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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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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2) (第2/3页)

,你这样出去,把你的模样都弄糟践了……”

    姑娘的眼睛深情地看着他,脸一伸,等着他来擦。擦就擦!刘福生小心翼翼,尽可能不碰到她的皮肤,心里骂着自己,你这头猪,记吃不记打的猪。把她哄走,就算逃过一劫,逃过一难,人生九九八十一难,这一难最难过。手不碰她的皮肤,身体不能不靠得近一些,姑娘仰起脸,火辣辣的眼睛召唤着,手伸过来摸索着。他又有点晕,赶紧躲开了,劝她喝咖啡。姑娘装出哭得头昏眼花的样子,手托着脸,说:“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说着又委屈起来,肩膀一端一端,嗓子一抽一抽,发出类似打嗝儿的声响。坏了,又要哭。刘福生如乱箭穿心,钻上一万个洞眼又养上一万只蚯蚓,鼓动挠塞。如果强赶她走,她呼喊哭叫起来怎么解释?心里想着对策,嘴上说着好话:“我哪是讨厌你呀,我是胆小,家里有老婆孩子,你这么年轻,长得如花似玉,我哪忍心呢?你还是走吧,别折磨我啦……”心里却想着:是你主动找我来的,是你主动投到我的怀里来的,是你主动把嘴凑到我的嘴上来的,可没有你先前的那些动作,我会摸你的*吗?就算进了派出所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想到这些的时候,他替她拿起雨伞,拎起那个精致的小箱包,说:“时间越来越晚了,夜越来越深了,雨越下越大了,你快走吧!我不白摸你,钱我给你装皮包里。”

    姑娘见他说得真诚,深受感动。站起来,双手钩住他的脖子,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得那么响,哭得那么亮。在这个宁静的雨夜里,似乎有一辆车驶进门口,然后是更加的宁静,显然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让整个机场的人都听到。刘福生心中充满怒火,却一点火星也冒不出来。他必须更加温柔。正好茶几上有一盒果仁巧克力,他匆忙剥掉巧克力上的包裹金纸,把那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塞到她的嘴里,用亲切的温柔的声音说:“姑娘,好姑娘,你别哭,吃块糖……”姑娘不买他的账,把糖吐出来,巧克力糖丸子像屎壳郎蛋子在地上滚,她继续大哭,刘福生吓坏了,急急忙忙又剥开另一块巧克力,把糖丸子塞到她的嘴里。她当然不会乖乖吃糖,这一次她要吐得更远,但同时她有一句话也急着要说:“我来,就是为这一块破糖吗?”这就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她吐糖的距离。她气急败坏,攥起小拳头,像擂鼓一般,嘴里叫道:“人家要的是感情,我提起什么条件了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需要,我需要,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吗?你把这个小东西给我拿过去……”

    刘福生听得清清楚楚,她什么条件也不要,只是需要……你早说呀!他的手伸进她的开领衫里,在乳罩边缘摸到了那块巧克力。怜香惜玉之情替代了警惕。身上火热,心跳加速。他迅速地扔掉了那颗巧克力,他渴望的那种激情如期而至。他凶猛地抱住了她,然后又是接吻什么的,忙得气喘吁吁。抱了,吻了,责任又大了许多,感情又深了许多,他把她抱到床上,宽衣解带,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刺……

    “咣咣咣!咣当!咣当!”突然传来砸门声。刘福生从她的身上下来,说:“你别怕,我去开门。”姑娘却哇的一声大哭,把身边的衣服摔到地上,赤身裸体,跑去开门:“救命啊!抓坏人哪!”

    刘福生知道中计,眼前发黑,脑袋瓜子嗡嗡乱叫,完了,完了,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慌慌张张要穿衣服,还没来得及蹬上内裤,肖大兵已经闯进屋来,手里的木棒子直接砸在他的额头上,血像蚯蚓爬出来。他一低头,鲜红的蚯蚓就变成一段段,一滴滴,掉在地上。肖大兵身后的人也跟进来:“肖哥,跟他啰唆啥,带走,送派出所去!”肖大兵一声怒吼:“你们知道个屁,把他送进去,我女朋友咋办?不丢人吗?”姑娘又大叫大哭:“我不活啦!你个臭流氓,你们把他抓起来,抓起来呀!”

    “刘福生,你想怎么办吧?是想进派出所还是私了?”

