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章 皇家诗会(四) (第2/3页)
便要给人重罪加身,实在荒唐。且不说指认之人是否当真见过凶犯,即便见过,这位唐门的朋友始终面带铁罩,未曾以本容示人,敢问相国的证人何敢指证。若是仅凭一张嘴就可随意诬陷他人,那这世道岂非要大乱了。”李林甫一时语塞,确如太子说的,方浚的论断也只是从叶随云展现出的超绝武艺推断而来,并不确定。
李亨又道:“父皇,要定一个人是不是通缉逃犯,怎能由旁人空口一言而决,儿臣以为,此人是唐家小姐的护卫,即便要听言取证,也该问问当事之人。”
皇帝点头,问唐西瑶道:“唐家女儿,此人是何来历?”
唐西瑶满面笑意,似乎遇见了极滑稽的事,道:“陛下,相国大人真是说笑了,小女这护卫名做唐无云,乃是我唐门无字辈弟子。虽然他名中也有个云字,却与那传闻的杀人凶徒叶随云搭不上半点干系。无云自幼在唐家堡成长学艺,从未离开。此回随小女入京,还是第一次离川。更不必提什么杀人害命了。”她故作轻松莞尔,实则为了叶随云,心中已将性命抛诸脑后。
李亨道:“相国尚有疑问否?”
这时,方浚又在李林甫耳边低语几句,李林甫道:“既然如此,就让他把面罩摘下,真伪与否,一看便知。”唐西瑶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李亨道:“听说那叶姓要犯乃是游走江湖的草莽之辈,不知相国怎会有机缘,见过其真面目。”李林甫哼了一声,道:“老夫身在京畿朝阁,岂会见过这等人。”李亨问道:“既没见过,就算将他面罩取下,何能印证?”李林甫阴着脸,一挥手,立于身后的方浚执步上前跪拜行礼。李林甫道:“陛下,此子名叫方浚,乃是老臣母家的外侄,曾见过那叶随云的真面目。事关陛下及宗室朝臣的安危,不得不查清楚。倘若今日冤枉了唐家堡的人,老臣自当上门赔礼谢罪便是。”
李亨还待再说,皇帝李隆基以掌制止,似乎心中也起了怀疑,转头对唐西瑶道:“唐家女儿,你看。。。”
唐西瑶深知不能让皇帝将话说出口,抢着道:“陛下,自唐家堡立业,百年以来,铁面便是家族象征,无论男女皆要佩戴,既是我族中子弟的荣誉,亦是立于天地间的尊严,除非自愿,若是被人强迫除去,唯有一死。”她深知此时叶随云命悬一线,拼着得罪皇帝也要搏一搏。众人听她说的严重,大有以死相抗的意思,果然皇帝脸色也是一变。唐西瑶又道:“不过无云出身唐家堡,是知礼之人,他再无轻重,当着陛下的面也绝不会有何狂行惊扰了众宾,只好等到出宫后再寻一处自行了断。”
李隆基虎着脸,道:“你这丫头当真信口,不过是让人看看长相,何至于以命拒之。”听语气似乎并没有发怒,倒有些像长辈对晚辈胡闹的训斥,众人暗松了口气。
冷小小站在不远,趁此机会接口道:“陛下。臣有话说。”皇帝示意允可,冷小小道:“陛下知道,天策府为朝廷安全大计,多年来与江湖上的武人颇有联络。”看皇帝轻轻点头,便接着道:“因此臣知晓,在武人之中,确有各自派系的种种规矩,或奇或怪,不一而足,非是常人可理解的。虽在臣看来,当中不乏小题大做之属,但确实有些事在他们眼中重于性命。唐家堡虽是一方豪族,又常年与朝廷合作,为我大唐军队提供兵械,但陛下也知,唐门另一方面亦是有江湖背景的,族中有些规矩难脱武人习气也属自然,因此臣以为唐姑娘的话并非敢忤逆皇上,而是确有其事。”冷小小一席话即是帮衬唐西瑶,也提醒了皇帝唐家对朝廷的重要地位。
皇帝听完面色略有凝重,这时,只听一人道:“江湖上谁不知冷小小与叶随云乃是莫逆之交,当然是刻意包庇了,那也不算意外。”众人怒视,说话的正是好整以暇的方浚,只见他笑意十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边几人倒也真不敢反驳,都僵住了。怕当真深究下去,不但救不了叶随云,再把冷小小也搭进去。
好在这时李芸娆站出来,鼓着腮帮,对方浚道:“本公主瞧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从头到尾都是你这厮捣乱,敢在御前随意开口。说人家是杀人犯的是你,说冷小小包庇的是你,是不是现在又要诬赖本公主也勾结罪犯了。”方浚知这十公主在皇家地位不凡,不欲招惹,自己眼下钉死叶随云才是正经,因此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李芸娆见他不敢回嘴,转向皇帝道:“父皇刚才答允女儿的赏赐还未兑现呢。”李隆基笑道:“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李芸娆道:“女儿恳请父皇免去唐无云脱下面罩的旨意。”李隆基有些诧异,只听李芸娆继续道:“唐西瑶和唐无云今日乃是受女儿相邀前来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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