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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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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生无可恋 (第2/3页)

明的呼吸。

    他怎么不问问我,我会不会冷?全场都是他在讲话,他怎么不问问我,听明白了没有?

    纵然我是明白的,可我怎忍心打断他告白。

    如果我告诉他,他的石昙已经死了,他会如何待我?

    命运将我送到他身边为的是什么?

    我与他是因为善缘才走到一起的吧?

    嘉洛,我该如何向你启齿我千头万绪的心思吗?

    还是永远不说?

    我越想脑袋越滚乱,头也越晕。

    “阿昙。”

    他揉了揉我的肩膀,轻唤着我的名字。我的身体软绵绵的,沉甸甸的脑袋不能自主地往他胸口处靠去,迷迷糊糊中应了他一声“嗯”。

    “你不要再去做傻事了,不要想着去刺杀十味,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好对付的话,我早就把他杀了。他的事留给我,你留在我身边就行,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好不好?”

    或许是折腾了一天的原因,我感觉有点乏了,有股睡意向我袭来。我抓着他的袖袍懦伏在他的怀里,迷迷蒙蒙中睡着了。

    那时候我觉得这是我几百年来睡得最舒服最安心的一回觉了,像个小女孩睡在父亲的怀里,那种踏实让我迷恋。

    “阿昙,走,我们回家。”

    睡梦中我依稀听见他怜惜溺爱的声音。那时候我想,这就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诗了吧。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牵着我的手,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只求安康祥和地过好每一天,那个人只能是嘉洛。

    只是这一切还来得及吗?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下半夜,我揉着脑袋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我努力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感觉一切虚幻得又真实。

    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融入了我所有感情的华胥梦?

    还是我一觉睡了好几天?

    我张了张嘴巴觉得口渴得厉害,我突然很想喝水。这个念头一出,我的脑袋愣了一下,如果有酒喝也未尝不可。

    不对,这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呢。

    只是去哪弄酒呢,这时候府里所有人都睡了,我总不能跑宋慈那偷酒吧。

    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光着脚丫在房间里晃悠,几个时辰前嘉洛对我说的话如萤火般在我脑袋里明明灭灭,我不知那是真的还是梦。

    不管了,不管了。

    我晃着脑袋在房间里走得像一个练了醉拳的武林高手,不知道在哪里停下才叫合适。这时我仿佛听见外头有声音,我竖起耳朵一听,不是窸窣的风声倒像是有人在外头捣鼓酒盅的声音。

    难道是……

    我心头一喜,火速冲过去拉开房门,一句“宋将军”不经思索便从我的口中蹦出。

    坐在石椅上的那个身影明显一顿,红着脸抬起头怨怼地看我,手中的酒盅好似随着我的目光轻微一晃,只见他豪气地嘬饮了一整杯酒后摇摇晃晃地向我逼近。

    那骇人的架势害我吓得哆嗦着去关门,只是他疏地出现在我面前,单手一挥,手指未碰到门框门门就被撞开了。我像只走投无路的羔羊在房间里横冲直撞,看他向我冲来的姿势如将要把我吞噬的恶魔。

    “原来你心里装的是宋慈?”

    嘉洛一身的酒气,眉梢眼角间的眼里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杀气。我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王爷,您喝醉了,您的厢房不在这。”

    “你是我的夫人,我不住这我住哪?”

    我一转身嘉洛就已经出现在我身后,我的身体刹不住直接撞了进去。旋即间,我的脑袋一阵发晕,再看时我已经被他横空抱起,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青筋凸起的十指有种将我生生撕破的力道,他的下颌延伸到脸颊处涨得通红。

    我害怕发怒时的他,更怕盛怒的他,我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向谁求救。

    一阵沉闷的声响后,我的身体被扔进了还发热的床榻里,我的身体被这样的撞击后,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听府里爱嚼舌根子的丫鬟们说,我没回来的时候宋慈经常来找你喝酒,而且一喝就是大半夜。起初我不愿意相信……”

    “王爷,你听我说,不是这样子的。”

