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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 西风烈烈苍鹰起 (第1/3页)
暮春的京金乍暖还寒,风打在脸颊还略感清寒刺痛,游河的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几只孤单的船影,欧阳谋领着女儿欧阳锦泛舟金水河,观赏明媚烂漫的风光,从小在草原长大的欧阳锦,对于山青水秀的景致甚是有兴趣,什么都瞧着新鲜。
忽然,一艘画舫缓缓驶进欧阳锦的眼帘,船头甲板伏案而坐着一位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怡然自得的拨动琴弦,曲调古朴,音质飘逸悠扬,似流水溅玉,河面上的游人纷纷询声探过头,飘飘的衣袂,迎风飞舞的青丝,如超凡脱俗的世外隐者,人、琴与弥漫雾霭的青青山峦浑然合为一体,就连河岸边的行人深受吸引,不自觉停下脚息心聆听。
这时,琴音攸地一转,只见他的手指越来越快,琴音越来越急促,似有千山万壑奔腾而出,声声震荡心弦,沙场冲锋陷阵的战鼓声、剑弩声、铁蹄声绵延起伏,气魄恢弘,荡气回肠,抚琴动操处欲有令世间万物皆晓之势。
一曲豪情万丈的《将军令》在他的指尖下酣畅淋漓的弹毕,感染力穿透耳膜直击心脏,令人背脊发颤,头皮发麻,欧阳锦深受触动,情不自禁挥拳脱口喝彩:“兄台好琴技!”
男子闻言转过头,优雅起身,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朝她微微颔首,挑帘进了舱内再没出来。
俊美绝伦的脸宠,伟岸的身材,清越淖达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幽深醉人的狭眸,欧阳锦心尖蓦地一颤,有股悸动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掉进不见底的深渊,除了他无人再能救赎。
欧阳锦指向慢慢远去的船尾,对欧阳谋斩钉截铁道:“爹爹,女儿找到意中人了,就是他了。”
原来这位干瘦不起眼的老头是镇北大将军,欧阳锦是他唯一正出的女儿,生为将门之女,欧阳锦性子火辣,从不扭捏做态,对于所喜人与物向来直言不讳,幼年丧母,在父兄的娇宠下长大,难免有几分任性泼辣,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因看得几本才子佳人入了痴,便倾心于白衣飘飘的清俊书生,立誓要亲手挑选可心的丈夫,期盼自己也会同书中的佳人小姐,在不经意的某处浪漫邂逅情郎,从此过上神仙眷侣般的逍遥日子。
“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欧阳谋立时艴然不悦,怒吼道:“连他是什么人,是否门当户对就谈论婚嫁,不定他早有家室。”
欧阳锦道:“不会的,既然老天爷安排我们相遇,自有他的用意,我料他定未成家,况从他的衣着打扮、腰间的佩玉能看出,他家境富足,必是世家子弟;他的琴音存有鹄鸿之志,此人心气高达,气宇不凡,将来必有大作为。即便他成了亲也不打紧,叫他休了原配,要是实在休不了,那我就委屈点做平妻好了。”满心满眼只有迟修泽,其它什么的顾不上了。
“姑娘真是好眼力劲。”摇橹的船家呵呵笑道:“他是迟家的三少爷迟修泽,二十出头,尚未婚配,咱们京金最俊俏才情最高的男儿,他是新科状元郎,模样人品自不在话下,只可惜……”
船家吞吞吐吐,欧阳谋上前一步,和颜悦色道:“老人家,有话但请直无妨。”
船家眯眼溜了溜,顿了顿复道:“只可惜他并非嫡嗣。”
欧阳锦满不在乎高声道:“爹,我才不管他是正出庶出,我只嫁入得我眼际的男子,我就是喜欢他了,你去叫他上门提亲。”
“没羞没臊!”欧阳谋气的吹胡子瞪眼,拂袖道:“姑娘家应委婉端庄,要矜持些,哪有把喜欢两字端在嘴上的,也不怕外人笑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可臊的。”欧阳锦一跺脚,扬头反驳道:“爹,你常教我们草原儿女最讲豪爽直率,只要是喜欢的东西就要想法子争到手,怎么今日反倒学起酸腐的夫子学究虚伪起来,还有,谁叫娘亲死得早,没来得及教我姑娘家文诌诌的东西,矜持、端庄全是狗屁,我通通不懂,更羞于去学。”
欧阳谋被堵哑口无言,脸颊黑红交替,老半晌才不情愿讪讪回道:“爹没不行,回府帮你先问问,先问问再。”
欧阳锦又补了一句,“你问归问,反正我就认准此人无疑,今生非他不嫁,你要不帮我,我直接寻媒婆敲锣打鼓上门提亲,让你这张老脸在同僚中没地搁。”
欧阳谋被气得两手直打哆嗦,奋力甩过衣袖,“回去吧,这会哪还有情致赏景了。”
两日后,果然如迟修泽所言,槿蕊一行人在其它犯官家眷们迷惑、羡慕的目光中出了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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