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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诏狱烛影摇天机 寒潭龙吟惊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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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诏狱烛影摇天机 寒潭龙吟惊风雨 (第2/3页)

,竟有几分狰狞鬼气。

    “公公…你猜…”他气若游丝,却带着嘲弄,“那金匣…那香…像不像…‘牡丹灯’烧起来…的味道?”

    “牡丹灯焚案”五个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让田令孜瞳孔骤然一缩!那是多年前一桩牵扯宫廷秘药的奇案,侯砚卿正是因此案崭露头角!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就在田令孜心神微震的刹那!

    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仿佛从地心深处传来!整个诏狱剧烈地摇晃!石壁簌簌落下粉尘,油灯疯狂摇曳,几欲熄灭!地面如同波浪起伏!

    “地龙翻身?!”田令孜脸色煞白,惊呼出声,脚下踉跄,差点摔倒。两个行刑的狱卒也骇然失色,下意识地停手,稳住身形。

    震动持续了数息,才渐渐平息。囚室内一片狼藉,尘埃弥漫。

    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侯砚卿紧贴着石壁的手指,在方才剧烈的晃动时,指甲用力抠进一道细微的石缝,带出了一点点极其微小的、带着奇异甜腥味的…暗红色蜡状碎屑。他不动声色地将指尖缩回袖中,心头剧震——这味道…与金匣残留的冷香核心成分,几乎一致!它怎么会出现在这诏狱石壁的缝隙里?!

    这绝非偶然!这诏狱深处,埋藏着与“无血金匣案”直接相关的秘密!田令孜的逼问,崔器的追索,皇帝的“圣谕”…这潭水,深得超乎想象!

    烛影摇动,尘埃未定。侯砚卿垂着头,仿佛已被酷刑折磨得昏死过去。唯有袖中紧握的指尖,那点沾染了异香的蜡屑,如同黑暗中悄然亮起的一星磷火。

    天机,在剧震与血腥中,初露端倪。

    震动过后,诏狱内死一般的寂静。尘埃在昏黄的油灯光柱里缓缓沉降,带着死亡的气息。

    田令孜惊魂未定,掸着紫袍上的灰尘,脸色难看至极。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蜷缩在石壁上、气息奄奄的侯砚卿,心中杀意翻腾,却又忌惮相爷“要活口”的命令。方才那“牡丹灯焚案”的提点,更让他心底发毛,总觉得这“鬼手书生”话里有话,藏着更深的毒刺。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田令孜丢下一句,带着满腹疑窦和怒气,匆匆离去。他必须立刻将侯砚卿提到“牡丹灯”的事情禀告杨国忠。那桩旧案,牵扯太深,是相爷心头一根碰不得的刺。

    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囚室内只剩下侯砚卿和两个沉默如石的狱卒。鞭伤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伤口,但他此刻的心神,全在袖中指尖那点微小的蜡屑上。

    他假意昏迷,暗中调动起所有的感官。指尖传来蜡屑冰冷滑腻的触感,凑近鼻端(借着擦汗的动作),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甜腥冷香钻入鼻腔——没错!与金匣残留的香气核心成分高度吻合!这绝非普通地牢该有的东西。此物出现在石壁缝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曾有人在此处使用或处理过类似的香料/药物;要么…这石壁之后,另有乾坤!

    侯砚卿的心跳加速。他想起陈三指老药师的话:这冷香用于“封存”某些危险或禁忌之物!难道,这诏狱深处,就藏着沈万金金匣中原本存放的东西?或者…是制造那“天火刃”的另一种关键?

    他需要验证!需要工具!需要时间!

    接下来的两天,成了无声的煎熬与暗中的较量。田令孜没有再露面,但每日都有不同的面孔在铁门外“巡视”,目光阴冷地扫视着他。送来的食物是冰冷的馊粥,水是浑浊的。狱卒的“照顾”也变本加厉,虽不再用鞭子,却在他昏睡时用冷水泼醒,或故意在他伤口附近拍打石壁,震得他痛不欲生。

    侯砚卿如同狂风中的残烛,生命力在迅速流逝。但他骨子里的韧劲被彻底激发。他利用每一次被冷水泼醒后短暂的清醒,仔细地、一寸寸地观察着这间囚室。墙壁的纹路,地面的凹凸,铁链固定的位置…还有那盏昼夜不熄、散发着劣质油脂焦臭的油灯。

    第三天夜里,机会终于来了。

    也许是看他气息微弱,命不久矣,当值的狱卒懈怠了,靠在外间打起了瞌睡,鼾声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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