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布局落子,“闹出人命”(为雪糕加更) (第3/3页)
刘晓丽给妹妹使了个眼色,八字还没一撇,她还没有通知父母的打算。
女儿的身份特殊,人多口杂地传出去对她的职业发展也很不利,一切都要等最终结果的出炉。
但这位准外婆此刻也着实有些心摇神荡了。
客厅中,她故作镇定地请路宽坐下,又转向两位老人:“爸妈,你们陪小路喝茶聊天,我带茜茜去收拾下房间。”
小刘姥姥高兴地合不拢嘴,冲女儿摆摆手:“被子都是晒好了的,房间这几天也打扫干净的,你们快去。”
她又转向孙女婿:“小路啊,这段时间忙不忙啊。。。”
路老板有些心焦,但看着丈母娘带着老婆上了楼,小姨周文琼地挎着包紧跟的模样,只有先把纷乱的情绪压制下来。
他抬起头,面色平静地同两位老人寒暄起来:“还好。。。”
“还好什么还好!?”
别墅二楼,刘晓丽看着验孕棒上的阴性结果面色颓唐,恨其不争地看着笑称“还好”的女儿,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屁股这么大怎么是个银样镴枪头?
叫自己白高兴一场。
刘伊妃无辜道:“您别把气撒我头上啊,我又没抗拒要孩子,只不过是你们太小题大做了好不好。”
她上前搂着刘晓丽的胳膊:“放心吧妈,我回头跟路宽计划一下,响应国家政策优生优育,这事儿急不来的。”
老母亲又不甘心地盯着无情的单杠线看了几秒,好像到手的500万彩票发现是上周过期的,尤为不甘。
刘伊妃凑近了看老母亲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妈,你这段如果放在电影里也多少能拿个奖,表情的戏剧张力太强了。”
“像《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发现月光宝盒失灵,《无间道》里刘建明发现录音带是空白的。”
少女调皮地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柏林影后之母,强!”
刘晓丽不愿搭理她,转头跟妹妹商议:“小琼啊,你说这验孕棒有没有不准的?”
“也有,不过可能性不大吧?”周文琼这会儿也感觉姐姐有些魔怔了,大概是这种失而复得的过程比较磨人。
刘晓丽不动声色地看了妹妹一眼,后者闻弦歌而知雅意,有些事情丈母娘不方便打听,她这个小姨只能百无禁忌一次。
周文琼拉着外甥女走到房间深处,有些糟心姐姐把这么个尴尬的“讯问”任务交给自己。
“茜茜,最近有没有过。。。那个没做措施的。”
刚刚还嘻嘻哈哈的小刘面上瞬间爬满了绯色,半晌才支支吾吾:“有是有。。。不过那会儿安全啊,而且就一次。。。”
周文琼头皮发麻,听得有些姨心崩溃,这个大明星外甥女也是,全让那小子给带坏了,谁问你几次啦?
其实刘伊妃想说的是那一天最后真正在里面的,就一次。。。
此前还有一次被酒醉的大甜甜误打误撞地沾染了一手的孩子气。
才嫁做人妇的少女完全忍受不了这种羞煞人也的盘问,她的开放仅限于洗衣机的引导下的特殊时间、特殊地点。
不足为外人道,不足为外人观。
刘伊妃的睫毛颤动,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盯着地板,一会儿瞥向门口:“哎呀!小姨你别问了,我下去看看路宽去,他刚来还不大习惯。”
“站住!”刘晓丽守在门口,颇有些此路是我开的意思。
王母娘娘发话,刘小驴也不敢硬顶,只是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的妈诶,要么你们再等两天行不行?”
“我现在就有点儿小腹胀痛了,就这两天肯定来事儿,到时候不攻自破,何必现在疑神疑鬼的?”
她示意了一下后者手中的“一道杠”:“你看看你,现在连科学都不信了,这像话吗?”
