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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温暖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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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温暖场景 (第3/3页)

。“自从她得到永保青春的秘籍之后,她的容颜和身材也从未衰老。”她解释道,他也隐约的明白了外界的传言。“很苦吗?”他问句牛头不对马脚的话,迷倾傻眼愣住。“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你的容貌为你带来了许多的灾难。”他抚上那沉重冰冷的铁面具,使他不由想起自己。

    因为容貌出色倾城,居然把她的亲生父亲给迷上,而且她母亲的初恋情人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在母亲与她翻脸的时候不惜与她的母亲决裂,她的母亲自然对她是恨之入骨,最后她不仅亲手弑夫,还抢夺她最初爱上的俊美的小叔叔,也给杀了埋葬。母亲所留下的阴影,从此造就她冷冰冰的性格。本来前任墨主也是长的风流潇洒,一眼就令少女心动,但也被他偶然掀起面具下的绝色所惑,从此对她呵护有加,尽管她从来就没有甩过他。这一切的一切,使她高傲自负天下艳绝的母亲对自己亲生女儿产生了嫉妒愤恨的源根。

    第十三章 所谓爱情

    “人心,总是贪婪不自知。”兰修嘴角噙着抹和煦的微笑,却是隐隐暗带讽刺之色。“喏,”他将手递到她的面前,晶莹透亮的眸子盈盈淡笑瞧着她,白皙的手指微微叉开,摊开的温暖手心正等待着放上人的手。“不信任我?”他轻扬唇角,在话落间手已经搭在掌上,兰修握住,递个安心的微笑。一把搂着她的纤腰,贴在他的胸膛前,自信满满施展着他绝顶的轻功,带着她一路疾步飞跃。

    一个极其陡峭的山崖上,算是这一带最高的山峰了。“从这里,可以傲视俯视到一切,可以感觉得到,地上的那些不过是蝼蚁而已。”他自负狂妄的负手而立,眉间却是怎么也无法挑去的淡漠冷心,以及丝丝的悲伤。

    “与其被别人当做蚂蚁,不如把自己变为最强大,能把一切握在手心中的勇者,把万物当成棋子,包括世上的亲人。”他抿唇,缓缓道出他人生的名言以及他的人生看法。“谈何容易......”她轻轻叹气,卸去平时冰冷不近人情的面孔。“这世界上,没有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关键是看你的能耐。而我,就要把这世界尽握手中。”他蓦地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却坚定。

    听闻那霸气的宣言,她不由被折服望他眼。站在世界的顶峰上,强大的劲风浮动着他漆黑的青丝,猛烈的打断那文雅的形象,带着丝狂野王者的味道。那修长如竹劲挺的身躯,在强风中屹立不倒,仿佛即使是天塌下来他也能撑起来,纤细的肩头挑起天下重任。那深刻无法忘怀的容颜,绝色如上苍精心雕刻的五官,还有那赋予魔力的血色双眸,透露着坚定不移,深邃的目光能洞悉一切事情,天下在他眼里不过是风吹过烟消云散。

    狂妄的霸气叫人心寒,却也甘愿折服。这样一个把天下玩弄在手上却还是谈笑风生的人,是什么人才能配的起他?她怔怔望着他的脸发呆,在那瞬间,是她自私的想法。

    “变强,是能掩饰和主宰别人的唯一办法。”他凑近她,单手擒住她精细的下巴,那血色隐有水色在流动,似乎在强忍压抑着,却也魅惑她的眼。

    “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棋子,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是绝对不能留在主人的身边。”他柔声如春水温和的溪水,点点扣动人的心弦,排山倒海的冰冷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握住手,那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柔嫩的肉里,有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是,属下知道了。”她单膝跪地,用行动表达她一生的忠心,她将永随不弃,用她这生为他效命,即使是......棋子也好。

    兰修的眼色深沉了下,面对这个女人如此强烈的宣誓,他选择以前沉默的方式。“既然你明白,那我也不多说了,我只要,你明白就好。”兰修俯身扶起了她,当那两眸对视,一个淡漠如风,风过无痕,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在乎,一个坚定不移,誓言山重,还有那偷偷隐藏在眸底的水光。

    既然注定相恋无结果,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倒不如把这份心意放在心底用千斤重的石头给压住,永远都不要泄露出去。她只求,她能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棋子。是他给了她黎明那温暖曙光,也是他给了她最后冰封的路,明知道她对他那么的在乎,她自然是无路可退,选择他给的那条不悔的路。

    “爱情,果然是伤人的。”他兀自喃喃自语,那悲伤的语句随风粉碎消释,剩下的,不过是那空悲的灵魂。迷倾则是望着他出神。“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小婷和小芙她们该着急了。”兰修微微笑,信步凑近她的脸,手自然搂住她的腰,“最好永远不要动心。”俯近耳边,他淡然的提醒她。“属下明白。”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僵硬的气氛,满身不舒服,她的面孔也冷板起来,拼命忍住手脚冰冷的颤抖。“那最好,”耳边还残留在他的温度,他的残酷温柔,恍惚间,她瞧见那抹浓烈的悲哀色彩在他清冷的眸里呈现。

    这令人琢磨不透的爱情,天下几人能懂?

