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五章 夜来都 (第3/3页)
!”
致双见她模样,更是调侃道:“还不承认,你看你,脸都躁红了!”这没什么,那男人确实很吸引人,这最后一句是说在心里的。
致娇微微嗔道:“哪有!姐姐莫再拿我取笑!”致娇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再遇到他,因着不想与他再有接触,当即便想先回去,于是将刚散了场走进来的宁海说道:
“宁海哥,可不可以先送我和姐姐回去?”
宁海未来得回答,倒是致双急道:“这才刚来一会,哪有急着回去的道理!”眼光余处不断向刚刚那男人瞥过去。
“姐姐,我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了!而且娘还在家等着我们呢!”致娇低着头,也没感觉到此时致双的情绪变化,只低低地答道。
宁海这一下担心起来:“怎么,你哪里不舒服了!”
致娇应付道:“恩…没什么,只是有些受凉了!”
宁海一听,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即回道:“那好吧,即受了凉,就早些回去歇息也好!正好也省得夫人在家盼着!”说完看了一眼旁边有些失望的致双,安慰道:“致双,下次我再带你来这里玩个尽兴!”
说完,又托阿昌和牧先生说一声,自己先回。便领着致娇往门口走去,致双只得跟着后面一起。
穿过舞场中央时,只听见有人叫道:“致双、致娇!”
致娇微一抬头,见是致宣,只得停步。稍一会,致宣走过来,问道:“是要回去了吗?”
宁海答道:“哦,致娇不太舒服,我就先送她们回去!”
致宣瞧了一眼他们身后的致双,一脸闷然,当即便知她心思,于是道:“那你先送致娇回去吧,致双晚些时候跟我一起回去就好!”
致双此时正好找不着留下来的理由,听致宣如此讲,当即应道:“就是就是,我晚些再回吧,有大哥在这陪着我,娘应该放心的!”
宁海听到致宣这么讲,亦是放心,便道:“如此便好!少爷、致双那我们先回了!”
“宁海,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往后,别再叫我少爷了,叫我致宣吧!”致宣提醒他。
“少爷,你别为难我!”宁海难得的倔强,只是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何叫起致双、致娇却是可以,可若让他直呼少爷的姓名,却是怎么也叫不出的!
致宣与致娇、宁海又在门口聊了一会,方才道别。致宣、致双向内走去,刚返至场内,就看见强子急急跑过来,对着他道:“致宣,原来你在这里呀!五爷正找你呢!”
致宣瞧他额头渗出的细汗,不禁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强子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那边来了客人,没有女客作陪,五爷正愁着呢,估计是找你想辙来了!”
“怎么,余小姐不在吗?”致宣有些疑问。
强子对着致宣耳侧,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余小姐这些日子在闹性子呢!”转眼瞥见他身后的致双,眼睛一转,便站直身子对致宣道:“要不咋说你办事效果高呢!”
“你这没头没脑地说的是什么话?!”致宣不解地问道。
强子一笑道:“五爷现在正愁的事,你这倒是有现成的了!”说着,向致双望去。
致宣这会知道他是想让致双过去,立即脸色一冷:“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拉着致双就先走。
强子在后面嘀咕:“这不也为你好吗!你也知道,场内现有的这些名媛,五爷的客人岂会看上眼!真叫过去,这不是瞧不起客人吗!”
声音不大,却是字字落在了致宣的心口:是呀,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到时就算五爷不怪他,万一惹到了客人,即算是惹到了尚老爷,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后果岂是他能承担得起的!正愁眉间,只听致双在边上道:“大哥,我愿意去试试!”致双见他仍是踌躇的脸色,便接着道:“大哥,你相信我,我会做好的!”
致宣敛眉思纣了一下,便说:“那好吧!”
说话的功夫,便到了二楼左角的包间门口处,致双想着一会就可以见到只一眼便令她心乱如麻地男子-原来他就是尚五爷。一时间,不禁心跳加快,于是深呼吸两下,尽力使自己静下心来。致宣瞧她模样,以为她在害怕,便担心道:“致双,要不我还是找其她人吧!”
“不,我没事!”致双此时已经恢复常态,笑着道。
致宣见她已一如以往的自信神情,仍是嘱咐道:“一会进去,别太紧张!其实这些客人需要女客作陪,也不过是作个场式,摆下架式,所以一会进去只稍对着他们说些好话,敬些酒水就好。有五爷在,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好了,我知道啦!我最罗嗦的致宣大哥”致双冲她做鬼脸。
致宣见她模样,只得笑着摇头。
致双对他摆摆手,门口的男侍者开了门,便转身进去了!
