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章行长 (第2/3页)
你展现过了。”
这皇城使就是难顶,章旷对于皇城司的最深刻的记忆还是《梦华录》里面的顾千帆。
顾千帆在剧里面的职务,大概是眼前的杨景宗手底下一个小喽啰的副手。
跟这样的人说话,不把他震慑住,他一直跟你拿捏腔调。
章旷:“你来找我有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是为了你自己,第二件事情是为了陈尧咨,第三件事情是为了杨太妃。”
装深沉?那我装高手让你看看。
杨景宗笑意开始收敛。
章旷继续:“三件事情,为你自己,是因为我救下了丁谓。”
“第二件事情,是因为陈尧佐想封相。”
“第三件事情,是因为你们斗到油尽灯枯了。”
杨景宗冷笑:“装神弄鬼,你又知道多少?”
他倒是忘了,是他自己先装神弄鬼的。
章旷笑了笑,喝了一口酒:“三十年前,杨太妃还只是刚刚入宫没多久毫无权利连自保都难的普通妃子,而那时候,你在东京城当苦力。”
“当时川陕四路初分,夔州路转运使丁谓在第一任期功劳巨大,帮先帝捞了不少。”
听章旷这么说先帝,杨景宗大喝:“住口!”
章旷根本不理会,继续:“然后丁谓被调到了东京,此人善于专营,迅速的到了先帝的青睐,于是先帝就赏赐他在东京最好的地段郭教坊修一套宅院。”
“而你,正是这宅院中的一名小工。”
“这么久过去了,丁谓失势,而你却如日中天,所以你一直在等,等丁谓夹着尾巴滚出东京,这样你就能拿到丁府,改成你自己的宅院。”
“站在自己当年搬砖的地方,俯瞰东京。”
一个那年十八站着如喽啰的故事。
要是后世有人能做到这一步,那简直是人中龙凤中的人中龙凤。
在大宋,虽然靠着姐姐,但官职越做越大,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杨景宗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章旷这么清楚这种事情,就算是他最亲近的一些人,也不见得知道这件事情。
外面盛传章旷是后党的人,杨景宗却知道章旷不是自己姐姐杨太妃麾下的人。
这么说的话,章旷真的是刘太后培养的?!
章旷怎么知道?杨景宗办成这件事情后自己说出来的,被史官写在了史书里,章旷当然知道。
章旷:“我们有个同乡,一个屡试不中的考生,今年写了句诗,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说真的我倒是佩服,东京城房子千千万,那么多修建房舍的工人里,没有谁能住进自己亲手修建的房子里的,唯独你有这个机会。”
杨景宗冷哼:“哼!”
“不是有机会,是已经快成了,十年前陛下就答应我只要丁谓一走,这套房子就归我了,如今丁谓要走,却被你拦下了。”
章旷摆了摆头。
这就是赵祯比他爹还不如的地方。
他爹知道丁谓是个小人,但却任用丁谓去做合适的事情,一个奸诈小人,在一个需要处理人际关系的岗位上,必然风生水起,能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甚至在那些见不得人的任务上,他们能办的比谁都好。
比如天书运动,就是丁谓操刀的。
而刘太后上位后,虽然对丁谓很不爽,却也没把丁谓一棍子打死。
当初刘太后要垂帘听政,丁谓一直阻拦,只让刘娥旁听,而不是坐在皇帝背后。
但丁谓的手段比起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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