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爱有天意 (第2/3页)
吓得抱住他的肩膀,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嘉洛的眼睛逐渐由殷红变成了往常的墨黑,颓败的失望在把我推倒在地后变成了万念俱灰的绝望。因刚才出手太重我有种虚脱了的无力感,两只手抓着草根感觉浑身发软,低着头听见他嘲讽的声音。
“我又做错了,竟对你的有情人起了杀心。若不是他把你强留在身边,你我会错过这么多年吗?我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嘉洛一边说一边笑,我又悔又恨,强撑着快晕厥过去的身体稳了稳身子,一步一步向他挪去。
瘫坐在他面前的我终于有勇气抱住他了。
“不管我们错过了多少年,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不会变吗?”嘉洛自嘲地笑了两声,我抱住他的身体感觉正在颤抖,“所以为了他你可以对我下狠手?石昙,难道你以为只要你不变我就不会变吗?”
我抱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总希望用沉默来赢得他的眷念,如果他对我无心,那同情也好。
所以当嘉洛推开我踉踉跄跄地走开时,我还是没对他再说一句话。我们都表现得异常的冷静,好像从前的我们因为各种琐事吵过无数次,这次真厌倦了。
可是谁会知道这几个月以来,我与他见面的次数掐指可数。
那天我是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晃回去的,走错了好几条街才飘到王府的。东煌本想送我回去的,不过被我拒绝了,我冷着一张脸十分不悦地对他说:“饭也吃了,今天你就带着铭樟回去吧。”
“你就这么着急赶走回去吗?”
我沉着一张脸回了他一句“嗯”,心想着如果他不出现我也不会出手误伤了嘉洛,我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他身上。
反正都是他害的,谁叫他一路跟着我,他不是早就该离开的吗?一想到这我就有种被诓骗了的感觉。
本就需要被安慰的三个人这下子更不知道该向对方坦露什么才合适。
我们以为沉默是对对方尊严的照顾,固执地认为那是我们的骄傲和慈悲。
东煌沉默了一会儿后没再多说,简单地回了一个:“好。”
东煌果然说走就走,旋即便消失在我面前,在我还没来得及跟他道别的时候就走了。
我回到王府的时候嬷嬷正垫着脚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地等着我回来,也许是今天发生了很多事的原因,我一踏进来就有种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沧桑之感。
嬷嬷见我脸色苍白急忙扶我进屋,我一边走一边问:“王爷回来了吗?”
“哟!”嬷嬷罕纳地看了我一眼,说话的语气抬得略高,唯恐府里的丫鬟听不见似的:“难得姑娘您会主动提起王爷呀。”
我懒得不愿多说一句话,感觉我多动一下嘴皮就会多消耗身上的一分灵力,只能挑简单明了的问:“回来了没有?”
“刚回来了。”
“我去看看他。”
我甩开错愕的嬷嬷一摇一摆地向嘉洛的住处走去,嬷嬷好似想起了什么跟在我身后追了过来,拉住我说:“姑娘,老奴刚看王爷的脸色不对,您去的时候可要当心着些,可别再把他给惹生气了。”
“谢谢嬷嬷,我知道了。”
我扭头要走嬷嬷又拉住了我,观察了下我的脸色说:“姑娘,还有一个事。”
“什么事?”
“今天礼颂姑娘又来了,她说她要找您。”
“找我?她又有什么事?”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嘉洛讨厌东煌是不是就如我讨厌礼颂那样。反正我是没那么大的胸怀,无法把面子功夫做得那么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反正我也不反感她,这算扯平了吗?
“她没说。”
我猜不出她一趟趟过来的用意何在,但想着和平至上的道理我还是拒绝了,揣摩着她的心思鄙夷地说道:“恐怕是来找王爷的吧。”
“老奴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替姑娘您回了。”
“知道了,下次她再来就跟她说,我没功夫见她,如果她要见王爷不必通过我,他们的事我没心情知道。”
“我知道了,姑娘。”
也许是泰极否来吧,我去找嘉洛的时候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他甚至还在门口设了一个结界把我挡在外面。
我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索性就在他门口等了下来,没想到这样脚都不带挪地一等就是三天三夜,在这段时间里我没等到他出来。
那时我以为他可能与我一样,都不知道如何交代自己,所以一直没准备好面对另一半。说实在的,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确实也没想好该怎么向他坦白我与东煌的百年岁月,更不知该如何与他一起筹划未来。我就这样傻等着,等着他开门来见我。
嬷嬷一天过来看我好几次,中午的时候带着油伞过来为我遮阳,不过都被我训斥回去了。嬷嬷不忍心我一直这能干等着,心疼得几次劝我先回去歇着,可我一次又一次地对她说:“再等等,再等等,等等王爷就出来了。”
我倔强得跟嘉洛较上劲了,我甚至还视死如归地想,如果他不出来我就不走了。那时我以为我可以等到他出来看我一眼,我以为只要我一直等下去他没有理由不出来见我,毕竟我们是那么在乎对方。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嘉洛还是没有丝毫所动,甚至连门都没有开一下,半夜里也没看见有烛的光亮,如果不是我的身体不行我早打破结界冲进去了。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等下去,不眠不休的每一天对我而言十分难熬,因为有期待更变成了煎熬。每过去一天我对嘉洛的心也沉了一点下去,可回忆是漂在湖面上的浮萍,努力让我不要跌入湖底。
在那段时间里我不停地问我自己,他到底是恨我还是不在乎我了。
如果他是恨我的他完全可以把门打开,我们进去大吵一架的,可他却不愿见我一面。想了好几天我才算想明白,他可能已经不在乎我了,要不然怎会让我这样无望地等下去。
可如果我走了呢?
像从前那样离开他,他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动容呢?会不会有一分的挽留呢?
或者是一分一毫的后悔?
想到这我感到迷惘可怕,我甚至想到了死,这个死是彻底化为灰烬,永生不再见他。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想,越想就会越往悲观的地方去想,想到后面我居然想到了我们的死别。前提是他必须活着才能体现我走之后的价值,是不是?
当这个念头从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后来我想,是呀,这一天是早晚的事,今日他对我无情是对自己的有情。
我有时还想,会不会他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别的地方了?设的这个结界不过是诓我回去的幌子,不过想想又不对。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又想,难道他死在里面了?
什么时候我竟变成了一个阴毒的怨妇了,居然萌生了这种诅咒的念头。
我在嘉洛的房门口苦苦等了八天八夜后终于扛不住了。因先前对嘉洛出手没掌控好力量而造成的内伤未得到调理加上这几日心结越来越大,我的身体还是受不住了。
我崩溃的意志告诉我,石昙,你已经尽力了,他不愿意见你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选择了放弃。
那天中午嬷嬷熬了碗汤药给我送来,我整个人趴在石桌上连抬手接过一碗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嬷嬷把碗口送到我嘴边我这才勉强喝了几口,喝完之后嬷嬷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跟我说明了。
“姑娘,这几日礼颂姑娘天天过来找您。”
我在嘉洛门口苦等了几天无果后心情本就怨愤,今日听到这个消息犹如雪上加霜,一下子把我心头的愤恨全部激上来了,我心烦气躁地冲嬷嬷吼:“我说了,我不愿意听到她的消息,帮我回了就是。”
“可是她天天来,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
“有什么事非得找我说?”我想了想继而酸溜溜地说:“找她的嘉洛哥哥说不会,找我多没意思呀。她如果真要见,叫她等着,我哪天心情好兴许会见她。”
说完这话我以为我把对嘉洛的报复感全加注在礼颂身上,以为这样子便痛快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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