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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异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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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奇异一家 (第1/3页)

    (猫扑中文 )    种马!”玉成武的鼻子哼着气。“哦?下等的贱种马?”羽离漠挑了挑眉,唇角咧开,“那么,本相就等着你的战马来战胜!”她再次斜睨了她一眼。

    第十章 皇家比赛(二)

    羽离漠俯下身,挂着极淡的笑容,“引风,她说你是下等马呢。”她的眼角噙着温和,隐隐就夹着阴谋的味道,耍阴谋可是她的强项,这匹马自尊骄傲心可是极强。引风立刻不满射记冷眼给玉成武,把她看得愣愣,这马居然会瞪冷眼?“走吧!”羽离漠拽着绳子,似乎知晓主人的主意,它立刻奔跑起来。来到了比赛场地,“吁,”羽离漠轻喝声,立即停下。

    当这匹马出现在皇家大臣的面前,皆是愣,还从来没有见过毛色如此奇怪的马。“瞧瞧,这个表情可笑了吧?”羽离漠懒洋洋拨出在衣领内的黑发,殊不知这个举动立刻引起男子的心悸。坐了一会,羽离漠挑眉,前方已经有马蹄声传来,于是她继续等。玉成武的坐骑是匹浑身雪色的马,恍若是雪白的丝绸,它抬起高傲的头,似乎蹄踏青云而来,而它的主人也得意极了。

    嘴角浅浅溢着笑,羽离漠淡漠的扫视在她身后的一群骑在马背上的人,根本就是不足为惧,于是她理所当然的漠视一切。玉成武骑着白马,风度翩翩的出现,无疑把男子迷的昏头转向。羽离漠恍然是想起,这个三皇女还是全国男子的梦中情人之一,她的眼角微翘。“这场比赛,我是赢定了,”炫耀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玉成武拉着白马已经是在她旁边。

    这匹白马可是全国速度最快的雪羽,她曾用它比赛,是战无不胜,她有自信,这次她一定获胜!

    “我期待。”羽离漠的语气无所谓,把玉成武气得牙痒痒的,随即扬起得意的微笑,那笑容暗藏着冷酷,等下你就知死是什么滋味。“三皇女,有时候阴谋算计,会得不偿失的。”淡漠如柳絮飘扬的声音似乎在警告着什么。玉成武转头,羽离漠正直视前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掀了掀,仿佛在讽刺。待全部的人都准备好后,玉介忙中不耐挥了挥手,太监立马会意。

    “准备!”太监高亢的喊着,把在场的人心提的猛高。“开始!”他刚激动喊完,人心立刻沸腾了,匹匹不同颜色的马立刻飞跑起来,只剩下扬扬撒撒的灰尘,而跑在前面最显眼的则是那匹雪马。然后就是令人掉了下巴,那匹奇怪的马居然是在原地不动?“看吧,跑迟点还能看见这么可笑的表情。”羽离漠似乎是兴致勃勃,引风则是晓有兴趣,欣赏着每人惊愕的表情,当然,几个偷偷移动溜走的背影她也没有放过。

    “你怎么不去?”太监疑惑上前,“请称呼为相国,”羽离漠扬起高深莫测的微笑,把太监的心一寒,“是”他嗫嚅的回答。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羽离漠骑着马来到贵宾席前,许多人疑惑着,她不去参赛,在这里干吗?“白公子,能否把糕点喂我的马?”登时,许多人的视线转移到旁观者白倚流的身上。冷漠的白倚流抬起头,便对上那幽深的黑眸,心猛然一震。白倚流的母亲白礼正准备责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她不过是懦弱的羽相,有什么资格让她高贵的儿子去喂马?

    令人再次惊讶的事情出现,对任何事情不屑的白公子居然真的听这个懦弱羽相的话?白倚流起身端起装满糕点盘子下了阶梯。“倚流!”白礼有些气急败坏,竟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贵儿子居然?但迫与是公共场合,她不得不压低声音。捧着盘子递到马前,白倚流只盯着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羽离漠,他是面无表情。递来的美食,引风自然吃的精光,盘子是一片光洁。

    “为了答谢白公子,本相就替你赢这场骑马比赛。”羽离漠轻扬唇线,把他闪过的复杂情绪收在眼中。“驾!”羽离漠轻夹马肚,似乎蹄下生风,立刻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周围还弥漫着扬起的土灰。白倚流收拾情绪,端起盘子回到贵宾席上,白礼立刻气急,“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她啊!”她急忙的追问,就怕自己的儿子看上眼,那可不行,她还准备把他嫁给未来登基的王当国母,现在可不能节外生枝。“母亲大人,你想的太多了。”白倚流淡淡瞥了眼自己的母亲。

    按耐那心中的躁动,白倚流开始慢慢分析她的微笑表情与话语,她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的动机又是什么?白礼见自己的儿子陷入沉思,暗叫不好,他肯定是迷上了那个人,现在得想办法让他死心,那深沉的目光多了抹算计与阴谋。白倚流则是若有所思。

    羽离漠挑起眉,看着眼前蓄坏的木桥,虽然表面是完美无缺,但实际上却是破烂不堪。只要稍不注意一踏上,就立即掉下河里。目测,至少有五米。羽离漠思考了会,“引风,你应该跳的过吧?”她问道。引风稍微点了点头,有灵性的附和。“后退!”她轻喝指挥,它立刻乖乖的后退几米,“起跑!”话刚落音,便是飞快的跑起来,渐渐加快!就到木桥的边沿,“跳!”大喝了声,立刻如弹跳双簧一般跃到半空中,恍若是流星陨落,抛出半圆的曲线。

