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虎狼之药伤根本 (第2/3页)
敲的,逸君眠浅,听见院内有轻微的声响便醒来,起身出屋查看,只见褀蕊站在院角一动不动,仰头痴望着隔院伸过墙的梅枝,枝头火红的梅花开得正艳,初春的天气依旧清寒冷冽,风吹拂她及肩的发丝乱舞,逸君连忙解下披风为她披上,“身子才好些,千万别再招了寒气,进去吧。”
褀蕊好似没有听到,安静得如木雕泥塑,空洞的眼眸一眨不眨凝视着怒放的红梅。
逸君会意,褀蕊最喜欢戴花,伸手摘下一朵最红最艳的,簪上她的发髻,苍白的病容在红梅的映衬下多了丝丝生气,微扬嘴角,轻语道:“真好看。”
褀蕊转望逸君,眨了眨眼皮,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好似在哪见过,一时半时想不起来,咬唇蹙眉思虑,是了,当年迟修泽在福法寺为她偷摘梅花,也是这样为她簪花。
原本以为早忘记的身影,此时此刻清晰的浮起于心,褀蕊甩甩头,把那双狭目修眉驱出脑海,取下梅花,把它置于水缸上,让它随着水波飘荡,“梅花真娇艳,只是配我可惜了。”
“怎的会可惜?为何如此说?”逸君诧异,不解褀蕊为何如此,却心疼她满目悲哀和绝望,软语抚慰道:“不戴就不戴,褀蕊比花更娇美,不用花称。还是进去吧,起风了。”
褀蕊点点头,刚刚抬脚却发现腿麻痹,站得太久了,险些跌坐在地,幸好逸君手眼疾,稳稳的扶住她,随后蹲□,拍拍后背,“来,二哥背你进去。”逸君没忘记答应云娘,不能搂搂抱抱,但是没说不能背。
褀蕊伸手圈上逸君的脖子,把脸偎在他的后背,低低的说:“二哥,还记得我十岁那年的端阳节吗?你也是这样背着我,背着我去看龙舟赛,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记得。”关于她的点点滴滴逸君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年褀蕊踢毽子崴伤了脚,躺在床上养伤不能出门,不能玩心里急得不行,是逸君说服了云娘,也是逸君背着她去看龙舟,那日太阳毒,被她被晒昏头,褀淳给她打伞,他们两人小心翼翼的伺候她,累得汗流浃背,惹得其它的小姑娘甚是嫉妒,“二哥,我想哥了,很想很想,你说哥现在在干嘛呢,他那么老实,也不会说话,会不会遭人欺负?会不会饿着,冻着?听说幽州下雪就像下刀子,林伯那么瘦能挺得住吗?”
“他们都会好的。”知道她的担心,逸君道:“哥的事让二哥来办,你好好养病,别多想。”
“嗯。”逸君的后背很宽很温和,褀蕊如慵懒的猫儿窝得舒服,舒服的舍不得下来,就让她放纵一回吧,“二哥,你多背我一会好吗?”她想从逸君身上汲取勇力和力量。
“好。”逸君两步就进了屋里,背着褀蕊一圈圈的绕圈子。
逸君的步伐轻又稳,宛如儿时云娘给她拍午觉的节奏,令她昏昏欲睡,不自觉的喃喃问:“二哥,你是哪里人?你爹是做什么的?当年为什么来金京?”
从前想问不敢问,总怕刺痛他的心,褀蕊觉得现在可以问了,因为他是大将军了。
“我是青州人,我爹是镖师,银枪是爹留给我的……”逸君缓缓打开尘封以久的往事。
逸君的父亲上官鸿明在武艺高强的镖师,在一次押镖中,救下一位富家的千金,两人从此结下情缘,只是他们的情爱不被女家接受,便出逃私奔,他们以天为媒,以地为证成了亲,后来就有了逸君,婚后的生活虽然清苦,倒也幸福和睦。
只是在逸君十岁那年,上官鸿明在押镖受了重伤,花尽所有积蓄也没有治好,逸君的娘万般无奈,扯下脸带着逸君回娘家借银子,却被无情的扫地出门,连大门都不让进,娘家视她为耻辱,早已不认这个女儿,自然也不认逸君。没有银子,上官鸿明耗了几月死了,临死交待,他有个师妹在金京,关系甚好,写了书信,叫母子投奔她去,办完丧事,四邻凑了些散碎银子,逸君娘便带着逸君往金京去,但是没有找到人,一路颠簸,生了几场病也死了,之后就碰到褀蕊。
回起往事,逸君全身的肌肉紧绷,看着父母先后离开,还有娘家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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