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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情深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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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情深缱绻 (第2/3页)



    “姑娘,公子有好些时日没来了呢。”

    我背过身不去看她,沉花摆弄着窗幔,叹了口气,好似有纠结的心思,一盏茶后娓娓道来,“公子虽说早有命令,那日的事不许讨论,可谣言还是传开了。姑娘即便日日闭门不出,应该也有所听说,外面甚至有茶楼的说书先生拿公子那夜的事开讲呢,据说都是座无虚席。都说公子那夜得一蒙面的女神仙搭救才得脱身,本是命悬一线的事却被传得很是风流呢。”沉花顿了顿,我兀自留了个背影给她,不吱声,只觉得世人以讹传讹的功夫确实了得,沉花神色难定地接着说,“姑娘该不是因这事跟公子怄气吧?有件事本想瞒着姑娘的,可还是管不住嘴巴。我好几次都看到公子在院子门口徘徊而不进来,我看着心里都怪难受的,姑娘可不能错怪了公子才好。我跟了公子好些年了,公子定不是外面的纨绔子弟。”

    沉花见我不说话,走到窗棂边上站了一会儿后拉上暖帘。我翻了翻身,感觉身上的骨头发出了“嘎吱”的声音,才小躺了一会儿就有些酸痛了,我想,数月的时间连我的身体都学会做一个凡人了。昏黄的烛火把沉花的脸映出了几个轮廓,飘忽不定地在眼前晃悠。

    “姑娘,明天就是团圆节了,明天军营里有发团圆饼,民间更有祭月的习俗呢。”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床前的绘着牡丹的屏风,懒得理会沉花,她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得了一坛桂花酒要不要带过来让姑娘尝尝鲜?”

    沉花一说,我两只眼睛冒光,点点头,应了。从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更不知酒醉是什么滋味,尝尝也好。沉花关了门出去,我等着等着就等睡着了。

    摇曳的烛火像攒动的人头在我梦中飘来飘去,我有些心烦,抬起手挥了挥,想把他们赶走,顷刻间被一双粗大温暖的手握着,想挣脱又摆脱不了。我好像听到我的心跳声又在耳边传响,我努力说服自己不要醒来,不要睁眼,睡吧,睡吧,可耳边还是传开熟悉又有些久违的声音,像极了前几日梦中的呢喃声。紧接着是一双俊美无俦的眼眸和一张略带清瘦的脸。

    “你可知道我内心有多不舍?”

    他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脸颊边摩擦着,在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我全身颤栗得厉害,两寸皮肤碰撞出巨大的火花,他握住我手的力度越发的紧后又变得温柔,“从前我从不知生命是何物,只知是活着,现在为了你我会更好更强地活着。”

    我不太明白他说的话,眼前他的影子瞬间变得清晰,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醒来,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睁开,对上了一双略有些潮湿的眼睛,相视无言。

    “刚看到沉花抱了一坛桂花酒过来,阿昙你想喝酒?”

    我不置可否,双手撑着努力吃力地让自己坐起来,一不留神被他一伸手把我捞进怀里。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抬起头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有密密如嫩草的胡渣挠着我。

    “我说过不来看你,可还是做不到。”

    “前几日我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说话,是你吗?”我问,一颗心暖暖的。

    嘉洛双手捧着我的下巴,手指头眷念地在我眉间游走。

    “如果有一天你想走了,提前跟我说,给我一段时间准备,我会让你走,我会努力做到不再过来看你的。”嘉洛淡淡的声音掩饰得很好,听不出悲喜,有些沙哑,“可如果有天你要违背天下人不要不让我知道,因为我也会和你一样义无反顾。”

    “既然我们是一心人,又谈何分开呢?”嘉洛放开我,两只手架着我的手臂,眼里充满难以置信的错愕,我笑了笑用欢快讨好的口气跟他说,“明天是中秋呢,各个地方都有赏月的习俗呢,不如你陪我饮了这坛桂花酒,如何?”

    嘉洛含笑地点头,应了。我们搬了坛桂花酒到院子里坐着,嘉洛取了两个酒盅,斟了一杯,一股清香自来。我举起杯,昂头一饮而尽,有丝微甜入喉后是微辣,我豪爽地把酒盅往桌上重重一推。

    “不错,再来一杯。”

    “你不知道姑娘喝酒很容易吃亏的吗?”

    我浅笑,不理会,又斟了一杯,两杯入喉后觉得有些呛鼻外并没什么异样,琢磨着也不过如此。要倒第三杯的时候嘉洛按住了我,我轻轻地推开他,连饮了数杯,泰然自若地眯着眼睛说,“我还怕你占我便宜不成?”

    “那未必。”嘉洛小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阿昙微醉的样子最迷人。”

    我摆摆手,连连推开他,做好汉姿态大气凛然地连往嘴里又倒了几杯酒后便被呛得一直吐舌头,肚子里有一股气流翻江倒海般地往食道喉咙上冒。他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摇晃成好几个,他起身向我走来,随后他的身影也变得模糊摇摆,我的脑袋也如装了铅一般的重,摇头晃脑的样子跟说书先生无异。

    “没事的,我酒量肯定不会那么差的。”我只觉得我说话的声音很轻,害怕他听不到,于是画蛇添足地补充了句,“你别站着啊,不是说陪我饮酒赏月的吗?喝几杯呗。”

    说罢有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把我抱进怀中,我听到了两颗温热的心在跳动,声音大得就在耳边,像是有谁在呐喊。

    “阿昙。”

    “嗯?”

    “那次到三清山的时候,鲛婆族人跟我说他们的守山圣女是个活了几百岁的女子。”

    “嗯?”我又“嗯”了一声示意他往下说。

    “我本以为是个老婆婆,没想竟是个惊艳的姑娘。”

    “嗯。”我再“嗯”了一声,表示有些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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