    稳稳落到对面的边沿,羽离漠立即不怠慢,轻夹马肚快速跑起来。才跑了半晌,又有埋伏等在她了。看,前方是一番人仰马番,马儿痛不欲生仰头嘶叫,骑在马上的几个皇女也是焦虑担忧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驾驾!”她们正在赶着马,无奈马老是疯狂乱跑,在树林里窜来窜去,痛苦的嘶叫。羽离漠勒住缰绳,观察的前面,那地面上的树叶是特别多,泛黄的枯叶拢成一团。

    毫不犹豫,羽离漠扬手,猛然地,地面全部起风,被钉着钉子的树叶漂浮到半空,手向旁边一划,立刻收起握住缰绳,快马加鞭踏过整洁没有一片树叶的道路。这骑马比赛的麻烦还真多,设计那么多障碍,还真是变态的,羽离漠蹙起眉,远远瞧见前方的荆棘挡路,隐约听见几名人的对话,“可恶,缠住马蹄,得快点解决,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就差那么一点了!”那声音带着滔天的火气。“哎,我们是来不及了,三皇女已经快要接近了终点拿下了玉佩!”话落,微微叹息。

    羽离漠的眼神蓦地变冷,朝荆棘猛然冲过去,几名皇女正要提醒她,谁知道那荆棘忽然是被扫到一边,那匹有着奇怪毛色的马快速的冲过,速度快的看不清那马背上的人。她们惊讶瞪大眼,张大嘴,刚才好象是一阵猛风蹿过。太变态了!羽离漠修长的手指夹着树叶,单手拉紧缰绳速度依旧不减,快速一挥,五名偷袭的野猪的猪身立刻被树叶所给镶进,疼的嗷嗷叫。

    隐约看见地上的马蹄跑过的痕迹,“引风,速度加快!”她大喝声,引风立刻是会意,跑的更加快,几乎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只有忽忽的风窜过。终于是达到有玉佩的地方,那棵大树的树顶掩藏着几块玉佩,但是这样找是很难的,而且肯定会拖延时间。“引风,你先跑!”她狠狠夹住马肚,踩着马背蹬上,借着轻功落到大树顶,眼尖的她立刻发现块浅蓝的玉佩在树枝上挂着,手一勾立刻抓住在手心。毫不怠慢的,飞身追赶引风。

    这家伙的速度真快!羽离漠好不容易的追到它,落在马上,单手勒紧缰绳。眼前分开了两条路,羽离漠往树林葱茏的那边跑去。这里果然设下了变态的埋伏,没事留几个半裸美男在这里干吗?羽离漠的嘴角终于是有了轻微的掀动,是嘲弄和讽刺。羽离漠直接无视,骑马飞快的掠过,五个美男瞪大眼睛,随即是犀利浮现在眼中。后面,有杀气!“低头!”她喝道,随即也拉着缰绳仰头伏在马背上,凭着那箭危险射过她的眼角边。

    面具的绳子被箭给擦到,顿时掉落在一旁,右眼角也擦伤,浮现红丝。而束发的发冠也被射落了在地,黑发散落开来。瞥见引风没事,羽离漠随即又快马加鞭,现在时间非常的紧,前面已经是隐约听见了有人讲话的声音。“引风,拿出你最快的速度!”羽离漠大力夹着马,仰头轻嘶,如风卷过,那淡金成阳,枣红变夕的毛在微微浮动。

    最终,出现在大臣面前的是匹拥有奇怪毛发的马,下巴都掉了。顺风飞扬的黑发,不时掠过她尖细的下巴,修长如剑却细腻的眉,眉宇间是看不懂的深沉,微微上挑的眼角,那黑夜漆黑闪烁着星芒的眸子,俊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微微抿着,唇角掀起,这简直是无懈可击。即使是见惯了她的角色容貌,却依旧没有现在这样的心动。羽离漠微微仰头,勒住缰绳停下,居高临下的俯视每人,瞥向白倚流,嘴角微微上扬,把一干男子的心都揪紧了。

    “相国,”隐辅急忙来到她的面前,羽离漠翻身下马,撩了撩遮眼的黑发,那血红的擦伤显现在众人的面前。“隐辅,好好抚慰引风,这功劳它少不了!”羽离漠抚了抚它的额头,引风黑亮的眸子直盯着她,磨蹭着她的手掌。“是,”隐辅接过羽离漠手上的缰绳,羽离漠轻微的颌首,优雅迈开脚步,站定在白倚流的面前,两人隔着桌子相望,男子们把视线紧紧锁定她。“给你。”羽离漠扬起手,一松,那色泽晶莹、雕刻精细的玉佩吊在他眼前。

    “这,”白倚流轻启红唇,微微诧异看着她。“我说过的话就绝对不会食言。”羽离漠微微扬起微笑,那极淡的笑容叫人沉醉。迟疑着,母亲灼热要他拒绝的视线,但是他依旧抬起头,与那深沉的目光相接,微微颤抖,接过那嫩滑的玉佩,紧紧握在胸前。她勾起浅浅的笑容,背后的愤怒视线直射到她。

    第十一章 皇家比赛(三)

    “怎么?你主子就这么沉不住气?”羽离漠用汗巾拭擦着滴水的长发,漫不经心又似包含讽刺,眸底是嘲笑讥讽。她穿件黑色背心,白色长亵裤,披了件暗灰丝绸外袍,松松系了个结,雪白的皮肤泛着醉人的粉红,隐隐带着出浴的热气。玉成武的背后支持者动作还真快,不过回来刚洗个澡,出来就被人包围。一双双残忍无情眼睛直盯着她,黑色的风衣和斗笠包裹着她们的真面目,但眼中的嗜血和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说明她们的目的。

    “既然这样,本相就陪你玩玩!”她的嘴角微微弯起,是意味不明带着寒冷的微笑,阴霾般笼罩着她们。羽离漠眼神一骇,唇边的笑容霎时残忍,淡色如蔷薇的薄唇在述说着无情。“喀嚓”,扭掉最后一个人的人头,羽离漠淡然洗手用汗巾擦干净。然后是继续拭着未干的头发,“管家,进来收拾残局,”她轻喊了声。待在门外的管家立刻推门而进,看见浴室里一地躺着窒息的黑衣人,依旧是面不改色叫唤丫鬟进来抬出去,且打扫干净。