刘晓丽叹了口气:“我是怕你真的有了孩子,拍戏再动作太大或者跟小路。。。受罪的不是你自己吗?怀孕前三个月是不好同房的。”
刘伊妃完全理解老母亲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解释:“从谢进导演去世以后他就去了宜昌,这不是今天刚回来吗?想亲热也得有机会啊?”
“而且《山楂树之恋》全程都是文戏,我看了电脑上的勘景照片,风景秀美,简直就是去旅游的。”
“别说没怀孕,就算怀了,也一点影响没有,放心吧!”
刘晓丽跟妹妹对视一眼,后者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三人只好前后下楼。
刘伊妃走在最前面,像个得胜还朝的女将军,不忿自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盘问了半天。
有一位暴君在楼下已经快要有些坐不住了。
路老板抬头笑道:“房间收拾好啦?”
“好了啊,被子又香又软,我都好久没在江城生活了,好怀念啊!”刘伊妃走过来,端起他的杯子喝了口水。
“要不是怕被围堵,我真想拉着你去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转转,鄱阳街小学、江城歌舞剧团。。。”
只可惜少女的念旧怀古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共鸣,路宽的眼神越过小刘看向丈母娘,刘晓丽微微摇头,看得他心下微沉。
路宽心里有些酸涩。
两世为人的声色犬马,最终一直孑然一身。
下午突然觅得一种血脉开始延续的可能,光是这个念头都叫他指尖发麻,像是被细小的电流窜过。
可现在。。。
也谈不上是什么失望,想生孩子,计划一下提上日程就行。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甚至不需要考虑对各自职业生涯的影响,早一点育有子嗣,反倒使得他在国内外的商业帝国有更稳妥的接班保障。
只是下午那种期待又惶恐的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被财富、地位把精神情绪阈值拉得过高的路宽,此刻犹然在回味。
期待的是血脉延续的奇妙,惶恐的是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做一个父亲?
月至中庭,二楼房间的大床上,的刘伊妃八爪鱼似地缠着男子。
少女好笑地看着他孩子丢了玩具一样的郁郁寡欢:“你们也太搞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姨妈不准时了,干嘛这次这么大惊小怪?”
路老板闭着眼酝酿睡意,语气悠悠:“我愁啊。”
小刘趴在他胸前娇笑,调皮地戳了戳他的脸颊:“愁什么呢?你都有维生素茜了,还不够快乐吗?”
“这种得而复失的心情,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又像一群太监上青楼。”
“别说你维生素茜了,就是茜地那非也没用。”
“茜什么?什么玩意儿?”刘伊妃的知识面暂时还没有拓这么宽。
“给匹诺曹治鼻炎的。”
刘伊妃不明所以,小两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思绪一直飘飞的路老板也没有同妻子敦伦的欲念。
就这么伴着江城的月色,沉沉睡去了。
——
25号一早,江城盘龙城的薄雾尚未散尽,三辆黑色别克GL8已驶向汉宜高速。
一行人驶入远安宾馆停车场,三辆满载木箱的卡车正卸下印着“问界”字样的道具箱。
宾馆外墙上挂着鲜艳横幅:“热烈欢迎《山楂树之恋》摄制组下榻”,水泥地上散落着绑扎麻绳的旧课桌椅,那是美术组连夜从夷陵区809厂运来的特殊时期道具、家具。
小刘睡了一路,神清气爽地下车,看着面前的樟木箱,箱盖上“下乡光荣”的红漆已斑驳成暗褐色。
“这是问界做的道具吗?”
路宽走近了摩挲着做旧处理的桌子板凳:“对,服化道团队都是问界影视的。”
“上周跟张导一起勘完景,感觉静秋家还需要体现知识分子改造的压抑感,什么青砖灰瓦、窄窗小门,还有一应家具都要再精细。”
他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不过只是挂名,具体事情交给问界影视的副手来做。
服化道这一类可以增强电影代入感,同时也方便做账的支出类型,张卫平等人这一次是沾也别想沾。
不但不叫他沾,路宽还支使了属下必要的时候“得寸进尺”,好好逼一逼这个心细的大老粗。
和和美美,不露破绽,自己还怎么挖张一谋的墙角?
