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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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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2/3页)

个叉子上的火枪托上肩。枪一响,炸弹拖着长长的。一头系在平台上的绳子,击中了鲸鱼的身体。装满炸药的炮弹炸了开来,弹出一个双头小鱼鳔,扎进鲸鱼的肉里。

    “小心!”特纳喊道。

    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虽然满心不乐意,却也对眼前这个场面发生了兴趣。

    受了重伤的鲸鱼把尾巴猛地一甩,弄得海水一直溅到飞行器的前部,接着,又深深地潜入水中,人们连忙放绳子。绳子盘在一个大木桶里,木桶里装满了水,主要是为了防止摩擦起火。鲸鱼一下子又浮出海面,拼命向北逃去。

    可以想像,“信天翁号”被拖着往前跑的速度有多快!飞行器的推进螺旋桨已经关掉,任凭鲸鱼拖着往前跑,只与它保持成一条直线。汤姆特纳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看着,万一鲸鱼再次潜入深水中,发生危险时便把缆绳砍断。

    “信天翁号”就这么被拖着跑了半个小时,差不多有六海里远。这时已可以明显地感到,鲸鱼开始气力不支了。

    罗比尔马上做了个手势,机械师助手开始倒车,螺旋桨推进器开始给鲸鱼造成一定的阻力,使它渐渐靠拢过来。

    不一会儿,飞行器离鲸鱼的高度就只有25尺了。而鲸鱼仍在水中翻滚着,并用尾巴以难以置信的力量猛击着水面,顿时,水面上搅起了巨大的旋涡。

    突然,它一下子钻了出来,接着又一头扎人水底,其速度之快,弄得汤姆特纳放缆绳都来不及。

    飞行器一下子被拉到了海面。鲸鱼消失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旋涡。巨浪般的海水越过扶手迎面打了过来。

    幸亏汤姆特纳一斧砍断了缆绳,“信天翁号”脱开了羁绊,靠提升螺旋桨的威力又上升到了200米的高处。

    而罗比尔镇静地指挥着整个飞行器,一点也不慌张。

    几分钟后,鲸鱼再一次浮出了海面这一次它死了。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海鸟扑到它的尸体上,那叫声简直能把全体国会议员的耳朵震聋。

    鲸鱼的尸体对“信天翁号”毫无用处,它继续向西飞去。

    第二天,即6月17日早晨6点,一块陆地的影子出现在天边,那是阿拉斯加半岛和阿留申群岛的长串礁岩。

    “信天翁号”飞过这道障碍。这里有大量皮毛优良的海豹繁衍,阿留申人为俄美联营公司捕猎的就是这些海豹。捕捉这些六七尺长、铁锈色、300500公斤重的两栖动物可真是一笔好买卖!数以千计的海豹呆在那里,一行行地望不到头,像是前沿阵地上排列有序的士兵。

    “信天翁号”经过时,它们倒是没有被惊动。只是那些水鸟反应迅速:它们纷纷潜往水中,嘶哑的叫声充斥天空,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可怕的空中怪物的威胁。

    从阿留申群岛的第一批岛屿到堪察加半岛的顶端,仅花一天一夜就飞过了2,000公里的白令海。至于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的逃跑计划,它已不再具备实施的有利条件:从远东荒凉的海岸或鄂霍次克海的海域逃跑是没有多大希望的。看样子,“信天翁号”现在正朝日本或是中国飞去。尽管将自己的命运交给日本人或是中国人或许不是好办法,但这两位同事还是下了决心,只要飞行器在这两个国家的随便什么地方停留,他们就跑。

    它会停留吗?它可不像飞鸟,飞得太久了就会疲劳;也不像气球,气用完了就得降落。它的给养还够好几个星期的呢,而且它的机件异常坚固,不会有任何疲劳或衰竭。

    6月18日的白天,他们一下子便飞抵堪察加半岛的上空,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的建筑物和克留赤夫火山已依稀可见。接着,又是一纵身,便飞越了千岛群岛附近的鄂霍次克海上空。一个个小岛很像是一道被千百条沟渠截断了的鄂霍次克海的堤坝。19日早晨,“信天翁号”来到了位于日本北端与萨哈林岛①之间的拉彼鲁兹海峡,到了西伯利亚的大河阿穆尔河②入海处的那个狭窄的海峡。

    ①即库页岛。

    ②即黑龙江。

    这时天空中全是浓云密雾,飞行器只好往上飞。这并不是说要到云雾的上面才能辨清方向,在现在这个高度上,它不用担心遇到什么障碍,既没有高楼大厦挡道,也没有崇山峻岭会让它撞得粉身碎骨。这个地区地势没有多大起伏。只是这种浓雾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且把船上的一切都给弄得湿漉漉的。

    所以,只好飞到这个厚达三四百米的浓雾上面去。螺旋桨转得更快了,“信天翁号”又到了浓雾上面阳光灿烂的天空。

    在这种条件下,即使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能离开飞行器,也难以实施他们的逃跑计划。

    那天,经过他们身边时,罗比尔停下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先生们,要是帆船或汽船钻进浓雾出不来,那就非常麻烦了,它只能是一边航行,一边鸣笛或吹着号角,而且要减低速度。哪怕是小心了再小心,还要时刻担心碰撞事故的发生。‘信天翁号’就没有这种顾虑:既然它能摆脱大雾,大雾还能拿它怎么样?整个空间都属于它!”

    说完这番话,罗比尔不等他们回答,也不要他们回答,便又继续泰然自若地散起步来,他那烟斗的缕缕青烟消失在蓝天中。

    “普吕当大叔,”菲尔埃文思说,“看样子这个令人惊奇的‘信天翁号’好像什么都无所畏惧!”

    “那还要看看才知道!”韦尔顿学会的主席答道。

    6月19日、20日、21日,大雾一连持续了三天,顽固得令人遗憾。为避开日本的富士山,他们被迫升高。但是,当雾的帷幕被撕开后,首先是一个巨大的城市出现在他们眼前,宫殿、别墅、木屋、花园、公园历历在目。即使不用眼睛看,单凭那无数条狗的吠声、猛禽的叫声,尤其是那些受刑者的身体散发到空中的尸臭般的气味,罗比尔就能够辨认出这是哪个城市。

    工程师将这些标志记了下来,以备将来再在雾中航行时之用。这时,那两位同行也在平台上。罗比尔对他们说道:

    “先生们,我没有任何理由对你们保密:这座城市就是京都,日本的首都。”

    普吕当大叔没有答话。一见到这位工程师,他就好像肺部呼吸不够似的感到窒息。

    “这京都的景致可真是有趣。”罗比尔又说。

    “即使这景致再有趣……”菲尔埃文思反驳道。

    “也没法与北京比,对吗?”工程师回击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用不着多久,你们就会有评说的机会。”

    真是没法比这更殷勤了!

    “信天翁号”一直是朝东南飞,这时转了一个大圈,要找一条向东去的路。

    夜里,雾散了。种种迹象表明,不远处有台风经过。气压计迅速下降,雾气消失了,一朵朵椭球状的云彩飘浮在紫铜色的天空中;几抹胭脂红清晰地、长长地划破了西边青灰色的天空;北边却是一大块十分明亮的天空;波平如镜的海水在夕照下呈猩红色。

    幸运的是台风只是在更往南的地区肆虐。除了三天以来堆积的大雾被它扫除外并无别的影响。

    他们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飞越了200公里宽的朝鲜海峡。接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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