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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八大家-柳宗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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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宋八大家-柳宗元2 (第1/3页)

我们发出了一些悲观的哀叹,柳宗元,你看写了个《江雪》是吧,”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呀,难道就这么孤独地、在没有任何的同情的声音当中就走完这一生吗?也不尽然。当时有一个人写了一首诗,有几句是这么写的:

    ……四门肃穆贤俊登,数君匪亲岂其朋。郎官清要为世称,荒郡迫野嗟可矜。

    ……吾尝同僚情可胜,具书目见非妄征,嗟尔既往宜为惩。——韩愈《永贞行》节选

    .这首诗的意思是什么呀?它的意思就是说,当今朝廷新任命的宰相都是很贤能的,像你们,柳宗元、刘禹锡,跟王叔文本来非亲非故,不至于有那么大的罪过嘛。他们原来所担任的职务,都是朝廷的清要之职,都是很有声誉的人。现在遭此贬谪,实在是太可怜了,太值得同情了。想当年我们同朝为官,是很不错的朋友跟同事。现在,我要把我对你们的同情写在纸上,给你们看。我希望你们能够一路走好,希望你们的前程能够好一点。

    大家说,就这个吗?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想想,柳宗元、刘禹锡等人是什么样的罪犯?他是钦犯,是唐宪宗点了他们的名的。他们当年的作为,不管是主观上怎么想的,在客观上,就是成为唐宪宗想要做太子,甚至以后登上大宝之位的绊脚石,他们等于是唐宪宗直接的敌人。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写出这样寄予同情的诗,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也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彼此的情分。

    大家可能会说,这人是谁啊?就是韩愈。你看,关键时刻,还是我们的韩愈出现了,他依然是一个敢说也敢写的人。大家可能不太清楚,我们以前说过,韩愈从唐德宗贞元三年到贞元十二年这期间,一直在长安参加科举考试,参加那个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博学宏词科的考试。在这期间,刘禹锡和柳宗元,也在长安参加科举考试。虽然他们不是同一届的,但是互相之间,想必是很熟悉的。你想嘛,韩愈都考了那么多时间了,都是老考生了,都是很有名气的,彼此之间应该是很熟悉。后来到了唐德宗贞元十九年的时候,柳宗元和刘禹锡都在朝廷里边做了监察御史,就是我前面说的国家监察部的高级公务员,韩愈正巧也做了监察御史。所以他们三个从广泛的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同学,又是同事,同时又是非常铁的朋友。何以为证呢?这个刘禹锡后来写过一篇文章,回忆他们三个人当年的友情,翻译成白话文是这么说的,说自从结识了您――韩愈,我们的心情都是非常愉快的,为什么呢,说您呢,不但才学丰厚,又勇于追求真理,您经常用很精辟的语言开导我,让我茅塞顿开呀,让我的思路变得很开阔,咱们两个人风格各有不同,你是长于写文章,我是长于议论,咱俩之间的关系就好象你拿着长矛,我拿着盾牌,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往往有时候还争得不可开交,这时候柳宗元就出现了,他会笑咪咪地、很和蔼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打圆场,但这绝对不是和事佬,该是坚持原则的时候,还是依然地坚持。刘禹锡说,回想起当年的愉快时光,就好像还在昨天一样。这说了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他们三个人当时在朝廷里做监察御史的时候,那是谈天说地,论说古今,从上古一直说到现在,从昨天一直可以谈到明天。总而言之,一切以真理为上,把谁说服了,算谁最后掌握了真理。

    你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源远流长,是有来历的。那么现在这两位好朋友因为参予了“王叔文集团”吧,被贬了,而且被贬到那么蛮荒的地方去,作为好朋友,作为曾经的同事的韩愈,当然寄予很大的同情,所以写下了刚才的那几句诗。几乎就在同时,韩愈还写了另外的两首诗,那就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态度。

    第一首:同官尽才俊,偏善柳与刘。或虑语言泄,传之落冤仇。二子不宜尔,将疑断还不。

    ――韩愈《赴江陵途中寄赠翰林三学士》

    什么意思啊?说当时同朝为官的人很多,包括我在内,都是监察御史。可是,当时的朝廷为什么偏偏对你们两个那么地器重,那么地友善?我甚至怀疑,我给你们两个讲过的一些事情,我对当今朝政的一些议论,被通过你们的嘴泄露出去,所以造成了我现在的困境。可有一样,现在是不是你们俩干的这个事,我只是在猜测阶段,我一时还难以断定,可是我愿意把这个话先撂在这儿,你们俩肯定有问题,这是第一首诗。

    第二首诗:

    念昔始读书,志欲干霸王。屠龙破千金,为艺亦云亢。爱才不择行,触事得谗谤。前年出官由,此祸最无妄。

    ――韩愈《岳阳楼别窦司直》

    这诗什么意思啊,说想当年我读书的志向,那是要求王霸大略的。可惜呀,我现在的状况,就好像学了一个屠龙之术,没有用武之地嘛,我上哪儿找龙去?我没得可屠啊,我白白地有一身好武艺,无法施展。我告诉你们,我交友不慎。我因为交友不慎,所以我落得现在的下场。我想起我前面的被贬的经历,跟我现在糟糕的状态,我心里就发狠,我就忿忿不平。大家说,这不就成小孩了吗?前面还好么样的,说我同情你们,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同事,你们当年都做了清要之官,现在落得如此的下场,我特别地同情你们,你们真是很可怜,希望你们将来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好,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呢?说为什么同样是一朝做官的,单独对你们俩好,为什么给你们俩说的话,最后却变成了我现在这个下场?我的那些话想当年也不是什么特好的话,但是属于悄悄话,秘密的话,没让你们泄露出去。如果说第一首诗――你注意啊,是在猜测,他一时难以断定。可第二首诗明确说了什么样呢,交友不慎,交你们这朋友,我倒了霉了我。

    大家都说这是什么人哪这是,这个需要稍稍地把记忆拉回去一点,让我们回到韩愈原来我们讲的那几集。我们当时讲《敢问路在何方》这一集的时候说到了,说三十六岁的韩愈当时刚做了监察御史,他就办了一件事,什么呢?当时长安地区发生了灾旱,灾情很严重,可是当时的长安市的市长李实这个人很坏,他为了讨好朝廷呢,他说这个灾情不要紧,照收当年的各种苛捐杂税。那韩愈这个监察御史的官,就是管这个事的,他要给皇上提醒啊,他就给皇上写了一道奏章,说什么呢,说这个旱情是十分严重的,希望皇帝引起重视,已经收了就算了,没收的呢等一等,等旱情缓一缓,来年再收也不迟。就这么个事,他也没有点谁的名,也没有骂谁,也没有指责谁,就是一个很客观的甚至是很小心翼翼的一个建议,可是咱们都知道,他做梦都没想到,奏章上去刚过不过十来天,他还等好消息呢。“好消息”来了,一道诏书,给他贬到了几千里外的广东的阳山县。那可是一个欠发达地区。

    韩愈这个恨啊,他为什么恨啊,第一,他觉得,我提这个建议,有可能潜在地得罪了李实,对不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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