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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模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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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模的葬礼 (第2/3页)

送花圈。赵黑对认识的来人,表示了沉痛的感谢,对不认识的来人问明了身分,庄重肃穆地把花圈接收下来。陈四领着大儿子,腿下垫了一块棉毡子,向每一个到灵前烧纸火祭奠的人磕头。围在灵棚前的村民们,一个个都表情哀伤,默然静立。那些个调皮喧闹的娃仔们,都被严令在家里不准出来。

    迎接的间隙,赵黑让陈四的儿子念着花圈上的名字,介绍送花圈人的身份来历,发现大队部及所辖的十二个小生产队都送来了花圈。到了中午,送花圈的人稀落了,但送的工具却是拖拉机和大汽车。送的人是县里所辖的其它公社,和本公社所辖的其它大队。

    一辆小汽车远远地驶进了村口,车顶上平放着一个大花圈。赵黑认出了是公社领导的车,迎过去发现从车里下来的是领导的秘书。两人握了手,说了几句话后,赵黑招呼村民帮忙把车顶上的花圈小心翼翼放下来,抬到灵棚前,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村人们小声地议论着,说还是这个花圈最好看,不仅白纸花颜色光亮,绿叶子栩栩如生外,还缠绕着许多的金纸带,做工精致就和真的一样。

    公社秘书走了后,赵黑回到灵棚前,激昂地对村民说:"明天出殡,公社和大队的领导都要来为咱们的老劳模送葬,大队还组织了邻近村庄里的人们也来参加。而且那个写文章的年轻人,和更多的写文章的人都要来。唉呀!这场面可就大了,我担心这可咋组织才好啊!"陈四就从跪着的棉垫上站了起来,活动着酸麻的两条腿说:"队长,要是那样,到时我们家人还能不能哭啊?"赵黑想了想说:"哭是要哭的,但领导讲话的时候可不能哭。到了墓地下葬时,还要可着劲的哭。不仅你们家人要哭,全村的老老少少到时都要哭。这个葬礼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你们家的事了,是全村人的事。老陈叔不仅是你的老人,也是全村人的老人了。老人是我们村绝无仅有的光荣啊!"

    出殡的日子到了,一轮鲜光光红亮亮的太阳很轻松就跃出了地平线,给了大地清新的光亮。冻不死的花喜鹊出窝了,飞到人们屋顶上的烟洞口暖着脚,讨好似地报着喜。麻雀歇足了劲,成群结伙在空中箭一样飞出去,又忽然改变了主意,几乎是随心所欲,只一转眼就刹住了速度,改变了方向,飘然落到了光秃秃的树枝条上,颤悠悠中就迫不及待吵开了嘴。谁家养的猫,顺着墙根跑着,突然轻描淡写地轻轻一跃,上了院墙只一跳就不见了。

    赵黑家的大喇叭在太阳还没有出来前,就已经宣布了今天的安排,要求所有的社员在九点钟前,全部到陈老汉的灵棚前,除了和陈老汉同辈数的老人外,每个人领一顶白布孝帽子戴上,集体到陈家吃糕粉汤。他还要求村里有分工的年轻人要各就各位,没分工的人就静候在灵棚前,准备迎接公社大队的领导们到来。

    安排完备,赵黑早早来到了陈四家,领头先戴了顶孝帽子,吃了一碗粉汤和几片糕后,浑身就热起来了,走前走后,对陆续而来的人们进行安排和提醒。觉得村里的气氛有点不足,他又赶回家里,把大儿子叫到大喇叭播放器边,手把手教了半天,这才发现没有哀乐的唱片。赵黑忙差人骑了马到大队去借。

    一个小时后,哀乐放了出来,整个村子被那沉重哀伤的旋律浸泡着,人们的心绪也被感染得很沉郁。大队的领导来了,邻村的队长领着一帮子村民也进了村,公社的领导稍后也就到了。领导随行的人中,戴眼镜的文化人就有三、四个,有一个还抱着一副模样怪怪的照相机。那个作文章的年轻人也是其中之一,赵黑瞅空把黑玉英整理好的材料,递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手里,尊敬而又心情沉重地表示了道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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