    掩手打了个呵欠,眯着眼去卧室准备休息,好好补充精力。不知道那个幕后支持者是不是很固执,明明那么弱的杀手居然还要三番四次来行刺她。搞的她半夜上横粱睡觉,隐蔽气息不让他们发现。否则杀到明天,她会很困去睡觉的,从而忽略那个射箭比赛,这样怎么算都是她吃亏。天刚亮,羽离漠立即睁眼,她一向浅眠,即使是换了时空依旧没变。

    掩着的门推开了,陆续进来几名穿浅金精致衣服的丫鬟。她们手捧着洗脸的温水,脸帕,漱口的杯子,还有今天要穿的衣服与弓箭,原来是自备的,羽离漠若有所思,随即扬起浅浅的微笑,隐辅还真个好帮手。看见一地的黑衣人,丫鬟冷静叫人去处理,不得不说丫鬟们的表现让她很满意,水情选的人很不错。“王爷,您该起床了。”丫鬟微微提高声量,恭敬的说道。羽离漠挑眉,纵身一跃,轻然落地。今天,她也是依旧赢定了。从小的她,天资聪颖,为充实自己及保护自己,她学过的武艺多不胜数。

    果期不然,她依旧轻松的拿下射箭冠军,所谓的百步穿扬就是形容她的箭法。她还记得玉成武拂袖而出的愤怒样子,以及那温和如水的大皇女。玉真染,这个人真是复杂呢。别的皇女都在争着表现,就是希望能博得大臣以及自己母亲的认可,为将来的太女之位好好打拼。可是她呢,只挂着浅浅的笑容莞尔观看整个比赛的过程,偶尔为自家的人说番打气的话。

    来到这个时代,也许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她越来越喜欢玩心理以及阴谋的游戏,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圈套,而且还是得意洋洋,自以为掌握了先机,却不知被她这个布局者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心情。玉成武,越来越暴躁了,但因她的背后支持者在游说着她,她还保持着清醒。羽离漠若有所思的思考着,第一个埋种已经成功,也许是应该埋伏第二个圈套了。羽离漠噙着春风轻柔的浅笑,看着坐在她身旁的白倚流。

    顺利到了第三天,羽离漠的人气正在上升,经过了两场比赛,人心明显是倒戈在她这边的。不过,玉离国还真是变态的!这点她不否认,而且也是她的观点。在狩猎的最后一关,一些动物被用绳子绑住一只脚系在树干上,绳子长,能任由它们移动。羽离漠被洁白的丝绸给蒙住,只能靠着听觉来辨认。这时场地上只剩下她和玉成武了,两方人马揪紧心为担忧着。羽离漠正骑在马上,手拿着弓和一支羽箭,引风是匹灵马,这点她承认,而且可以为她做许多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把羽箭放到弦上,她的唇线微微上扯。勒紧,“咻”的一声,是利器刺进皮肤的声音,接着是动物浓重喘息声,她知道她又射到了一只,而她的箭袋里已经是没有箭,但玉成武还剩一支。“三皇女,该你了。”羽离漠淡淡声音响起,把正在拿箭的玉成武的手微微颤抖。“怎么?皇女害怕了?”讽刺的声音把她恨的牙痒痒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她的话总能轻易挑起她的怒气。“不管你这一箭有没有射到,胜利始终是属于本相的。”她总能伪装的不着痕迹,一听话里面已经有了炫耀。

    “羽离末,你不要太嚣张!”玉成武是咬牙切齿,幸好这里离贵宾席差的很远,只能远远看见她们两个在对峙着,并未听清她们的讲话内容。“嚣张?”羽离漠笑笑不给予否认,那只不过是伪装她的面具之一,真正她的面具,还不止这少少的两面。“倚流,本相准备要迎娶他,到时候期待三皇女来喝喜酒。”羽离漠柔声说道,似乎真心想要她去喝喜酒,但在玉成武听来却是另外一回事,心中不由怒火狂烧。

    她低吼道:“姓羽的,你不配碰他!”从在她十一岁生日时,他的母亲带着他一起来到为她所举办的宴会上,他就已经被她所吸引,尽管他是那样的难以靠近,可是她就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别人非要奉承她,即使是那些大臣的儿子也就会对她讨好巴结,但是他不同,他一直都是她心目中的爱,他只能是她的。羽离漠轻轻笑道,眸底掠过戏谑,她果然是没有猜错。“这个可不是三皇女就能阻止的,从他收下本相的玉佩那刻起,他就已经算是应允我们的婚事。”她淡然,继续挑拨着。

    “况且倚流的年龄比皇女还差两岁。”她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提醒。“本皇女不在乎!”玉成武反射性的回答。羽离漠噙着一抹算计的微笑,这皇女还真是好骗,她不过是随便试探一下,就套出她的意思。要是聪明的人都知道,从上句到下句都是毫不相干的。“三皇女,依本相看来,倚流是一心一意的,既然她接受了本相,就会好好服侍,眼里只有我一人。”依旧是那淡漠如风带着冷冷疏远的语气,“而且,倚流喜欢的是武艺高强的人,而不是手下败将。”勒住缰绳,转向马头,她淡淡抛出那句足令人愤怒的话,对这名暴躁的皇女是最有效的。

    末了,她再加一句,“本相等着三皇女来喝喜酒,到时候,你会是第一个收到喜贴的人。”她莞尔笑道,但在她眼神中却带着冷漠,寒心。“羽离末!”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危险压迫感在周身围绕。“皇女,有什么事情吗?”羽离漠勒住马转向,正面对着她。玉成武蒙面的丝绸已经是被扯下脖子,露出一双闪着危险愤怒的眼睛,那锋利的箭头正瞄准着她。“三皇女,其实倚流呆楞害羞的样子真的是好可爱。”羽离漠丝毫感觉不少杀气,依旧微笑。“你简直在找死!”她从牙缝里咬牙切齿蹦出字。

