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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图拉肯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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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图拉肯男爵 (第2/3页)

天下午,他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并没有回到法兰克林大街,那栋温馨的小屋,而是去了街角的红灯酒馆。那是整条街最大的酒馆,平常入夜之后便人来人往,但那一天却生意冷清。他点了一杯威士忌,坐在角落里,听着那位黑人乐手,弹奏着好听的爵士乐。他不知道,自己和特纳已经擦肩而过,只不过自己晚了十年而已。

    正在此时,从门口走进了一个怒人,和其他人不同,没有迷人的蓝眼睛和金头发。她的肤色和她的头发一样,呈现出与众不同的棕黄色,不过在他的眼里,那位女士是最漂亮的。艾伯特已经喝的微醺,这么多年南来北往,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欲望,那个女人穿着暴露,像是走错了门似的,坐在了吧台前面。艾伯特的眼睛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借着酒劲,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

    她是对面妓院的妓女,和艾伯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从小就生活在灯红酒绿之中,自己的母亲也是个妓女,在某一夜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正是这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让艾伯特深深的为之着迷。因为,他和别的妓女不同,虽然看上去,像是刚和别人干完事似的,但她的眼神却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仿佛游离在这座城市之间,却永远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短短的几步变得特别漫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脚步歪歪倒倒,虽然,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双腿,但他还是像个酒徒那样,踌躇的向前挪动着。当然,这和他陈年的腿上有关系,他站起来的时候,显然忘记了这一点。他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但那太过勉强,和那些在妓院的人没有什么分别。那个女人早就看见了他,但艾伯特依旧天真的以为,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但他显然没有发现,酒馆里只有他们两个。

    “小姐,我能请你喝一杯吗?”他虽然喝醉了,但他的大脑却无比的清醒,他相信,在这样的时候,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

    “先生,你喝多了。”她慌张的站起来,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忧伤的双眼并没有看着那位,好像醉醺醺却衣着华贵的男人。

    “我只是想要请你喝一杯,没有其他意思。”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女人心想,没有意思?那才怪呢。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明天可以到对面找我。”她依旧保持着礼貌,递给艾伯特一张名片。但艾伯特看都没看,就把名片放进了口袋。虽然如此,他看见那位女士的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刚刚哭过一场。艾伯特指了指架子的第三排,侍应从架子上拿下了一瓶香槟,只要稍微识货的人都会知道,那可能是这家店里最贵的酒。“不,我不可以。”她低着头,看着杯里的啤酒,对于艾伯特的举动,自己简直受宠若惊。

    “如果你不想回去,今晚可以去我那。”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虽然东倒西歪,老实说,他不笑的时候,好像要更帅一些。“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紧接着问。

    “他们都叫我小鸭子。”当他们四目相对,她又一次低下了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似乎这样能让她不再害怕。

    “我是问你的真名。”艾伯特清楚的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抓住她的手,她一定会跟他一起回去,回到那栋老屋去。

    “凯特,我叫凯特。”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叫作什么,但不过不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也不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化学反应,也许,还有酒精的作用。

    那晚,艾伯特买下了那瓶最贵的香槟,他们走在秋日的寒风之中,朝着1882号走去。那晚,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难忘的一晚,他看着凯特渐渐的如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沉沉的睡去了。也就在那晚,他说,自己是回来完成一些事情,等事情办完之后,就会带着她远走高飞。凯特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话,可这一次,她差一点就信以为真了,不过,等待尘埃落定之后,她又一次回到了现实。

    次日清晨,他在柔和的阳光中醒来,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温暖的阳光,但他的身边空空的,虽然还能感觉到昨晚的一切。她已经离开了,留下了一桌的早餐,一杯咖啡,和一封短信,就好像她没有出现过。信上写道:谢谢你给我一个愉快的夜晚,但我必须离开,这里不属于我这样的人。她的字体非常漂亮,艾伯特静静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然后,萨沙走了进来,把一封邀请函交给了他。

