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权利与责任 (第2/3页)
’官bī民反啊,何为官,何为民?”刘浩然目光在大堂里扫了一眼,众人从中看不到任何的感谢倾向,心里都不由暗自忐忑起来。
“前宋关学曾经提倡回复前周古礼,他们觉得只有回复周礼才能避免许多矛盾,可是为什么能避免这些矛盾,他们又说不出一二三呢,只能照猫画虎,做得不伦不类。其实从秦开始,华夏政制便走向了另外一条路。秦之前的周朝,华夏社会是社会主导型,也就是整个国家的重心在下而不是上。而自从秦始皇确立‘天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的统治原则之后,华夏建立起了以君主为首、以官员为体的政制,变成了以君主为首的皇帝主导型社会。”
刘浩然的话有点部分大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众人都在努力地去理解,他们从前面这些让人无比震撼的话中已经闻出味道,不管此前皇帝推行的多少新政,估计加在起来也没有这次来得让震惊。
“可惜历朝历代皇帝都没有意识到为君者深意所在,故君也者,为天下人办事者,非竭天下之身命膏血,供其骄奢yín纵者也。供一身之不足,又yù为子孙万世之计,而一切酷烈钳制之法乃繁然兴矣。”
“以君为本,以官为体,整个社会被分成了两大部分,一边是官,一边是民,被分为士、农、工、商。民中士是官的预备队,也是民中唯一能够向官转换的少数一群人,属于官这个利益群体的附属,商,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和利益,多依附于官,成为皇权官体的附属,工则如同奴隶一般,而最辛苦的是农民,他们直接面对的是打着皇帝的旗号、代表**皇权的各级官吏,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从来就只有义务而没有任何权利,只能‘听天由命’。前朝历代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处于官府和农民之间起一种‘缓冲’作用,或者有某种法律或制度可以起到保护小农利益的作用。”
“前朝历代,在**高压统治下,各级官吏打着‘圣旨’、‘上谕’的旗号‘畅行无阻’地征税,征收多少全凭一时一地的需要,全然不顾农民的承受能力,对纳税农民亦不承担任何法律和道义上的责任,征税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维护**制度。所以,**下的赋税征收实际上是毫无限制和毫无限度的。前宋田赋征收‘既以绢折钱,又以钱折麦,以钱较绢,钱倍于绢;以钱较麦,麦倍于钱。辗转增加,民无所诉’,这就是征税权毫无限制的结果。”
“而我朝新立之后,为了避免前朝历代弊端,轻农赋重商税,因为商税是以间接方式被官府征收,不会与百姓发生直接关系,以减轻前朝历代官府直接面对农户的税收方式带来的危害。可是我们有些官员不明白其中道理,却是倒施逆行,偷逃商税,拟重农赋。”
刘浩然话刚说出来,胡惟庸有点坐立不安,但是他依然强支精神,在他看来,自己是胜社的核心骨干,而胜社是皇帝最依仗的力量,所以他认为皇帝陛下还不会重责自己,顶多像以前把自己远迁偏地为官。
“其实站在某种立场上,这些官员所作所为没有错,因为从前朝历代而言,自秦建立皇权**政制后,反对以法治国,反对权力分散,不接受用法律限定的权力,主张建立一个高度集权的、强有力的、压倒一切的政治权力。其一切政治主张几乎都是从皇帝自身及其所领导的最高统治集团的需要出发,维护的是皇帝的的sī利和官僚系统的既得利益。”
“在前朝历代中,整个国家不得不用有限的资源来养活一个职能上越来越不受限制、规模上越来越庞大的官府,这个无限扩张的官府汇集了大量的财富,不管是地主还是商人,他们都只是官府或者是皇室和官员集团的附属而已。因此,对于前朝历代的个人来说,当一名官府官员比从事任何职业都要来得稳妥可靠。于是,百姓便会想尽办法挤入官员的行列,‘居其官不知其职者十常**’;‘一职数官,一官数职’。文人读书目的是做官,商人经商赚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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