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第2/3页)
刚想着晋王怎么知道徐先生是我的师傅,就听到他说:“徐先生是江南有名的大学问家,今日来府小述,希望徐先生可以指点则个。”
哦......原来不是因为我。
我在一旁轻咳了一声,吸引了徐先生的注意。我看他盯着我猛瞧,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正想提醒他我就是他的小徒弟,他便一声轻叹:“这位将军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失礼了。”
“哦?”晋王也有些好奇。
“不过我的那个小兔崽子要是来了扬州肯定会来看我的。”师傅不紧不慢的说。
这老家伙!我的脸“腾”的红了。
明明认出了我,还要讽我两句,我确实是准备去看他的,不过不是还没来得及么!
晋王也瞧出了不对,有些歉意道:“这几天公务繁忙,王副将是想要去拜访的,只是本王没有准允。”
“哼。”徐先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并不答话。
“师傅,弟子错了,愿师傅原谅。”我不得已,只有单膝跪地。
“起来吧。”他微微眯起眼,抿了一口茶。
“是。”我站起身。
“既然是师徒会面,那么本王就不打扰了......”晋王的话还未说完,师傅就接口道:“不用了,还是谈正事罢。”
晋王微微一愣便回复了沉静,开始向徐先生请教关于江南学者的问题,看样子他似乎打算把他们都收归麾下。
我在一旁尴尬的站立,一如多年前尴尬的站立在师傅和师兄的旁边看他们对饮。
到了午饭的时间,师傅也没有留下来,而是果断的告别了我们。晋王背对我送过了师傅,轻叹一声:“你如果现在想要去练剑喝酒,我不算你侍奉不周。”
“不用了。”我的心里有丝苦涩,但是也有些感激,连晋王都看出了我的孤独,师傅又怎会察觉不到。
“别愣着了,下去吧。”晋王温柔的对我说。
我低头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门。外面的冬日暖阳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跨过房檐的阴影,外面的街市温暖繁华。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一束目光从我转身开始就追随着我,知道我跨出门,才收了回去。
晋王坐在书桌边对着一杆毛笔笑得欣慰而又温柔。
江南高智慧等相聚作乱,徙上为扬州总管,镇江都,每岁一朝。
——《隋书卷三帝纪第三》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江南的春天,总是让文人骚客发表大篇大篇的感慨。
但是我却没什么太好的心情。
“这是我最近找到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晋王微笑着。
今日一大早,我便被他叫起来,徒步上了后山。
“回王爷,腰酸背痛腿抽筋。”我眯着眼睛哼哼,不留情面。谁叫这山路太过崎岖,再加上我本来就没有睡醒......
“不是问你怎么样,是问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他没有丝毫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很漂亮。”我回答,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这里的山很陡,漫片漫片的青草中镶嵌着零星的野花,风吹过来的时候,带着泥土的气息,不远处是一棵老榕树,盘根错节,巨大的树冠遮蔽了一片天空。
是很美的,带着长安没有的野外气息。
“王公子。”晋王叫我。
我犹疑的转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对弈一局可好?”
夕阳拖着不肯下山,我和晋王依旧在棋局上厮杀,现在我的棋艺还是有所进步了,至少下个十局......可以赢个两局。
“再来!”我不甘道。
“太阳下山了。”晋王眉眼俱笑。
“管他的。”我咬牙切齿。
来到江南已是一年。
我每日在自家门前的地里耕种,出门逛逛街市,或是和晋王在那山上对弈一局,日子过得是悠闲又自在,但是也有些事很苦恼。
但是晋王就不一样。
他曾召集学者编撰典籍,自己说是要以身作则,和衣睡在书房很多日,有时路过他书房,也会看到他和很多学者一起校订探讨。
那些学究们看见王爷都这么废寝忘食,更不敢怠慢,每日早晨小跑着到府上集合,一直到了华灯初上才告辞回家。
有些自命清高者原本是打算敷衍过去,但是在和王爷的交谈之后发现真真需要请教,便也是收了睥睨的心思,谦逊起来。
一来二去,王爷的名声更是传开了。
我也去探望过他,看见他在书房睡得正熟,也不敢打扰,只觉着他睫毛一颤一颤的,甚是可爱。
打住!我发现我对晋王的感情似乎偏离了正轨,这就是我苦恼的事情之一。
但是我也是可以理解自己的情感的。
晋王是第一个以真心待我的朋友。
母亲嫌弃,父亲和师傅对我以礼相待,至于哥哥和师兄?他们都把我当成了空气,在这个时候,晋王的出现可以说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盏明灯。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上他?
不过就是同性罢了。
说得轻巧,我嘲笑自己。
编撰完了典籍,他又开始学说江南方言,这可是苦了我了。
每天我遇到他的时候,他都会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早安。”但是我却很是无力——他用的是江南各郡的方言!
和他说话他也是非用方言不可的。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我有一回找他对弈。
我进门就大声说道:“王爷!听说你今日无事,我们下棋去吧。”
他却依旧坐在梨花木椅上,慢慢喝茶,也不理我。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是否是我用词太随便了,他有些生气。但是平时我都是这么说话的啊......不管那多,我又说了一遍,只是这一次我用上了敬语。
可他还是不理我。我不禁有些发慌,脑袋里努力回忆着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被王爷发现了。思来想去,我除了有一天早上不小心撒了一点豆浆到了一个杂役身上,也没干什么,事后还找人给他换了件新衣服啊。
但是说不定王爷就是在为这事生气,我撒豆浆是浪费了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叫浪费民脂民膏,叫骄奢淫逸,叫亡国之像@#¥%¥#@......
王爷注意到了我冷汗直流的脸,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施施然开口:“侬......”
我在心里连声大叫不好,嘴里的话像弹弓一般连发:“王爷我错了王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走得很急那个小厮是他自己撞到我的我也给他新衣服了......”
“@#¥*(&%……?”
“什么?”我想着,难道王爷发明了什么新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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