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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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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之爱 (第3/3页)

皮,说了一堆有事叫他的热心话后,要回家去睡觉。候月梅夸奖馋猫是个好小伙子,挽留说:"你刚吃了热肉,那屋子没烧火,炕肯定冰冷。干脆就在姨家先住一晚上,等明天早晨衣服烤干了,穿上再回去。"馋猫贪恋候月梅家的热炕,半推半就上炕穿着衣服睡了。候月梅笑说:"你这娃,人不大心思还不少,在姨的眼里,你还是个娃子呢。不要取心,尽管脱了,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一定很累了。"

    馋猫羞涩地在被窝里脱光了衣服,舒舒服服伸开腿脚,几天的劳累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几个娃也先后发困睡着了,候月梅先洗锅涮碗,后把没洗完的衣服悉数洗出,才感到腰酸腿困,一身的疲惫。

    上炕睡觉,候月梅发现自家的三个娃一如平常,都睡在临近锅台的热炕头上。馋猫睡在一边,留出能容一个人的地方。她有点为难,想到刚才说过馋猫的话,为自己反而想复杂了有点好笑,就拉了一床被子,脱了衣服在空隙处躺下。

    正要拉灯睡觉,听见馋猫均匀的呼吸声,不由细细地看了起来。感叹这个娃的长象,没一点像他爹妈。又想,这娃也命苦,早早就没了父母,早几年被规定着到村里各家轮着吃蹭饭,大方人家还能偶尔吃上一顿好的,小气人家轮到他去吃饭,全是清汤寡水的凑合。现在村里没人管饭了,说是十五岁的娃能自理了。可是这个年龄的娃娃,家里穷得要啥没啥,自理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候月梅这么胡思乱想着,又感叹馋猫饥一顿饱一顿,居然也长成大后生了,不象自己的三个娃,还小的什么也指望不上。

    想着心事,候月梅忘了关灯就睡着了。她看见自己的丈夫一脸灰土,提着一杆锄头从屋外回来。她说你不把锄头放在外面,带回屋子里干什么啊?丈夫不作声,把锄头往屋顶的木梁上挂。锄把子便晃晃悠悠地摇摆着。候月梅急了,说:"你疯了,锄头掉下来,会把娃娃砍伤的。快点取下来吧。"丈夫还是脸无表情,脱了衣服就往被窝里钻。候月梅推着让丈夫先取下锄头再睡觉,丈夫却无赖地嘿嘿笑了,指着晃动的锄把说:"娃他妈,你看,你看,它像什么东西?"候月梅急劲没了,用手捏了一把丈夫的大腿,说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丈夫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说老婆汉子,咋做都算是正经的。丈夫吻着他,吃着她的奶,还用手抚摸她的下部。候月梅叹了气,说你这死鬼,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看我们娘三个多受罪啊。候月梅哭了,丈夫用手帮她擦眼泪,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哭什么啊?丈夫要那个,候月梅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谁知身体正自陶醉,听见丈夫哎呀一声。她睁眼一看,梁上的锄头掉下来了,正好砍在丈夫的额头上,一脸的血,一身的血。

    候月梅'哇'地一声从梦里醒了过来,馋猫也被惊醒,睡眼醒松地连声问:"姨,姨,你是咋了?"候月梅在灯光下目光呆滞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做恶梦了。她用手按下馋猫探起的身子,说:"姨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一个……睡吧,你瞧,姨都忘了关灯了。"候月梅顺手拉灭了灯,馋猫身子蠕动了两下,又开始迷糊。

    候月梅再睡不着,梦里的情与景又浮现出来,想到伤心处,忍不住哭了起来。刚刚进入睡眠边际的馋猫被无声的哭泣扰醒了,黑暗中他的手触到了候月梅的脸,感觉到了凉凉的泪水。候月梅用手抓住了馋猫的手,轻轻地咬在嘴里,馋猫的身体一下子僵硬得无法动弹。

    候月梅对着馋猫的耳朵,蚊子一样絮絮叨叨说:"姨刚才梦见你叔他回来了,还拿着一把锄头……姨最近老是梦见他。"手探进馋猫的被子,抚摸着他的肚皮,后来一把将馋猫搬到了自己的被窝。馋猫急着说:"姨,姨,这,这,这……"候月梅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自此,候月梅和馋猫之间的特殊关系发展开来,直到被赵黑巡村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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