    第十四章 乱世四雄

    现在地点在离墨门总部很近的一家豪华客栈,已经全部被墨门的长老给包下了,莲婷与妖芙为给他开路,事先已经出发到墨门打理一切,只由迷倾在他的身边。因他的身份,四大长老最有威望的庆长老也决定会会这位新门主,其实是想来个下马威的,一切由他出色的容颜所改变致命的主意。

    终于是见着现年已四十八岁的庆筱,是天生丽质,还是后天培养?那绝对可以称之为艳绝天下的脸没有一丝的皱纹涌现,肌肤光滑胜雪,身体婀娜多姿,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那三寸金莲步步生莲,尤其那被胭脂渲染红唇上挂着那似喜非喜的神情,风情万种,这女人确实堪称红颜祸水。如此美艳的妇人,为何会那么没自信的嫉妒自己的女儿呢?兰修素手轻掀茶杯,一股朦胧的热气轻然飘了出来,迷蒙他略带狠的眼光。“庆长老,这位公子就是我们选出来的墨主。”迷倾接过兰修递来的茶杯,面部冷然捧着,用讥讽的目光暗看庆筱。

    眼前这男人最多不过二十出头,却是少了年青人的血气方刚,多了份处事波澜不惊的淡然冷静。俊美似圣妖,清然成妖莲,虽然只仅仅看见他一半的容颜,却让人直直觉得面具取下的惊艳绝对叫人昏过去。美艳抵过明珠的庆筱微微敛目,掩饰去初次见他俊美半颜的心慌。

    虽然美的男人见不少,也只有越遥的妖娆情王,可惜他已在两年前自废单眼,但仍然无损他美丽,更添暗妖,况且他早已宣布有爱人,将个死去的女子奉捧为皇后,诺大的后宫不宠幸一人,即使是天下绝色的她也被他拒之门外,一想到这,庆筱不由暗暗愤恨。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她看上他算是他的幸运,想她一个天下美人献身居然无动于衷,哼,他的下场也会很惨,竟然敢拒绝她?她保证不出一年香消玉损!想想也觉得可惜,要是他顺从她的话不把她踢下床,也不至于那样!

    还有念漠阁的影主,他是天下情报之王。念漠阁则是两年前所崛起的情报大阁,所任何的消息都逃不过所布下的天罗地网,天下消息尽收罗手中,一条消息都能撼动江湖甚至是皇宫,可见其之厉害。传说影主不差妖娆的情王,俊美冰冷的容颜教怀春的女子一见便是倾心,他对人冷然如冰,对任何人不屑,不管他是拥有大权大誓的人,只要惹到他的人一律无情残酷对待。

    这样一个天下女人所趋之若骛的男人,本应该属于最不会动心的那类人,却偏偏掉人心肝,他居然早就迷恋了上人?有传言说,他之所以建立念漠阁,是因为他心爱的女人不知所踪,是为了寻找下落不明的。这样冰冷的影主如此痴情的执着叫天下之女纷纷掉泪,直撕心肝,为何他爱的女人不是她?

    庆筱吁了口气,为何这乱世中的两大强势美男,偏偏都有倾心之人?不说不打紧,一想起她就来气!这些男人不欣赏她也就算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她所倾倒!偏偏她所能入眼的人全都不能吃!烽烟起,群雄争霸!乱世中自然是英雄豪杰辈出。

    掌握住江山一半财富命脉的自然是拥有着漠字商号的主人,传说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商,他的资料只有寥寥几字,姓名不知,性别可以确定是男的,曾经在玉离待过,两年前似乎因情王出征讨伐玉离,之后下落不明,因为与人谈判的都是他的管家出面,因此他的真实面容很少有人瞧过。只是听说足已和情王,影主的相貌可以相比。因为短短几年就能经营成为第一,人送封号为神商。想必必然是精明细算的人,拥有奸商的狡猾,如此,自然不轻易动情。偏偏气死人的是却更加人昏倒,他居然已经有了意中人!这叫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子都垂泪到天明。

    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庆筱不由气愤,使她想起半月前所见的血百合,不由得心神荡漾。当那比花娇的脸蛋染上令人心寒的血,他却是在淡淡的笑着,嘲笑世人的无能,无视那些人哭喊的救命,只是自顾自的剖析尸体,那场面真教人昏过去。面容如盛开的甜美百合,手段却是残忍冷酷的令人发指!

    他就是江湖上人人所畏惧的血杀。一身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无论是从面容,言行、举止、声音、品行都是无可挑剔,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难以辨认。杀人于无形的毒技承于无魔君门下,也是无魔君最为骄傲得意的弟子。人下重金最多的第一杀手,但是他却不要金钱只寻人,于是每个托他办事的人,均要替他找人。同时消息传出,他所寻的人是同一个,有人说那是他苦等了两年的情人。

    第十五章 反目成仇

    手握三国合并的情王权倾五国后位只为一人独留,霸尽天下消息的影主正母之位只为等伊人,富可灭国财富之王的神商商妻只为爱人倾,杀尽天下之人血染长袍的血杀之爱只为寻情人!如此有势痴情强者却是个个有梦中的情人,这叫天下的女人如何不心疼?如何的不羞耻!于是更加愤恨被他们所惦记的女人。

    庆筱握紧的手松了又紧,总有天她要霸占他们!双眼蹦出的贪婪**叫兰修看了,心生厌恶,那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想男人的**,这个老龄女肯定在肖想年轻漂亮的少年。传言确实是可信,说她贪恋男色,尤其的清涩的少年。据说与她消魂交欢的男人都会不知所踪,从人间蒸发。这更加叫他的想法确定。

    “庆长老可是想到什么好事?”瞧她笑的一脸银荡,兰修轻执茶杯,轻啜小口,清凉的液体在喉咙滑开,专心看着淡青色的茶水,免得玷污他的眼。在男人温和浑厚的嗓音中她终于是回神了,失神看着男人唇边荡漾开来的微笑,那出尘的微笑颠倒心魂。如此好的男人岂能放过?

