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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前生咽断后生迟 (第1/3页)
君六月的首次登台,并不算轰动,也不是籍籍无名,石沉大海,后来在街头行走,也偶有被人认出,她名字的大多数时候,还是被带在杜蝶衣后面,才能为人所念起。
真正让她的名字被人挂在口风中的,是后来,一个月后的杨小楼来沪演出。
大抵是辛亥革命之后的新风尚,给了女子一种尝试的机遇,竟然连杨小楼这样的名角竟也同意让这样一个女子来串班,于是君六月的名字一日而红。
显然,苏星河在当中的出力并不少,他既是杨小楼的戏迷,两人更是往年的八拜之交。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凭窗栏望下去青蒙蒙地一片,金色的残阳缓缓成为遥远一点昏暗的浮光,慢慢地黯淡,这一刻的海上华城其实跟任何一座内陆的城市一般荒凉黑暗。然不过片时,雪亮的电灯光四射而起,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应和着头顶那轮半弦月,便似有一种烟笼寒水月笼沙的缥缈感觉。
这夜上海,是海上顷刻生出的一朵散出魅惑味道的睡莲。
这寂静的屋内,并未燃灯,光影在最后的消退,门边有人轻轻敲了一记,君六月在烟灰色暮色中抬头,杜蝶衣已推门,并未进来,倚在门口,两个女人相互看着一阵。
“稍后苏星河会过来接我去仙乐斯。”停了一停,“驼子待会会带你去天蟾舞台看看,熟悉场子,我听人说,余立山已经到上海了,定了的那个包间,到那会有人告诉你的。”她这时走近几步,将手缓缓抚上君六月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似乎正要转头走开,忽然又头也不抬道:“绾绾,有些机会是要自己抓住的,应该试一试。别人不肯给的,如果连最后一试都不试,是要一辈子后悔的。”
君六月眸色惊动,微诧异,不知她怎么会突然说这些?
杜蝶衣抬身,犹豫了片刻又伸臂拢了拢她鬓边的发卷:“傻丫头!”并不再答她,这回径自头也不回的走了。苏星河大概是一直等在了下面,不一会就听见两人推门出去,汽车发动开走了。
楼下的石英钟这时铛铛铛的敲起,仿佛要把这楼里这样的静都敲碎开成一片一片展览似的。
不过一月的时间,一日日的等着——却原来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从天蟾舞台出来的时候,天已全黑。
上海的街道很宽阔,却似乎还是挤不下那么多人,到处都是声音,容不下她一个人的思绪。然,那些嘈杂刺耳的声音仿佛进不了耳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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