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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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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之爱 (第2/3页)

,都什么时候了,还下得啥跪,赶快救孩子要紧。"

    护士给孩子打针输液时,馋猫迷瞪着眼睛守在病床前,身上的衣服扣子系错了,头发像个喜鹊窝,裤褪和鞋子沾满了泥土。候月梅看着孩子一点点平缓下来的脸色和呼吸,身子像一团泥似的斜在了长条椅上。

    孩子在公社医院一住就是三天,候月梅挂念家里,身上又没带钱,在第二天时回了一趟家,取了藏在衣柜中的钱,又蒸了一笼玉米面蒸饼,安顿好了两个娃后,赶回到医院。馋猫一直守在孩子的病床前,这让候月梅好生感激。

    等孩子输完最后一次液能出院回家了,天却偏偏下起了连绵的秋雨。馋猫冒雨跑出去,从公社的废品收购站搞来两块沾着油污的塑料布,用树枝撑成挡雨的伞,两人轮着背了孩子,一路泥泞回到家里,时间已是上灯时分。

    候月梅在里屋换了湿衣服,又从柜子里找出自己男人留下的几件打补钉衣裳,让馋猫换上,没想到还挺合身。

    候月梅说:"顺子,你是个好娃娃,帮了姨一个大忙,姨要好好的谢谢你。这些衣服姨留着原想给几个娃改几件衣裳,现在你穿着挺合身的,就全送给你了。你不要嫌旧啊,"馋猫推让不肯接收,说自己有衣服穿。候月梅说:"你有啥衣服,平时穿的啥姨还能不知道。你不要推让了,先上炕暖一暖,姨知你嘴馋,今天晚上给你杀只鸡炖着吃。"候月梅的三个娃一听要吃好的,都高兴起来。馋猫眼圈发乌,眼珠子闻声唰一下亮了,结巴说:"不用了,鸡还是留着下蛋吧。"候月梅说:"这娃娃,还挺懂事的人,不要怕,姨家还有几只呢,等明年再孵上一窝就多了。"

    没有了丈夫的家务操持,候月梅锻炼得啥都敢做也会做了。她从鸡窝中捉了一只羽毛麻灰色的母鸡,先还想学别人从鸡头上动刀子,几次都不成功,一急,用菜刀只一下把个鸡头砍了下来,鸡血喷得满地都是。

    馋猫见状,跳下地说:"姨,你胆子真大,可惜这么多鸡血都白白浪费了。"说完,用手指头捏住了鸡还在流血的脖子,放至碗口上,一滴滴积了有小半碗,端起来看了看说:"太少了,什么也做不成,还是我生喝了吧。"候月梅诧异地说:"顺子,你那样喝了不反胃?"馋猫端到嘴边的碗又离开了,说:"鸡血其实最养人,我喝过好多次,没事的。姨不信你也喝一口试一试。"候月梅摆手说:"我看着都往上反胃,更别说喝了。还是你都喝了吧。"

    馋猫不再礼让,用嘴唇咂酒一样品尝着,很快就饮了个尽光,临了还把血碗用舌头添得干干净净,把嘴角的残迹也吮干净,直到再无味可吧咂才住了口。

    鸡用开水烫过后拨了大毛,又在柴火上燎了小绒毛,开膛掏内脏去鸡膆子全由馋猫接手了,连本来应该扔掉的鸡内脏,都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放在一个空盘中,候月梅反而外行地掺不上手。她从院子里端回一个大洗衣盆,将馋猫和自己换下来的脏湿衣服一起泡进水里。

    等把肉块炖进铁锅,候月梅开始洗衣服,馋猫坐在炉灶前一点点煨着柴火,三个娃围坐在锅台前的炕头上,嗅着蒸汽中的鸡肉香味,玩着小孩子的游戏。候月梅和馋猫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话题就岔到了馋猫父母活着时的一些往事上,馋猫听得神往而又兴奋,感到了亲人般的温暖,和家的温情与幸福。

    鸡肉的香味在屋子里越来越浓,屋外的阴雨还在淅淅沥沥,门头窗上的玻璃结出了青白的水汽,灯光也变得迷迷蒙蒙。候月梅洗完了衣服,又让大女儿坐在炉灶前去煨火,拉起馋猫坐在洗脸盆架前,从温壶中倒了先前烧好的热水,亲手为这个孤儿洗头,一边叨叨着关心的话,教育的话。馋猫温顺的完完全全成了一只猫咪了。

    肉炖熟了,馋猫饱餐了一顿才放碗,用手抚摩着鼓圆起来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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