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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关于一个永远不好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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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关于一个永远不好的伤痕 (第2/3页)

改变主意:“不用了,请你转告苏总,今晚六点我在A大后门的傣家菜请他吃饭,我有事想和他谈。”

    平心静气,一定要平心静气,一整天她都这样提醒自己,真的是平心静气地见了一个当事人,完成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回答了若干咨询邮件。

    A大后门的那条饭馆街早已鸟枪换炮,马路修宽了,卖羊肉串的都赶跑了,他们常买和路雪的小店也关门了。那间他们曾经常去的傣家菜还在,只是如今已换了门脸,布搭的小蓬换成了竹子装饰的外墙,连服务员穿的傣族筒裙和头上戴的大花也相映成趣的更妖娆些。

    若安到的时候,苏源已经来了,坐在角落里灯光昏暗的地方,目光远远追随她的身影,直到她坐在对面。

    三年间的苏源,变化倒象是十年。过去他通常是T恤牛仔裤加平底球鞋,如今他穿了英伦风的米色风衣,戴着文雅的黑框眼镜,下巴更尖了,脸上轮廓分明。若安不大懂名牌,但张蓓安和办公室的其他女生爱谈的LV,Burberry她总也耳濡目染过。这样的苏源,应该坐在馥郁的咖啡浓香里品味蓝山,如今坐在昏暗的小菜馆里,格格不入。

    她坐下来,扫射四周的墙壁,平心静气地含笑说:“没想到这里重新装修过了。”

    他静静地给她倒茶:“已经三年多了。”

    茶当然不是什么好茶,但还好菜色并没怎么变。若安不爱吃酸辣,所以他们点的是汽锅鸡和菠萝八宝饭,和多年前一样,香气四溢。

    他不想先说话,她想不好怎么说,结果两个人面对面静坐默默吃。窗外的天渐渐黑下来,雨还在一直下。

    氤氲的香气里,苏源低着头专注地喝汤。若安这才注意到,他剪了一个时下流行的斜刘海发型,头发垂下来,遮住半边前额。

    在若安记忆里,最早的时候苏源是一头极短的短发,后来额头受了伤,才有了刘海。每次看到他的刘海,若安还免不了要内疚一阵。后来有一次她想掀开他的头发看看他的伤势,被他果断的避开。他说:“别看,都好了。”若安不信:“那你怎么还留着刘海?”他那时讷讷说:“都习惯了。”

    现在他还留着同样的刘海,不知是否真的是习惯。

    “苏源?”她轻声叫他。

    他蓦然抬头,她就忍不住伸手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果然,头发遮住的额角上,还有淡淡的疤痕,指腹触摸到的地方隐隐的凹凸不平。她微笑说:“真的还在。我这辈子唯一冲动了一次,怎么就伤到了你。”

    下一秒钟苏源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有热热的温度。他只说了句“若若”便说不下去,只是轻轻握着,不说话也不放开。

    还是若安抽回了手,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苏源,大一那年,我砸烂了你的眼镜。那幅眼镜真的值两千块,是不是?”

    他也放下筷子抬眼望着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目光复杂。

    她又缓缓说:“还有,那年在小和山公墓遇到你,你不是坐公共汽车来的,我看见一辆越野车停在路边上,那车是你的,是不是?你们家后院有小荷塘,给我们带的那些莲子,是你从自己家摘的,是不是?”

    没有丝毫责备的语气,她只是心平气和地问问题。她问:“大家都蒙在鼓里,这些都只有许诺知道,是不是?”

    头上的灯闪了几闪,好象随时有熄灭的危险。他在黯淡灯光下停了片刻,才说:“我确实没和任何人说过,并不是我告诉许诺的。若若,对不起,我一直是想告诉你的,只是……”

    “你别误会。”她打断他的话,“你告诉谁不告诉谁,是你的自由,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又是半晌相对无言,只有汽锅鸡咕嘟咕嘟地响。若安顿了顿淡然说:“我真的不介意。你和许诺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对我好,我无以为报。”

    苏源叹口气低下头:“若若,还是别说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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