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惊风 (第2/3页)
却也想不出到底该如何道歉,才能安抚这个被她误会的少年。
再看他脸颊旁滑落的汗水,萧遥深深吸一口气,几乎将手心攥出汗来,才慢慢又向前一步,提着袖子给他擦了擦汗。
未料到她竟然做出这番动作,徐然浑身一僵,站着不动,由着她袖间淡淡槐花甜香拂在脸侧,忽然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他自小与生母分离,进宫中伴读,入军营蹉跎,在边疆磨砺。范阳侯治军严谨,每每操练,汗雨滂沱,顶多汲凉水兜头淋下,给人依在身前轻柔擦拭去倒还是生来头一遭。
脑海中忽然回忆起幼时一幕,庞大的宫殿悬挂圆月,阶前月华如霜白,六岁的刘琰坐在阶上,眼睛眨着,对着他认真的问道:“朕今日习武,看到马厩里一匹大宛马诞下一驹,那马驹得母马舔舐头颈,受用万般,朕一国之君,何以如此羡慕一马驹呢?”
彼时董太后已被父亲诛杀,帝王数载未见生母,他也茕茕一人在长安,没怎么尝过“舐犊”之情,虽然贾、杨等人照应,亦不免心中孤独,倒有和刘琰同命相连之感。
徐然脑中胡乱的想着,面上却是一丝一毫也没有流露出来,只是低着头,视线对着萧遥仰起来的脸,她一双眼中盛着细微的关怀和愧疚,面上染红云,颈间皮肤白似砌雪,手一动,宽袍下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从前都没有什么,此时此刻,却觉得像是在勾人伸手抱一抱。
萧遥垂下手,又倒退两步,第三次行了礼。
徐然点了点头由着她告退,看着她仓促转身而去,像是逃开一般。直到她身影不见,才低下头转了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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