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一章 介入工运言语一句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十一章 介入工运言语一句 (第2/3页)



    混乱中,一名工人被打死。其他工人一见工友身亡,顿时怒不可遏,吼声震天,他们要反抗,要还击,一个个赤手空拳上阵,就要与英国兵展开殊死决斗。英国领班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招呼英国兵迅速撤离。

    惨案发生后,上海滩乃至全国各地为之震惊。杜月笙早已为罢工做好长远打算,他立刻通过工会中人,组织起一支一万多人的工人纠察队,开始了对华界市场上英美香烟的扫荡与监督。他们日夜轮流,在华界大街小巷巡查,谁敢再卖英美烟草公司的香烟,立刻没收,当众烧毁。

    同时,杜月笙手下那些武角色也纷纷出动,协助纠察队工人街头巡逻。他们对各界地面上各色人等比工人们熟悉得多,零售烟商根本不敢忤逆他们。

    为了加大对英美烟草的打击力度,华商烟业上万名工人也加入了抵制英美烟的行列。他们和英美烟公司的工友,以及杜月笙的群众力量融合,抵制范围越来越大,查缴方式越来越严,甚至连英美烟草公司设在华界的巨幅广告牌,也一夜之间全无踪影。与此同时,纠察队加大力度查截运往外地的英美香烟,车站、轮船码头等通往外地的交通要道,到处都有便衣纠察队的足迹。

    英美烟草公司被便衣纠察队卡住了咽喉,黄浦滩没有了英美烟的踪影,运往外地的通道被封锁,当英国人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时候,已经到了1928年的元月,罢工已经开始整整三个月,他们等待的“罢工后援会”后援不足,一万多工人衣食无着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相反,他们看到的是,后援会维持一万多工人及其家属的生活从容轻松,同时看到市面上英美烟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中国本土香烟。瘾君子们因为英美烟断档,纷纷改吸国产香烟,南洋、华成等华人烟厂日夜开工,仍供不应求,英美香烟在瘾君子心中逐渐淡忘。英美烟草公司的头脑们一时慌了手脚。

    在华格臬路杜公馆,英美烟草公司工会的负责人和杜月笙坐在暖融融的会客室里商谈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罢工三个月,看样子他们吃不住劲了。”李长贵提议说,“我们是不是该提条件了?”

    “是啊,杜先生,总这样僵持下去后援会的压力太大了。”顾若锋不无担忧地说,“无论如何,这是个两败俱伤的事体。”

    “这个损失是值得的。”杜月笙含蓄地笑笑,他所指自然是为增加南京政府的财政收入,牺牲其他利益。然后又说,“也不能说是两败俱伤,劳方没有败嘛!后援会压力大不是问题,国产烟占领市场本身是另一个大的收获。”

    “但罢工终究是要停止的,而什么时候停止,选择时机很重要。”顾若锋强调说。

    “是这个道理。”杜月笙笑着肯定,但话锋一转说,“但这个时机大概不用我们选,我们不妨再等一等,自然会水到渠成。”

    工会的几个头头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懂杜月笙话里的含义。

    果然,水到渠成的日子到了。

    1928元月7日,宋子文出任国民政府财政部长,为弥补中央财政赤字,上任伊始便旋即赶赴上海,亲自调解英美烟草公司工潮。英美烟草公司于束手无策之中,就复工的原则问题,立刻与中方意见达成一致。

    元月16日,劳资双方互派代表,并以上海特别市党部、市政府和江苏卷烟局长为证人,在财政部驻沪办事处,签订了“上海英美烟厂工会与英美烟厂劳资互助条件”十二条协约。协约中,工人待遇得到改善。同时,英国人不得不接受百分之五十的统一卷烟税,按照中国税法照章纳税,这是此次罢工最大的收获。

    尽管在整个罢工过程中杜月笙不曾露面,所有新闻与官文中他也一概无名,但他这个幕后操纵者无人不晓。此时他与财政部长宋子尚不曾相识,但他的为人和作风,已给宋子文留下深刻印象,也为两人的日后往来打下了良好基础。

    英美烟草公司罢工风潮圆满结束,李长贵、顾若锋、陈培德的工会负责人成为了众人仰慕的风云人物,甘居幕后的杜月笙也为他以后一次次担任劳资调解人积累了经验,他的“言语一句”也成为他“季布一诺,黄金百斤”的金字招牌。

    三、出手援助吴同根

    1928年9月发生在法租界的吴同根遇害案,杜月笙当仁不让,出手调停,又落得一个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好结果。

    9月16日晚上11点,法商电车司机吴同根收班调车回厂。空车驶达法租界霞飞路和萨坡赛路口时,五个喝醉了酒的法国水兵忽然出现在电车前面,强行拦车。吴同根被迫停车,五个醉汉不由分说,强行上车,用洋泾浜的中国话,喝令吴同根开车兜风。