    于是她摆出最妩媚妖艳的笑容,迷倾自然是懂的她的意思,不动声色把疑虑收尽心里。即使是她的母亲,她也绝不允许他被她给玷污,她自私的想过,那温和的笑容会天天对她展开,他会害怕他被母亲的美貌迷的不知所以。正在忧心忡忡间,那温和如暖阳洋溢着的笑容抚平她的烦躁。

    半夜,那薄纱重重掩盖下的是能迷得人晕转的脸,那是张如清莲绝色的清颜,安静中也散发着他无形的魅力,卷卷的秀睫盖住那清亮无法直视的眼眸,绣着莲的锦被遮下的是令人肖想的窈窕身姿。那扇薄门被人轻轻用手推开,在烛火的映照下,女人淫亵的笑容叫人看了就不舒服,尽管那是张美艳的脸蛋。

    掀起那薄纱,顿时被眼前的美色所惊呆,把精巧特制的匕首放在他的枕边,挑起那络柔顺的青丝放在鼻间清嗅,明珠般耀眼的双目盛满了陶醉之色。手情不自禁想抚上那张绝色容颜,这个男人可真是俊美!明明就要触碰到那白嫩的脸,想要揭开那面具,脚步声却响起了,引起她的警觉。

    一阵冰冷漏气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来,庆筱微微蹙起长眉,这个贱人净会破坏自己的好事!“庆长老,夜那么的深了,你为何出现在兰主的房间呢?”她的眼眸冰冷冰冷的,散发出冰天雪地的气息却也愤恨如火,双重的感觉在眼里交织,铁面具下的嘴角讽刺勾起,嘲笑她的老牛吃嫩草。“你这丫头片子,怎么着,又想勾引门主?”庆筱将薄纱放下,免得他们偷看他的美貌,仿佛在宣布他是她的所属物。迷倾重重冷哼了声,眼神冷然,如鞭的长软剑已经拔出来,剑尖点地,剑身的肃杀之气叫人心惊胆颤。

    “你这个贱人,每次都来破坏我的好事,老娘今天不教训你就算你聪明!”面对她凌人的架势,庆筱不屑瞥眼,旋身间已两指轻拈住透明薄薄的绫带,挑衅般瞧眼她。迷倾微微稳住心神,心里的伤口在不断撕裂,直到成为碎片,贱人,她在她的眼里只是贱人?她嘴边扯出个冷漠却苦涩的弧度。

    “庆长老,似乎你忘了,是你强行进入兰主的房间,并且还在饭菜里下药,使姐妹们都中毒昏迷,这些罪,不足够至你于死地吗?”冰冷的眼神折射出冷冷的寒光,悚然一惊。“哼,就凭你这个贱人?你的本事还是老娘教出来的!你有自信抓住我吗?简直就是笑话。”庆筱狂妄道。

    第十六章 传言真相

    “有没有自信?”迷倾微眯起眼,透过那重重的薄纱下,隐约模糊她心爱男人的面部轮廓。一想到,一想到,要是她再来迟一步的话,她不由握住手上的剑,那冰冷的视线撼动了庆筱,她居然在自己的贱女儿面前感到心寒。

    但天生的骄傲使她昂首挺胸,把方才的心慌丢到某个角落。她轻蔑的看着迷倾,口气异常的不屑,“怎么?迷上那个小白脸了?我说你可真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先是勾引人家的情人不说,还勾引人家的丈夫!”她的语气越来越冲,最后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是你那嫉妒心!是你容不得自己的男人看别的女人,甚至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迷倾也不服输瞪了她眼。

    “父亲不过对我宠爱多了点,你就生气!给父亲下毒弃尸野外!小叔叔不过对我纵容了点,你就嫉妒!吸干他血不说,还把他当成肉馅来买卖!还有那年轻的墨主,他喜欢的是比他小的女人,而不是比他年纪大了那么多的老龄女!你不过是妒忌,也把他给了结了!这一切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她咬牙切齿冷看着她,看着这个心高气傲,容不得别人侮辱她自尊心的狠毒女人,她居然有个这样的母亲,真是可笑。

    她越说,她的怒气就增加一分。“你这个小骚蹄子,是你**熏心想勾引他们的!你是狐狸精!”她竭斯里底的低吼,把任何的罪行都推到自己女儿的身上。“够了!”迷倾无法忍受大喊,双眼放射出寒光。

    “你什么都只会把责任丢给我!你有没有想到你的言行?父亲那么的爱你,你却拈花惹草!小叔叔那么的想你,你却不屑一顾,甚至在他面前与别的男人磨厮。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自己而已!”似乎感觉到她的怒气,泛着黑色色泽的剑身那寒气更加逼人。

    “你想到的只是推卸罪行而已!你自己犯下的错误,却让我当你的替死鬼!”她最后一句也是咆哮出来的。在她的眼里,她算是什么?她是她不承认的女儿!这多么令人悲哀的事实,尽管她的心中是那么的期盼母亲的关怀,期盼会有天,母亲能温柔对待她。但不是,她只想到自己,只会把自己任意差遣。

    而今,她居然又想要当年的悲剧重演。目光不由飘到薄纱,那人的清浅呼吸似乎能听见。她绝对不能,让那狠毒的母亲把他强行掠走,她的眸色深沉了些。在她恍惚的瞬间,那透明的薄纱直直袭来。

    迷倾大惊,转身利剑削薄白绫,也在面对庆筱的时候,把眼底的悲哀收回,恢复到那冰冷冷的模样。“你就真的不顾母女情意?”她低低问着,她的透绫可是涂满了毒,一碰就会毒发。那眼眶是泪水在累积,她努力忍着不流下,那个懦弱的她,她不想再变成,他说过,要是她若再这样懦弱逃避下去,那不是颗合格的棋子,所以,她必须要忍住。

