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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关于复辟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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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关于复辟那些事 (第2/3页)

早就听说了那也是一部奇书,一定要看,要看。”

    “被我放在学校了,等我开学后再拿给你。”

    之后的几天,芸香陪着我差不多逛遍了整个吴县城,因为正月还没过,年味还有残余,很多街道也并不冷清。玄妙观里还像镇子里的集市那样热闹,三清殿里还有很多卖着年画的,殿外则是糕团铺、糖粥铺之类的小吃,我就是在那时吃到了一次猪油年糕并且对那美味久难释怀。回到家后,我们就会很不自觉的陷入到民主与革命的讨论之中,有时还会拿着手里的《申报》或《大公报》之类的报纸说出很多感受来。每到这时,芸香的母亲就会变得不安起来,因为是革命夺走了她的儿子,她对革命有着一种近乎痛恨的情感。我后来听芸香说她的母亲总会时不时的警告她要远离革命党人,因为那是再危险不过的事了,我庆幸她没有把我当做什么革命党人,不然也一定早被扫地出门了。后来,我们就有所避讳似的另寻角落讨论革命了,这也是芸香非要住在中学的一个原因。

    有时我们还会去一些会馆看戏,只要象征性的给一两毛钱就可以混进去,而像凤舞台、新舞台和吴门彩舞台则是一些看大戏的地方,票价也是贵些。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船台,无论是坐在在岸上,还是在乌篷船里,看着那些船头的评弹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我最爱听的《秋海棠》和《孟丽君》,芸香则最喜欢听的是《张文祥刺马》,我知道的她的心里总有那么一颗复仇的种子。

    开课没多久,就传来袁世凯退位的消息,整个学校都陷入一片沸腾之中,各科的先生都在课上说起了时政,常常就是从课上到课下,又从课下到课上,并有很多的学生也参与到其中的讨论之中——我和芸香自然也是毫不例外。那时感想最深的就是“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对袁世凯有着刻骨仇恨的芸香有时还在课间跑去讲台上破口大骂这个短命的皇帝,我总是带头给她鼓掌。三个月后,袁世凯病故,整个校园又沸腾了,教授国文的米先生在一次开课时不紧不慢地说:“同学们,袁大总统终于死了,很多人送去了挽联,我抄来了一幅,供诸君品鉴。”说完就在黑板左侧写下“民犹是也,国犹是也,何分南北”,然后又走到右侧写下“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课堂下立刻传来一片哄笑之声。后来,我又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幅“起病六君子;送命二陈汤”的对联,说的也是极妙。

    袁世凯是死了,但是想当皇帝的却并不止他一个。张勋带着他的几千名辫子军又闯进了北平复辟了清帝,只是十天之后就被赶下了台,他的匆匆更甚于袁世凯的匆匆,看上去就像是在演戏。有位授课的先生说:“难道张辫帅就看不见袁世凯吗?倒行逆施明明就是自寻死路嘛。亏得那些满清的遗老扎着马尾巴做的辫子竟然还有着那么深的封建情怀,简直就是一群永远也开化不了的老顽固。”那时,我们还自发组织去街上游@行,校长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又把所有的授课先生派了出去。游@行的时候,我看见一位留着长辫子的老人在街边驻足观望,就径直走过去,提起他的辫子装出一副很客气的样子说:“您也是满清的遗老吗?”那个老者听了立刻拽回了辫子灰溜溜的走开了。芸香则在这时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喊说:“快看啊,大清的古董夹着尾巴逃跑啦。”人群里立刻就传来一阵大笑的声音。

    如果说那时的游@行队伍中我们还只是学长们的跟班小将,那么两年之后,我们就已经成了游@行队伍的领袖了。民国八年,巴黎合约的谈判失败让北京的学生们烧掉了赵家楼,后来就听说上海的纱厂工人、电车工人、轮船水手等足有几万人的队伍开始罢工,我作为班里学生代表直接去找到了校长。校长看见是我就笑着给我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我并没有坐下,只是又向前走了两步,忍着自己突突跳动的心脏说:“我是代表女子中学全体三年级的学生来找您的。”

    校长说:“噢?于右兰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谈判失败了,青岛没有了,全国都在运动,学生罢课,工人罢工,您为何就无动于衷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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