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十八章 珍木疑云 (第3/3页)
楚你来中国就是为了寻找宝藏,于是他便将计就计,精心构置了这个‘珍木岛’的环节,以便巧妙地隐瞒真正的线索。当然,如果没有张耳东鉴定结果的强化,我仍然会对教授的讲述半信半疑。但当二者都出奇地一致却有着错误的结论时,我就断定费张二人其实是在合谋。”
“可是要说他们合谋,也不能仅凭张船长为费教授刻了一个章就证明呀。”一姝仍然不服。“况且,费教授已经死了,如果说他们同谋,那么为何张船长会安然无恙?进一步说,如果你不去找张船长,他怎么能告诉我们,费教授说的‘珍木岛’的确存在?”
“问得好。”萧邦说,“的确是我们主动去找张船长的,也是我请他给我刻章的。这里,我必须补充一个细节,就在我们去采访费教授的当天中午,张船长突然给我家里打了个电话,是豆豆的姥姥接的。张船长说我和他好久没见面了,很想念我,要我抽空去看看他。这明显是张船长为见我的面所做的铺设。也就是说,我不找他刻章,他也会想办法见我。换句话说,费、张二人,是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即你祖上道乾公的宝藏,就藏在泉州海域的‘珍木山’上,其目的就是要我们去找。至于为何费教授死了,张船长却活着,目前还不能准确判断,但我想,这一切的中心点,就是费教授。”
“难道说,费教授才是最主要的操控者?”一姝问。
“我想是的。”萧邦说,“结合这前后发生的事,只有这样一种解释,才能合乎逻辑。因为目前我们所知道的人,都与费教授有关系:你姥姥是费教授好朋友;你是费教授学生且受过他的恩惠;岑献武是费教授好朋友;关林栖有一个脚印留在费家墙上;阮凌宵是费教授外甥;张船长为费教授刻过章且努力证实了费教授关于‘珍木山’的论断。那么,这些现象说明:对道乾公的宝藏知道得最多、研究得最深的人,就是费教授。”
“可惜,他已经死了。”一姝叹道。
“现在,我弄不明白的是,费教授和张船长非得要我们去泉州干什么?”萧邦摸出一支烟在鼻子上闻着,显然,他的思路阻滞在这里了。
一姝说:“我想,杀死费教授的人,拿走了我的藏宝图和漆盒,或许还有教授的新发现,去寻找宝藏了。他们或许已经知道了宝藏的真正所在,却害怕我们也尾随前往,影响他们寻宝,便将我们引向错误的地点。”
“有这种可能。”萧邦微微点头,“正常情况下,你的藏宝线索被人夺走,自然是焦急万分,迫切地想知道藏宝的地点所在。他们转移我们的视线,也是极有可能的。但这里头有几个问题:一,教授是在被杀的头天下午讲了‘珍木山’,那时他并没有看到你拓印的诗文,他怎么知道诗文上有‘珍木’二字?二,张船长在教授死亡之后仍然将我们往这个‘珍木山’上引,是什么意思?从费张二人出奇的一致来看,将我们引向‘珍木山’,似乎是既定的策略,教授死和不死都要执行。那么,除教授之外,一定还有人在继续掌控着寻宝的线索和节奏,这人是谁?三,你手上的漆盒和宝图,是追踪这笔宝藏的惟一线索。既然他们已将线索全部掠去,我们是两眼一抹黑,就算他们不转移我们的视线,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往何处寻宝。那么,他们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一姝呆了一呆,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半晌,她才说:“萧大哥,我认为不一样。你不是说过,他们没有连我一起杀死,就是要留着一线希望么?再说,漆盒和藏宝图虽然被夺走,但我毕竟仔细研究过种种细节,而且还有诗文的拓印本。所以我想,他们这么做,可能不仅仅是要避开我们的问题,而是另有目的。”
萧邦郑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是。就目前而言,我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搞清楚他们的真正意图。”
“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呢?”一姝有些焦急。
“别急,”萧邦将手一摆,“当务之急,还是要从费教授那里找到破绽。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费教授才是中心——他是死是活,这一点都不能改变。”
“那么,这泉州,我们还去不去?”一姝问。
“这个再说吧。”萧邦看了看表说,“今晚,咱们还得出去活动一下。”
“去哪?”
“摸底。”萧邦说,“和尚死了,庙还在。如果我所料不差,费教授的古宅里,必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