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惊风 (第3/3页)
中的通草。
……
夜幕阖拢皇宫，大大敞开的窗，框住一方镶着金边的乌沉沉天空。刘琰背窗而立，双手负于身后，听着背后人的回报，慢慢闭上眼：“你说……范阳侯都下了几道急令召微明侯回去了，子清……还是留在长安？”
“世子似是贪恋长安繁华。”那人淡淡的答。
“子清贪恋长安的繁华……”瞬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刘琰嘴角都咧开来，斜斜吊着，要笑不笑的样子：“他是怕朕要杀他。”
没有听到回音，刘琰又自顾自的喃喃道：“可是朕怎么会杀他呢……朕与他自小亲厚，同坐同卧，相濡以沫，这偌大的宫殿，那时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刘琰抬起头，望向天边渐渐消隐的霞光，似感夜风所扑，缓缓闭上了眼睛。
“陛下宅心仁厚。”那人语调漫然，一字一顿：“可惜微明侯不知陛下深意，食君之禄，却深负君恩。”
刘琰长长叹了一口气，许久许久，才轻轻敲打窗棂，应着那声音，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仰高祖之雄才大略，惜我汉室，却总遭萧墙之祸。”
“陛下胸怀大志，定能效仿世祖，扫荡贼寇，息兵灾，还太平。”
“司马先生拿朕与世祖相比，实在是大大的折杀了。”刘琰转过身来，目中满溢着熠熠光芒：“能得先生这等国士辅佐，朕才敢望世祖之功万一。”
那人轻轻一拢手，低着头，恳切道：“大丈夫立世忠君二字当头，懿愿效犬马之劳，虽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