    第十二章 佳人探病

    “真荣幸呢,”羽离漠缓缓抬眸,唇边绽放着比梨花还要清雅的微笑,那抹粘稠的猩红从嘴角流淌,妖娆的绽放在襟口上,浅浅的梨涡镶嵌在那张绝美的脸蛋上,显得惊心动魄,美幻绝伦,那被白绸蒙上的眼眸却张扬着刺骨的寒冷,呵,玉成武,你终于走进圈套中,接下来,你就等着被撤的那天。眼昏,倒在马背上,引风快速跑了起来,跑到贵宾席的场地,令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

    最冷静的还是隐辅,他立即叫丫鬟抬她到软塌上,在旁的太医包扎伤口,省得回府后因失血过多。“怎么?羽相的伤势如何?”玉介有些懒懒的问道,看似漠不关心。“要包扎,首先先把着羽箭拔出,以臣看,这箭没入左胸七分,要取出来,恐怕得要承受莫大的痛苦,要是病人的意志不够,恐怕也.......”太医有些不忍的摇摇头。

    隐辅皱了皱眉,没有想到为了设计玉成武,居然下了那么大的代价。“太医,取箭吧,否则时间就晚了。”隐辅深吸口气,立马当机立断。“好,”微微颤抖的手握住羽箭,太医是冷汗涔涔,要是她的意志不够坚强,那可真会一命呜呼的,要是真的那样,他可就背负上莫大的罪名。“取箭吗?”本是眼昏过去的羽离漠虚弱的声音响起。众人惊讶看着她,羽离漠微微眯眸,喘着艰难的呼吸,低垂眼帘把手放在羽箭上,握紧一拽,鲜血立即溅出来,溅到旁近人的衣服上,血红点点。“太医,可以了。”羽离漠半眯着眼睛,脉搏在微弱跳动,微微牵动她的心脏。

    一干人立即瞪大眼睛,一向懦弱害怕血腥的羽离末竟然是自己拔箭?“你要是再不快医治,到时候本相不知道你还可不可以闻到明天的早餐。”羽离漠淡淡瞟眼呆楞的太医,从唇逸出的话令人是毛骨悚然。太医摸了摸额角的冷汗,连忙应和,“是是是,臣立即医治。”她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急忙在伤口上撒了药末,然后是包扎。“请相国回府,老臣好再看看。”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很不方便。

    斜靠在床杆上,羽离漠微微仰头,那嘴角噙着抹淡然的微笑,眼眸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深沉。敲门声响起,她微微收敛了点,隐辅端着药走进来,捧到她面前,“相国,这是太医配的药,对伤势好转,请您喝下去。”她把药碗递前一点,让羽离漠可以看到里面是黑漆漆一片,那淡漠的笑容立即含着苦。不着痕迹皱眉,“行了,在放着吧,等下会喝。”她点了点头,实在是不想面对那药碗,而且那涩涩的苦味也让她反胃。

    隐辅把碗放在离床头最近的桌子上,“白公子正在客厅等候,相国需要见吗?”羽离漠低眸,唇边展现如莲纯美的微笑,柔和的嗓音缓缓回荡在这个房间,“就让他进来吧。”她斜眼看着她,她轻微颌首退下。缓缓的,一身白衣的他出现在这个清雅的房间里,覆盖上了层薄冰,冰凉的气息充斥着这个房间。“羽丞相,你没事吧?”他轻声问道,靠近她的床边。

    “还可以,休息几天就没事。”羽离漠抬眸,对上他晶莹透亮、冰冷刺骨的眼眸,只是微然一笑。白倚流只是一怔,随即掩饰住自己的失态,“那样就好。”听他说话很有趣,画眉的声音也不及他的圆润柔和。“大家的年龄相仿,我叫你倚流,你就唤我为离末吧。”羽离漠抿唇,眼眸半眯起来,掩盖住眸底算计与思考,这个冷美人又带了面具。“恩,”白倚流轻声答道,稳定心绪,发现在她的床旁桌子上有着药碗,“你不喝没关系吗?那对伤势不好。”略带关心的话语自然从他的唇逸出。

    半晌,他才怔怔的,羽离漠扯扯嘴角,欲说什么,敲门声又响起。“进来,”羽离漠嗓音有些病态。“白公子,您的母亲派来的家仆正在找你,令母要您回去。”隐辅说道。白倚流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隐藏在他的面具之下。“那倚流先告退,”他微微有礼的揖身,“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羽离漠点点头,自然对着他扬起微笑。他点点头,按耐住心底小小的心动,迈着小碎步又离开着,只有冰凉的气息还残留在房间里。

    “落花楼的老板要来探望您,现在也已经在客厅等候着。”隐辅面无表情报告,羽离漠挑起眉,没想到今天来的佳人还真多,“让他进来吧,”羽离漠漫不经心阖眼。“原来你还真是受伤了呀,”话没落,就已经有人强行拉她依靠在他的胸前,抵着他的脖子。“水情,本相是病人,不要那么的粗鲁。”羽离漠淡淡的说道,黑色的眸在张眼时已经是茶色。“啧啧,才几天没见,羽相就已经是病人了呀,”水情摸着她的下巴,低头凝视着她,有兴致调侃着这位故意让箭射中的丞相病人。

    羽离漠低眸不语,眉宇间有些困倦,虽说她是习武之人,但是一箭差点射中心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奇怪,今天你怎么没有讲‘老板,靠的太近了’这句话呢?”水情的薄唇微微上扬,水色的魅惑在眼眸里流转着,“难道羽相是喜欢水情么?”他低头,脸颊轻轻触碰在一起,都是细腻如玉的皮肤,光滑如瓷。“那是因为,你的身上没有让本相讨厌的胭脂味,”羽离漠淡漠的说道,越来越困了。