    庆筱慢悠悠将透绫收了回来,在美玉般双手把玩着,显然是对她的话感到不屑一顾,所以懒得连回答都免了。“那好,我们的母女关系正式破裂切断!”她忍着那千疮百孔的心,正被刀给凌迟,毅然切下青丝,那锋利的剑划伤左手,鲜血从那黑色的衣内流出,一点一滴落地,那流了一地的,是一个女儿对母亲的失望之心,在刚才破碎了。

    她抬头,那冰冷嗜血的眼神是庆筱从未看到的,即使要她背负那重大的罪行,她也只是凄凉失望看着她,从没有现在那样的绝望陌生。她感觉,她从小捏在手心里的代罪羔羊,现在已经跳去她的掌心,这一切似乎脱离她的掌控,那样心慌的感觉使庆筱感觉到了窒息。

    第十七章 伪装温暖

    才在恍神几秒,心脏隐约传来了微微的疼痛,那是中毒的症状,她略低头,只有短短的针头,其余已经没入胸口间,她居然用毒针!庆筱不可置信骇人的看着她,虚无的感觉在四肢蔓延,如天气冰冷麻醉她的感官。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表达她的愤怒,心口的窒息叫她想狠狠骂她一顿,这个贱人竟然给她下毒!庆筱没多久就气呼喘喘,冷汗渗着,最终无力倒地。“贱人......”在临死前时候她仍然不放过她,含恨瞪着她,然后渐渐合眼,带着不甘死去了。

    这样的蛇蝎美人就这样永远死去了,她到临死前还不敢相信,自小一向不敢违抗她命令的女儿,居然把她给杀死了。死了,她真的死了,那么她的噩梦可以结束了吗?以前的暗无天日的凌辱与辱骂就这样消逝了,以后都不再有了。她感觉心在某刻空荡荡的,她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了,这世界从此没有再与她亲密的人。

    迷倾一直强忍着眼泪,心痛在抽搐着,她现在不仅背上弑父也背上了杀母的罪名,不过前者因她而死,后者是她杀的。“已经没事了,没有人能让你心痛了。”在不知不觉间,有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上,那声音却是清冽如同初落的雪,轻轻拂在她的颈边。“修,我好难过。”她转身,狠狠抱住这个能安慰她的人,却没有发觉那身体被她抱的瞬间有了一丝僵硬,浑身散发冰冷气息,却又瞬间被和煦的阳光给遮掩了。“不哭,倾是坚强的。”兰修下巴抵着她的额,看似亲昵的姿势,却被那温暖双眸所隐藏的冷漠有了缝隙。

    “我杀死了我的父母。”她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冰冷脆弱的眼泪濡湿了垂在近颈的发丝。“是她先陷害你的,是她把你变成罪人,这种人,不值得。”他幽幽叹起,那冰冷落寞的神情似乎恍如隔世,转瞬被温文儒雅的形象覆盖,他掩饰得很完美无缺,没有人能识破他的真面目。

    “可是,你会不会把我想成那种狠毒的女人?”她的目光飞快掠过那安静睡着但脸庞带着一丝不甘,心猛地抽痛起来,毕竟是母女连心,即使她的母亲是那样大逆不道的女人,她是她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的事情,不该牵扯到你的身上。既然你的母亲那样不讲情面,没必要自责,她是罪有应得。”兰修轻轻捧起她的脸,擦去在眼眶下的泪,却发现她是泪流不止。

    迷倾抬起朦胧的泪眼,这样的他好温暖,温暖使人感到安心平静,一切的烦躁都能被他宁静淡然的气质给安抚。他是高高在上的兰主,本是不应该,不应该对他有所在意,有所依恋,却仍然为他的温柔体贴收服。今晚,就让她放纵下,以后就不会了,她会专心帮助他,当他的...棋子。把头轻轻搁在他的纤细却有安全感的肩膀上,她好想把面具给卸下,但是既然她答应当他的助手,她就必须遵守承诺,至少让他觉得,她不是个会反悔的人。但是,这个代价就是她永远只能远远望着自己的心。

    迷茫无助中被人轻柔抱起,她还能听见那浅浅心跳,还有那飘逸的清香,那是特属于他的薄荷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搂紧他的颈,靠着他温暖宽瘦的胸膛,“修,你好温暖...”她低低喃道,那放柔的低声中,包含着她热烈却含蓄隐藏的爱恋,此刻,她只想依靠着他,贪恋那份柔情不愿醒来。

    因为醒来过后,她必须要武装自己,不能放纵自己轻易说出恋语,不能直接表达她自己的情感。正把她放上床上的兰修一惊,那洋溢着温暖的笑意里出现抹寂寞的荒凉,“那是我伪装后的面目。”他意味深长的凝视被铁面具几乎遮盖全部容颜的迷倾,望着那散发微弱光芒的月亮,他嘴角,轻轻浅浅,泛起涩涩的笑。

    第十八章 为你沉沦

    半倚在用柔韧竹条制成的睡倚上,修长的双腿交叉放在较为石桌上,旁还放着银灰色神魅的面具,显然已经将面具卸下。清色绝丽的容颜上是冷漠,还有不近人情的无情,那波澜不惊的眼眸几乎失去了焦距,平静如水,这就是她,她的真实面目。微微敛目,那秀睫颤抖些许,眺望着远处的风景。远处的苍翠群山,重峦叠嶂,在飘渺的云烟间若隐若现,添上了醉人的朦胧。冷酷的劲风扬乱他的头发,脸上那抹飘忽的神情,恍惚融入画中,美得那般不真实。

