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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八大家-柳宗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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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宋八大家-柳宗元1 (第2/3页)

不吭声,耷拉个脑袋。这会议完了之后,李诵就非常地纳闷儿,就问他说,哎,你今儿是怎么着?有状况啊?你怎么不说话呀?王叔文说您傻呀?您做为太子,主要应该关心皇上的健康,和他的身体状况,您怎么能够在他跟前说长道短,说您的朝政这儿不成,那儿应该提点建议。您知道当今圣上,在位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他的疑心又那么重,您要是这么做,皇上到时以为您要收买天下人心,对你有什么好处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李诵当时听了以后非常感激,跟他说哎哟,多亏先生提醒啊,我这儿大梦方醒啊,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从此更喜欢王叔文了,这就成他的死党了。

    当时刘禹锡做什么官呢?刘禹锡在太子的东宫里边做官,所以他跟王叔文就认识,他就又把柳宗元介绍给王叔文,就这么认识了。你想,在当时那种政治形势下,王叔文、柳宗元、刘禹锡等一批年轻的政治家和官员,早就渴望着要竖起革新和改革的大旗,早就对政局不满了。所以他们都聚集在王叔文周围,我们姑且把他们叫做“革新集团”。可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什么呢,我们刚才前面说了,说那首《江雪》的诗背后隐藏了一个很大的悲剧和落差,这个落差和悲剧就慢慢地开始酝酿了。

    第一,改革推进了,但是有一点你注意到了没有,这些改革都是皮儿上的,没有触及到藩镇割据这个要命的话题。这王叔文他们当时一掌握政权之后,就有一些割据的藩镇势力跟他们套近乎,拉拢他们说,你看,你把我的地盘再扩大一点,我就支持你,我就力挺你。王叔文不吃这一套,差点把(藩镇)派来的官员给杀了。但是这样一来呢,这些藩镇的将领一看,王叔文的(来头)不对,他们就转而去联络那些宦官,跟那些宦官勾结起来,共同地对付改革派。所以第一,他们没有能够真正从实质上触及到藩镇割据的势力。王叔文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有时候派些使者去安抚安抚他们,没有什么具体的强力的举措,这是第一条。

    第二,你要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改革和革新的主要的对象是谁?一个是藩镇,还有谁啊?宦官嘛,这很清楚啊。当时我们知道,宦官手里是有军权的,什么军队?就是皇家的禁军。你不把皇家禁军的军权拿到手里头,那皇上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中。王叔文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倒是派人去想把这个军权夺过来,人家不给,不给怎么办?王叔文也是奈何奈何,没办法,他们没有强有力的措施能够把军权夺过来。因为什么呢,军队都在人家手里头,都是人家的人。所以宦官这一块,他摇不动,宦官的军权也拿不走。

    第三,还有一个很要命的地方,唐顺宗是个什么人啊,是个说不出话来,行动不便的一个半身不遂的人。所以他坐着皇帝(位置),全国人民跟着担心。就有一个强烈的诉求,什么诉求啊?想尽快地立一个太子。这太子立谁啊?就是当时的广陵王李纯,就是后来的英明神武的唐玄宗。可是你知道,这家伙很危险,为什么呢,王叔文等人他们一块儿拥立了李诵唐顺宗,现在这个太子要立了的话,太子的心思肯定是跟他们不对付的,而且太子身边也有另外一拨宦官,就是那帮掌握军权的宦官,他们早就把自己的命运和这个太子拉到了一起。这样一来就很麻烦,你知道为什么吗,本来王叔文等人进行的革新运动,他的目标是针对谁的?宦官、藩镇、朋党、种种的弊政,但是现在如果要立了这个李纯为太子,矛盾就转变成什么了?转变成你想不想立他为太子,你想立谁为太子,这直接就关系到说你想将来让谁当皇帝的问题,这麻烦可就大了,这就变成个政治问题了。你知道柳宗元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吗?柳宗元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的题目叫《六逆论》,它里边有一个很核心的观点,是比较要命的,他说什么呀?他说继承大统其实没有什么贵贱之分的,高贵的人如果智能不够,也不一定能继承大统。低贱的人如果脑子聪明也不是不可以继承大统。还有一条,就是嫡出的呢还是庶出的,也不应该受限制,对不对?你说你是嫡出的能继承,你脑子不够用,你也不能继承皇帝的宝座。那我说我这庶出的,如果脑子聪明,就也可以继承。我们现在已经无法考证这篇文章,是不是为了配合太子的拥立的问题写的,但是他的立论本身,你说这个后来的唐宪宗看了能高兴吗?这就是舆论工作。所以说,王叔文等人当时就比较沉重,因为这问题就变得非常复杂了,问题就是李纯最终还是被立为太子,这就是埋下了一个大地雷,你知道吗,李纯心里很清楚,你们这帮人就不想让我当太子。其实我们知道,唐宪宗后来是一个锐意改革的君主,他改革那些举措,咱说白了,跟王叔文他们那改革举措有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呢?一点都没有。关键是谁掌握领导权的问题,特别是你想让谁当皇帝的问题,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画外音:唐宪宗李纯是唐顺宗李诵的长子,以“刚明果断”著称,是一个有为的君主。而当年,在自己能否被立为太子的问题上,“革新集团”的敌视与对立态度,深深刺痛了他。皇权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这也是“革新集团”覆灭的根本原因。事实上,“革新集团”当政之后,本来是可以站稳脚跟的,但是集团内部一系列不健康的因素,却使得他们迅速地走向分崩离析,走向覆灭。那么这些不健康的因素究竟是什么呢?再有一个,他们的工作作风不大好,就是这些年轻人,他们把自己给孤立起来了,当他们在一块议论事的时候,他们都说什么呢,在一块儿互相夸耀,这个说我看你像诸葛亮嘛,那个说我看你像乐毅嘛,那人说我看你像管仲嘛,就互相夸。然后呢,轻易地封官许愿,凡是跟他们关系好的,说我看那谁还不错,明天给提拔提拔,过两天真就给提拔了。再过两天说我看那个谁也还可以再考虑考虑,还真就考虑了。所以到底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太年轻,而且这样引起了不好的风气,在王叔文、柳宗元、刘禹锡等人的家门口,就门庭若市,来来往往,车水马龙,都干嘛呢,那不得套近乎吗?再加上我们说这些人少年得志,免不了有些宗派习气,洋洋得意,自以为是。所以朝廷里边的老臣都是以一种沉默,来做一种消极的抵抗。我给你讲个很简单的例子,你马上就清楚了。这韦执谊,很年轻的宰相。韦执谊跟当时另外三位年纪很大的宰相在政事堂、也就是宰相办公室吃饭。按规定,宰相们吃饭的时候,别人是绝对不可以打扰的。这时候,王叔文来找韦执谊,因为从内在关系上我们知道,王叔文是他的什么呢,是他老板呐,他的宰相是王叔文给的。王叔文找他,外边吵吵嚷嚷的,后来外头看门的人进来说,他让你出去。这韦执谊就特别难受,你知道吗,因为他并不愿意真的被叫起来,然后出去见王叔文,可是他又害怕王叔文。他最后憋红着脸,然后出来见王叔文,两个人在走廊上说话。其他的三位老宰相就不吃饭了,等着他回来。结果过了一袋烟功夫,人家传过来话说,这个王叔文王学士,已经叫了饭了,让韦执谊到他那屋吃去。当时就有两个宰相表示,我要告病,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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