    法商电车公司明文规定,司机收班调车回厂,不得搭载乘客。吴同根怕丢了饭碗,苦苦哀求那五个醉汉,请他们下车。

    法国兵借酒发疯,根本不理会吴同根的哀求。见吴同根迟迟不肯开车,一名法国士兵二话不说,嗖地从衣袋中抽出一把弹簧刀,在吴同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弹簧刀已经刺向吴同根的左眼。

    当时街上还有许多行人,听到这边吵闹,人们纷纷聚拢过来。这时,聚拢到车前的人都听到了吴同根发出的惨叫声。

    电车里灯光明亮,人们看到站在车门前的吴同根血流如涌,身子向后栽倒。由于法国兵这一刀由左眼直刺大脑,吴同根倒下之后,两脚一伸便没了气息。

    法国兵当街行凶杀人之后,下车扬长而去。

    围观的中国同胞义愤填膺,顿时群情激愤,第二天华文各报便刊出了惨案发生的经过,整个淞沪为之震撼,中国同胞同声声讨法国士兵草菅人命的残暴罪行!

    上海市工整会发表激烈宣言:

    “……一切不平等条件的罪恶,租界的罪恶,我们难道真个束手以待残杀吗?……我们唯一的方法是:一致团结,打倒帝国主义,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收回租界!”

    法商电气电车自来水工会大声疾呼:

    “……吴同根是为帝国主义的铁蹄践踏而死,……不仅是他个人的侮辱,乃是整个中华民族的侮辱!”

    尽管中国人愤怒声讨,吼声震天,法租界当局却毫无反应,仿佛这件惊天杀人案和他们毫无关系。于是,中国官方出面,向法国总领事提出严正抗议,要求惩办凶手,公开道歉,赔偿受害者家属,并保证以后不再发生此类案件。

    面对中国官方的抗议,法国总领事范尔迪只有一句无关痛痒的答复:

    “肇事水兵已经被已拘禁。”

    那么,肇事法国水兵的具体情况、姓名,将对他怎样惩罚?法租界如何赔偿受害者家属等问题,范尔迪一概不予回答。

    于是,中国人的声讨、怒吼不断升级,举国上下,同仇敌忾。

    杜月笙坐不住了,他要以私人身份来解决这场公案。

    杜月笙首先派人调查了惨案发生的详细经过,然后让人写成一份详细报告,翻译成法文。有关杀人凶手的所属军队、姓名等个人情况,至今逍遥法外的情况,在场目击证人,都列举的十分详细。

    杜月笙带着翻译,带着全部证据,前往拜访范尔迪。在范尔迪的大办公室,杜月笙说明来意后,范尔迪皱皱眉头,他晓得杜月笙做事一定要达到目的,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杜先生,这种小事你何必要管?”

    “人命关天,怎么会是小事?”杜月笙义正词严,大义凛然,“这是在中国,是中国人的事,我是中国人,怎么能不管?”

    “杜先生,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很麻烦。”

    “这件事情不解决会更麻烦。”

    “这话怎么讲?”

    “总领事,你喊人把这几天的报纸给你翻译一下,再派人到街上听听中国人愤怒的呼声你千万不要省了小麻烦,带来大麻烦!”

    “什么大麻烦?”

    “自从五卅血案以来,中国人反过日,反过英,总算没有反过法,一旦引起中国人的反法情绪,你的责任就大了。”

    “这个我晓得。只是,按照法国的法律,醉酒的人犯罪,应该减免罪刑。”范尔迪委婉地说,“那个肇事水兵已经抓起来了,至于怎么处罚,自有法国的法律决定,中国人何必管那么多?”

    “不对!总领事,”杜月笙针锋相对,“倘若他杀的是法国人,中国人当然不会过问,但他杀的是中国人,法国人就应该对中国人有个交代!”

    “哦……”范尔迪沉思一下说,“那就等审判结果出来再说。”

    “会有审判结果吗?”杜月笙紧逼一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肯定明白,那个杀人的凶手,并不曾抓起来!”

    “你怎么晓得?”

    “总领事,请你看看这些证据。”

    杜月笙说完,翻译立刻递上厚厚一叠法文资料,包括照片资料。关于肇事法国兵自醉酒杀人,到最近的自由行踪,一应俱全。

    “杜先生,看来你真要管这件事?”范尔迪接过资料并没有看,而是加重语气再问一遍杜月笙。

    “是的。”杜月笙肯定地回答。

    “哎!”范尔迪叹口气,颓丧地往圈手椅上一坐,“好吧,这件事怎么解决,说说你的想法?”

    “很简单,中国人有五点要求:第一,正式道歉;第二,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事件发生;第三,从优抚恤死者的家属;第四,取缔法租界的外国酒吧间;第五,取缔法租界只许外国士兵出入的妓院。”

    “不不不!”范尔迪一听急了,“你们中国政府都没提这样多条件!”

