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四清 (第2/3页)
己却仍是喝的。”
我听了不觉得就皱起了眉头,说:“解放了这么久,农村还是那么穷,干部也不容易,你们就不要想办法整人家了。”
“我才不干那种缺德的事,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给人家找麻烦,这怎么行。工作团里有人就爱干这个,查账查的滴水不漏,有的工作队就把着十几斤稻谷的错账把当地的干部整得要死,还逼他们交代问题。”
“这可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可不是,等工作组撤走的时候,人家干部又揪住他们不放,非要留下一个说法,闹得现场很是尴尬。”
“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一些,去一趟农村,顺便锻炼锻炼自己,我看也挺好。”
珍儿听了笑着说:“其他倒是没长进,种地的本领倒是有了,无论是耕地、车水,还是栽秧,我现在也算一个好手了。”
我听了笑着安慰她要任劳任怨,但我的心里却是十分的苦涩,只是我没有说出来。在三年的四清运动里,珍儿总共参加了四期,派驻的地方也都是在苏北的乡镇。到了后来,这个运动也就基本流于形式了,珍儿说他们可以自己买米买菜买柴,并找那些住家帮忙烧饭。因为要经常组织干部学习□□著作,到了后来,他们也就很少再去田间干活了。但是,这数万人的工作队似乎已经被省里遗忘了,随着“□□”的爆发,那些四清工作团的重要领导悉数被打倒,到了后来,就没人再管四清工作队的事了,工作团只好宣布放假。珍儿终于又回到了苏州,虽然是去了昆山的工作单位,但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我的家。
四清之后,农村的贫困没有太大的改观,生产队里的荒地也是越来越多,乡镇和大队里的生活都显得捉襟见肘起来。我的父亲也是在那时因为过度劳累落下了病,没过两年就去世了。我曾把母亲接到了苏州住了一段时间,但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呆不下去,没过多久就又回去了镇里。但是她的年纪也是大了,后来又总是伤心,不久也去世了。我看见家文和他的老婆拉扯着四个孩子实在是不容易,就把家里的口粮匀给他一份,一些用不掉的粮票和副食票也都统统给了他。可是,即便如此,几个孩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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