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酋长“风之父” (第2/3页)
些尘土,因此,大约一小时后我们便看出了从西南方向来的足迹,这并不奇怪。足迹很宽,我下马去观察。仔细观看后发现,这些足迹至少是60匹马和骆驼留下的,恰好向我们打算去的尼罗河方向。
这肯定是巴加拉人留下的足迹。他们一般骑牛,只是在出猎和征战时骑马。因此可以估计,他们此行不是去打仗就是去打猎的。对此很容易作出判断,因为打猎不会带这么多的骆驼去。可见从这里经过的人刚征讨回来,因为在这些地区战争常常意味着抢劫,恃别是抢奴隶,我相信我们面前是一次征讨的痕迹,其目的是袭击黑人,强迫他们当奴隶。
我们在原地尚未离去,便见从西南方向,即足迹来的方向,来了一支大约20人的队伍,他们正骑马快速奔驰。
“先生,这是黑人,”本尼罗说,“从远处我就看到了他们黑黑的面孔。他们是什么部落的人呢?在这一地区除了西鲁克人外,没有其他黑人了。”
“他们不是西鲁克人,因为西鲁克人只住在尼罗河边,而这些人是从草原内部来的。因为他们完全按照足迹走,因此我可以断定,他们是在追击从此处经过的抢劫奴隶的人。”
“那我们应当注意可能出现的敌对行动!”
“当然。尽管如此我们仍该留在此处等他们过来。”
“不,不,我们走吧,赶快跑吧!”黑人叫了起来,“我要去麦加,我想活着,我不想被打死!真主保佑,在九尾魔鬼面前保护我!我去了。”
本尼罗拉住马的缰绳让他站住并愤怒地对他说:
“如果你想跑,那你就用自己的双腿跑,不要骑马!这马是我们的,胆小鬼!我们留在这里。”
“可是如果他们打死我们呢!”黑人吓得浑身颤抖。
“他们不会这样的。”
“会的,会的!难道你没有看见他们想包抄我们?真主啊,真主!太可怕,太不幸了!穆罕默德,神圣的哈里发,怜悯我的身体,保护我的性命吧!”
他从马上滚下来,坐在那里哭泣,等候末日的来临。
长矛和刀他都扔了,以免别人把他视为一个怀有敌意的人。
情况确如他所说的那样:黑人分散了,然后从两侧向我们飞驰过来,对我们形成了包围之势。我们平静地观察着,这些骑马人只有一人穿着毛织上衣,其他人只腰上围了一条围裙。他们的马瘦小,根本不顶用,他们肯定来自塞拉夫、加萨尔和泽贝尔沼泽地区,那里的马都长得不好。他们携带的武器是刀、笨重的大棒和长矛,只有身穿上衣的人持一支火枪。此人是个真正的巨人,满脸是天花瘢,黑里透红,这使他面目可憎。他们的前额上全有三个刀痕,作为装饰和荣誉的象征。全身用草木灰、面粉和牛尿的混合物涂抹,而且涂得很厚,甚至头发都完全盖住了,看起来好像戴着帽子似的。这有双重的目的,一是提高男性的美,二是防止蚊虫叮咬。这种面制头盔和额上刀痕告诉我,这些黑人属于努尔人。
我们不动声色地让他们包围了我们,但我还是抽出了手枪并将短猎枪横置于膝间,这样可随时操起来射击。黑人狂呼乱叫着,挥舞着长矛,形势看来很危险。他们完全将我们包围后就静下来了,有天花瘢的人走到我面前,用黑人说的难听的阿拉伯语怒气冲冲问我们: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快说,否则我扼死你!”
“我们是外地人,和平地经过这里。”我回答说。
“你撒谎,你们是巴加拉人!”他对我说,并让马又向前走了两步。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不是巴加拉人,我根本不是阿拉伯人,而是欧洲人。”
“你这条狗胆敢欺骗我?欧洲人的脸色如同水的泡沫,然而你的脸是深色的,你如欺骗我,我就扼死你!”
说着他驱马靠近了我的马,将手伸向我的脖子。我应当进行自卫,既不伤他,更不能打死他,但要控制局面,使其他人不敢对我动手。为腾出手来,我飞快地将我的短猎枪掷给本尼罗,在马镫上立了起来,向正想抓住我的黑人的太阳穴猛击一拳,打得他倒退数步。这一熟练的拳击在美洲草原给我带来了“老铁手”的美誉。
这拳在这里也没有失去效力:麻脸巨人失去了知觉。如我击他一拳那样,我又迅速地将他提过来横放在了我的前面,用左手按住他,用右手抽出我的刀子在他的身上挥动着,并威胁他的人说:
“保持安静!不要动,否则我就刺死他!如你们保持和平,我不会伤害他。我是努尔人的朋友,我在拉奥、埃里亚布、阿贡等部落住了几个星期,成了他们的兄弟,可是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的部落叫什么名字?”
我这一问题是向一个年轻力壮的看来是最勇敢的黑人提出的,因为他将长矛对准了我。他的威胁动作停止了,因为我的刀在麻脸人身上挥动。
“我们属于埃里亚布部落。”他冷冷地回答说。
“那你们应当认识我,因为我曾住在你们那里的泽贝尔河边。”
“我们这部分人到加扎尔河去了。”他解释说。
“我听说了,‘风之父’阿布迪姆成了你们的首领,因为他在同风的速度进行战斗时总是获胜,他是努尔人各部落中最强壮和最勇敢的战士。”
“但你还是以更快的速度战胜了他。”
“我?怎么回事?”我惊奇地问,“这就是说我手中的俘虏是阿布迪姆了?”
“是,他就是阿布迪姆,我是他的儿子。你像‘力量之父’一样强大和迅速,泽贝尔河畔我们的弟兄曾对我们讲起过你。”
“我就是‘力量之父’,埃里亚布人给了我这个绰号,是这样。”
这时年轻的黑人做了一个惊讶的动作说:
“是的,没错!你的陪同是不是叫本尼罗?”
“当然是。”我证实说。
“那你们是我们的朋友了,你们不仅会放我的父亲,而且会帮助我们对付巴加拉人。请允许我以我们全体战士的名义欢迎你们!”
他先是向我,然后向本尼罗,先向脸、后向右手吐唾沫,我们也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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