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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第1/3页)
“从这里......跨长江到这,再......”晋王,不,是元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将军驳斥:“元帅,长江天堑,古以为限隔为南北,你这计划直跨长江,依末将看实在是不妥。”他的话说完,就有有些人点头附和。
元帅也不生气,只是温和的说:“那么依将军看应当如何呢?”
“先拿下这边修筑大营,待时机成熟以后再攻向对岸。”将军指着地图。
“哦?”元帅不可置否,转头问我,“王副将,依你看,我们应当如何?”
我指着他规划的路线图,肯定的说:“自然是元帅的计策最为妥帖。”
有人发出不屑的讥笑,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其他一无是处的胡人小白脸,特别是在左将军的爱姬向我示好之后,他便更是痛恨我。
“现为冬时,这次征兵又是匆忙,士兵皆寒且思归。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要打持久战,不能一次攻下,士兵定会军心溃散。再者,陈朝虽然国力强盛貌似难攻,但陈叔宝沉迷于酒色,不论朝纲,要他召集大军也是困难的,我军定可势如破竹。”我又答。
“嗯,副将所言极是,还有哪位将军有议?”元帅问。
“元帅,依末将之见倒不如让王副将做先锋,让我们几个老人也看看什么叫一鼓作气。”左将军发话了。
“副将以为如何?”元帅并无表情。
“既然将军认为末将有这个能力,我也在所不辞。”我拱手。
上了战场才发现每个人心中都有热血豪情。
这话不假,虽然我们遇到的抵抗有限,但是我依然持续着亢奋了很久。
大军势如破竹,一举拿下了陈朝的大半城池,而那陈叔宝还在寝宫里寻欢作乐。元帅有令:将士不可取民一丝一缕。更是得尽了民心。
不过这陈后主也算是个奇葩了。
他在陈朝里的那些破事儿连我大隋都有所耳闻。
临春、结绮、望仙三阁便是他用做金屋藏娇的所在,他那些个爱妃据说也是色艺双全,臣子们不思进取好做艳诗。这个皇帝倒真是个做亡国奴的样子。
待我率领的先头部下冲进他宫殿的时候,我一把抓过了一个内侍问道:“陈叔宝在哪里?”
他吓得失禁,战战兢兢的说:“在这里。”我看他手指处,竟是一口井。
探头向下望去,里面漆黑一片,呼也不应。我计上心来,便要兵士向井里投掷石块,才刚投了两块,便听得求饶的声音。
我便要兵士拿了绳子把他拉上来。
“这狗皇帝还真是重的像猪一般。”一个兵士拉不动,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挥手要了2个人一齐拉,终于还是把他拉了上来,原来他竟带着两个妃子!应该就是他最宠幸的张丽华、孔贵嫔。兵士们都哈哈大笑,我也是摇头叹息,这样的人,怎么会投胎当了皇帝?他还苦求不要宰了他,更是令人发笑。
押送他回京的时候,我倒是和他熟稔起来,这厮其实是想当个文人骚客,哪里是要当个皇帝。现在解了他的束缚,倒也是落得自在。每日吟吟诗赏赏月,和我闲聊两句,只是见不到他的爱妃,很是失落了一阵。
看着他这轻狂不羁的样子,我也不禁想起了一个很久没有见过的人来。
我的师傅。
是啊,我也是有师傅的,我的诗书文采包括武功,都是他教授的。还有个师兄,名叫李密,掐指一算也有5,6年没见了。
我的师傅姓徐名文远,据说是知晓前后五百年的大圣人,不过我看他就是个骗钱的先生,每日和弟子聊聊天喝喝酒。(当然他是不准我喝的,我只有6岁罢。)
每当我问他,“师傅是不是真的知晓先后五百年?”他总是笑着说:“我看你就是个八戒。”
我追问他,什么是八戒?他笑而不语,到现在都没给我解释。
我当时是个拖油瓶,没有了爹,娘也改了嫁,把我带到了王侍郎的府上。但是为了不要我妨碍她的新生活,她又把我送到了徐先生这里,离长安千里的地方。独自在那颠簸的马车上去往先生那处时,我就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也没想错。
所以刚去时我也是有些沉闷的。
师傅并不很喜欢我,但是待我也是不错的,我的师兄更是不与我交谈,每日一放学,便匆忙回家了。而我是寄住在师傅的家里,给师傅磨墨倒水,还帮师娘洗衣做饭。
啧——这哪里是男子干的活计。
但是我也没有怨言,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生活。
偶尔师傅也会纵情豪饮,和师兄在月下吟诗,两个人击筑而歌,显得我很多余。
不过还好,在我10岁那一年,王侍郎亲自派人把我接了回去,因为我娘死了,我现在是个孤儿。
从此我就和师傅师兄天各一方,再未相见。
其实我是很希望得到师傅真正的肯定的吧,所以才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我自嘲的一笑。
看到我出神的样子,陈叔宝就笑:“你是在想什么人?”
“谁都没想。”我低头掩饰我的情绪,“我好心来看看你,给你带的酒。”
“哈,美酒应有佳人斟,你个汉子走远一点。”他笑的很无赖。
“随你。”我没有心情和他废话,便打算自行离去。
“等等,”陈叔宝叫住了我,“送你一句话,不是你的,你再怎么想都得不到;是你的,总有一天会属于你。”
我转头望向他,却见他已是开了酒封,正在海饮,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他说的是,但是这句话早就被用烂了,我早就知道。只是,如果不去争取,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属于我的?有的时候,人就是太贪心了一点,才会有最后落幕的悲剧。
一路跋涉,总算是到了扬州,圣旨却又传了下来。
命晋王杨广为江南任扬州总管。陈叔宝由左将军押送回长安听问。
我自然是留了下来,在陈叔宝临走之前我还去看了次他,叮嘱他不要和皇上硬来,他笑得很肆意:“我这么个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和皇上顶嘴?”
“说的也是。”我深以为然。
陈叔宝......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了吧。为数不多的朋友。
江南的风俗和长安很不一样,我是知道的,因为我的师傅就在这里,这也是我留下来的原因之一。刚灭了陈,大军还有些疲惫,元帅便命令我们在扬州修生养息,解甲归田。
我知道他是为了融入江南。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是有些对大隋不满的,因为大隋的根基在北方,文化上的隔阂导致了统治的失误,不过这话我决计不敢说出口。
随了晋王扬州定居,我在想着要不要作衣锦还乡状去看看我的师傅。然而第三天,晋王就把他请到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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