    “兰主!”忽而有力的劲声掷地,声音冷漠无情。兰修背对着她,微微淡漠开口,“门内的一切事务都已运作正常了吗?”迷倾敛去眼里的爱慕,比刚才的声音更加冷冽,“是!”她强忍着心酸,强忍着心痛,不动声色把他落寞的背影印入心中。“那么,就由倾管理门内事务,如果非要我出面的话,就飞鸽传书。”他干净利落不待一丝犹豫,他转身,耀眼的阳光模糊他的轮廓,光芒给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辉,她只看见,那蕴涵清波的血眸中有了丝悲哀以及寂寞,她的心没由来抽搐一下。修长的两指夹起银灰面具,覆盖在脸上,遮住那强烈灼伤人眼的日光,黑暗降临。

    然后,她不敢想的事情来了。他慢条斯理的走来,清瘦如修竹的黑影笼罩着她,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走近,心跳的频率一点一点增加。俯首撩起她的发丝,把脸埋在她的发间,紧紧拥紧她,几乎令她的心跳都要停止,但是那种厌世的心情重重影响着她,她喘不过气来,手握紧了又松。“倾,保重。”他俯在耳畔轻轻说道,清凉的气息袭击着她,撩拨起她的敏感,她瑟缩了下。很短暂的时间,却足够她一生回味。他放开了她,绕过她进入室内,然后无情冷漠旋身下楼。

    她看清他的真实面目。迷倾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仿佛一下抽空力气,虚脱般攀着睡椅的柄。半跪在地上,她仍在喘气,手抚上那颤抖兴奋的心口,想到他的悲哀,她的眼里也是浓的化不开的悲伤。直到他无情的离开,她才知道他的面目。那个温暖的面具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就如他的银面。那虚伪面具掩盖下的是冷漠无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他用温柔的笑容迷惑了全部的人。迷倾揪紧胸口的衣襟,可是,她知道这一切已经太迟了,她完全彻底的,为他沉沦......

    最近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兰修好看的长眉再一次皱起,漫不经心在山林间穿梭,鸟语花香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只觉得烦躁。莫非雅出事了?不对,子盅没有任何的反应。他需要冷静点,兰修压了压太阳穴缓解压力,微喘口气。就这样漫无目的走到街市上,现在正在华国热闹国都的集市上。走进间茶馆,小二笑得灿烂招呼客人,在见他的瞬间,顿时傻傻忘了呼吸。兰修心中郁闷,破天荒没有展现良好优雅的修养,“行了,我想静静,不需要任何的东西,没事不要打搅我。”说完就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对饮茶的人投来的惊艳目光视而不见。

    忽然,街道上一阵吵闹。兰修刚静下来的心又被扰乱了,“该死!”他低声的诅咒着,声音转瞬被热闹滔天的叫喊声给湮没。“啊,是华若公主!”茶楼因人一句话而沸腾开来,如煮熟滚烫的热水。“天啊,她真的好美!”人们纷纷跑出门或者钻窗,眼巴巴瞧着那顶豪华软轿。当那软轿临过兰修窗前,淡绿轻纱因风浮动掠过,露出佳人的模样,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一回眸就令人窒息,纷纷碎了一地的心。而华若公主则是因那窗边清俊公子的容颜气质而心动。她第一次竟然不怕男人,那样勇敢的直直望着,丫鬟们觉得讶异极了,公主可是最怕男的。

    察觉到佳人含蓄的视线,兰修终于舍得微微偏头,斜睨着她。那双耀眼如火焰燃烧的血眸平静安和,一下摄取她的视线。他缓缓展颜,薄唇边荡漾着丝丝醉人的春风微笑,看傻了陪伴的丫鬟,直发花痴。华若公主那如水嫩白透明的芙蓉脸蛋上浮现了抹可疑的红晕,安静抿着唇含蓄的微笑着,简直是风吹着荷花,摇曳着那纤细的腰肢。在他的会勾魂的温和眼神下,芳心渐渐沦陷了。

    第十九章 如何怪病

    华若公主,华国国主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怕摔坏了,含在嘴里怕融化了,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宠溺程度。华若公主是天下有名的病美人,那副苍白清丽面孔,娇弱如柳的身姿,还有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眸,足够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之所以为病美人,那是她身上有种恶疾纠缠,每每入梦就会有噩梦来临,睡的极其不安稳。

    而且她很怕光,所以整天都用黑布遮眼,或者不踏出外面半步。所幸的是,经过几年的调教,华若公主能够勉强接受阳光,但如果在正午时分光线强烈,那么她就会昏倒。还有个最重要、令天下男人为之扼腕的是,她居然害怕男人的靠近,一靠近就会无力虚弱,陷入昏迷状态。

    所以知道她病症的男人都会与她保持距离,不忍佳人受伤。为了治好这个疾病,华国国主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发告示昭告天下来为华若公主医病,来的人到是能挤满皇宫,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治的好。兰修若有所思透窗看着中午猛烈的太阳。

    “公主,该回去了,现在已是正午时分。”她的贴心丫鬟忧小琳心忡忡看了看太阳,只是公主似乎不舍得走,与那窗边的俊美男人对望。“小琳,本宫就再待一会。”华若楚楚可怜令人心疼的模样,实在是叫人不忍,小琳只能紧张的点头,她不想破坏公主唯一的在意,毕竟这个男人是她唯一想看的。握住了小手,小琳企求太阳再等半会。

    额头渗出冷汗,娇艳的嘴唇也变的惨白,她忍住晕眩的感觉,努力看清窗边清风俊朗的公子。病开始发作了,兰修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症状,她的嘴唇蠕动,似乎在喃喃什么,那水润的眼里出现了恐慌。她难道看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吗?他揣想着,她在精神心理方面有了恐惧。就在他思考症状的时间,华若公主已经昏厥过去,开始发作了。方才热闹的场面一下寂静了,接着是慌乱一片,小琳惊讶的叫了出来,“公主?快,公主昏过去了!送回皇宫!”她略带哭腔喊道。

