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 (第2/3页)
起同仇敌忾收拾这家伙,谁知他拉了我一把,小声说:"你还真想打架啊!他是回去取家伙了,咱们快点把这娘俩弄上车跑吧。"我一激灵明白过来,两人不管禾禾意见如何,连拉带抱把娘俩安顿到胶车上。
刘三亮鞭子一摔,马拉胶车箭一样向前冲去,等那男人提一把铁锹从院里赶出来,我们已经跑出二十多米远了。刘三亮回头看了看,哈哈笑着把鞭子摔得更响,三匹骡马狂奔起来。那男人追了十多米止了步,挥着铁锹跺着脚,放开嗓子又喊叫又咒骂,我们初还能听见一言半句,很快随着道路一转弯,人和声音就都消失了。
跑出了毛柳子村,刘三亮吆喝骡马慢下来,坐在车中间的禾禾这时失声嚎啕起来,如同经历了天大的委屈。孩子反而乖巧地不哭,还用手给当娘的抹眼泪。刘三亮掏出卷好的旱烟,用衣领挡了风划火柴点燃后递给我。我平时是不抽烟的,此刻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用劲一吸,苦辣的烟味在口腔里最初有点呛人,很快就不觉什么了。刘三亮又为自己卷了一棒,我们谁也不说话,听着禾禾的哭,各自一口接一口抽着烟。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车辙印被盖得只留几道约略可见的痕迹。雪落在骡马跑热的身上,化成水珠和热气,落在刘三亮的棉帽子上,黑白相杂出特殊的效果。我不知自己的情形,只看见刘三亮胡须眉毛都白了,只有一双小眼睛忽眨着,呼出的热气在帽耳上结出了绒绒冰棱。再看禾禾娘俩都没穿外套棉衣,寒冷和渐渐冷却下来的心情,使母子俩脸颊红里泛紫,整个身体卷缩在一起。
我拿出换洗的单衣要给他们添加,刘三亮见状,脱了身上的皮袄递给禾禾,让她穿上把孩子抱在怀里就不冷了。禾禾推辞,刘三亮说:"我们一天出门在外,身上穿得厚实呢,你看,我这不是还穿着棉袄吗。再说,我们男人比女人要耐冻,何况你还有孩子,就不要嫌脏穿上吧。"我也劝说禾禾接受了刘三亮的热心。刘三亮被自己的举动所感染,大大咧咧表白热心肠,说自己反正赶着这车,迟回早回也不碍事,一定要把禾禾娘俩送到家才行。禾禾不哭了,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又开始了幻想,提议禾禾还是回一碗村吧。我说远方人虽傻疯了,可家还在,说不定见了你们娘俩,一下子就好起来。禾禾哀怨地长出了一口气,不置可否。刘三亮也同意我的建议,马车便直奔一碗村。路上,禾禾出于感激,把肚里的苦水连哭带诉全倒了出来。
原来,禾禾新找的这个男人姓郑,是经媒人牵线搭桥结合的。禾禾因要带孩子过门,那男人答应了,什么财礼也没出,只草草搞了个仪式,两人便过在了一起。那男人人倒是不坏,就是有点愣,还小心眼。最初对禾禾的娘俩还可以,后来就不行了,像中了邪似的,三天两头就要打娃娃,而且出手还很重。娃娃哭他烦,出手就是一耳光,娃娃笑他也生气动手,说是听着不舒服。禾禾当然要护着孩子,平时让孩子寸步不离自己,连到队上劳动都带在身边。夏天还好说,秋冬天娃娃就受罪了,就因为这,两人的关系受到了影响。
今天中午,禾禾说她正在做饭,孩子嘴馋守在锅前,禾禾用筷子夹了一块瘦猪肉给喂在嘴里,偏巧就让男人看见了,先是喊骂,后来饭熟了又不让娃娃吃。孩子就哭了,男人就火了,将孩子推到门外,跌了个嘴啃泥。禾禾心疼,但迫于男人的淫威,心想忍一下会过去的。谁知孩子小不懂事,天又下着雪,在门口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喊叫着娘敲门不止。禾禾忍不住,开门抱进了孩子,那男人哼了一声,下地二话没说,抢过娃娃就打。禾禾说,自己原想抱孩子到外边躲一下,谁知男人追了出来,仍然不肯罢手。前面发生的一幕,已是两个人由屋内打到了屋外,又打到的院外。
这事听着就让人生气,我说:"这是个什么人,是不是脑子不够用?还是说心理变态?对一个少不更事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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