张一谋的女儿张沫听到动静出来迎接:“路导、茜茜,张导他们一早就去了青龙村,中午开机仪式之前会回来。”
张沫很有规矩,在剧组只称职务。
“没事,我们先放东西,开机仪式放在下午吗?”
“是的,你们把东西放下休息一会儿,中午吃完饭我们一起开车过去。”
“好的。”
剧组驻地在YC市的远山县,主要拍摄地在青龙村。
上一世剧组把地点放在了YC市区,不过这一世考虑到刘伊妃的人气太过劲爆,在县里包下了最高档的招待所宾馆。
说是最高档,条件肯定跟大城市里没法比,不过当地政府非常欢迎和配合剧组的拍摄活动,在秩序和拍摄方便上的便利性更高。
包括开机仪式的地点,也从夷陵区市区挪到了远山县,毕竟大家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
凡此种种,除了追求排场和新闻效果的张卫平嘟囔两句外,其他人都举双手赞同制片人路老板的要求。
时隔一年,刘晓丽又能陪着女儿、女婿进组了,里外里忙得不亦乐乎。
她把从家里带来了的床单被罩换了一套,刘伊妃常用的生活物品摆放整齐,看着仍旧未拆封的姨妈巾,突然想起什么,走到阳台打断对剧本的小两口。
“小路,之前说谁又送你们一辆房车来着?什么时候能运到啊?”
“哈维,就那个犹太胖子,可能还要大半个月、二十天左右吧?”
路宽起身:“妈,你别忙了,坐下歇会儿。”
刘晓丽摆摆手:“铺铺床有什么累的,我是看这环境确实一般,那房车说是豪华,早点送到你们也能休息得好。”
小刘笑道:“说起来,可能还真的比宾馆房间好呢,那就是个小型移动公寓。”
老母亲笑笑没有说话,收拾完就自顾自回了房间。
下午一点半,远山县体育馆中,一位女场务正拿着喇叭强调纪律:“穿深蓝卡其布工装的站左边,戴红袖章的站右边!女同志辫子不能过肩!”
刘伊妃等人到场着便装到场,看着副导演正在选拔群演,一会儿的开机仪式就放在体育馆前的大广场,也是县里为数不多的开阔、宽敞,能容纳记者的地方。
“小路,看什么呢!”老谋子笑呵呵地从人堆里走了过来,又冲刘伊妃点了点头:“伊妃啊,不好意思没能去给你的陈白露捧场,听说演出非常顺利。”
小刘谦虚:“谢谢张导,我第一次上舞台,中间其实有很多错漏的,不过何冰老师他们都帮我遮过去了。”
张一谋摆手:“他们都多少年的老杆子了,你才多大,以后不会差的。”
“张导,你这怎么还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副导演?”路宽示意场地中间的高也,戏谑地看着张一谋。
没错,这个高也就是《狂飙》里的大嫂,她在剧组既客串电影中的护士一角,也做一些边边角角的打杂工作。
张一谋笑骂:“你小子别诬陷人啊!这都卫平的主意,而且挂的是个剪辑师。”
但凡刘伊妃不在旁边,老谋子都要来一句“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张卫平也瞥见了路老板等人的身影,屁颠屁颠地带着高也走了过来,在《黄金甲》的时候还敢捋一捋虎须、刺挠两下的老张,现在对这位青年导演倒不是说没有意见,只不过不大敢表现出来。
他心里有种隐隐的担心,担心自己的宿主被他的好师弟给挖了去。
“路总!什么时候到的!”其貌不扬的张卫平算个粗中有细的货,不然也不可能瞅准了机会骂了座山雕,炒作了电影,自己还能安然无恙。
路老板微笑同他握手:“上午。”
张卫平和小刘笑着点了点头,又微微侧身,叫刚刚拿着话筒的高也上前:“路总,我给你介绍。”
“高也,我朋友家孩子,北电06级表本的,特地请了两个月假来剧组长长见识。”
众人瞬间都看向面前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孩,高也闻言挺直了腰背,双手交迭置于身前。
她的目光先是恭敬地落在路宽脸上,又迅速垂下眼睫,声音清亮,带着明显的紧张:“路。。。路导好,我是高也。”
“我我我。。。我有点紧张了,之前您在北电演讲我就在场,能看到您真的太高兴了!”
