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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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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2) (第1/3页)

祥龙公司的经理叫刘福生,一个精明的生意人。1996年年初以他敏锐的经商嗅觉,率先捕捉到了海州航空货运的商机。大胆投资十三万元,在海州机场建起了一个运输服务公司。刘福生给这个服务公司起名叫祥龙,大概是期待着它能像龙一样飞起来,给他带来吉祥带来收获。服务公司建成后,也确如他所期待的那样,生意应接不暇,每天的利润都很可观。他暗自感叹自己看得准、下手早、敢为人先,可他万万想不到,一只黑手在他不经意间已经伸过来了。

    经过一阵紧锣密鼓的筹备之后,左云飞的万发航空货运公司挂牌营业,主营海州到建阳的货物空运,肖大兵正式走马上任。

    肖大兵带着一伙人进驻了海州机场,一连观察几天,果然如左云飞预料的那样,祥龙服务公司也在办建阳货,抢走了大部分货源,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去干。第二天,肖大兵就招呼手下一伙人冲进了祥龙运输服务公司,一阵打砸后,临走扔下一句话:“只要你办建阳货,我就还来你这儿砸!”没过几天,又去打砸了一次。但令左云飞、肖大兵他们想不到的是,刘福生比王具要胆大得多,连续被打砸了三五次,祥龙运输服务公司不动声色,稳如泰山,还在坚持收办建阳货。肖大兵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左云飞脑子里的诡计多得没法统计,用什么诡计多端足智多谋一类的词儿根本无法形容。他是“手出绕儿”。这个词儿是农民的发明,他们在割谷子的时候,一边割着,手随时就把捆谷子的“绕子”准备好。左云飞也是,随时随地,因地制宜,一计不成,话还没说完,又一计跟着屁股后头就出来。

    时隔不久,左云飞利用各种关系买通了机场的工作人员,把祥龙运输服务公司已经发往建阳机场的一批货物,硬生生地又运回了海州。货主见此情景大为不满,祥龙运输服务公司赔偿对方损失一万多元,信誉也因为此事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刘福生明知道是左云飞等人在背后搞鬼,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左云飞以为经过这件事就能把刘福生挤出海州机场,但没有想到,倔犟的刘福生并未就此服输。非但没走,而且还在接手办理建阳货。左云飞便又指令肖大兵等人下手要狠一点,给姓刘的放点血。肖大兵说:“大哥,不是我不敢下手,这个刘福生和公安分局和机场派出所的关系处得相当不错,要不然他的主意不能这么正。咱要真给放了血,想摆平,不容易,咱得想个办法……”左云飞略一思索,说:“大兵,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叫孟真的姑娘跟你是真好还是假好?”肖大兵说:“她们那种人啥叫真好,都是逢场作戏,她图的就是个钱!”左云飞往更深入的地方想了想,笑得鬼鬼祟祟,说:“你别勉强,你要是真跟她有感情,我用别人,要是没啥感情,你就照我说的去做……”

    2003年3月8日晚上,春雨霏霏,刘福生站在熄了灯的服务公司的接待室里,心事重重地徘徊着。自从那个万发公司进驻后,麻烦接踵而至。照这么下去,这生意还能做吗?给分局的朋友打电话,也没办法。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处置又能处置到哪儿去?除非这个肖大兵有明显的犯罪证据,确凿的违法嫌疑。话说得有理,可真到“确凿”的时候,自己可能已倒在血泊中。怎么遇见这么一伙人?他越想越烦躁,思路从这片沼泽里跋涉出来,又一脚迈进另一个泥潭,就这样爬出来掉进去,再爬出来,想得很累。他把额头扣在门玻璃上,鼻子被挤歪,但视野却很开阔。