    “这不是条件,这是我给你的几点建议。你只有照这几点做,这件事体才能得到圆满解决。”

    “道歉、赔偿和保证,是中国政府提出来的,这个条件可以商量。你为什么又叫我取缔酒吧间和妓院?”

    “我加上这两条,自有我的道理。”杜月笙指指那厚厚一叠调查资料说,“那天晚上,那五个水兵就是在法国人开的酒吧里喝得大醉,又跑到专供外国兵消遣的妓院里去大闹,闹够了才去拦住吴同根的电车闹事杀人。不关掉酒吧妓院,你怎么能保证,往后这样的事体会杜绝?”

    “好吧。”范尔迪无可奈何地说,“对吴同根的遗属,给多少钱比较好?”

    “是赔多少钱。”

    “是赔。”范尔迪改口说,“由法国总领事馆赔给他们1000块钱,你看好吗?”

    “好!”杜月笙答应得很爽快。

    范尔迪一听,区区1000块钱就把一桩公案了断,立刻长出了一口气。岂料,杜月笙紧接着说:

    “吴同根的遗属一共是10口人,包括一个老婆和九个儿子,1000块只怕不够他们维持生活。”杜月笙爽快地说,“法国领事馆赔他们1000块,我个人送他们1500块。”

    堂堂法国领事馆的赔偿竟然不如个人送的钱多,范尔迪听了觉得很丢面子,但多出钱又不舍得,为了一点挽回面子,想了想说:

    “叫法商电车公司也送1000块。”

    “好!”杜月笙高兴地笑起来,“3500块就算是吴同根九个儿子的教育基金吧,一家10口的生活费我另外支付,每个月支付30元,一共10年。”

    范尔迪一听,不禁哑然失笑。他深知杜月笙的风格,豪爽、大方、义气,这一笔生活费用就是3600大洋,加上杜月笙1500的赠予,就是4600大洋。而法国政府一共才赔偿2000大洋,这个面子他是争不回来了,只好不再接话。

    “另外四条你打算怎么办?”杜月笙紧接着问。

    “还能怎么办?”范尔迪苦笑着,耸耸肩膀,两手一摊说,“我只有照你说的办了。”

    “好!谢谢!”

    杜月笙交涉完毕先行一步,留下法文翻译李应生,与法国总领事馆的人交涉,当天中午便拿到了范尔迪承诺的2000大洋,杜月笙又从杜公馆账房那里支取1500大洋,另加一个月的生活费30大洋,然后由万墨林出面,乘车将吴同根的太太吴张氏接到了杜公馆。

    在杜公馆豪华的会客室里,杜月笙将3530块大洋对吴张氏一笔笔交代清楚,然后又交代那每月30大洋的月供怎么领取。

    生活在贫民区的吴张氏何曾见过这么多钱,政府都没讨来的这笔赔偿杜月笙以私人身份讨来了,而且又自掏腰包赠送一大笔抚恤金,令吴张氏感激涕零。听完杜月笙的交代,接过杜月笙递过来的银行庄票,吴张氏流着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

    “谢谢杜先生!谢谢杜先生!杜先生真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第二天,各大华文报新闻版,还在声讨法兰西帝国主义残暴骄横的时候,广告栏中赫然出现了吴张氏鸣谢杜月笙解囊救济,与法国总领事馆厚恤遗孤的大幅启事。人们在稍稍一惊之后,顿时醒悟:早就该请杜先生出面,上海滩没有杜先生摆不平的事。

    ——杜月笙闷声不响,出钱出力,这一记漂亮手条子,赢得法租界以及整个黄浦滩的中国同胞的喝彩。

    四、法国头脑有私交

    吴同根事件圆满解决后,很多外间人士不明,为什么政府解决不了的事体,杜月笙私人出面便迎刃而解?在法租界,杜月笙当时也仅仅是华人纳税会委员,此时尚未荣升公董局华董,也未当选法租界华人纳税会的主席,范尔迪为什么对他言听计从,服服贴贴呢?