    “那羽相喜欢现在的气味吗?”水情故意靠近她,一股清新淡雅的香草味道钻进她的鼻腔,还有柠檬那清爽微微刺鼻。“我喜欢素颜装扮的你,而且,这股味道让人很安心,有点温暖。”羽离漠轻声的说道,却已经在说话的时候睡着了,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睡梦中的呓语。水情微微怔住,下巴抵住她的发顶,心底的某处被她轻轻一碰,似乎变的有些不一样。“温暖吗?”他浅浅低喃,充满水色盈盈的眸里是复杂却也迷茫一片,抚上她的脸颊,“可是我的心是冷的呢......”他微微叹息。

    不过,她的脸还真是滑呢!简直是令人上瘾,水情嘀咕道。

    第十三章 换药心动

    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接着直灌喉咙,她有点被呛到了。“咳咳...咳咳...”羽离漠闭着眼咳嗽起来,迷茫张眼逐渐清醒,眼前是一张拥有着邪恶双眸妖娆的脸蛋,拿着药碗,正戏谑瞄着她,仿佛正津津有味欣赏着某人的窘态。因为是强行灌药,那药汁有小小从她的嘴角溢出,流淌在下巴尖。“水情,强迫别人是你的强项吗?”羽离漠蹙起眉,头往后仰,有垫子垫着背。

    水情耸了耸肩,“我只是好心的不想让药凉到。”他说的振振有辞,羽离漠看着他瞪大着无辜的眼睛。“扰人清梦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她微微缓和了呼吸。“我只是有些不爽有人在我的面前睡着。”水情抿了抿红艳的唇,理所当然的答道。“那是你的原则规定,不是我的。”羽离漠瞥了他眼,呛人的红晕消退了,只是那药汁还在脸上,让她多少有些不舒服。“去拿脸帕来,擦干我脸上的药汁。”羽离漠低垂眼帘,似蝴蝶的睫毛平静停在半空。

    水情倾身微微向前,“何必那么麻烦呢?”他低声呢喃,却是越来越凑近她,在她的眼前停住了。“水情,不想我动手,就不要靠的那么近,”羽离漠平静的说道,现在她就连微微抬手都牵动着伤口。“你现在连动手都觉得困难,你认为,你能动得了我吗?”鼻尖触碰在一起,连对方的呼吸规律都能掌握。羽离漠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澜,听不出丝毫情绪,“水情,你想当我伤好后的又一个病人吗?”

    “如果是这样,我甘愿,”他伸出舌尖舔干净她脸上的药汁,这药还真是苦呢。羽离漠平静直视那双魅人眼眸,没有丝毫愠怒,“水情老板,本相不认为你是只小狗。”她面无表情,脸色有些病态苍白。“啧啧,奴家只是好心而已,相国这样就生气了?”水情挑眉,暧昧在她的胸口上画圈圈。“水情,你触到我伤口了。”羽离漠的呼吸有些急促,水情脸色微变,“难道那老太医没有用纱布包扎?”难怪他触到的是隔着薄衣的肌肤。

    小心翼翼扒开她的衣领,却发现只涂了层粘粘褐色的药膏。水情不屑的哼了声,“难道玉离就只有这样的药吗?”羽离漠皱眉,“这已经是最好的,”幸好她的身体还有内力护体。“你在干什么?”羽离漠看见他正在扒开她的衣服,有些不满蹙起眉。“废话,不脱你的衣服,我怎么替你上药,切,那些药都是没有用的。”水情投了个白眼给她,羽离漠艰难呼口气,“让丫鬟帮我上药就可以了。”她的胸口微微作痛。

    水情的手僵在衣襟上,随即扬起暧昧的笑容,“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动手吗?”他抛了个媚眼。“我只是不习惯而已。”羽离漠微微呼着气,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替她上过药,每次受伤都是她自己处理,让太医诊治已经是她的破例,让丫鬟上药已经是她的极限。“不习惯?”水情微微仲怔,勾魂的水色眼眸飞快掠过一丝悲哀,羽离漠尽收眼底。“没关系,以后你就会习惯的。”他微微一笑,竟然是有如花香袭人,片瓣翩飞。

    “我会的,”她吐气,眼睫半扬,这次她第一次的习惯。“没有想到你的身材这么好耶!”他挑起右眉戏谑着。“水情,”她轻声问道,目光是平静如湖水静谧。“恩?”水情轻柔擦着白色药膏,从怀里掏出卷着的纱布,替她包扎着,而且手法很熟练。“你想试试被人吊到树的半空中,浑身擦着蜂蜜,任凭蜜蜂采蜜,在阳光下暴晒的滋味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自然而且坚定,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真实性。“这个呀,是蛮不错。”水情笑的花枝颤抖,在说话之际已经替她包扎完毕。

    水情撤掉垫子,扶着她慢慢躺下,“不过呢,在那之前,你得养足力气,否则呀,你还是会被我吃豆腐。”水情笑眯眯的,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关心。“我养足力气之后,就是你受虐的死期。”羽离漠也淡淡的回复他,水情勾唇一笑,笑的倾国倾城,盅惑万物。“我等你呢,”他的指腹缓缓滑过她的柔软的唇瓣,轻轻一点,他微笑着,随即起身离开了,消失在她的视线,羽离漠阖眼休息起来。

    日近黄昏,披上了金辉的光芒,晚霞放肆在夕阳身边渲染着瑰色的美丽。待丫鬟把她唇边的残迹用汗巾拭出,羽离漠沉思着,眉宇间隐隐带着复杂心绪。“隐辅,现在宫内的消息如何?”羽离漠闭着眼休养生息,她的唇边却是缓缓翘起,眸底沉淀着精光。“三皇女暂时没有受到处罚,不过因射伤您的事件,使她在众臣面前的形象落下残缺,而因您的名气,在玉离人们的心中也一落千丈。”隐辅思考了会,回答道。