    细雨中的灯光扑朔迷离,车辆的灯光在奔驰中拖曳出闪亮的尾巴,像天上的流星。车很多,地上的流星就很多,看起来就很壮观。湿漉漉的地面倒映着灯光,高大建筑也把影子投在被雨水淋湿的地面上,看上去十分美丽。一个撑着花雨伞的姑娘,上身被雨伞遮挡,下身穿着裙子,裸露着光洁的小腿,脚下是一双橘红色的半高靿雨鞋闪闪发光。脚起脚落之间,光影晃动。雨珠轻轻地从伞棱上滑下来,一团团湿气如雾如烟带着灯光的色彩在水泥地面上氤氲。她从广场上一直走来。接近门前时,她有些迷惘,在细雨中她茫然四顾。她似乎在犹豫,或者她真的很茫然。停顿一会儿之后,她像看见了刘福生,径直向他走来。她对着玻璃橱窗走过来时,刘福生的心快速地跳动几下。尽管他已经接近五十岁的年龄,但长期离家,他还是有一点渴望。这种事不是第一次,每一次事后都感到身心通泰,是个体力活儿,但累后,反而解乏。他开始注意她,其实早已注意了。他感到异性的磁场已穿透厚厚的玻璃在他的身上弥漫,很快有了反应。他在门里,没有开灯,她在亮处,不应该发现在暗处的他,但毫无疑问,她发现了,并且目标明确地奔他走来。

    这种事都是心照不宣,她站在了他的面前。中间隔着一道珠泪滚滚的玻璃,她对着他微笑。她长得的确很漂亮,和以前的那几个比较,她的价格肯定要高出很多。这没什么,他愿意。一分钱一分货,高附加值的产品一般都会给人带来超值的享受。她也很不容易,为了生活,在这样雨夜。她还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几岁,一种深深的怜惜之情涌上他的心头。这同情心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在从玻璃窗里透进来的咸腥的气息中,变成一个热流,让他迅速膨胀。像看到久别的熟人,情人。

    漂亮女人泪光盈盈,他觉得他没有理由不开门了。他打开了门。伴随突然被放大了的雨声,伴随着潮湿清冽的空气,他嗅到了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和醉人的芳香。她收起雨伞,非常自然地扑到他的怀里,她的嘴主动地凑到了他的嘴上。

    这一点让刘福生不够满意,他更喜欢由他主动,最好是女人还有一点抗拒,这样更能激起他的征服的冲动。这种事玩的就是激情,刺激,如果仅仅作为一种交易,没意思。刘福生的激情被点燃,女人却*一声,把他的手迅速推开,做了一个价格的手势,刘福生明白,这个价格比市价高出许多,但他觉得,还是可以……

    他没有理由不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他插上门,但他不想做得太急,那样没有意思。他给她倒了一杯水,请她坐,她不坐,眼泪在她的细腻白皙的脸上流下来,像玻璃窗上滚落的雨水。她这不是假哭,是真哭。刘福生就有一点后悔。自己这个年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恨透了自己,恨自己无事生非,恨自己品行不端。他说:“姑娘,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姑娘却哭得更加厉害,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天哪,她已经不满足于无声哭泣,她的脖子榾柮起来,她的肩膀颤动起来,她马上就要放声大哭。被他摸过的,被他吻过的姑娘在他的房间里大哭,这算怎么回事?刘福生像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急得团团转,那种欲望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说了一遍:“姑娘,我送你回去……”姑娘放开捂着脸的手,指着他,却不说话。她的脸苍白而美丽,泪眼让人更加心疼。刘福生觉得这样让她走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毕竟你摸了人家,你吻过人家,他说:“我给你点钱,你走吧!”姑娘的双手又捂住脸,哭着叫道:“钱,钱,就知道钱!”刘福生更加紧张,说,“姑娘,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那你,要什么?”

    “感情,你们男人,就不能讲一点感情吗……”她的眼泪减少,声音提高,主动坐到沙发上。

    我的天,我的妈,我的奶奶,刘福生心里叫苦连天。这种事最怕谈什么感情,一旦“感情”上了,就像王八吞了金钩,想摆脱也难。看她的样子,立马赶她走也不容易,那就先感情吧!姑娘不知为什么老是往外看,刘福生拉上窗帘,把清冷诱人的春雨之夜挡住,让她心里有个安慰。他冲了一杯热咖啡,放到她身边的茶几上,说:“姑娘,我该死,我老有少心,我老不正经,活该死,你千万别哭,我最怕女人哭,你一哭,我心里比你哭得更厉害……你只要不哭,你明儿把我送到公安局去也行。现在,我给你磕几个响头也行,我罪孽深重,我一会儿送你走,你先喝一口热咖啡,我求你了……”他拿来一条毛巾,说,“你先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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