “程惠良在里面吗?”古贺厉声喝问。红霞表现非常好,她知道自己罪责难逃,非常渴望程惠良继续陪伴,她说:“在里,我和他完事时间不长。”古贺问道:“完什么事?”红霞说:“这事还问,我跟他还能有啥事?”

    “带走!”古贺命人将红霞带走,说,“别砸了,开门!”

    行动之前他们都做了充分准备,负责开锁的队员上前开锁。众人急得咂嘴,挠头,但越急越打不开,古贺说:“嗨,杜再军在这儿,十个锁也开了。”开锁队员更急,古贺说:“你别急,反正人也在里面,他已经是个煮熟的鸭子,还怕他跑吗?”终于打开,几只枪口先伸进去:“别动!别动!”屋里真的没有人动,程惠良人去屋空。烟灰缸里的烟蒂,茶杯里的剩茶,扔在地上的臭袜子,一切都表明,程惠良刚才还在屋里,他能藏到哪儿去呢?这是17楼,他不可能从窗口跳下去,门只有这一个。古贺带着十几个人仔细查找,包括抽水马桶都敲打过,程惠良蒸发了?搜,楼上到楼下,一直到地下停车场,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部搜索一遍,程惠良杳无踪影。防暴队员们气得骂骂吵吵:”“这小子会他妈的隐身法儿?古贺向指挥部报告,程惠良失踪。芦家林和邵云航在经过认真分析之后,命令其他各个小组同时搜捕程惠良。楼下“花衫队”悉数被擒,邹庆龙、邹红鹰、张强企图反抗,但仅仅是企图,眨眼间被打倒在地。

    杨凡和“老农”在“狂曰恰恰”被擒。

    双子在家被捕。

    双子本名叫柴庆双,是程思伟的外甥,程惠良的表弟。在短短的几年里敛财千万。在他的家里搜出自制五连发火药枪一支,各式砍刀五把,随身携带手枪一把。据已掌握的情况,双子和程惠良、杨凡是辽河抛尸案的主要嫌犯之一。

    抓捕柴庆双的任务交给了防暴大队一中队队长周维,他带领六名民警和三处的两名同志。双子正在家里打麻将。当周维带人敲开他的家门时,他还以为是抓赌,和他坐对面的一个人蛮横地叫道:“我们在家打麻将怎么了?我是西北街派出所所长张彤,有话跟我说!”周维说:“正好,连你一块来吧!你们涉嫌犯罪,被拘留了,把手放到头上,背过去!”柴庆双倒还老实,乖乖地举起手,张彤却突然掏出枪来,被周维一把抓住,枪响了,子弹射向顶棚。几名特警一齐出手,像抓一只小鸡,他扑棱几下膀子是可能的,想要挣脱就有点自不量力了。一名特警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当时变成“乌眼青”,后腰又被枪管子捅了一下,他倒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湿衣,乖乖地伸出了手。

    抓捕张彤的任务按计划是由四中队完成,但他从下午两点多钟就进了柴庆双的家。

    张彤也算程惠良“先遣图”里的一名成员。在程惠良和柴庆双经销香烟的过程中屡立功勋,被程惠良尊为“贤弟”。2004年3月,程思伟的福源商贸公司把一大批香烟批发给抚顺的一个客户。这个客户在返回抚顺的途中,做贼心虚,看见有一辆客货两用车跟随,就给程惠良打电话,说是自己的车被尾随,请程惠良派人护送。程惠良打电话请他的这位贤弟帮忙。张彤当即答应,带领自己手下的民警驾车追赶,果然看见有一辆“吉姆希”客货两用车同向行驶。张彤用车把客货两用车别住,砸碎挡风玻璃,扯下司机,拽出坐在车里的人——是位中年妇女。他们怎么看都像是跟踪的人,于是棍棒伺候。打到司机叫喊不出声音的时候,才问那位中年妇女,跟踪前面车辆,意欲何为?中年妇女说,我们没去过抚顺,找不着路,听说这辆车去抚顺,我们就跟在后面,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们不知道那是保密车辆……

    后经法医鉴定,司机脑戳裂伤,脑血肿的损伤程度为重伤,左腓骨的损伤程度为轻伤,中年妇女受到惊吓,夜里做噩梦那就不算事了。

    张彤从此找到致富门路。程惠良精心辅导,指点迷津,张彤与银行的朋友合作,骗取贷款近千万,从事非法经营卷烟活动。先后从红安卷烟调拨站、昆明卷烟交易市场、永红烟草公司购进一点四万件卷烟在建阳批发销售。刑侦支队查明,张彤偷逃国家税款数百万元。当周维告诉他涉嫌犯罪时,他知道自己的光明前途已没有光明,掏枪的目的是对准自己的脑壳,一了百了。

    四中队敲开张彤家的门,在张彤媳妇的床上抓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银行的一位副行长。副行长在四中队的人撤出之后,跪在床上向南磕头。张彤的媳妇坐在床上,瞪着哭红的眼睛问他:“你这是干吗?”副行长说:“从此你就是我的了。”张彤媳妇一脚把他踹到床下,骂道:“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张彤为了贷款,把我都豁出来,你还盼他去死吗?”

    至此,“花衫队”和程惠良的“五虎上将”全部落网。在金梁大酒店起获毒品十五公斤,手枪五把,自制火药枪五支,立式双管猎枪两支。一举端掉了程惠良的老巢,包括他的保护伞,共收押六十多人。

    令人振奋的消息不断传来,但主犯程惠良在逃,让芦家林、邵云航大惑不解,古贺急得脑袋都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的部署无懈可击,行动严格保密,究竟是哪个环节上出了疏漏?于是,提审嫌犯和搜捕同时进行,并对程惠良可能的落脚点和接触关系实施全面控制。经省厅批准,呈请公安部向全国发出了对程惠良的《边控通知》和《通缉令》,在全省各种新闻媒体向社会公开通缉,同时冻结程惠良及涉嫌犯罪人员的存款和银行账户。

    程惠良插翅难逃。

    与左云飞的人在树林一场交锋之后,程惠良发现自己是有点多虑。天还是那块天,地还是那块地,怎么能一惊一乍自个吓唬自个呢?他有点后悔,多疑干不成大事,就像狐狸,聪明是够聪明,但只能干些偷鸡逮兔子的勾当,难成气候。这两个月,他谨小慎微,畏缩不前,造成的损失太大,“花衫队”纪律涣散,连红霞姑娘也颇有微词。跟他*的时候,思想溜号,浮皮潦草。程惠良愤然而起:“你他妈的怎么回事?有别人啦?”红霞说:“我哪还有那个闲心,我的那个下线,有可能被警察盯上了。”程惠良吃惊不小,怒道:“这么大事,怎不早说?”红霞说:“你一天畏畏缩缩的,我说有什么用?”程惠良就不再言语。几天之后,在京沈高速公路旁的树林里,有人发现了那个人的尸体。红霞说:“良哥,你太厉害了!”程惠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淡然一笑,说:“哥只是个传说!”他从来不事张扬。

    “狂曰恰恰”是程惠良投资千万的大项目,号称餐饮娱乐城。这天中午,小经理来电话说:“良哥,有个人在这里捣乱,咋整啊?”程惠良说:“你他妈完蛋的玩意儿,这还用问我?”

    “不行啊良哥,这小子好像有点来头!”

    “他想干啥?什么来头?”

    “他要白面,我没敢给他,后来我看他是真的,就给了他,完事他说没带钱,还说他是朱希贵的弟弟,叫朱柏贵,他这不是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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