    软轿里暗香浮动,清新的薄荷飘入,再见时,那名俊朗翩翩公子已经在轿上了,为公主搭脉凝神,专注的神情让人着迷。让她忘记了规矩,有人乱上公主的轿是杀头之罪。“有没有冰水和帕子呢?”兰修缓缓放下那如葱花嫩白的手腕,转眸望向小琳,眼里一片温暖,如那和煦的日光,那样的天姿,令她的心砰砰跳,几乎差点就停止了跳动。

    勉强收回自己的视线,叫人拿来了冰水和帕子。兰修放帕子浸入水中,然后用力扭干水折叠,拂开公主额前的发,轻柔放在光洁的头上。瞧见她双颊的粉红,兰修蹙眉,“有没有扇子?”他问,小琳立即为他拿来。“谢谢。”他暂时压住心里的郁闷,绅士般微笑的道谢。“不客气。”她羞怯的回答,眼波如春水。能为如此俊朗的公子做事,是她的荣幸。

    转眼就到了皇宫,这是公主的寝宫。“我的乖女哟!”小琳才扶着公主刚刚睡下,放下了纱幔,就有个焦急粗厚的嗓声传来。来者是位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双鬓已经有了银丝,大概因为太多事情操劳,他的眼眶下隐隐浮现水肿,而身躯庞大,看上去敦厚慈祥。此时他的眼里装满了焦急心痛,不顾自己的君王的形象直奔寝宫。华国国主华耀果然对这个女儿十分在意,简直是爱女如命。

    兰修嘴角噙着抹温和的微笑,卑谦退让一边,不至于让眼里只有爱女的华耀撞到他。瞧见爱女虚弱的脸色,华王仿佛一下老了几十岁,轻柔抓着她的手,说出来的话却是暴躁如雷,为了不吵醒华若,他特意把声音降低了些,“太医呢?太医去那了!”瞥见瑟瑟发抖的小琳,他的火气上升,“你这个奴才,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公主为何会昏倒!”他怒瞪着小琳,小琳只好委屈的咬着水唇。

    第二十章 非病是咒

    “华王,公主并没有危险,您不必如此大的火气。”在旁观看着兰修淡然的提醒,让小琳投以感激一笑。也才让华王注意到他,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静下心来打量着他。论外表的出尘,他确实是人中龙凤,淡然中隐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以他过人的眼光,这个年轻人未来定有番大作为,华王在暗暗赞叹。尽管如此,还是不能松心,谁晓得隐在外表下的是颗怎么的心。

    “你就是把若儿救回来的年轻人?”华王眯起了眼。“是的,陛下,在下略通医术,所以大胆试了试,若冒犯了公主,还请华王多多包涵。”他说的于情于理,谦卑不屈,令华王对他的好感更加增加了,目光越来越对他热烈。这样的人若是招为女婿,那该是多么幸运的事。华王在打着如意算盘,兰修岂会不知?不过这次他不想那么的麻烦,他只要取到一样东西就可以。

    “华王,公主殿下已经二十岁了吧,也就是说公主有恶病缠身已经很久了。”兰修淡笑转移,使华王重新把心疼的眼神琐定在华若的身上,他轻不可闻的叹口气,轻轻揉着爱女的手。“我的若儿啊!是父皇的没用,让你饱受煎熬!”华王心痛疾首的悔恨,那眼里还泛着泪光。“还有七天就是公主殿下的生辰吧。”兰修莫名冒出一句,华王愣一下,迷茫不解的目光略扫视着他,然后才点点头。

    兰修瞥眼脸色苍白的华若,此时她正在睡梦中做着噩梦,不是颤抖就是翻身,看得华王一身汗,比打了一场仗还要累人。“我的乖乖,可不要吓父皇!”华王见此,司空见惯的柔声安慰,果然,华若渐渐安稳了,也不再发冷汗与颤抖,很平静,嘴角还微微牵起,兰修的唇边展现高深莫测的笑容,果然如此,如果按他观察的,这名公主似乎被人诅咒了。那么,是谁与这位公主过不去呢?难道真的是外界传言那位心狠手辣的曹才人曹心给公主下毒的吗?但是他有预感,这事情一定有隐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安慰好华若,华王才微微松口气。“在公主殿下睡觉做噩梦时,华王都一直陪在身边,给她安慰?”兰修若有所思。“若儿自五岁起就睡不安稳,所以朕从那时起就陪她睡,说也怪,只要有朕在时,若儿才会睡着。所以朕每次都在若儿的寝宫看奏折。”华王搓了搓华若的手,使她不再那么的冰冷,满含心疼的目光看了叫人融化。果然是世上第一位最溺爱女儿的帝王,他算见识到了,兰修暗笑。

    不过,“陛下,公主只有七天的寿命了。”他语出惊雷,轰得华王一下呆滞了,随即清醒过来,暴怒提着兰修的衣领。兰修虽然清瘦如竹,但身材高挑,华王自然不能提起他丢到门外,只能狠狠看着他。“混帐!我女儿是长命百岁的,那能容许你这样妄下结论!”华王怒气冲冲,几乎要把屋顶都给掀了。外面的宫女奴才们面面相觑,纷纷想象这位俊美似天人的公子能否逃过这一劫?陛下可是出了怪的宠爱女儿,自然不容许有人说他爱女的坏话

    兰修依然平静挣脱华王的手,抚平衣领的皱痕。“华王可曾对不起人?尤其是最亲的人?还有公主五岁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兰修的一惊一乍又叫华王给蒙了,他说的话怎么都是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难不成是个骗子?