说着又转向他身边的小刘:“伊妃你好,很喜欢你的张纯如,你是我们表演系的学习榜样。”
紧张归紧张,却没人笑话她,更多的剧组演员和工作人员站在远处羡慕嫉妒恨。
奥运会后的路老板,《时代》周刊年度封面后的路老板,甚至能参与到顶层立法设计中的路老板,已经有些脱离单纯的首富标签,真正地有些学阀和财阀的雏形了。
能跟这位打上招呼、混个脸熟总归是好的,不过剧组往后还要一起拍戏,想来会有不少机会。
小刘莞尔,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只不过有些好奇:“你好高也,你是06级,那跟我同岁啊,表演系的怎么来剧组做场务啦?”
高也对着她稍稍松弛了些:“我是想借此机会看看中国的顶级导演,对演员的要求到底是怎么样的,特地请了两个月的假。”
“因为不是请假拍戏,学校也就同意了。”
高也是苏省空格州人,父母经商,和张卫平有交集。
上一世也是通过他的关系进了《山楂树之恋》剧组,但自己还是比较认真争气,因为和老谋子的这段交集,在《狂飙》大火后上了他的《第二十条》。
路宽点头笑道:“跟张导多学习,少走二十年弯路。”
张一谋听得直摆手:“跟路导多学习吧,表演、导演、制片都能学,你表演系以后也不一定就做演员,有备无患。”
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过来打断了众人:“张导、路导,外面广场上开机仪式准备好了,县里几位领导都到了。”
“那走吧。”
一行人笑谈着往外走,警戒线拉出了一片空地,当地安保把秩序维持得很好,对于剧组的各种要求也予取予求。
但代价就是正府官员们都要露脸讲话,洋洋洒洒地抓住今天记者云集的机会自我宣传、促进当地旅游和城市名片的打造。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刘伊妃站在丈夫边上,一阵冷风吹过,有些瑟缩地贴紧了身边的男子。
“冷吗?”
“还好,这还没到10月,鄂省怎么这么凉,完全跟我小时候的记忆不一样。”
路老板伸手把她的衣领裹紧:“傻了吧,这儿海拔高啊,上周跟老谋子去的百里荒1300多米高,更冷。”
刘伊妃抬眼看到广场上摆着的香案:“张导他们开机上香的仪式还挺盛大的。”
她轻轻怼了怼路宽,调笑道:“你这个小神仙,为什么自己的剧组都很少搞啊?”
小刘记忆里,从她参与的《爆裂鼓手》、《异域》和《历史的天空》,以及探班过的《返老还童》,似乎都没怎么看到这么郑重的“拜神仪式”——
红木香案上三牲祭品整齐排列,最夸张的全猪头两腮留着吉祥毛,嘴里衔着一颗红苹果。
还有六色时令水果垒成的宝塔形,最顶端的苹果贴着金箔“福”字。
路宽低声笑道:“我都是小神仙了,干嘛还花这钱?念两句咒就万事无虞了。”
小刘扬着嘴角:“骗人精,那拍《爆裂鼓手》的时候怎么被张天硕带人来捣乱啦?”
“所以张天硕坐牢了,陈冠西照片以后退圈,谢霆风女朋友也。。。”路宽冲女友挑挑眉:“你懂的。”
刘伊妃娇媚地甩了一个白眼球给他。
再是枕边人,她也看不清这些事情的真相。
要说是洗衣机当年真的做法给他们下了降头,导致后来全都扑街,其实逻辑也说得通。
不然为什么真的一个比一个惨?
“那你开幕式之前干嘛又去娘娘庙求别落雨呢?你不是挺能的吗?”
