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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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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得整齐。赵志刚正陪着田野里间说话,程桥与左云飞的女儿左薇在客厅里谈得高兴。程桥的笑声银铃一般,成了整个房间的主旋律。左云飞站在门口,笑模悠悠地看了一会儿,几步走到左薇面前,说:“左薇,你怎么来了?”左薇不满地看着她的父亲说:“爸,我田姨和程桥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左云飞用手抓挠着后脑勺子,说:“我哪来得及呀,这不是刚到嘛,你是怎么知道的?”

    “桥桥告诉我的嘛!”

    “左叔,我一下飞机就给我薇姐打电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报考中山大学吗?告诉你,这是我薇姐的主意,她在中山大学毕业,我当然也上中山,你不知道吧?”

    左云飞在和程思伟搞长途贩运时,田野和左云飞的媳妇经常来往,程桥更是像只小蜜蜂追逐着比她大几岁的左薇嗡嗡,忙着写作业的左薇也不得不放下笔,陪着她进行“石头剪子布”。她们的友谊就是友谊,与大人与其他的一切无关。如今左薇已经完成研究生的学业,获得硕士学位。但她依然不想求职,听说她的小朋友来,欢天喜地,开着“奥迪”就过来了。两个人见面,乐疯了。左薇说:“明天我就领你上中山,你学医,就去北区,要是全走啊够你看一天了!”

    左薇的出现无疑使左云飞的计划大受影响,但他似乎被两个孩子的友谊感动,心里像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抚摸着,他说:“左薇,从现在开始,你就陪桥桥和你田姨,全程的,一切费用,都有老爸报销,行吧!”

    左薇说:“理应如此。”

    程桥做了个鬼脸儿,说:“谢谢左叔!”

    天刚亮程桥就醒了。昨晚和左薇住在一张床上闲聊,从小时说到今天以及将来。涉及内容极其广泛,包括超级病菌和宇宙太空,当然,涉及最多的还是她们自己。找什么工作,工作之后找什么样的男人,生不生孩子,生孩子最好是男孩还是女孩等等,直到有一方出现轻微的鼾声,另一方也就不再言语,随着对方的鼾声悄悄地进入梦乡。程桥兴奋,睡着一会儿就醒了,见左薇睡得依然香甜,就斜歪着身子看着她。她从小就羡慕她,立志长得要像她一样漂亮,学习成绩和她一样优秀。这时,她像欣赏一尊睡美人的雕像欣赏着左薇,从整体到细节,她觉得左薇无处不美。特别是她的额头,饱满而又明亮,特像观世音的脑门儿,连五官也像,她是不是也有一点佛缘呢?自己和她比,还是有一点差距,特别是在气质上,左薇已经实现从外表到内涵的协调发展,简直就是完美了。她的学习成绩如此之好一定与这个美丽的额头有关吧?程桥想着,忍不住伸手去撩开她滑落在额头上的一缕长发。左薇倏然醒来,说:“哎呀,你看我,睡起来没完了!”她说着下床,往里间看,田野早已洗漱完毕,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田姨,您怎么不喊我啊?”

    “你们睡的那么晚,多睡一会儿吧!”田野从里间走过来,说,“睡吧,起早干什么?”左薇说:“我这半年在家闲的,养成这么个坏毛病,专门睡懒觉,有时候,一觉能睡到中午去。”程桥说:“薇姐,这一条我敢说和你有一拼,要是在家,我可说不定什么时候醒呢!”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忙着洗漱,稀里哗啦,并没有什么化妆一类的琐事,眨眼间收拾齐整,左薇说:“田姨,咱们吃饭去,在三楼餐厅。”

    楼下早有车等候。三个人从餐厅出来,田野说:“咱们还是带点水吧,省得渴的时候在街上买。”左薇说:“走吧田姨,车上什么都有。”

    三个人上了车,田野说:“桥桥,妈跟你商量个事?”程桥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她的母亲,说:“老妈,您怎么还谦虚上了?我再怎么跋扈,还不是得听您的吗?”田野说:“我想先去上香,完事再去你那个大学,行不?”程桥说:“怎么不行?我也想请佛祖保佑我金榜题名,走吧!”左薇说:“我来海州好几年,还真没去过寺院,哪家最有名啊?”司机说:“我知道,大榕寺,走吧!”

    奥迪车驶上大榕路,远远望见花塔的时候,司机手一指,说:“看见没?前面就是大榕寺,那个塔就在寺里。”

    车后面一直跟着一辆出租车,司机在一个岔路口把车转向小胡同里,突然停车。后面的出租车也随后停下,邹庆龙、邹红鹰钻出车门,大喊:“别动!”抢身近前,拉开车门:“田姨、桥桥,程总派我俩接你们回去!快下车!”田野莫名其妙,说:“我刚来,回去干什么?程桥大喊:“我不回去,你们回去告诉他,要回我们自己回!”田野突然想起程思伟给桥桥打电话的事,说:“你们别听他的,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和桥桥明后天就回去,你们走吧!”

    “田姨,程总说,无论如何也得把你们接回去,快走吧!”

    程桥喊:“司机,开车,别听他们在这儿胡搅蛮缠!”

    “田姨,您实在不走,可别怪我们动手啦!程总下的是死命令!”庆龙说着伸手抓住田野的手腕往车下拖,司机说:“放手,两个不知死的鬼,你们看看,走得了吗?”