    看来他努力社交得到了回报,不知是谁,帮他弄到了国王葬礼的邀请函,抬头上写着的是黑玫瑰男爵。他没有时间为此伤感,当他收到邀请函的时候,他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但当他看见桌上的早餐时,他又不由的心如刀割,但他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拿上两片面包,立刻跑出了大门。这是秋日之中,少有的温暖,他本可以享受这样的阳光,但他的的脚步却无比沉重。

    而且,随着他朝着皇宫一步步走去,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重。终于,他站在了皇宫过得大门口,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就在一墙之隔的围墙后面。面对着高大的围墙,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从前的种种依旧历历在目,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但他不允许自己那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生活,已经从加拿大发生了改变,最后,他想起了凯特。

    但他一想起,弗兰克回来参加国王的葬礼,他还是无法熄灭内心的怒火。他突然想起了罗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名字了。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顿时感觉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勇气,大步朝着大门走了过去。那是一道高大的门,几乎有十米那么高,几乎是他见过最高大的建筑,两个卫兵正站在城门口。他拄着拐杖,目不旁视的朝着大门径直走过去,他知道,卫兵会把他拦下来,但他根本不理会那些,仰起头走了过去。

    和他想的一样,那两个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高个的把他拦了下来,然后,问了他一些弱智问题,什么他是谁,知不知道擅闯皇宫的下场。直到艾伯特拿出了那份邀请函,那个卫兵疑惑的接过信封,缓缓的将它打开。当他看完了欣赏的内容,他似乎更加疑惑,他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黑玫瑰男爵竟是眼前的那个男人。由于长期缺乏运动,他的身体显得有些臃肿,特别是那条瘸着的腿。

    但他反复的看过邀请函之后,他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他实在无法想像,几乎无人不知的黑玫瑰男爵,怎么会是个这么普通的男人。穿着一件翻新的西装,虽然整洁,但却开不出一丁点,哪怕是一丁点,男爵应该拥有的富态。但邀请函毕竟是没错的,那两个卫兵,也只好把他放了进去。国王的棺材已经放在了后门口,所有人都站在棺材前面,他们都在等待着。艾伯特几乎穿过了整个皇宫才来到那里,他的另一条腿也快要废了。

    他看见了弗兰克,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张脸,尽管,现在他的脸上满是络腮胡,眼角也多了几条皱纹,头上也夹杂着白发。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年轻人,他站在弗兰克的身边,白净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风吹雨打的痕迹。艾伯特想不到,那个年轻人就是他的弟弟,士别十年,他一点都认不出他的弟弟,原先那个胆小的男孩已经不复存在,他的眼神平静,面容透着别人少有的坚毅,似乎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那个小国王,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只有艾伯特看到,他全身都在颤抖着,只是他穿着宽大的衣物,要不是那样,他应该已经尿裤子了。国王下葬之后,那位年轻的国王就会坐上宝座,但在他十八岁之前,依然由教会执掌大权。大概早上九点,送行的号角吹响了,按照惯例,国王的尸体将会葬在九十三号墓地,和历代的国王葬在一起。他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后,至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葬礼结束之后,比尔勋爵帮他支开了侍卫,所有人都离开了目的,年轻的过往独自站在墓碑前,在偷偷的哭泣。此时,艾伯特走到了他的身后,俯下身搂住了那个孩子,他感到十分诧异,以为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会离他而去。艾伯特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的玫瑰,放在了墓碑前面。那是一位优秀的国王,一定会有很多人记住他。男孩注视着艾伯特的一举一动,他是那样的特别。

    “你叫查理,对吗?”艾伯特看着那个男孩,他早已经泪流满面,对着艾伯特点了点头,然后又低下了头。

    “请问你是谁?”他问艾伯特,在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皇宫里,没有人会和他那样说话。

    “我恐怕不能告诉你,就当我是个不存在的人吧。”恐怕,他说的是真的,为了保护那位新国王。“但我正在做一件事情,可以改变这个国家。”他拿出了一枚黑玫瑰勋章,放在了查理的手里,那个时候,查理并不知道什么黑玫瑰联盟,以及众人皆知的图拉肯男爵。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说的话让查理好奇,但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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