路老板故作高深:“那可不一样,开幕式求的是国运,这事儿太大,不是级别、编制高的神仙办不了。”
“不像剧组这点儿破事儿,心意到了就差不多了,内地还是没香江那边讲究。”
他低头在老婆耳边调侃:“看到那个黑猪头没?按香江规矩得是通体无杂毛的黑猪,两耳必须完整翘立,嘴里再含个平安果。”
“还有,摄像机盖布是双层的,外层绣金线貔貅,里衬浸过柚子水祛秽,掀布时得先扯左角,知道为什么吗?”
小刘美眸看着他听得津津有味:“左财右灾?”
“嗯,左为青龙位,东方震卦,主生发之气;右为白虎位,西方兑卦,主肃杀之气。”
萧瑟秋风中,众人都神情或肃然、或振奋、或好奇地看着、听着领导讲话、明星列阵。
只有这对小两口旁若无人地低声侃大山,刘伊妃突然“嘶”一声。
“怎么了?”
小刘秀洁的眉头突然皱了皱,噘着嘴可怜兮兮:“小肚子痛,估计快来大姨妈了。”
“没事,我加速讲完,你就不用在这儿吹冷风了。”正好轮到路老板最后压轴发言,他施施然上台,十分钟的稿子缩到了两分钟。
模范丈夫。
远山县当地领导同剧组众人握手寒暄、照相,特别是对这位内地首富青睐、礼遇有加,估计已经想好了晚上饭桌上怎么聊投资的事儿。
开机仪式进行到最后一项,剧组众人依次上前敬香。
她走近了香案,手持三支香拜了拜,便要上前插进炉灰中,只是在远处看着的这只猪头愈发“面目可憎”。
在秋阳下泛着诡异的油光暂且不提,空洞的眼眶里凝着暗红血丝,猪嘴大张,衔着的红苹果表皮已经氧化发褐。
实在是领导们太能唠了。
小刘突然有些作呕的感觉,屏气凝神想插了香就走,可越是接近,那股腥臊味混着檀香直往她鼻子里钻,熏得她胃袋一阵抽搐。
再看看其他人面色如常,少女心下一阵腹诽,这么大的味儿他们怎么都跟闻不到似的?
勉强把香插进炉灰中,眼前的香烛似乎化作了扭曲的红蛇,供果在视线里活像块腐烂的肉。
其实这会儿她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指尖死死掐住掌心,回头就像找个躲避,以免不雅的形象被拍下来。
她踉跄后退半步,正撞上丈夫路宽坚实的胸膛。
后者在后面一直看她捂着胸口发抖,担心是刚刚被风吹得着凉了,可小刘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虚弱过了?
刘伊妃抬头看到是路宽,习惯性想开口说话,喉头突然涌上酸意,实在无法控制!
“呕!”
少女弓着腰干呕的瞬间,路老板已经环住了她发颤的肩背,瓷白的脸颊泛起一阵潮红,指尖死死揪住丈夫的西装前襟。
刘晓丽心急如焚地第一时间冲了上来,高跟鞋卡进地砖缝隙,险些绊倒时被高也和张沫扶住。
“茜茜,你怎么了?”
刘伊妃痛苦地摆手:“不知道,就是突然很想吐,你们。。。你们闻不到那个猪头的味道吗?”
赶过来的张一谋、路宽、张沫面面相觑,后者无奈道:“猪头为了保存专门用生石灰腌过又风干处理,不应该有味道的。。。
“有的呀,我站在这儿都。。。呕!”
一阵风拂面,刘晓丽突然打了个冷战,颤颤巍巍地摸向闺女的小腹。
小刘瞬间反应过来,猛得抬头扫了眼香案,又对上了所有人疑惑的目光。
很显然,这种味道似乎只存于在她自己的嗅觉中,可怎么会?
风卷着香灰打了个旋儿,供桌上带着防风罩的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像是为某些即将降临的喜悦道贺。
二十米的外记者们鼓噪着冲散了些安保,镜头对准了场地中间一脸凌乱的顶流女星,再转移到她身边的路宽脸上。
他。。。
他怎么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