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番外--她和他的故事(十) (第2/3页)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路宅.
乐浮努力扬起一个笑容,稳定自己的情绪.她跑到铁门边按门铃.
可惜没回应.
不可能.
于是再按.
依旧没回响.
她不相信的一直按,一直按.
失去任何的遮挡的她只能任越多越大的水珠滴在她身上.
手麻木了似的继续按门铃.
乐浮又冲到铁门前,用力拍打,并且不断叫唤.
"阿尧............"
雨雾濛漫了她的双眼,她依然不放弃竭力地张望,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阿尧.....开门啊......"
然而那些呼唤就如同被雨声和雷声湮灭无痕,没有人回应.
而路非尧也并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那种失望和恐惶的思索,蓦然深入了她的心窍,使她的灵魂战栗起来。
她机械地用手指把模糊的眼睛揉了几揉,嗓子已经喊得沙哑无力,手掌再也举不起.她整个人只能在雨中靠着铁门用脚尖强撑.
雨越下越大,她不甘心的再低唤,强忍着痛楚继续拍门,最终不支倒在地上.
忽的,门奇迹般的开了.
朦朦胧胧间,仿佛看见一个人影举着伞遥远地向她走来.
黑暗中的那个一个影子,由朦胧而清晰,并且不断扩大,终于停留在她的眼前。
她惊喜的仰起头,喜悦却一霎刹住了.
"非尧让我来跟你说对不起."方菱娴静而美好脸庞俯视着她.
乐浮说不出话,只能呆滞的看着她的嘴巴张了又闭.
"你回去吧.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了.非尧说利用了你他深感遗憾,可是,这是路家人的考验,他也没办法选择."那柔美的声音此刻如同最侧耳的叫声击穿了她的耳膜.
"什么考验?"她哑着声音问道.
"呵呵,"方菱嘴角上扬,"路家每一代的继承人都要通过一个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当家人.而非尧这次的任务就是把乐氏从此在世界上消失."
乐浮眼底已蒙上一层幕,方菱美丽的脸就像是一副狰狞可怕的面孔,充满了嘲笑的笑容,而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也是一支支无形的箭凶猛地朝她身上投射过来.
"不会的,我不相信."她失去力气垂死挣扎地对自己说.
"你知道吗?非尧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走吧,也许还可以见你爷爷最后一面的."方菱的声音很冷,注视着她的目光也很冷,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惊惶,恐惧,此刻如是疯了般在她心里滋长蔓延.
她倏然咬住唇任那血珠渗出,借力站起身,哭声混着叫声倔强地响起:"阿尧,你出来啊!阿尧......................"
然而回应她只有更强烈的风和雨.
天空的黑云一片一片地疏散着,她的希望也渐渐稀薄。
终于,她跌跌撞撞地走下山.
鞋子又湿又重,她木然地脱掉,脚皮被石子路磨出血也不觉痛.
不知走了多久,她累了,面前是一栋栋陌生的房子.没关系,她毫不在意.踉踉跄跄地走到屋檐下无力的靠着石壁.
她感到冷,深入骨髓的冷,她感到痛,撕心裂肺的痛.
这个时候她又隐约察觉到有人注视着她,于是抬起头,红肿的双眼四处搜索.
没有.
她惟有把面孔紧埋在手掌里,开始低声地幽咽。
梦其实是会完结的,而当梦醒了的时候,就是你痛苦的时候.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动物.
她永远都会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够,是不是我又做错,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无能为力的.
她从来不会怀疑那人不爱她.
乐浮全身湿漉漉的回到医院,别人看她的眼光都戴着诧异,仿佛她是一个怪物般.
豆大的水珠在她的额头流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小姐,你回来啦,乐总,他,他....."
乐浮表情木然的摆手阻止他说下去,她已经看到了.
那盖了白布的床架.
比雨水还要冷的白色.
周遭是一片无限沉寂冷漠.
她救不了乐氏也就救不了爷爷,甚至于救不了自己.
回想起方菱说的话,乐浮疲惫的闭上眼睛,究竟是乐氏是因,还是她是因?
但是,结出的果一定是苦的.
她惨然一笑.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她茫然思量着那些温柔的声音和那张似梦似幻的面庞,是已经过去了还是其实根本没存在过?又或者真的就是一个泡沫似的梦,一触而破.
而现在的是,她要怎么办?
乐浮呆呆地看着那些医生护士来了又去,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死亡.这是一种不知所以,自己迷迷糊糊的感觉,好似灵魂忽的飘出身而后在上面俯视着自己的躯壳般.
她任自己静静地躲在一隅,面容悲伤只觉得浑身冰冷得要抖起来,那是如坠冰窟的感觉,伴着绝望铺天盖地而来。眼泪唰唰的滚落,没有人来打扰她,所有人都看惯了,在医院里任何的悲痛任何的泪水都是应该的。
直到乐柏敬出殡后,乐浮也没有看见到一个路家的人。葬礼很冷清,参加的人寥寥可数,乐浮并没有通知林嫂他们。自从乐氏破产后,原先乐家的房子也被回收了,乐浮只能住在小宾馆里每天做着同样的噩梦,冷汗淋淋地醒来然后咬着被子哭泣。
她不甘心,她也不死心,她想着总要见路非尧一面让他当面说清,究竟真相是如何?不然那种怅然堵在胸口上涨得鼓鼓的让她实在没办法回去平平镇。
终于机会来了。
乐浮低着头混进货梯里,偌大的货梯满是那些搬运工的汗水味。然而她仿佛闻不到一样垂下眼记挂着自己的心事。
已经10天了。
从那晚订婚后,乐浮已经十天没有见过路非尧也没有听过他圆润低沉的嗓音了。
啊,以往是如何度过的呢?
不,他们从没没有终止这么长的时间。是否她的价值不在了,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可是,她怎会还是原来的乐浮呢?
货梯门打开后,乐浮缓缓地最后一个踏出。
她趁没有在意偷偷拐到后楼梯,一个劲从五楼跑上十八楼。
世隽今日在那里举办记者招待会,路非尧一定会出现的。
今日是世隽关于新型环保材料的发布会,市内各大报章杂志记者都倾巢而出,所以就算是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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