    “是她找我来的,我又没去找她。”

    “我是来找肖大兵,他是我,我男朋友。是你让我进来的,你个臭流氓,你下流无耻,你不得好死……”姑娘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人。

    肖大兵说:“那好,我也不用跟你动手,刘福生,咱们走吧!”刘福生两手捂住两腿中间,寻找衣服。可内衣内裤都已被肖大兵的人收起,肖大兵说:“还找啥,那是证据,走吧!”刘福生的大脑在惊慌的混沌中渐渐清醒,左右权衡,知道这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司,如果这个女人坚持说他是强奸,事情非同小可。他说:“大兵老弟,是我糊涂,我不是人……咱们私了……”

    刘福生的人也从楼上跑下来:“经理,怎么回事啊?”刘福生咬牙切齿地严厉着,背对众人,喊道:“没事,你们,都回去!”

    “怎么个私了法儿?”肖大兵抱着肩,冷笑着问道。

    “我赔偿,我给钱。”

    “多少钱?”

    “五千,行不?”

    “你他妈拿我的女朋友当三陪小姐?”

    刘福生觉得后背上被一个尖利的凉飕飕的东西顶着,知道事情更加不妙,小心地问:“那,你说多少?”肖大兵穿着皮鞋的脚猛地飞起,直奔他的要命部位踢来,幸亏有那两只手捂着,他向后一闪,后背的刀子也进去一截儿,他哎呀一声,肖大兵说:“你喊哪,大点声儿!”刘福生龇牙咧嘴,皱着眉头,说:“一万,这回行了吧?”肖大兵又踹了一脚:“你重说!”刘福生知道这关难过,他急于脱离险境,咬牙说:“两万,我他妈不活了,两万,再多,我宁可死!”肖大兵说:“刘明,给他写个字据,让他签字,摁上手印!”身后一个长得帅气的小伙子答应一声,准备去了。

    祥龙航空货运的业务依然红火,刘福生的情绪却日渐消沉。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想不出对付肖大兵的办法。他甚至能想象到左云飞和肖大兵在背后的奸笑,那又怎么样?他的战术只有一个,那就是坚持。楼上的业务厅里人来人往,工作人员忙得头不抬眼不睁。保持这样的一个状态,利润相当可观,丢掉太可惜。可这样的状态还能维持几天?左云飞和肖大兵他们说不定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招儿。坚持,能坚持住吗?空调的温度调得正好,但他还是觉得憋闷,看了一会儿,转身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是这间屋子,就是这张床,他这个亏吃得太冤枉。几十年走南闯北,也算久历江湖,怎么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他正在心疼,门被很重地敲打几下,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这一段时间被吓出条件反射,突然出现的声响,哪怕是突然的一声咳嗽,心脏都会突突一阵。他抬头盯着门口,问:“谁呀?”门外人说:“表哥,是我,罗汉臣!”刘福生稳定了一下情绪,走过去开门。

    进来的人是个矮胖子,说胖不准确,是壮,是强壮。他脸上身上的皮肤像永远也洗不净,总是黑黝黝脏兮兮地泛着油光。他一进屋,身上汗酸味儿就开始弥漫。刘福生皱了皱眉头,说:“你怎么来了?”

    他是他的远房表弟,多年不见。“表哥,我跟你说实话,我是跑出来的。先办的保外就医,随后我就出来了。”他说着坐进沙发,把背包撂在脚前,用衣襟擦抹头上油腻、汗水,问道,“你这儿能留下人不?”刘福生正在心烦,又跑出这个事来,心里又添了一层堵,他说:“汉臣哪,你这是越狱,万一警察追到我这儿来,我就是窝藏罪。你待几天行,长时间,恐怕不安全。”

    “谁能想到我上你这儿来?从山东到广东,多远?做梦他们都想不到!”“远就安全吗?什么叫远?连地球都成了村。”“你啥意思啊?就是不行呗!那我走了!”罗汉臣拎起背包,起身要走,刘福生忙说:“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话没说完就要走,你知道我这里是咋回事吗?”罗汉臣说:“我这是人走家搬,哪儿死哪儿埋,我不连累你!”刘福生转身关好门,说:“不用着急,我这儿不行,给你介绍一个打工的地方,不一样嘛!”罗汉臣看他一眼,又坐下了。刘福生说:“汉臣,不是我不留你,你不知道,我这个买卖还能干几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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