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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的事,因为这关系到她的名誉,关系到她的一生,知道吗?”
李安生又张开嘴来望着我。“你们俩多么相像啊,你们都喜欢用命令的语气说话,而且都不喜欢汽油味。”
正感到不好意思,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指着一个地方说:“师傅,能不能麻烦你过去一趟?刹车片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李安生一听,拔腿就走,边走边吼:“猪脑壳!这么简单的东西,你自己说,教了你几遍了?”
难道说,李安生已经从学徒变成师傅了?看来他倒不是个笨人。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姐姐可能在广州的消息告诉父亲,也许失妻的悲伤打垮了他,也许他还沉浸在考察组半路消失的后遗症里,他听了这个消息竟无动于衷。“人是有腿的,谁能保证她现在还呆在广州?” 他的眼睛定定地盯住某个地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是一面空墙,我不知道他一动不动盯着那面墙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我想起李安生说过的那个司机,也许我应该去找那个司机谈谈,看看他还记不记得姐姐当时究竟在哪里下的车,她在车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突然有个预感,姐姐不一定真的去了广州,她很可能会中途下车,因为她担心李安生会泄露她的行踪。我跳起来,拼命往汽修厂跑。
李安生不在,他没来上班。有人建议我去办公室问问。我去了,人家说,李安生请了长假,说是家里突然有急事,需要他去广州。
这么说,李安生真的去找姐姐了?他知道姐姐在广州,还是只凭猜测?这些问题都无法找到答案了,我站在汽修厂门口,呼吸突然有些困难,那感觉就像手中好不容易有了根绳子,不知不觉间又滑了出去,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