    羽离漠似嘲讽开口,“看来玉介还真是宠她,射伤大臣居然是毫发无伤,看来,是我的人气太低了。”确实,一个懦弱无能的羽相被射伤,对她们而言算不上是损失。她还清楚的记得她穿越来附身那个蠢女人的时候,中了支毒箭,却也是无人追究,反而任由幕后杀手逍遥其外,这笔帐,她会好好算清楚的,羽离漠的唇边凝着冷冷的寒笑。敢伤她的人,是一个也逃不掉。“您打算怎么办?”隐辅恭谨问道。

    “隐寻先生,您的第一个条件,我是完成了吗?”羽离漠答非所问,她静静的开口。“是,你完成非常好。”隐寻点了点头,是抹欣慰的笑意呈现在那不苟言笑的嘴角边。“那么,接来的第二个条件呢?”羽离漠静然凝眸浅问。“广结良缘,”隐辅答道,她微微一笑。羽离漠微微扯唇,目光深沉如海,转头眺望窗边的夕阳,她抿唇展颜,是誓在必得的坚定目光。

    第十四章 有客来访

    微微敛眸,目光是深沉似海,所有的情绪隐藏在她的眼眸下,换上一贯温雅的形象。“大皇女是日理万机,怎么有机会来本相的寒舍?”羽离漠勉强支撑起身子欲要行礼,对来人扬起了虚弱的微笑。“羽相现在身体不适,繁缛礼节就免了吧,”大皇女玉真染扶着她躺下,找个垫子让她倚靠着,温和的笑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如玉的脸庞,举止大方得体,不愧是玉离人们赞颂的大皇女。但是她背后隐藏着的,她会有天揭发。

    “真染这次来,是替成武想向羽相赔罪的。”玉真染是抱歉的语气,加上那愧疚的眼神,果然是来赔礼谢罪的,只是,她赔礼的动机又是什么呢?羽离漠在心中猜想,她难道是真的姐妹情深?这样的欲盖弥章有时也是认不清真假。“成武她不是故意的,是她的性子太急燥,才会伤到羽相差点有性命之虞。”玉真染满是抱歉呈现在脸上。“现在成武已经被母皇囚禁在宛心院里面壁思过了,希望羽相能原谅成武,”她抬头,温儒清澈的双眸是期望。

    “哦?皇女言重了,本相现在只是稍有不便下床,至于三皇女,本相想她也是血气方刚,不碍事。”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玉真染闻言,紧绷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轻和笑道:“谢谢羽相不计较。”她敛目,露出个温和俊雅的微笑。“既然是这样,那么真染就不打搅羽相的修养,先告辞了。”她微微作揖便离开了。隐辅刚好进来,“对这名皇女,你是怎么看法?”羽离漠低眸,若有所思。

    隐辅历经沧桑的眼眸缓缓暗下去,这位传说好脾气好性格的皇女,无论是什么地方都表现的大方得体,堪称完美挑不出一丝缺点,她在丞相府呆了二十五年,也曾暗中观察过这位皇女,却无从窥得她的真面目,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的面目?但是她不相信,一个人要是没有野心,那么她涉入政治有何解释?一个人要是没有心计手段,那么她无论是那都打好了关系,这又从何解释?这个大皇女,必有她的故事。

    瞥见得力大将的沉思,羽离漠轻轻一笑,真想不到什么事情都熟悉的隐寻先生,却是独独看不透她。那么这个人,有空她得会会了。看着窗外浮云窜动,羽离漠勾唇一笑,抚上伤口,那已经不再像昨日般那样的疼痛,水情的药还真是好,连玉离皇家上等的药都能盖过。羽离漠下床穿靴,系上腰带,扶上面具,准备去外面走走,这几天都窝在府中养伤,倒是令她越养越不舒服,睡得骨头都软了。

    “相国,您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不适合下床。”隐辅担忧浮现,正准备劝她身体不好应该是修养,一阵风卷过她的身边,人已经是不见了。隐辅微微叹气,再怎么狡猾的人也懂得保住性命,而且相国更是极品中的翘楚,她是最能操控大局,布棋的手段更是高超绝妙,想不到却还是忍受不住寂寞出去,希望她能够处理。反正她是懂得自保,这点最能让她放心,也就任由她去,隐辅自己安慰着自己。

    巡视各大商家的行情,羽离漠心中已经有了底,撩了撩垂落耳边的头发,她继续观察玉离最能涉及到人们生活的行业的行情。米行、衣行,这两个最基本的行业是非要纳入范围的。现在,就看东家的意思了,羽离漠轻微的扬着清丽的微笑,把在旁的小侍迷煞,尽管她是戴着面具,潋滟秋水的眼眸,及那似醉非醉的唇角不时扬起,依旧不难想象面具下的真实容颜。

    第十五章 商人谈判

    “东家还没到吗?”羽离漠端起茶杯,掩盖下心事缓缓问道,这个东家还真大牌。“东家正在处理事情,可能会晚来,希望小姐能等下。”按耐住心中的雀跃,小侍满怀欢喜的回答,没想到她连声音也是那么的好听,随后,脸微微浮现红晕,却又忍不住偷看着她,她长的确实很好看。

