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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票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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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票之争 (第2/3页)

前面供参照分辩。这时,外姓候选人主动退出了竞争,选举形势简单化了,气氛一时反而显得非常凝重。

    开始二轮投票,村里有投票权的社员,被用绳子圈在一个范围,公社和大队来的人在绳圈的周围进行监督。两个颜色不同的投票箱放在队部房子内的桌上,除了那名县里的记者可以守在屋里,其他的人全都被拒之门外。人们手拿着盖了大队公章的两种颜色的纸条,顺序而入,把自己认可的人的纸条放进箱里,把否定的人纸条扔进旁边的一个筐中。

    选举告以段落,投完票的社员被集中到另一边的绳圈里,不能乱走动。这种无记名投票,当时的设计人是谁人们不得而知,其方式方法还是令人满意。

    投票箱是当着全体社员的面打开,由公社的人并唱票,大队的人在小黑板上计数。

    开始,两人的票数咬得很紧,赵黑一度超前,高家人有点承不住气,开始轰轰的发出响动。赵姓人眉梢上挂出了笑,又不敢太放肆,担心万一有反复。高军的票追了上来,高姓人松了口气,赵姓人神经绷紧起来。票唱完了,赵黑比高军还少了一张。有人喊话说箱子里的票肯定没倒尽,大队领导站起来,把纸票箱子几把撕了开来,果然从里边又发现了一张票,却是投给赵黑的。

    天啊,两个人票数居然弄了个完全一样,社员们顿时议论成一片,公社的监票员宣布了结果,一时无法定夺谁胜谁负。有人说票一样,让两个人抓阄吧。有人说这票数投得有疑问,应该重新对总数进行核对,要不重新选一遍。更有人阴阳怪气说谁当队长都一样,要不干脆两个人一块当吧。公社的监票员对胡言乱语的人发火了,说是乱弹琴,不负责任。这个结果赵家人觉得亏,高家人觉得略占了上风,外姓人多在肚子里寻思,嘴上不敢乱言。难题一时没了解决办法,因为选前有话在先,谁票多谁当选,哪怕多一票也算。这可难坏了公社和大队的领导,几个人攒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觉得还是抓阄的办法比较可取。

    听说要抓阄定队长,赵家的人不干了。坐在绳圈外一直一言不发的赵老四站了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土走到领导席前说:"要说今天的投票组织得挺好,现在两个人票数一样我觉得也没什么。只是抓阄这种办法,咱们分东西抓猪儿子常用,也没什么。但把这种把戏用到今天选队长这样严肃的事上,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有点太草率。再往后想一下,用这种方法胜出的人将来又如何服人呢?"

    大队的领导熟知赵老四,公社的人也有所耳闻,互相一介绍都客气地请教。

    赵老四说:"一碗村以前还从没有搞过这样的选举,好多人还没认识到它的重要性。今天咱们既然搞了,就坚决按约定的框框来进行。虎头蛇尾,闹剧收场那还不如不搞。"大队领导为难说:"可现在出了这么个结果,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要是有好主意,你给咱们讲讲。"赵老四巡视了一眼被围在绳圈里的人们,看见了瘸子高六拄着拐杖,突然发话说:"高六,你老婆和那一家子人咋没来投票呢?"高六好象自己犯了错误,紧张地说:"香娥病了,三亮他们在家侍候着过不来。"这话把人们的思路引导到对没有来投票人的身上,算来算去还就是少了那娘三个。

    大队的领导本身就倾向赵家,从赵老四的话中悟到了主意,忙说快去找人。赵老四连叫了几个年轻人名字,有赵家的也有高家的,让他们去了高六家。

    黑香娥己感觉到村里的这场竞争会挺伤人感情,早几天就琢磨出了要逃避的办法,事到临头便以卧病在炕为幌子,拉住了儿子媳妇在家里,想着让竞争的双方自去水落石出,自己一家人便会谁也不得罪,逍遥于事非之外。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选举会出个等额票数,这一下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当天,黑香娥听到院子门响,眼见着进来了六、七个人,头嗡一下大了,觉得事情不对劲,忙躺下拉了被子蒙头盖面,装出大病的样子。黑玉英也机灵地倒了一碗开水,端着站在炕前,以示侍候婆婆吃药喝水。刘三亮蔫蔫地坐在炕头前一声不吭,他对老娘的安排有意见,想着投票选人也是一种难得的权力机会,却不能去参与,心里是又失落又有点窝火。

    几个人进到屋里,毫不客气地嚷说:"起来,起来,到会场去。村里这么大的事都不参加,我看你们是不想在村里住了。"黑玉英有点生气地说:"你们不要嚷嚷,我婆婆病了,刚吃了点药睡下的。"黑香娥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扫了一眼来人,心里明白了大概,说:"官家还不使唤病人呢,开个烂会又不是什么大事,诈诈唬唬干甚呢。是谁让你们来的?"赵姓的人说是赵四爷让来的,高姓的人说是会场的领导让来的。黑香娥咕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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