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祖先的坟(五) (第2/3页)
住火气道,“一句话,我同意让他们干的,不关队长的事。蹲监狱坐牢我一人去!我五十多岁了,也干不了几年了,村里少我一个不当紧,生产队长都不能处分,不能啊!农村的事,你们城里人不懂,大队可以一年没支书,但生产队不能一天没队长!你千万别处分他们呀!”福淳爷慷慨陈词,说到最后,又近乎哀求了。
工作队长倒不知怎么说了,他们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面前这个庄稼老汉一样的大队支书,竟是这么磊落!这是一个怎样的老人啊!
但从此以后,福淳爷再不同意队长们带着粮油往外跑。全大队一年就有两三万斤粮油抛出去,他早就疼得咬牙了!他后悔、辛酸,感到自己对不起老少爷们。
福淳爷的思想越来越苦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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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是借酒浇愁,而且越来越贪杯了。
福淳爷一辈子爱喝酒,以往我每次回村,定为他捎一瓶原装酒来,陪他喝几盅。他没有钱,平日喝的都是七毛多钱一斤的红芋干酒,质量很差,性却很烈。他看我捎来好酒,老是沉着脸说那句话:“太贵了!”但他又很珍重,一次舍不得喝完。
当然,哪个小伙子娶媳妇,也没忘了请福淳爷喝喜酒,他也从不拒绝。上级曾为此批评他:“党员干部,怎么能随便到社员家里吃吃喝喝呢!”历次运动,工作队也都整他这一条,他老也不改。他说:“咋!党员干部就不是人?都是本家爷们,几番请不到,那叫廉洁?屁!那叫假斯文,装相!”福淳爷固执地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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