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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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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萌芽 (第2/3页)

拖了。”

    “不能再拖了?”苏秦淮睁大眼睛,此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说话早没有一丝结巴,“你们到底想干甚么,你们想杀了他,是吗?族长,他是你的孙女婿,你还让叶小姐教他李家枪呢。”

    一听见“叶小姐”三个字,李龙城仿佛被雷电轰击在天灵盖上,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他终于清醒了。

    “阑珊,阑珊不会有事吧。”

    李龙城这句话一出,苏秦淮绝望了,果然就听见李龙城的声音很焦急的颤抖道:“所有人都……都退出这个大帐,李回春,赶快去表小姐那里检查一下。一定要让阑珊没事啊。”

    所有人都走了,几乎是小跑的出去了,帐篷里只有苏秦淮一个人跪在地上,呵呵的笑着:“没人相信我,没人相信一个瘸子的话,养卒真的没有得天花啊,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

    ……

    “啊!”帐篷里突然响起一阵简短急促嘶吼,苏秦淮身子一震,蹒跚的爬了起来。

    谁也不敢相信,濒临绝境的赵养卒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往日里纯黑的不见底的眼睛,一半黑一半红,看起来仿佛被驱赶进人世的修罗,他痛苦的蜷缩着,全身的骨骼爆出细碎的响声,苏秦淮站在床前手足无措,他只是低声的喊着赵养卒的名字。

    忽然,赵养卒死死的拽住了苏秦淮的手。

    “麻布,给我麻布。”

    这个时候,苏秦淮才发现,赵养卒嘴里的麻布不知何时落了,他赶紧捡起掉落的麻布重新塞回少年的口中。

    赵养卒死死的咬住麻布,胸腔里发出可怕的嘶吼声,那简直是像在敲鼓,每一声,苏秦淮都听的清清楚楚,不知多久,赵养卒的嘶吼声停了,他像是全身肌肉都溶化了,无力的软在床上,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只剩下眼睛看着帐篷。

    苏秦淮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养卒又挺过来,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发一次病症,痛苦的想要死去。

    最开始,赵养卒是真的想去死,后来,每一次发症,杨夫人都竭力的把赵养卒搂进怀里,年幼的孩子就这么在母亲的怀里一次次挺了过来,再后来,赵养卒大了,渐渐的他学会了一个人强忍疼痛了,因为有一次翠娥曾失言告诉过他,每一次发症他痛的都会狠狠的扭打他的母亲。翠娥的话让赵养卒颤抖的日夜不成眠,之后,赵养卒只靠自己。

    不过让苏秦淮和张仪表不敢想的是,他的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就在刚才,张仪表差点也以为他再也挺不过来,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跑出了帐篷,苏秦淮没有拦,他知道他去了哪里。

    偌大的帐篷,只有两个人,赵养卒软软的瘫在床上,只剩下呼吸和近乎呆滞的眼神,床下,苏秦淮仰头坐在地上,背靠在床脚上。两人都沉默下来,一个是不能说,一个是不想说。隔了好久好久,一个人猛然掀开帘子,苏秦淮看去,是满面冷如寒霜的张仪表。

    张仪表进来看到两人了,待看到赵养卒没事后,终于松下心,随后似乎想到了甚么,也如苏秦淮一般,坐在地上,背靠床脚。

    “他们……他们说养卒得了天花,吓得全……全跑了出去,一个不剩。”苏秦淮笑了起来,那般的畅怀,“你……是没看见,他……他们啊,吓得脸色都黑了,好难看。”

    “我看见了,”张仪表轻声道:“本来叶阑珊是和我一起来的,结果半路上就被李族长带走了,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就在刚才,我听人说,族长下令,所有人向东移五百米。和六年前在赵家发生的一模一样,不用说,以后养卒康复了,我们又要被当成灾星了。”

    苏秦淮呵呵的笑了起来:“反正也……当了这么多年,早……早不在乎了。”

    张仪表张开手臂,做了个深呼吸:“我也是,做灾星还是很幸福的,走到哪里就跟那些中原的大官一样,行人退避,要多威风就有多霸气。反倒是那些大红人,整日里身边都是虚假的阿谀奉承,烦都烦死了。我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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