    “这个没有问题,”羽离漠扬唇一笑,作为商人最重要的是耐心和等待机会,她确实可以等,不过要是超越她的范围,即使求她也没有用。小侍再次被她的微笑迷失方向,这个人笑起来也很好看,有着浅浅的梨涡。羽离漠只是轻微扯唇,她可是最讨厌花痴一类的人。悠然轻啜口清香四溢的茶水,她只是希望不用她等太久,羽离漠蹙眉。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羽离漠顿生警觉,看样子是个练家子。“二少爷?您怎么来了?”小侍看到来人,惊呼出声,显然是惊讶至及,隐然带着一丝恐惧。羽离漠闻言,抬眸眯眼打量着。一头柔亮及腰的黑发松松用淡金色发带束住,雅绿色的外袍绣着金丝缠绕的百合,他带锥帽,黑色的纱掩盖下的是一张清雅脱俗的脸蛋,配上那纤细瘦弱的身材,怎么看都是个文弱的美人。但矛盾的是,他的眼眸是醉人高贵的金色,隐隐显露出桀骜难训的眼神。羽离漠微微勾唇,绽放着纯色微笑,眼眸掠过抹精光。

    这名矛盾的美人则是玉离最大米行掌柜的儿子,林君。他是林掌柜在醉酒时强要小侍所诞生的,幸好林掌柜不是禽兽之人,承认了他在林家的儿子地位,而他的父亲在生他时难产逝世。由于是金色的眼瞳,因此在小时候常受人排斥。林君从小就跟在他母亲身边学商,接管母亲的店铺后,经营米行倒也是有声有色,甚至是进一步扩大。许多等看他笑话的人都大跌眼,从而改变了男子经商的想法。

    在前日林掌柜因疲劳过度而累积成病,最终也去世,家里就只剩两房夫人和一姐。然而他的金色眼瞳为他带了许多的灾难,在玉离拥有着异色的眼眸都被人说是不正常的人,因此有人说他天生就是克星,克父克母,这件事情一直被人津津乐道,说凡事被他接近的人都会受到灾难。羽离漠低眸,微微一笑,这么说,她也算是个不正常的人。“抱歉,林君来迟了。”那声音包含着浓浓的困倦,想必是为他大姐吵嚷着要他转让林字商号下的米店让她接手,她可是听说他的姐姐是十足挥霍如土的钱女,整日出入青楼流连。

    闻言,羽离漠微微一笑,眼眯着似月牙,流泻着月的光华。“不知道小姐有何要事需要林君出面?”他挥手让小侍,退下,支撑着下巴斜睨着她,目光在她的脸蛋上游离,放肆的很。果然是女尊世界的异类,他居然敢这样放肆的打量,想必肯定不一般。“如我没有猜错,您应该是当朝羽相,在皇家比赛夺首的羽相。”他迅速瞄了她一眼。羽离漠是哑然失笑,商人精明的目光掠过她的眸底,想必这个人已经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个人的转变即使是变的清醒坚强,也绝不会是判如两人,她除了容貌身材有些相象,其余地方简直是天差地别。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名商人绝对也察觉此事。

    “现在在林君掌柜的面前,不过是个想要入股赚利的商人而已。”她巧妙盖过他的问题,既给了他含蓄的答案,又点明了来意。林君挑眉,金色的眼瞳搀杂了点点的好奇。他站起身,隔着桌子倾身凑到她的面前,黑纱刚好碰到她的脸。“你凭什么资格入股?而我为什么要让你入股?”他能够清楚看见她的脸,还有那温和盛满笑意的眼眸,更令他邪魅勾起唇。“凭你想要的权利。”羽离漠淡然放下茶杯。林君眉头一挑,感兴趣坐了回去,示意她继续讲下出。

    “在这个时代,是按士农工商排行,商是排在最后一个,行事最不方便。”她淡笑的抬头看着他,提出最有利的合作条件。“漂亮!”林君赞赏的抚掌,这个人确实很会谈判,不过他可是不是那些只顾得眼前利益的人,虽然条件诱人,但是他必须深思熟虑,保证合作能够顺利进行,商业能够扩大。“我凭什么认为你可以给我权力,现在的羽相只是个空头傀儡。”他微微笑道,似笑非笑睨着她。想要入股的人多得是,却没有一个上得他的眼。“这个东家放心,绝对有你想要的好处,”羽离漠轻微牵唇,他确实蛮难搞的。

    “那么林君就等羽相的消息。”他含笑着,眼角微挑,却是在暗示着她某种的提醒。“没有问题,”羽离漠清雅疏离笑着,起身准备迈出这个房间。“希望羽相再次来时,能兑现令林君心动的条件。”林君懒洋洋的说道,斜瞥了她眼。羽离漠身形顿了下,她微微转头,面具下的薄唇似醉微迷牵起,脸颊旁那浅浅动人的梨涡更加令人心跳如小鹿般乱跳,林君晃神一下,他发现在门外的小侍因她的微笑小脸涌上红晕。

    第十六章 跳河救人

    刚上大街,许多人因她的出现而感到诧异,因为那双茶色的眼眸令他们恐惧。把琐碎的铜钱给卖书人,站起身拍了拍铺满灰尘的书皮,羽离漠翻开书,一页一页认真阅读起来,反正自看到她的人都会恐惧的让路,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时传来人群的恐惧尖叫和马的痛苦嘶叫,看样是马儿失控。耳听马蹄声越来越响,羽离漠终于从书中抬头,横冲直撞的马车撞入她的视线。

    羽离漠正准备闪侧一边,听见有人在大喊。“快快,别让我儿受伤!”焦急的声音是出自穿着锦袍华衣,大约四十岁的中年女人,“王爷,您放心,属下会追回马车的。”蓝色侍卫服的年轻女子自动请缨,紧绷的面孔有了笑意,暗暗掠过得意。“那就快去啊!还在磨蹭什么!”中年女人快速催促,看样是非常在意她的儿子。“是!”蓝衣侍卫领命,提起轻功急忙往失控的马车飞去,这下,她就可以抱的美人归了。羽离漠则是捧着书本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会。