    “华王,请放心,在下对公主及您没有什么恶意,在下只是对公主身上的恶病感到兴趣而已。”兰修诚恳的语气让华王把戒心稍稍放低,但还是警惕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他不晓得若儿的病跟这些完全没关联的人有关系吗?“请您回答,等下确认之后在下会回答,这样比较能详细了解。”兰修微微一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华王凝神也认真思考起来了。

    第二一章 献计所求

    “若儿五岁时,后宫的曹心找她玩做迷藏。之后,若儿便出现了反常,变的异常害怕光亮,整天躲在寝宫不出,一进入睡眠,就会不停做噩梦,朕一怒之下,便砍杀了那个曹贱人。”一提起,华王就变得激动,恨不得亲手把那个曹才人给杀了,同时还有心痛闪过他的眼。“她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若儿是她的女儿啊!”他低低吼着,愤怒占据他的全部心扉。他的嘴更加的抽搐着,他绝对不会原谅那个歹毒的女人!是她害死了若儿!

    看来这个误会很深,兰修暗暗观察华王的面部表情。他猜想这个施咒者定与华王有着莫大的关系,也许曹心会是个替罪羔羊。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还必须掌握更有用的资料。“那时候您在场吗?”相对与华王的激动,兰修相当平静听完华王的述说,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那时候正设宴款待吐蕃王子,朕自然抽不开身。想不到那个贱人竟然那样歹毒,伤害了我儿!对她自己的女儿如此下手!”华王愤恨的握紧拳头,兰修劝他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当时的事情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在兰修能抚平烦躁的低沉温和的嗓音下,华王呼了呼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而兰修隐约可以掌握事情的大概,但还有些地方比较模糊,还需要勘察仔细。而从华王那愤恨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与那名曹才人之间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则会因为是背叛,所以才会如此的痛恨。看来揭晓这谜底还需要花些精力和时间的,但是,越是难度高就越有趣,他的唇边缓缓展现着兴奋的笑容。

    “那么,在曹才人找公主之前,还有人见过公主吗?”他试探假设性的问道,也许会有线索也说不定。“之前?”华王皱起那粗粗的浓眉,“好象若儿刚与皇后出游回来才到贱人那里去的。”华王说完,便狐疑的看着兰修。“你问这些问题真的与若儿的病有关系吗?”怎么搞的好象查案似的。“当然。”兰修肯定的回答,消除了他的疑虑,他打从心底相信眼前这个看似神仙的翩翩公子。蓦地,华王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方才说若儿只剩下七天的寿命,这是怎么回事?”尽管他不愿相信这句话,但是,他隐隐觉得他是可靠的。

    “陛下,在在下说出实情之前,希望您能承受得住。”兰修善意提醒。“你不妨直说,朕还能承受。”华王暗了暗眼神,微微握拳。“陛下,公主不是得了疾病,而是被人下了诅咒。”兰修波澜不惊的说道,把华王给吓了一跳,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他觉得口干舌燥,怎么会,若儿不是得了病吗?怎么会被别人给诅咒的?“施咒者血来诅咒公主,使公主的寿命在二十一岁生辰尽。而公主怕光以及害怕男人靠近,应该是受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虐待。”他说出自己的分析,虽然不是很有把握,但已经掌握了大概,至于内情,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那怎么办?”华王着急踱来踱去,依他的分析很有道理,那若儿岂不是活不过?不行不行,得要想个办法。“陛下不必着急,在下有一计。”兰修那血眸下沉淀着复杂与算计。“快说!快说!”牵挂着爱女的生命,华王几乎要失去理智了。“只望陛下能答应在下的要求,”他缓缓道出要求。有所要求?华王崩溃的理智稍稍清醒,眯起眼瞧着他。“是为了救一个人。”见华王有所怀疑,兰修解释道,掩饰去眸底的算计,一脸真诚,却也淡漠极其的说道,“若陛下不信,在下也只好......”他还没说完,华王已经不耐烦的挥掌,兰修敛目,果然是顺利多了。

    第22章  布局设计

    站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不时有风从门缝灌入,凉凉略带悚人心寒的阵风吹过颈子,撩起颈边的发丝,贴着雪白的脸颊。这就是曹心以前所住的寝宫?兰修轻轻摇着写着诗句的折扇,若有所思观察着。陈旧败落,朱红的门漆已被年华洗尽褪失,内心不实,摇晃破烂勉强掩盖着宫门。谁也不曾想,这会是一个享受特殊殊荣、当年华王所求梦中情人所居住的宫殿。根据收集的资料,曹心曾是华耀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感情颇好,从小就已经定下终身大事,许诺两人白头偕老,而华若则是两人的爱情结晶,是被华王捧在手心上的宝贝。

    当年,在华若五岁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兰修凭着思考一步步拼凑起来,发现了个关键性的人物,也是他想了许久都不得其解的问题。皇后孙巧倩,当今孙丞相宝贝的长女,华王为权利所娶的尊贵女人,与曹心是交心知己,心性善良,优柔寡断。当年曹心被华王砍头时,是她在宫外跪了几天,当时她还怀有身孕。为君王收回成命,她不惜与两条性命相逼,导致流产。这样的一个人,会是那个施咒者吗?那么疑团又复杂了,在那时,究竟还牵扯到了那些人?真正的狠心人究竟又是谁?

    潇洒打开折扇,掩盖着自己的鼻翼,小心翼翼迈步。这是曹心的寝室,从房间的大小来看,她当年确实是风光过。那些精致华贵的家具还在,还有只不过到处蜘蛛结网,灰尘满布,只要轻微的一扇,整个卧室必定灰尘漫天飞。这已经有十六年未打扫了,看样人也没有踏足过。这里会有线索吗?

