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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正本溯原秉史实 拾遗纠误话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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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正本溯原秉史实 拾遗纠误话三国 (第2/3页)

政治排除在外,实行的是“举孝廉”,就是在此后的魏晋时期,也是按门第高低选用官吏,直至四百年以后的隋朝,废除了魏晋以来的“九品中正制”,创建科举制度,用考试的办法,以才选人,先设秀才、明经两科,后又增加了进士科。没有科举,哪来的秀才,更无“第”与“不第”之说。就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把张角塑造成一个高大的正面人物,如果把“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作为他号召农民起义的歌谣,也是不妥的。

    后世文史评论者依《晋书陈寿传》所载,对《志》《演义》中对历史人物褒贬颇有争议。如,有人说,陈寿因“索米未遂”不为其立传;陈寿父为马谡参军,谡失街亭为诸葛亮所诛,牵连寿父受髡刑。加上诸葛瞻轻视陈寿,陈寿为诸葛亮立传,谓“亮将略非长,无应敌之才”,说“瞻惟工书,名过其实”,似有贬义。但是,更多学者则审情度理,提出异议,为陈寿辩诬,逐渐明确,《晋书.陈寿传》所讥两事,不足为信。

    其实,陈寿在《三国志》中“所推重者,惟诸葛武侯,……其称颂盖不遗余力”。陈寿将诸葛亮的著作“删除复重,随类相从”,编成《诸葛亮集》二十四篇,并作一表奏于朝廷。对诸葛亮做出了公允的评价,即称赞其“逸群之才,英霸之气”,同时也指出他“治戎为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又说诸葛亮“声教遗言,皆经事综物,公诚之心,形于文墨,足以知其人之意理而有补于当世”。尽管如此,《晋书*陈寿传》还是将诸葛亮髡刑寿父之事抖露出来,引发后世文史学家、评论家诸多争议。

    好在生活在其后一千多年的罗贯中,不论与诸葛亮还是与陈寿既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纠纷瓜葛,站在中间为其解系。罗贯中《三国演义》中对诸葛亮更是推崇备至,赞赏有加。罗贯中笔下的诸葛亮,未出茅庐已知天下,接下来是火烧新野、舌战群儒、草船借箭、星坛祭风、智算华容、三气周瑜、巧摆八阵图、慧眼识反骨、智取成都城、阵前骂王朗、空城退司马,死后还以木偶退兵、锦囊杀魏延,……《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成了智慧的化身,神灵的形象。鲁迅《中国小说史略》说《三国演义》“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

    写历史小说不同于修志书,搞史学研究,就是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性格,利用夸张甚至虚构等手法丰富人物形象无可厚非。聂绀弩为《三国演义》所写《前言》在引用宋朝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词后说除小乔外“《三国演义》把‘羽扇纶巾’等等每一句说周瑜的话,都拿给诸葛亮了,先把诸葛亮打扮一番。……《三国演义》表现诸葛亮的手法还有很多,……几乎一切坏事都是好事。”

    诸葛亮用错了人,失了街亭。可是他敢于承认错误,挥泪斩马谡,又进行了自罚。然后巧施空城计,骗退司马懿,避免了更大的损失。“胜败乃兵家常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对失街亭、斩马谡、空城计浓墨重彩地叙述、描写,不但着意用“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掩饰诸葛亮用人失察的错误,而且对诸葛亮严明军纪,敢于律己,巧计退敌大加颂扬,把坏事变成了好事,从另一方面丰富了诸葛亮的形象,为管理者树立了榜样。

    诸葛亮是人不是神,否则怎能会不“料事如神”地看出在他挥泪斩马谡时却累及到马谡的参军,也就是《三国志》的作者陈寿的父亲,不但施以髡刑,还将其贬家为民,生出一个“聪慧敏识,属文富艳”的大才子,写出一部紧承《史记》、《汉书》之后的史学名著。更使诸葛亮始料不及的是,当年髡刑陈寿父亲,竟然成了《晋书.陈寿传》在肯定《三国志》价值的同时,指责陈寿修志态度“有失公平”的口实。罗贯中不但包庇诸葛亮的致命错误,还把他的错误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加以赞扬,成了后人借以自诩或者赞扬那些“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者的成语。

    没有不下雨的天,没有不犯错的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有人说死人也会犯错误的吗?人死了,埋个大坟头,与后代子孙争占耕地。不过,死人的这个错误是活着的人逼着犯的,非死人之过也。况且后人还可以利用平坟或其它方法纠正这一错误。而诸葛亮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掩盖下所犯的错误,甚至是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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