    庆龙和红鹰回身去看,后面停下一辆面包车,蔡宝金、罗汉臣带着五六个人陆续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木棒,像电视里的慢镜头,一步步走来。红鹰说:“哥,坏了,跑吧!”庆龙说:“往哪儿跑,来不及了。”

    蔡宝金走到近前:“小兔崽子,我们左总早就算到你们会有这一手,还敢上这儿扯犊子!”说话间挥手就是一拳,打在红鹰的脸上,那边罗汉臣也如法炮制,打在庆龙脸上。车里的三个女人几乎同时大喊:“不许打人!”这几个人却已打得难解难分。

    蔡宝金、罗汉臣只是个信号,随从们随后拳脚相加,庆龙大喊:“杜再军,你他妈的是个缩头乌龟咋的,快来呀!”

    出租车门一开,杜再军身影一闪,已到近前,挥起手中皮鞭,只见鞭梢一弹,正好打中蔡宝金的左脸上。蔡宝金疼得一声怪叫,用手捂脸,又一鞭打中他捂脸的手背上。蔡宝金大叫:“都他妈傻子,上,给我打死他!”

    众人抡着木棒冲过来,杜再军左躲右闪。手中皮鞭犹如金鸡乱点头,几乎百发百中,众人手中的木棒纷纷落地。蔡宝金和罗汉臣见识过,发子就是用这玩意儿打人,太厉害了。这个人怎么也会呢?庆龙和红鹰鼻青脸肿,这时也顾不得疼痛,跺着脚喊:“打,打得好!”杜再军喊:“喊什么,你们带人走!”

    蔡宝金、罗汉臣见众人都吓得不敢再打,重又鼓起勇气,抄起木棒,喊:“弟兄们,人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上啊!”这个场面极为壮观,过路人以为是拍武打片。但看不到导演,看不到摄像机,有的人开始溜走。脚步类似小跑,嘴里嘟嘟囔囔,这他妈不成上海滩了吗?

    杜再军的皮鞭再一次点击在这些人的手上。他压抑多年的怒火,在这一刻又一次突然爆发。面对这些疯狂的暴徒,他也开始疯狂。罗汉臣的脸上也遭了一鞭,脸上顿时出现一个青紫色的逗号儿,是鞭梢点上的结果。但是,这一鞭也把蔡宝金和罗汉臣的亡命徒本色打出来。这两个人怪叫着从两面猛扑,杜再军向后腾身一跃,正好适用鞭子的距离。他现在已不是用鞭梢点击,而是抽打。这两个恶人身上脸上已是皮开肉绽,血迹斑斑。他们稍退,随从们又一次打上来。

    “住手!”左薇终于忍不住,从车里钻出来,大喊,“杜再军,没想到,你出息到这个份儿上了!”

    犹如血腥的战场上雅典娜凌空而降,犹如植被惨遭破坏的荒漠上突然盛开一朵红玫瑰。左薇出面,众人都像机器人被切断电源,又像影视片上的定格,同时住手。

    而杜再军的心里却犹如壁立千仞的海岸山峰突然崩塌,浪花遮天蔽日;犹如九大行星走错了道儿撞击轰毁,他自己变成一粒尘埃在无限辉煌中沉浮。事实上,在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感觉到,他成了一个灵魂出窍的木头人。当灵魂附体的时候,面对现实,他看清了她是谁,她是左薇,是他千呼万唤朝思暮想一刻也不曾忘怀的左薇。他的心上人,他的心爱的人。这个世界太小,怎么能让他们在这样的场面中遭遇?说什么,怎么说?

    左薇似笑非笑,一种淡出红尘,出世高人般的微笑,让杜再军张口结舌。

    “左薇,为了救人,没有办法,我不得不出手。”

    “救人?你救谁?这里有需要你救的人吗?”左薇说着走到杜再军跟前,仔细地打量着他,说,“原来你上警官学院学的是这门手艺,领教了。”

    杜再军一脸苦笑,说:“左薇,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你上车吧!”

    “你以为我还想听你解释?”

    左薇进一步强调一下她已淡出红尘的微笑,转身上车去了。

    杜再军喊道:“庆龙,你们俩还等啥?带人走啊!”

    “慢着,你说带人走就走啊?”不知什么时候,左云飞已走到近前,两只手像鼓掌那样拍着,说,“小伙子,还真有两下子。可我不明白了,你和发子是什么关系?你们肯定是一个师傅的徒弟,这玩意儿挺有意思。”

    “你就是左云飞?”

    “左云飞就是我!你叫什么?”

    “杜再军。”

    “刚才,我听左薇说,你什么警官学院,怎么走这条路了?”

    “犯错误,弄丢了饭碗,我还能干什么?”

    “你敢跟我走一趟吗?”

    “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能跟你走?”

    “什么任务?

    ““你放程家的母女走,我就跟你去。”“你去问问,是我不放她们吗?程思伟他是疑心生暗鬼。”“我那两个弟兄怎么办?”“让他们滚犊子!”左云飞说着手一指,骂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滚!”邹庆龙和邹红鹰大喊:“杜再军,左云飞心毒手狠,别跟他去,我跟老板都说好啦!你跟部门经理一个待遇!”左云飞大怒:“宝金,给我往死里打,打这俩小子!”庆龙和红鹰早已跑到圈外,见蔡宝金带人追打过来,分开围观的人群,拼命奔逃。左云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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