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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我是谁——废墟的遗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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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我是谁——废墟的遗弃者 (第2/3页)

己叫树。

    树弯着腰前行,在经过一堵断墙时,低头向堆满废弃钢铁的柏油马路对面迅速张望了一眼。透过蒙蒙雨幕,隐约可以看见一只瘸了腿的黑色纽波利顿犬,正从一辆报废的铁皮后转来,一瘸一拐踱过满是弹坑的马路。

    在他身右侧不远处,就有一个大水池。

    那个水池的来历他不是很清楚,也许是战火摧毁城市之后才有的,也许不是。那不是他所在意,他只在意一件事——在这里可以获得食物,填饱他和小花的肚皮。当然,还有避难所里的其他人——小花发现了他,然后避难所收留了他。

    这是他的狩猎场。说得形象一点,就是赌场,以命来赌博食物的地方。

    那只明显受到了“绿水”感染的狗,此刻列入了他的猎物名单。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它的猎物。徘徊在城市废墟中的生物都很危险,尤其是受到感染的生物。就象这只已经丧失了视觉与嗅觉感官的纽波利顿犬,它的听觉简直比一颗指向性声控地雷还要敏锐。不要说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上,就是一丝头发落地,它都会察觉。

    我是石头,瓦砾,一根没有生命的木头。对,我没有呼吸,也不会眨眼,哪怕那只会走的狗肉把我当成电线杆,在我身上撒尿,我也不会动。风吹我不动,雨浇我不动,雷劈我我也不动。我是树,我不会动。

    树站在感染狗的必经路线上,一动不动。

    感染狗走得很慢,但那只是表面的假象。相距树二十米远,他就已经闻到一股夹杂着比烧焦了头发的还要难闻十倍的腥臭。他不得不在他的自我催眠中多加了一条,我没有鼻子。

    森白的狗牙闪着寒光,明显已经超出犬牙的定义。确切说,是獠牙。即便张着嘴,一任涎水淋漓到地,下颌上那两颗长得骇人的獠牙也几乎遮住了眼睛。反正感染狗的眼睛已经被那可怕的绿水剥夺了视觉能力,挡着也就挡着,它不在意。反倒是它变异獠牙,可以轻而易举撕开任何它想撕开的物体。

    这无疑是感染狗最致命的武器,也是树选择伏击的理由。

    他是人,一个同样受到了“绿水”感染的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丧失的是记忆,却拥有了一份意外回赠——当他专注于危险的时候,时间在他眼里通常会放慢二分之一。树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本人能够在这个充满死亡陷阱的城市废墟中生存下来,靠的无疑就是这份能力。

    现在,他需要利用这份能力,杀掉这只感染狗,带回避难所去。

    小花一定等急了。树忍不住想,出来都一天了,她也一定饿坏了吧。他心里不禁生出一份担心。小花最好不要乱跑,变成捕食者的美食。对于那些邪恶、丑陋的捕食者们来说,小花的脑髓简直就是无价的珍宝。

    感染狗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树的存在。

    树在第一时间察觉哪里出现了问题,并强行停止了心跳。血液象蛆虫一样在血管里缓慢蠕动,耳边听不到半点血流的声音。同时,树还庆幸自己选择了雨天狩猎,雨水带走了他体表的温度,唯一无法掩饰的是他右手紧握的武器。

    那是一截排水沟的钢筋,被他拆下来,制成了狩猎工具。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圆柱形钢筋打磨成三棱状,虽然粗糙,但称手。既可以当刺,又可以当刀。这口刀刺上面饮了无数感染生物的血,不可避免带了一股杀气。

    感染狗虽然眼瞎鼻聋,但生来就有的动物本能告诉它,危险就在身边。

    它围着树转了一圈,在它的感觉里,那似乎只是一截燃烧过后的木头,所以,它没有把填饱胃口的希望寄托在这根“烂木头”上面,而是掉头离开。

    就在树以为感染狗放松了警惕的时候,树没来由感到心脏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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