    我见他这番言语似乎有曲解宋慈的意思连忙起身辩解,可身体才起到一半就被他按了回去。他强大的身体已经俯了下来,浓密漆黑的头发倾泻了下来,滑落在我的脸颊,他的脑袋压在我的胸口害我快无法呼吸。

    “事情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子。石昙我告诉你,如果你对他动情,那是他该死,如果他亦对你有情,他更该死,五马分尸也不足为过。”

    他字字清晰,如刀刀见血的匕首剜在我胸口,我陌生更害怕。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

    我气得想把他从我身上推开,眼前阴鸷冷酷的他让我由害怕变成了恐惧,只是他的身体重得让我推不动。我慌得想开口大喊,可他的唇已经延着我的脖颈一路爬到我的下唇了,紊乱的呼吸让我方寸大乱。

    “王爷王爷,你喝醉了。”

    我一边拍打他的后背一边试图唤醒他,落在我脸颊的发丝如数千只蚂蚁爬过。他越发狠厉地在我下唇处咬了一口,呓语地问我:“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叫我吗?”

    嘉洛说完喘息变得更重了,带着浓烈酒香的气息挑逗地在我脸上游走。一双粗糙的手不安分地撕扯我的衣裳,一套崭新的衣裳在他手下如同被撕成好几节的画卷,我一边喊着一边手足并用地撕打他,不想却换来他更野蛮的动作。

    “这是我的王府,你是我的夫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敢来。”

    那时候我又害怕又迷茫,我甚至是恨他的,恨他为什么在我身上加注了那么多的恨,恨他明明还是那个我熟悉喜欢的小牧童,为什么他要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难道他与我一样,都打算彻底放弃了吗?

    他心有不甘我也心有不甘。

    两个人互相的猜忌和不妥协已经把我们逼到了悬崖边上,或许谁主动退一步就不会双双坠崖,可我们谁也不愿意。

    那时候我的心在哭,可惜他听不见。

    我听见了他的欲望在笑,嗅到了他杀气盛浓带来的贪婪。我闭上眼绝望地想,如果他真对我怎样,我绝对会杀了他,然后我随他去,后面的世界如何,与我无关。

    这一世,我为他而来,也为他而了无牵挂地走。

    粗糙的动作随着我肩头上那朵忽明忽灭的桃花花苞而得到暂缓,我像是从刀口下拣得一命的小生命,趁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的手停留在我肩头上,手指仿佛凝聚成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把我融入他的血肉里。

    那是愕然,不甘愿,不服输,甚至想扭转全世界的躁怒。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

    他沙哑地问我,我赶忙往里头靠了靠,顺手扯来锦被盖住了我的身体。

    “所以说我不是王爷口中说的那人呀。”

    在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真真正正地死了,彻彻底底化为枯骨了。

    “我不可能会看错的。”嘉洛死命地摇头,呆滞地看着我,口气僵硬又木然,全身透着被欺骗后全盘皆输都不放弃的执拗,“你就是石昙,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我顺势抓住他放在我肩头的那只手,感觉这时的气氛冷得如一块冰。我攥住他的手,以幕后掌控者的姿态强迫他的手必须落在我额头上的花蕊上。

    嘉洛明显不愿意,他的五指都在颤抖,当我决绝地攥住他手腕的时候,他在迟疑也在挣扎。我冷笑着逼着他抚过我额上的花蕊,细细如雨滴的汗珠渗了出来,我分不清那是他的汗还是我的血。

    如果此时他想要了我的命,只需探出手取得我额上的燕归玉,我这具木头做的身体就废了。很简单,一个手指就能完成的事。

    “你不是她?”

    他喃喃地问,我像个疯子一样看着他笑,抓着他的手又往我的鼻子游去。

    如果他发现我没有呼吸还无动于衷的话我会让他找找我的心跳,到时候他会怎样对我?

    我觉得今日我们必须说个清楚,这样是合是散才有个了断。

    那时候我以为这种痛快感就是报复得来的快感,岂不知那是剜自己的肉逗自己开心,别人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傻子。

    当他的手快触碰到我的鼻翼时,他的身体如触电一般,猛地甩开我的手,然后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他看我的眼睛惊恐中带着绝望,我冷笑着看他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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