    即使是再快的速度也无法拦住马车了!所有人呆楞着。马车撞翻了栏杆,“砰!”失控的马车连人掉进了街道旁的河里!马在挣扎着,溅起水花,却更加快速下沉。那河虽然水流速度不快,但却是深的吓人,这个羽离漠曾经在书上知道。看见马车掉进河里,侍卫灰了脸,这条河可是出了名的深!羽离漠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能在马车上救人,没有想到居然还要下海,她刚才不应该犹豫的。和王爷急忙跑到河边,“快点,你快下去救我儿!”她急忙指了指蓝衣侍卫。被点到名的侍卫惨白着脸,且不说她不会游泳,而且这河闹出许多溺水的事件,她可不想为了个男人而赔上自己的性命。

    于是她快速的拒绝,“不,王爷,小的不会游泳!”和王爷咬着牙愤怒的骂道,“本王看你就是胆小!”真是可恶啊!侍卫也只好垂头丧气挨她的骂,王爷可是爱子如命,这回她可是完了,早知道就不起色心了。羽离漠箭步走到河旁,脱掉了黑色外袍,在这么深的河水里,这样琐碎的衣服只会成为拖沓的东西。“麻烦准备绳子!”她说声,在众人的惊哗中纵身跃下河里,果然是如书上所说,这河非常的深!马车呢?羽离漠潜下水底眯着眼搜寻着。忽然有什么东西拌住她的脚,羽离漠游低了一点才勉强看得清楚,是车厢的车顶。那人呢?羽离漠割开了连着马车的缰绳,拉着死马游偏点。

    掀开帷幕,里面有抹白色的身影,似乎昏迷了?眼睛越来越酸涩了,她知道她不能在水底待很久。急忙扯了那人出了车厢,搂在胸前,他的呼吸很微弱,八成不会水性,又在水里待了那么久。即使是厌恶,羽离漠俯上他柔软冰冷的唇,给他过渡真气,以免他的氧气不足。那双眼眸缓缓张开,水亮的令人沉迷,即使那闪烁的星辰也抵不过。他虚脱般靠在她的怀里,“别紧张,你不会死的。”羽离漠拥着他上游,幸好这个人没有像落水人一样搂着她不放,否则她肯定难做。

    “恩,”那人轻轻应声,只是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周围化开,皱了皱眉,这个人定是受伤了。渐渐浮上水面,缓缓游向街道边。“王爷,放绳!”压下胸口的郁闷,羽离漠咬牙喊了声。和王爷自然知晓她的意思,连忙让人放绳。羽离漠单手拉住绳子,搂着他一点一点上升,上面的人在努力拉着。终于是上来了,羽离漠首先用外袍披着他,现在可是和男尊颠倒的,他是男的,清白名誉对他说是最重要的,反倒是女人可以大胆点。羽离漠冒着冷汗,刚才简直消耗她完全的体力,而且泡水对她伤口更是严重。羽离漠支着额,该死,体力透支了,她是头痛欲裂并且越来越看不清事物,人生中第二次昏了过去,而且时间还是在近日,这对她来说绝对是耻辱!

    有了知觉,淡淡梨香充斥着她的鼻腔。羽离漠不自觉抚上左胸,相信王爷已经叫人帮她包扎了。那里微微作痛,艰难叹口气,她和生病受伤这几个字在来到这个女尊国之后居然都变成一家亲了。羽离漠巡视下这个房间,布置的清新淡雅,尤其书卷气极浓,看样这房子的主人很喜欢吟诗作对。羽离漠绕了几圈,最终把视线转移到趴在床边睡觉的人儿。

    第十七章 王府规矩

    穿靴下床,羽离漠弯腰轻柔抱他上床,替他盖上薄被,猛然间一只手扬起来,差点就要拍到她的脸,羽离漠眼明手快钳住他的手腕。他咕哝几声又睡的沉沉,精致的五官、白嫩的皮肤、绞好的身材,怎么看都是气质出众的贵公子,不过睡相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羽离漠凝视他几秒,穿好黑袍,然后离开这个充满梨香的房间。她果然是猜到,这名王爷是当今手握军权的和清王爷,羽离漠敛目,精光沉淀在眸底。扶扶在下水后有些松的面具,她往大厅走去,她知道,这名尊贵的和清王爷必然有话要说。

    和清一见羽离漠到来,便开始打量起她。长的倒是俊美无及,一表人才,温和中隐藏着隐忍,而且尊贵的气质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人果然是人中龙凤。在和清观察时候,她也打量着爱子如命的王爷,虽然是手握重权,却是没有经历沙场的沧桑,反倒有文人的味道。这个玉离为了保全国土,而多年不打仗甘愿奉礼求和委屈求全,所以才这样的下败,羽离漠扬唇,带着讽刺的味道。

    “和王爷,”羽离漠轻微的颌首。和清挑起眉,还是第一个有人敢在她面前不弯腰敬礼,这个下场可不是普通人能承担的。瞥见和清眯起眼,威严的气势想要压倒她,羽离漠取下面具,露出清雅温和的脸,这张脸无论是谁她想都认识。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这张脸美的是惊心动魄,没有人能忘记,而且是不能忘记。看见她真实的面容,和清微微吃惊,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羽相?

    “多谢羽相救回小儿一命,想不到羽相居然是身负重伤救人,这令本王佩服。”和清含着微笑请她入坐,并让丫鬟沏茶,宾主尽悦。“无碍,本相只是刚好路过而已。”羽离漠的声音疏远,给人彬彬有礼的印象。和清暗地观察她的举止,发现她和以前的她简直是天差地别。这样举手投足都尽显尊贵高雅的人真的是那个羽相?和清精明的脑袋有些混沌,简直是理不清思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有声音插入,“王爷,有位隐寻先生说要找人,”守门的侍卫恭敬说道。闻言,和清握住茶杯有些颤抖。“快请,快请!”顾不上礼仪,和清急忙大喊,随即在大厅里急切在踱步,一脸的欣喜。羽离漠微微蹙眉,这个和王爷居然这么激动?难道是认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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