“五爷,怎么有客人也不叫我一声!”致双一进屋,便对尚五爷嗔道,眼光余处,发现牧先生也在,此刻正端坐在五爷身边,再看对面并排坐了三人,想必是客人了。
尚品到底是久经世事,稍稍愣了一下,便笑着对她道:“哟,你在家细心装扮,我可催不得!”心里却在想:她怎么会在这里?致宣怎么会认识她?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
“五爷,您这‘夜来都’什么时候新来的美人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说话的是一位秃顶的男人,藏在金丝框眼镜后面的一双细眼毫不掩饰地直勾勾往致双的胸口瞄望。致双瞧见,心里反感,脸上却是如常。
牧为冠也瞧见目色,不知怎么竟一哼:“曹秘书,瞧您说这话就不对了吧! 您在南都城这么久,想必这‘夜来都’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那秃顶男人听他一说,脸色当即有些难看,口中却道:“那是!那是!”
致双见气氛尴尬,便起身,靠近桌边,自倒了杯酒,向众客人一敬:“规矩是有,但小女迟到自是不对,就先自罚一杯吧!”说完,便仰脖一钦而尽。一杯过后,致双又倒一杯,憋着嗓子娇声对着众人又道:“小女姓姚,今天就算是与众位相识了,日后需要各位帮忙的时候,可不许不理我哦!”说完,便又一钦而尽。接着又倒了第三杯,致双对着众客人媚笑道:“这第三杯嘛!”故意顿了一下,接着转身对尚品说道:“可是要敬给五爷的!”
尚品心想,她初来乍到,规矩倒是知道不少,点头表示同意,便接过侍者端过来的酒,与她轻轻一碰,目光所极处,只见她眼神率直地正笑望着自己,心中顿觉,怎么只半日功夫,这眼神给他的感觉却如此不同!完全像换了个人!但面色仍是如常。
致双本不胜酒力,又加上晚上并未进食,这又连喝三杯,酒劲一上,立即感觉头晕得厉害,想不动声色地坐下,脚下却还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边上的牧为冠扶了一把。
牧为冠向尚品望去,想征询他意见是不是先让致双回去,尚品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牧为冠站起身来,端上酒杯,赔礼道:“姚小姐不胜酒力,让各位见笑了!牧某代她敬各位一杯,便先行告退!”
秃顶男人有些不甘,邪笑道:“哟,牧老板可真懂得怜香惜玉呀!这晚上抱得美人归,可得当心点身子呀!”
牧为冠不以为然,一笑道:“多身曹秘书关心,牧某倍感受宠若惊!”顿了一下,便道:“如此,牧某先失陪了!”
一直侯在门口的致宣,见牧为冠搀扶着醉酒的致双出来,不禁说道:“怎么喝这么多?!”
牧为冠不答反问:“这沾酒即醉的人,你怎么能让她进去?”
致宣内心一阵愧疚,一时语塞。看着醉得已经不醒人事的致双,想送她回去,偏又碍着尚先生那里还未结束,他又不能先行离开,一时之间着急起来。牧为冠瞧见,知他为难何事,便建议道:“要不我先送姚小姐回去吧?”
致宣想了一下,便道:“那麻烦牧先生了!”
牧为冠带着致双刚走不久,尚品便陪着客人一道出来,自寒暄了几句,便都散了。尚品看见致宣,忍不住问道:“今晚那姑娘,是谁?怎么为冠好像认识她?”
致宣简略答道:“她是家妹!名唤致双。我们与牧先生两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
尚品嘴角上扬,意味深长地笑道:“哦,这倒巧了!”。
“怎么,尚先生你认识家妹?”
尚品轻吐:“也不算认识,上午的时候路至街角,见她与一故人甚是相像,便跟了上去,不想,却救了她一命!”
致宣心里疑道:致双从不一人出门,他怎么可能在街上看到她?要是致娇倒还有可能,一想到致娇,心里更加肯定,尚先生在街角看到的是致娇。
尚品见致宣一会疑虙一会释然,也不接话,自顾等着他先开口,果然,一会之后,致宣便释然对他说道:“尚先生有所不知,我乃有一对双胞胎妹妹,两人长相颇似,性格却是大不同,想来尚先生今日上午看到的应该是胞妹中较小的那位,她叫致娇!”
尚品听他如此说,倒是有些吃惊:“哦!是这样,这长的真是相像!”
致宣笑道:“如若相处久些,尚先生就不会如此说了!”
尚品一笑道:“是吗?!”似是自问。稍顿一会,似想起了什么,便又问道:“那最近要来这里做帐的是哪位?”
致宣答:“是致娇!”
尚品听后,不知怎地,心中难得一丝满意之情,嘴角抑不住上扬,笑着对致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吧!”说完,提步先行。
致宣应着,与他一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