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与君厮守 (第2/3页)
指刮了刮我的鼻子,我本想抬抬手把他的手拍掉没想到被他抓住了。
“还在闹小脾气呀?”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摆,想把手从他手心里挣脱开来,他却越攥越紧。嘉洛往我碗里夹了几样菜,自言自语地说:“这可怎么是好?”
“什么怎么是好?”
我见他有些自怜自叹的意思赶忙追问。
“你小脾气那么大,万一以后孩子跟你像,我不是很吃亏。”
“像你才不好,像我最好。”
“我才不像你有那么多小性子呢。”
就这样,我们又在斗嘴中把一天过完了,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和好如初了。
说实在的,我很享受这过程中的乐趣,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爱人让我放心,我不怕他哪天会离去,也不怕哪天我们会因为一件事而闹得不可开交。
或许这一切都归功于我们有过几个月的分离和相思,如今我们相处的方式则更加随心随性了,我们自然真实地在对方面前表现自己,没有了在和应城吃饭时一言不发的场景了和各怀心事的缄默了。
生活这样就挺好的,身边的人并不完美,身上也有缺点,日子也有缺口,可我们愿意为了对方而试着把自己变得更好,并把日子过着团圆。
这样就好,简单就好。
从那日之后,其乐城每天都有奏折呈上,海公公又在隔壁定了一间房间给嘉洛充当书房用。朝中也有大臣提议,说把整个客栈买下来给嘉洛办公,这自然被嘉洛否决了,原因还是不许打扰到百姓的生活,所以想把整个二搂包下来都没得到批准,甚至连见到君主时的叩拜之礼也被暂时性免去了。这导致很多大臣只能四分五裂地在城里各个方位的客栈住下,三两天都见不到嘉洛一面,有的甚至趁机到周边的城镇玩去了。
有好几次我看见嘉洛挑灯批阅奏折的时候很是心疼,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孤单。我在心里暗自责怪,这天下怎么有那么多事要他去管呢?我本想站在门口默默地看他两眼后悄悄地离开,不想还是被他发现了。
“阿昙是你吗?”
屋子里传来嘉洛的声音,我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推门进入。他放下手中批阅到一半的奏折,起身向我走来,抱了抱我。
“都怪我不好,害你这时候还没睡。”
他有些自责地说,我冲他笑了笑,还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有的事,我一向都睡得晚。”
“你要是把身体熬坏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休了你。”
“从来只有丈夫休妻子的,哪有妻子休丈夫的道理。”
嘉洛有些啼笑皆非地问我,我当然不能气短,直接顶了上去。
“我这有这个规矩。”
一言一语中,嘉洛拉着我在他身边坐下,我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他宽厚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感觉这一生能有这样一个男子拥我入睡也是值了。
“阿昙,等我把这几封批了,我们就回去歇息,好不好?”
我看了看桌上至少还有四五封奏折,憋着嘴巴极不情愿地说了句“好”,同时也想着我就稍稍眯一会儿就好了。
烛火中一对相拥相依的影子,灯火阑珊中一起相伴到老。假如上天能作证,如果上天能垂怜,我愿意放弃我拥有的一切与他走到生命的尽头。
很多时候等嘉洛把奏折批阅完时我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清风吹动树叶吹醒了我,一个身体一动不动地别过一张好看极了的侧脸看我。
“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看了看窗外快破晓的天空,太阳就躲在厚厚的云层里等着时间一到就粉墨登场。我赶忙站了起来,嘉洛的手则在下面轻轻地拉住我,宠溺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看你睡得沉,不忍心叫醒你。”
“傻瓜蛋,再不歇着天就亮了。”
“不怕,抱着阿昙什么时候都好睡觉。”
有时候我跟他认真他却跟我不正经,真是让我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当真是哭笑不得。
后来我就不去书房看他了,直接在房里等他,因为我怕我去了又害他一夜未眠。好几次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身体拥我入怀,那具结实的胸膛里有一颗强大的心跳,温热潮湿的唇却如春天的花瓣落在我脸上。
好几次我多么希望日子能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下去,抱着心爱的人,永远不醒来也好。
嘉洛高兴的时候就“阿昙阿昙”地叫我,有心事的时候也是“阿昙阿昙”地叫我。而我则不一样,我高兴的时候就对他一个人笑,有心事或是不开心的时候,则一个人躲起来想,直到自己想清楚,想不清楚的就不想了,顺其自然了。
比如回其乐城的事,我从来都不敢问,因为我怕我一问就提醒了他,我们该回去了。但幸运的是,嘉洛也不提,我就打算让这事这样无期限地拖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嘉洛出来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长珄城的天比以前更暖了,麻杆河的风吹醒了河两边的生命。
该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了吧。
如果现在回去我就能品得桃花酿,看到麻杆河两岸的桃花开了吧。
今天我和沉花采集回来,看见楼梯口站着几个身着便装把守的侍卫,便知道嘉洛和大臣们正在书房里头议事。我正想转身倒回去晚点再来时,其中一个侍卫则拦住我,毕恭毕敬地跟我说:“陛下有口谕,姑娘来了无需通传,可以直接上去。”
我心里一阵纳闷后觉得又温暖又感动。于是我也无所畏惧地大摇大摆地上楼了,沉花想跟上来时却被拦住了,我回头看见她一脸委屈。还没走到书房我就听到里头有议事的声音,我本想匆匆路过,可听到有人提起归期,我的身体瞬间像被使了定身术一般。
“陛下出来也有些时日了,老臣斗胆问一句,陛下何时回宫,老臣事先也好有个准备。”
“这个暂且不议,有其他的吗?”
“启禀陛下,先皇在世时曾亲自下令关押了一名雀雅楼的说书先生。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如何处置请陛下示下。”
“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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