    兰修正思考着。轻轻如浮云的脚步声微微响起,他警觉起来仔细听,步子轻又跨得大,看来来人必有一番武功,而且是武艺高强。兰修轻笑,躲在门角屏住气息。透过门底缝隙,看到一双黑色软底边绣金丝的长靴,这个人大白天穿黑衣,不是太愚蠢就是太自信,不过他宁愿相信后者,因为他给他的感觉是非常自信。

    只在黑衣人迈进第一脚时,他便是明显的愣住呆呆不动,他侧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为何有着这般熟悉感?兰修轻眯起血色的眼珠,淡漠的里面流转着些许的疑惑,沉淀着深血色的复杂。在此刻,又有脚步声与衣袂翩飞的轻音。又有人来了?兰修与来人顿时感觉到这个信息,心下略估计着对方是否敌人,然后达成共识轻轻将门带上。

    刹那,恍如隔世流梦,纷纷被对方所震撼,浑身都战栗起来。那双清冷如冰的双眸掩盖着严厉和嗜血,那样熟悉却又陌生。他真的是那个人吗?那样淡雅温和的气质,却又流露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深沉。真的是他吗?他的浑身都震悚着,他不曾想,他找了那么久才得以见一面。可是,真的是他吗?他不由退缩了。

    这个人是否认识?兰修蹙眉,眉宇间浮现困惑,眸底也是浅浅的疑惑。转眼,黑衣人恢复面无表情,眼神更加冷然如冰,一看就觉得掉进了冰潭里,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别开脸。见此,兰修不由更加疑惑。脚步声越来越急促,黑衣人似乎别具深意看了她眼,复杂万千跳窗离开他的视线。果然是有问题!兰修瞥眼门,轻轻跳跃到梁木上,朝地面站过的地方吹了下,掩盖去那鞋印,免得人怀疑。门被推开了,一个粗壮的汉子朝里面望了望,才不屑“切”的一声推上了门。

    兰修摇摇头,足尖轻微落地,然后细细观察。随即,兰修闻到淡淡的腥味,他顿时蹙眉,不久,味道越来越大。难道这里是命案现场?曹心不是在院子里要杀害华若的吗?他为这个发现大骇。凝望着四周,他望向床上,挂着红艳的纱缦,绣着鸳鸯的红枕头与棉被。刚开始他已经发现,曹心所居住的宫殿全部都是以喜色打扮,看来那天正是曹心与华耀大婚,或者是正当华耀要册封她为妃所办的婚礼,这当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气味是从哪来的?兰修弯腰避过蜘蛛丝网,来到床边,凝聚内力微微翻动床被,他眼瞳收缩,那股奇怪的气味就是从这床底传出来的。

    小心揭开床板,一股恶臭迎面而来,兰修嫌恶屏住气息。而床底下的东西更加叫他瞪大眼,那居然是一尸两命,全部都用什么尖利的东西给戳烂身体,而且那具大人尸体的颈旁还有暗红色的痕。兰修微微整理下自己的情绪,精光闪过他的眼眸。看来,这果然是命案现场,有人用无味粉巧妙掩盖这里的腥味,估计现在的期限或者由于种种原因已经失效了。

    他发现了在床旁的柱子有些不寻常,有个凹下的痕迹,稍微擦擦,大约25厘米,指甲痕是直的,上面还沾了点点的血色,然后痕迹浅浅划下。他恍然想到刚才在看真的曹心尸体时候,她的颈旁有着暗红色的印记。或许在打斗时有人想要杀她,结果碰到这个柱子,然后在曹心挣扎着时候那人的指甲不经意镶入,而且还擦伤了,并且有毒的。越想越有可能,兰修用超强的逻辑思维推理。不过,华王说他杀了曹心,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是替身吗?久久陷入了沉思。

    不过,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又会是谁?或者说他是站在哪方的人?这一切一切都是个谜,是个未知数,看来他得夜探了寻获消息了。不过深宫之中嫉妒的人可是多了,究竟要怎么样引蛇出洞呢?看来,还是自己主动些较好,兰修嘴角噙着抹淡雅却杀气围绕的微笑,他会和这个真正的作案者好好玩玩的。

    趁着日光的照耀,里面隐隐折射出刺眼的亮光,就如太阳般耀眼。兰修用手帕屏住气息从一堆污血中捡出来,暗黑血色的污垢模糊着,他用手帕包裹住擦了擦,那耀眼的金光顿时放射出来,刺伤人的眼睛。银色金丝紧紧缠绕着,一团团簇成花瓣,那青玉圆润的珠子镶嵌在上边,顿时增色了不少,给人惊艳的感觉,感觉好像那青荷在暖风中摇曳着媚人的腰姿。精雕细刻不足以形容这支金步摇的价值,那么,如此珍贵的东西,似乎只有宠爱的妃子才有?这一来,就好找多了。

    本来就要回到自己的寝宫准备事宜,没想到,一个极好的机会和线索给了他,兰修不动声色隐藏在床畔,这时进来一个人。穿着简单的宫女服,一张清秀的小脸怯怯在门口往里面张望,她的脸色很苍白虚弱,几乎透明,好像没有血色,但却愈发清秀,小宫女瞧了瞧里面,然后准备回去了。兰修脑筋飞快转动几下,然后直接跳窗,绕到小宫女的前方,装作偶遇。“请问太医院怎么择偶?”低沉如磁性性感的声音扣人心弦响起,让只顾着低头看路的小宫女惊愕抬起了头。

    如沐春风的微笑瞬间映入眼帘,她白皙几乎如水的脸颊飘上薄红。小宫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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