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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番外--她和他的故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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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番外--她和他的故事(十) (第3/3页)

的会场也挤逼得水泄不通。

    "阿尧。"那声呼唤生生卡在嗓子间。

    乐浮站在最后面怔怔注视着那人。

    他们之间隔得太遥远了,仿佛中间就是一条河,乐浮站在这边,路非尧站在另一边。两个人注定再不相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只是这样想,乐浮心里就不能避免的疼痛起来,有把刀就悬在那里,想一下刺进一下。

    透过大屏幕,乐浮看见路非尧的面色不太好,面容苍白,好似大病一场过。因而她低笑,怎么可能,那一晚她淋了那么多的雨,遭受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然而不知是她的底子太好还是所有神经都麻木了,她连个喷嚏都没有。

    现在,你怎么还能奢想他会思念你而病了?

    整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乐浮没有听其他人说了什么只是痴痴的望着那人。路非尧并没有发言,偶尔随意地点头微笑,大多时候都低头思索。仿若根本察觉不到那些盯着他的目光中有一道是不同的。

    会议完毕时,世隽的人员首先从右侧大门退场。

    乐浮原本就站在右侧的最后,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她忽然越过前面的人冲到右侧大门。

    记者有些都在整理自己的东西,见一个女孩子蓦地卡在门口,挡了半边的出路都停住手上的工作疑问地看着她。

    路非尧似是没有想到乐浮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悲伤又哀怨地凝望着他,他有一刻的诧异。

    世隽高层对于乐浮的存在大多也是听闻过,有些甚至见过,所以见老板停住脚步也就集体停在后面不敢出声打扰。

    两个人的视线瞬间交错,而后路非尧别开头沉默了半秒,缓慢地掠过乐浮。

    那样子仿佛对她视而不见。

    乐浮的眼泪一下从眼睛里奔涌而出。

    一个又一个的人经过她身边时都看见了她的泪水跟不会断的线一样一直落在地毯上,可是无人敢安慰她。连那些记者也是同样的选择集体沉默。

    乐浮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有多久,但她知道眼泪好象怎么也收不回。

    好了,乐浮,你真的是醒了,梦已经做完了。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是莫过于其实他根本没有爱过你。

    乐浮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回到宾馆,失魂落魄地盯着行李发呆。

    她带了多少东西来就带了多少东西回去。不属于她的已经还回去了。

    天色渐渐发暗,乐浮没有开灯,称得这里里外外都是无边的沉。

    忽的电话响了,宾馆客服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个留言是给她的。

    “乐小姐,有位先生约你到前面的‘兰’酒吧一聚。”

    乐浮挂了电话,心里一下子不可相信,可慢慢有冒出了微微的喜悦、踌躇还有惶恐。

    她认识的先生数来数去就只有一个。

    乐浮蹭的一下子站起身,飞快下楼。

    “兰”就在宾馆的前面,那闪闪的招牌显而易见。

    乐浮紧张地走过去,里面好象根本没有客人,灯光都没有开,还是说酒吧都是这样的?

    不管如何,乐浮深呼一口气,慢慢地推开门。

    里面比夜色还要暗,还要沉,乐浮什么也看不见。

    “阿尧?”她轻轻的叫了声。

    没有人回应。

    难道他还没有到?乐浮不禁想。

    而这里实在太黑了,黑得让她心里发抖,仿佛就有个声音在耳边喊道快走。

    可是就在她想要转身的时候,不知从那边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尖叫声,是女人的呼叫。

    乐浮被那声音吓住了,此时,侧边忽如其来的风掠过她耳尖。

    然后,她只觉颈后一痛就失去知觉。

    乐浮朦朦胧胧间觉得自己好象躺在一片云上,飘忽而轻柔。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有彩虹横在上面,散发着暖暖地柔光。那种感觉很舒服,所有的痛苦不幸已经离开她了,而她只要静静地躺在云片上随风而去,世间一切于她已无关。

    然而,一道刺目的光映在她的眼皮。

    乐浮睁开了眼睛又闭上,等到渐渐适应后才缓缓撑开眼皮。

    首先看见是一面灰暗暗的墙壁。

    她挣扎地爬起身,原来那是天花板。

    而后,眼睛转了转,赫然发现又是一面墙,再是一面,还是一面。最不可思议的正面竟是一面铁栏。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小房子里,有一边还是锁了的铁栏,而自己躺在冰凉的石板床上。

    这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阿尧呢?

    乐浮大声呼叫。

    很快有人喝止她。

    安静,不要吵,这里是拘留所不是你家。

    乐浮发傻看着那人离开。

    拘留所?

    她大脑瞬间空白。

    “放我出去,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

    声音尖锐而嘶哑。

    没有人应她,好象她已经被遗忘了。

    过了不知多久,天边一道亮光小心翼翼地穿过高高的铁窗,照在她苍白无力的脸上。

    没多久,有人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不知什么话,乐浮听不懂。

    那人说,你涉嫌抢劫和持械伤人,现在证据已经确凿,过会就有人提你出去。

    乐浮只是呆滞地看着他,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觉得好笑可是笑不出,反倒是冷汗一直从全身的毛孔集体涌出,最后她又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晕过去了。

    乐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里面的医疗室了。

    她昏迷了一个星期,因为高热发烧兼心率不齐,情况有一度危险,不过她最终还是醒来了。然后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那就是,在昏迷的时候,她罪名落实,被判了五年。她甚至还没有过堂,请律师,表明清白。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直接被定罪了。

    她嗤笑。

    苦主是谁?

    方菱。

    乐浮沉默。

    这个答案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她只是不明白,背后究竟是方菱还是说路非尧要这样做。

    原来,梦此时才是真正的醒了。

    乐浮于是就这样判定要用五年的时间来看清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这个人生。

    当中,林嫂病逝了。

    同时有一天她看见了那本名叫《裂锦》的小说。

    她安静地看完而后趴在桌上痛哭。旁边的人问是不是很好看。

    她说,嗯,男主角原来爱上了女主角。

    三年后,她终于出来了。

    重新面对这个曾经遗弃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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