    早在杜月笙刚刚搬到华格臬路,苏嘉善为他谋划未来,劝他广泛接触文角色的时候,杜月笙就聘请了法语翻译。引领杜月笙打进法租界公董局的就是他的第二位法文翻译李应生。黄老板吃了大半辈子法捕房的饭,熬到最后也只是升到了督察长的职位,而杜月笙一打交道就是法国驻沪总领事和总巡,一抬脚就迈进了法租界公董局。

    当时的法驻沪总领事是那齐亚,杜月笙派出李应生前往斡旋。法租界弹丸之地,唯有烟赌两档兴旺发达,而这两档正是杜月笙的强项,两人自然达成相互“合作”与“支持”的默契。当时范尔迪初到上海,任法领事馆书记,与杜月笙还不甚熟悉,但他遇到的一桩事,使他们成为了莫逆。

    范尔迪到上海时还是单身,在社交场上邂逅中国女子樊菊丽。樊菊丽毕业于两江女子专科学校,兼通英、法语。范尔迪跟她第一次见面,便对她的窈窕秀丽,风姿绰约,以及娴雅的风度、大方的仪态、流利的法语所倾倒。而范尔迪人高马大,英俊潇洒,两人一见钟情,难舍难分。

    樊菊丽是宁波人,家住法租界霞飞路霞飞坊,父亲是长江轮船的买办,虽不是大富大贵,却是中西合璧,彰显洋派。樊菊丽26岁仍待字闺中。从此范尔迪以法国男士的热情,向樊菊丽展开热烈的追求,不久两人便在慕尔鸣路法国总会正式结婚。

    婚后,两人出游太湖,在万顷烟波的太湖上驾舟小游,流连于湖光山色之间,好不惬意。哪曾想太湖深处有土匪,他们这样一对中西合璧的“鸳鸯”,正是土匪的一票好“生意”。两人玩兴正浓的时候,冷不防一群土匪呼啸而至,不由分说,将两人架起就跑。

    在土匪窝里,范尔迪只好按照土匪的要求,写了一封呼救函,寄往法国驻沪领事馆。

    收到范尔迪的信函后,法国头脑大为恐慌,一贯养尊处优、习惯于风月场上驰骋的法国绅士,哪有胆量和隐藏在深山的土匪较量,只好去找巡捕房的总探长黄金荣。当时黄老板正处于半退隐状态,一来打不起精神,二来苦于与太湖土匪那边没熟人,搭不上关系,说不上话,就把杜月笙喊来问计。

    “好办!”杜月笙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下来。

    杜月笙和太湖土匪也说不上话,但他的关系四通八达,几乎没有他想办办不到的事体。他随后便把“小八股党”找来,果然,没出杜门便有了路子。

    “小事一桩。”高鑫宝听后一排胸脯,“交给我吧,一周之内必定办妥。”

    “哦?那么有把握?”杜月笙又惊又喜。

    “月笙哥,你可晓得太湖的众山之主吴世魁是谁?”

    “不晓得,”

    “是我要好的弟兄!”

    “哈!杜门真是能人辈出啊!”杜月笙高兴得大笑。

    第二天,高鑫宝单枪匹马赴太湖,到烟波寨里拜山。一听说交情甚好的兄弟高鑫宝到了,吴世魁立刻吩咐山门大开,隆重迎接。太湖绿林早就耳闻杜月笙和“小八股党”的大名,如今“小八股党”之一的高鑫宝上门,一个个争相结识。

    吴世魁的确够义气,高鑫宝一到,说明来意,吴世魁立刻吩咐把范尔迪夫妇从囚牢里请出来,然后大摆酒筵,一方面热烈欢迎高鑫宝,一方面给范尔迪夫妇压惊。

    宴席过后,众土匪排起长队,送高鑫宝一行三人下山。

    范尔迪夫妇有惊无险,安然归来,对杜月笙感激不尽。为了报答杜月笙,他曾经假公济私,一口气给杜月笙发了20多张通行证。持有这种通行证,可在法租界免于检查,畅通无阻。杜月笙和他手下的人使用多年,其价值不可估量。

    到那齐亚卸任归国,范尔迪走马上任驻沪总领事,杜月笙和他的公私交欢自然不在话下。从此范尔迪开始收取陋规,烟与睹两档坐地分赃,杜月笙每月从三鑫公司收入中拨出18万元,作为范尔迪的“私人津贴”。

    杜月笙和范尔迪如此这般的关系,而杜月笙对付外国人,专会抓住弱点,尽量发挥,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范尔迪岂有不就范之理?

    不仅对范尔迪,杜月笙自从与法租界上层交往以来,与历届法驻沪总领、总巡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与“友谊”。法租界历届总领、总巡从杜月笙这里的私人进账每月不下一二十万,就是在捕房工作的普通洋人,杜月笙也是大到汽车一类的物品,小到逢年过节送上一份厚礼,动辄千元以上。法捕房中,法籍巡捕拜杜月笙为老头子的更是大有人在。甚至对公共租界,杜月笙也大笔出手,不吝洋钿,以求凡事路路行得通。

    正是基于此,杜月笙在法租界以及公共租界,无所不能,无所不通。而调解租界工潮,更是他“言语一句”便得以轻松解决的事体。杜月笙自从介入工运,便成为了上海滩调解调停劳资纠纷的主要人物。或大或小的劳资纠纷、罢工工潮,劳资双方僵持不下,官方无法解决,便会有人提出建议:何妨去请教请教杜先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